《逃妃难追》第18/78页


  我吼:“秦焕!!!”

  ☆、第六十五章

  秦焕忙捂住我大声呼喊的嘴,“姑奶奶,您倒是小声点儿!招来那些人我可没把握再救你。”
  我撇撇嘴,原来也不过如此,没把握打败那些人才行了个三十六计。其实,我连三十六计都行不了。
  回过神,见秦焕一脸讪笑的望着我,伸手想要再打,却被抓了个正着,秦焕抓着我腾空的手,满是无奈:“这位公子,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闻言,我收回手满脸尴尬,原来他是在笑我穿的…
  我忙转移话题:“现在怎么办?”
  四处望了望,这些院子破旧不堪,似乎不曾有人居住,房梁上的砖瓦都落了满地,再看构造,简之又简,我看了看秦焕,想知道这是哪里。
  似乎明白了我的疑问,他道:“前朝皇帝暴政,致万民于水火,加之天灾降顶,是当今皇上修了这些简易民房才救了众人性命。都过去二十多年了…”秦焕看着破落的房子出神,悠悠叹了一口气,似窥见了当时凄惨的景象般。他搂了搂我的肩:“走吧,这里不安全!”
  被人带起来飞的感觉,能让人彻底放松下来,沉浸在这份呼声中,忘了所有烦恼,也忘了古询和琪儿…
  鞋底轻划水面,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惊扰了这样一幅美丽的景象,懊悔自己的冲动,我附在秦焕耳边:“就在这里吧!”
  他点点头,带着我在水面旋了一圈,随即落下。
  已近年关,河中的游鱼只余稀疏,大概是被人钓了去,作为团年的丰盛餐宴。薄雾缭缭,自河面升起,想起了以前总是和琴心在龙熠山庄的河边偷偷烧烤,我走上前竟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这支舞是唯一能祭奠琴心的了,一勾眉一回首都是无尽的凄凉,到底是怎样的一段情才能诉致如此。
  我忘情地跳着,忽略了跟在身后的秦焕,也忘了自己还穿的一身男装,舞毕,只见秦焕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模样。
  我收回姿势,有些尴尬:“穿男装就不能跳舞?”
  秦焕回过神,温尔一笑,抚着我的头:“我家胡小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子…暗器、医药、歌舞,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我伸手打掉秦焕的抚着的手,在他面前总是丢脸,男性装扮却跳了女子的舞,现在想来实在怪异得紧。
  这样的景太过引人回想,朦朦胧胧中带着淡淡的伤感。不再理会秦焕喋喋不休的贫,我往前走着,秦焕见我沉默不语,也止了那张嘴,只是静静跟在身后…
  突然想起被遗忘在街上的古询和琪儿,他们肯定担心死了,懊悔自己太过冲动,没头没脑便跟着那“小偷”去了,我让秦焕送我去了一家客栈,两位老人忙迎出来,盯着我身后的秦焕,谨慎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绕过秦焕,附在容的耳边低语:“快去找古询和琪儿,告诉他们我在这儿。”
  容点点头,伛偻着身子,“老头子,好好招待客人,我去厨房看看。”

  ☆、第六十六章

  秦焕见我没了危险才离开,看他匆忙的步伐和紧皱的眉头,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一次,是他救了我…
  等古询和琪儿匆匆赶到,已过了半个时辰,听容说,她赶到时古询正在和几个黑衣人恶斗,琪儿的功夫不好,古询还得一边护着,手上被划了几处,干涸的血液贴在被划破的衣服上,心中微微泛疼,要不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也不会惹出这些事,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像是有人精心步好的局。目的,就是趁大家都不在时除掉我,这么想我消失的人,大概只有炎卓印了…
  琪儿哭得梨花带雨,头上的发都有些凌乱了,这次算是给她的一个教训,以后总得好好练武了。
  我问幻拿了一些处理伤口的药品,满脸自责,古询笑笑,“小姐没事就好!是我们没保护好小姐,这些伤算不得什么…”许是我手中力道重了些,只听嗤的一声,古询皱紧了眉头,打断了那句“这些伤不算什么…”
  霄玥峡的成员原本就分散各地,只有紧急事情时才会聚集在一起,就如幻容夫妇,隐在这小馆当中,过着清净的日子。
  一月之后,宫中张灯结彩,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年。
  近几日素有飞雪,落了洁白一片,这晚宴怕是有些清凉了。第一次离开家过年,心中牵挂,总觉着少了什么,心里很不踏实。
  早早便被琪儿拖了起来,繁琐的礼仪服饰,想着上次入宫的的窘迫,也无了睡意,任凭琪儿的摆弄。
  古询身上的伤早已结茧,敲了敲门:“小姐,莫鹤神医来了。”
  我换了衣衫,走到前厅,莫鹤脸色很是不好,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我叫:“莫鹤。”他听见声音忙转过身,走到我跟前,皱着眉头焦急道:“小姐,我已查出那药的出处了,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师弟,背叛了师门投靠太子,只怕那单若也是太子的人啊!我怕她会伤害小姐才匆匆赶来…”至于莫鹤后面说了什么,我便不知道了,脑中反反复复出现那句“只怕单若也是太子的人啊!”
  单若?怎么会…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一路跑向清枫居,我要去问单若,他不会是太子安插在炎卓熠身边的人。她是那么在意炎卓熠,又怎会忍心去伤害他呢!一定是莫鹤弄错了!一定是!
  跑得太急,竟跌在了地上,准备晚宴穿的鞋裂出了一条小口。
  鞋…
  我坐在地上笑了,笑得眼中都冒出了泪珠,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以是你!我当作妹妹的人…
  “姐姐今天怎么来了?不是要准备晚宴了么?”单若坐在我的对面笑意盈盈,让小连砌了两杯我爱喝的花茶。
  我端起那盏花茶,低头饮着,笑着回道:“怕你一人在这儿太过无聊,提早过来陪陪你。”
  仔细打量眼前人的面庞,蒙了纱布总是不清,忽然觉着对已经当作妹妹的人是如此不了解。就如她的轻纱,朦朦胧胧…

  ☆、第六十七章

  单若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看,抚了自己的脸:“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我看着她脖子上戴着的玉坠子,声音飘忽:“你还戴着呢…”继而又笑:“那日给你送来时,你还在休息,脸色也不怎么好,那日都在睡觉吗?”我试探地问道,想看清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世间太多的真真假假,实在辨不清。只有一些微妙的小动作才能真正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那是无法遮掩的。
  “姐姐知道我这身子弱,隔几日便会患些毛病。那天实在不舒服,便睡了半日。”
  心下一凉,眼神再真诚终是谎言,这样真诚的眼神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果然,很多东西是可以装出来的…
  我大笑起来,仰头喝下剩下的半杯花茶,指尖摩擦着杯沿吱吱作响,见我如此模样,单若一头雾水,有些不知所措。
  拉过我的手,试探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在她身上,满是失望:“你是太子的人,对吧?”
  单若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捏得我手都有些泛疼了,我盯着被她握住的手,也不放开,径自笑道:“怎么这般紧张?呵!原来真是…”我嘲笑自己的愚昧,竟把自己的敌人当了姐妹。
  “我不过是废人一个,连小小风寒也会躺个十天半月,姐姐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呢!别说是太子的人,就是连这王府也不曾出过啊!”我甩开她的手,盯着那双大红的绣花鞋,上面的泥迹早已不见,“可还曾记得你鞋上的泥?”
  “鞋上有泥不是很正常吗?”单若急着辩解。
  我冷笑一声,笑她的大意:“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泥明显是刚沾上不久,还未干透,你不是睡了半日吗?难不成是那鞋长了脚?自己跑到外面沾了泥?还有那药!也是太子给你的吧?”
  一连串的反问,让单若的脸已经微微泛白。只见她后退几步,眼神慌乱。
  我不再管她,我抬了脚就往外走,冷声道:“你的理由还是留给王爷吧!”
  一听“王爷”二字,单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贯破平日里柔弱的模样,竟跑上前来死死拉着我,两行清泪让我有些不忍,泪水粘到纱上便晕开了。琪儿见单若纠缠不放,上前拉扯,谁知单若的力气竟大得惊人,“姐姐,求你听我解释…”
  我蒙上耳朵,不愿再听单若的谎言,狠狠往前一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带了下来。还未反应过来,单若感觉脸上一凉,下一刻竟惊呼出了声。
  我转过身,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单若蹲在地上,捡起落下的轻纱发愣。
  “姐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大滴泪珠滚落到轻纱上,瞬间晕染开来,似盛放的夏花,在短暂的时光中,用自己的生命来释放美丽。
  单若缓缓抬起头,两行清泪从脸颊划下,楚楚可怜。在看清她模样的那一刻,我和琪儿皆吸一口冷气,怎会…单若怎会…

  ☆、第六十八章

  以前总觉着那张脸熟悉,却想不起为何熟悉,单若总是以纱抚面,给人的感觉隔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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