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全集》第46/442页


见只有四人,蝶依蹙眉,蜻蜓开口道:“小姐,还有一人去厨房打水了,还未回来。”

蝶依轻轻点头,如鹰的目光扫向众人,淡淡开口道:“本小姐昨日就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偏偏有些人以为本小姐是在开玩笑。这才过了一夜,就有人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了,是也不是?”

威严平地而起,屋内众人生生感到一丝寒冷,初秋的午后,怎的好像忽然降温了呢?

四个丫头战战兢兢,均是摇头称不敢。蝶依嘴角漾起一抹凉薄的笑,寒声问道:“去了何处,干了什么,从实招吧。”

“奴婢,奴婢……奴婢去了大小姐那边看那只鹦鹉,奴婢听蜻蜓说三小姐最爱那只鹦鹉,是以,每日都去与它碰个脸熟,想……想……”一丫头支支吾吾,说到这些已经将脸涨得通红。

“奴婢昨日帮厨房的二婶纳了双鞋底,刚刚是过去送鞋底了。”这丫头眼睛清明,倒不似撒谎。

“奴婢贪嘴,昨日拖了司计房的小马给奴婢带了点零嘴,寻思着这时候该回了,所以过去瞧瞧。”垂眸,说得但颤心惊,耳根之处可见烧得通红。

目光扫向最后一人,那丫头却只是颤抖并不开口。蝶依倒也不急,静静的等,约莫一刻钟的样子,那丫头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爬了上前,求饶道:“小姐,小姐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嘴碎了,奴婢该死,小姐饶命啊!”

萧初柔见状,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再狠补了一脚:“贱婢,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勾结外人害府中小姐,实在该死!来人哪,将这贱婢拖下去,卖给人牙子!”

“慢!”蝶依见状,唇角勾起一抹笑,阻止了。

那丫头本是面如死灰,听到阻止,再次爬到了蝶依脚下:“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没有勾结外人,没有暗害小姐,奴婢只是嘴碎,出去说了几句小姐的不是,小姐饶命啊!”

倒是很懂得抓住机会。蝶依冷笑一声,轻轻摆开她,指着第一个丫头,寒声道:“来人,将这个吃里扒外里外勾结的贱婢拖到门外,杖毙!”

什么?

众人皆是不解,那个丫头虽说不该如此阿谀奉承,可也罪不至死吧,怎就落了如此下场?

“小姐?”那个丫头也是万分不解,全然不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蝶依扫向老二、老四,果然见二人脸色惨白,随即冷哼一声道:“四个丫头,你的理由最让人不齿,却也是最容易糊弄过去的,因为她们都是接触的人,你却是接触的鸟,最没嫌疑。可越是这样,就越可疑,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个丫头望着蝶依,冷汗淋漓,跌坐在地,蝶依接着道:“你身边那个,眸光清澈,有那样目光的人,不会坏到哪里。而中间那个,更是孩子心性,最后这个虽说嘴碎,却是个胆小的。而只有你,目光之中全然没有紧张,甚至夹杂着幸灾乐祸!”

“你以为你去看鸟就很安全,却忘记了鸟也是要有人照顾的。既然别人可以在我身边插眼线,如何在大姐身边插不得?”

一席话,令房中之人各个噤若寒蝉。这个三小姐,太恐怖了!

“你背后的人呢,本小姐也就不追究了,不管是谁,想必定是在这房内的。本小姐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次也就罢了,还有下次,本小姐定追查到底!来人,拖出去!”

眼中寒光一闪,杀气四现。门外的侍卫很快的走进房内将丫头拖了出去,而那丫头此刻,连求饶的心都没有了,更不敢四处看,三小姐虽说不查,可谁知真假,自己死也就罢了,若是查出来……最后连累家人,就罪大恶极了。

“三小姐,奴婢身体不适……”一满脸脂粉的女人站了出来,显然是想告退。

然而不等她说完,蝶依一个眼神过去,成功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不差这一时半会,刚刚你们不是看的很欢快么,接着看,一个都不许走!”

说罢,又看到了那个最小的女孩,也就是刚刚关心她的那个,府内唯一一朵没污染的花,实在不该污染了,遂再次开口道:“将小小姐带出去玩。”

那小姑娘虽是不解,却还是随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了看蝶依,眼中有一丝担忧。

“行刑!”见那小姑娘出了院子,蝶依冷冷开口。随即,粗大的棒子便砸在了那丫头身上,院内哀嚎不断。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众人生生感到寒意,还有那不断冒出的鲜血,急剧的刺激着她们的神经。她们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妇人、女子,虽也杖毙过不少人,可何尝亲自观看过行刑,更何况是这样的近距离!

那一根根的棒子就仿佛打在她们身上,不少女人都是冷汗淋漓,面色惨白。老二、老四甚是压抑不住身体的抖动,腿脚不稳,全靠身边的丫头扶着。大夫人何尝不是,这事别人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好在老三没有追究下去,不然后果……

随即想到她已失贞,顿时又挺起了腰杆,一个失贞的女子在这个世道能过什么日子?也不过就是嚣张了这一回,明天,明天她就让这个死丫头生不如死!

正文 13 残忍

一顿杖刑,不到二十杖一个如花的生命就此逝去。院内众人脸色惨白,连院外的那些都已是战战兢兢。午后本是安静的时刻,主子们午觉,下人们三三两两的聊天漫谈,可今日,府内一众女眷都聚在了这百草园,是以下人们也在附近游荡,却不想正好听见了刚刚那凄厉的叫声。

这一日在将军府所有人眼中都宛如噩梦。看着几个护卫捏蚂蚁般提着死去的丫头出门而去,看着那随之滴了一地的鲜血,每个人的心都寒碜碜的凉。

蝶依看着那一滩的血迹也隐隐蹙了眉,却深知处在这深宅大院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昨夜要不是余一出现救了自己,只怕今早起来,自己就真躺在某个青楼妓院里了。恻隐之心,是最要不得的。

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蝶依抓了抓手,着恼道:“水怎么还不来,本小姐不是说要沐浴么?”

越这样说,越感觉身上痒,抓得越发厉害起来,一不小心竟扯落了那黑纱,露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而手上那一点朱红妖冶、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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