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全集》第198/442页


前方战事已进入对峙阶段,燕国不动,华国不攻,双方拉锯,不进不退。

相传玉无情在燕国为受伤的士兵疗伤,得到燕皇的亲自接见。

花想容的粮铺依然开半日停半日,价格却恢复了战前的样子,保证华国的民众半饱不饥。

北辰已经一去不复返,蝶依不知道无忧宫在哪,也不敢去打听,她不知道北辰会不会是那九个人中的一个,却知道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他一份位置。如果没有墨心邪的忽然出现,此刻,她是会在外寻他的吧。然而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既然选择了,便再也没有理由回头了。

皇甫余一最近跑将军府也很勤快,偶尔还和皇甫铭志、君弄月撞上,无聊的日子里,蝶依制作了一副纸牌,三人的时候斗地主,四人的时候打升级,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这些皇甫余一却是不沾的,他恢复了往日里淡淡的样子,一袭白衣如仙,看着他们在旁边乐呵,他或品茶,或看书,或舞剑,各有各的乐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又是大半个月,前方的战事却依然顽固的对峙着。不攻不退。萧招弟已在日前抵达了前线,如今战场之上不差兵,不缺将,却依然焦头烂额。

因为天命贵女的批命,天下都认为华国有江山一统的念头,可如今,华国根本没有这个实力。为了不让各国群起而攻之,华国不可能主动进攻,只能被动防守。

可大军压境,每日里几万十几万的人在边境镇守,要的是米粮用度,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华国还能支持,可时间长了,加上花想容刻意的压缩,华国将不战而败。

试问一个吃不饱的军队,靠什么去凝聚军心?

“不如你们将花想容的画像画出来,我瞧瞧面相,看和依依有没有缘分?”君弄月淡淡提议,花想容的手腕,已经让每个人焦头烂额。

“有缘分又怎样?”蝶依瞄了他一眼,花想容要的是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为了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走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用威逼的方法,逼华国把自己交出去,而这举动却无形之中更加疏远了两者的距离。她的运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掌控?

往日里盯着花想容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看着他随时随地放电,倒是让她忘记了他的本来面目。天下第一富啊,能爬到这样位置的人,怎会是简单的人物!这一次的难关,是不过也要过了!

花想容这么做,究竟为的哪般?出发点是纯粹的为了让自己到他身边?还是为了钱财,为了在这战争之中捞到更多的好处呢?

“下令抵制花家除米粮之外的产品吧。”一圈圈搅着清茶,圈圈的细纹随着勺子漾开,深入不可测量的远方,一如她此时的眸子,深不可测。

什么?

皇甫铭志和皇甫余一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均是不解。花想容本来只是给华国施压,若是这般抵制花家,一怒之下,却极有可能撤了所有的商品的。

“或者你们觉得该把蝶依嫁过去?”墨心邪眉眼一挑,看着两人不怀好意,不是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是对于蝶依的想法,他是完全赞同的。他可不会忘记,这段时间蝶依辗转反侧,想的都是这些事。经过如此深思熟虑想出来的,又岂会是随口说说的念头,她定然是有把握的。

“蝶依,为何这么做?”皇甫余一也是擅长谋略的,此刻却看不透蝶依的意图。

“战争年代,最重要的也就四个东西,米粮、战马、兵器和药材。药材华国可以自给自足,战马也是朝廷豢养,兵器是无忧宫出售,花想容占的,只有米粮。所以我们抵制或者不抵制,于我们而言,损失的只有米粮。”

“可对花想容就不一样,他家大业大,靠的也不只米粮发家,他还有大把的赌坊、青楼、客栈、布庄等开在华国,若是华国的百姓一日不光顾他的地方,他就损失一日的钱。旗下要养的人,也是不计其数。我们抵制一日,他便坐吃山空一日,我们不妨看看,谁更能耗!”

蝶依有时候会想,或许这件事只是花想容的刁难,同时也是花想容给的考验,若自己能够接下这考验,解决这事端,没准日后,他会选择站在自己身后,而不去执着那个唯一。

“他的确不会想失去华国这个市场,但他可能一怒之下,让这个市场再不姓皇甫!”这是皇甫铭志最担心的,也是华国上下担心的,如今花想容还留了几分余地,若是惹怒了,一分余地不留怎么办?

说到底,蝶依在他心里,究竟有多重,无人可知。他这般打压华国,说是为得到蝶依,可实际上,他也是收获不小的。究竟为财为情,无人得知。

蝶依眉头轻蹙,皇甫铭志话语之中的意思她自然懂。其实私下里,在财和情的猜测之间,她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花蝴蝶没有把贸然撤离华国的原因公开,倒是放出风声,留下一半的米粮出售是因为她。由此可见,花想容是极为维护她名声的,并不想她背上祸国殃民的罪名。

一个这般维护她名声的男子,应该是把她放首位的吧?同时,他是商人,商人注定无往不利,在能赚钱的时候,谁都会捞上一笔的。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她不能肯定,人心难测,大家都无法猜透的事情,她不能拿去赌。所以这一次,她要先下手为强,要试出花想容的目的。

“若他顺从,会重开商场;若他反抗,那些物资总是要运送出去,届时,他不仁我们便也不义!”

批命已经传开了,一女九夫的预言想必花想容也知道了。若是花想容此举真的是为自己,那华国举国抵制花家,花想容就该知道,自己是想和华国一体的。若是他的爱占首位,他就该顺从自己,重开商场,保护华国。

若是,若他知道自己维护华国的心思,还要将米粮退出华国。便说明在他心里,自己根本没多少分量。想到这里,蝶依眸光一狠,若他真的是借着自己的名义去发财,把自己当成一个争夺的玩具,那她下手绝不会留情!

“你的意思是截货?”皇甫余一被蝶依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确实从没想过正面与花想容为敌,但转念一想,若是花想容真的要退出华国,那与不与他为敌都是一样的。他念着从前的友情,在大事面前,竟不如蝶依来得果决。

“道不同不相为谋,届时,若他真的对我们不仁,我们只能劫货,以他在华国多年的经营,存货必不会少,若是我们劫到了,便可解了华国的危机。同时抓了他在华国的人,用来威胁他!”

若是只劫货,不抓人,以花想容的势力,全力支持燕国,华国将节节败退。只有手中握住筹码,才能束缚住花想容。每一个上位者都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往上爬,这样的时候,纵使那些人无辜,她也别无选择。

“贸然抓人,会引起各国的谴责,何况他如何会受威胁?”皇甫铭志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真的想抓人,有千百种方法栽赃陷害,在政治面前,舆论算个屁,所有的舆论都是为政治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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