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翩翩为璟开全集》第62/65页


“奸计?这算什么奸计?”

“说什么如果我想和Vennesa结婚就必须回来继续接管公司,我不相信这么阴险的条件会是老爸开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从中作祟,我可就想不出还有谁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你们都那么希望我回来掌管公司吗?好吧,她这么做我可以理解,她当然希望她的亲生儿子来掌握袁家的产业了。可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袁谏岳的情绪非同一般的激动。在我的印象中,他除了冷就是冷。此时的焦躁难耐与我印象中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袁璟深平静如常:“谏岳,难道你不想和Vennesa结婚了?既然老爸做出了让步,何乐而不为?”

“我……”袁谏岳顿住。看看他老哥,又看看我,低声说,“Vennesa的肚子已经像球一样大了。我不想结婚是假的。”

“那不就得了。”

袁谏岳就这样被五花大绑地重回了森克。袁璟深的短暂代班很快变成了过眼烟云。我渐渐弄懂了一些事情,袁母并非有多讨厌我。但如果袁璟深还坐在森克一把手的位置,又娶了我,两家企业达成当初我老爸最憧憬的联合,那袁璟深就铁定将森克的大部分资产都掌握在手中了,而可怜的袁谏岳,能获取的东西少之又少。袁母并不在意袁璟深跟谁结婚,但她更愿意促成他和没什么家世背景的余心雅在一起,这样才不会对袁谏岳造成什么威胁。我明白,这些连迟钝的我都能够悟透的事情,袁璟深是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选择放弃现有的地位,不过是在向袁母宣告,已经没有必要阻止我们在一起了。班蘅说,一个男人为了你放弃这一切的一切,你不觉得自己很幸福吗?我没说话,因为我已经幸福得冒泡了。

袁璟深重归了我的生活正途,他又死皮赖脸地住进了我表哥家。别了大半个月终于把《丛林岛》写完了。据说,我在他那本书里是个为了逃脱家族婚姻而偷渡的小提琴手。我对“我自己”在那本书里的遭遇分外感兴趣。但他却丝毫没有剧透的意愿。

春末,他带我去踏青,又是齐鸣山上的薰衣草田。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没有班蘅和宝宝那两个忙于恋爱的女人。我们并排坐在地上,他拦着我的肩头说:“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不是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普罗旺斯吗?我改主意了。”

“嗯?你要换旅伴?”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因为有你在身边,无论去哪里都无所谓。而且,想看薰衣草的时候,只要来这里就好了。”

我调笑说:“该不会是你经费紧张了?”

他笑而不答,打开那个出门时我就觉得可以的旅行包,拿出一个乐器,竟然是曼陀林。

“袁璟深你……不嫌沉吗?怪不得出门的时候你不让我帮你拿。”制造浪漫果然是需要代价的。大神你辛苦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随即悦耳的旋律就飘进了我的耳里。这次他没有弹《卡农》,而是弹《婚礼进行曲》,他一边弹奏,一边神情地注视着我,我只觉得灵魂都要被他的双眼给吸附进去了。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婚礼进行曲》没有不良反应。我回想起我经历过的别人的,我自己的婚礼,没有哪一首《婚礼进行曲》有这么的动听。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沉浸在这旋律里,不再醒来。

他的演奏早就停了,我却仍旧是保持着同一个凝视他的动作。他有点慌了,点了我鼻尖一下,说:“该不是要晕倒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真好听……”

他见我一副傻兮兮的样子,笑道:“你吓死我了。包子,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弹琴的时候说过什么?”

我脑中“嗡”的一声响,一系列温情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我决定装傻,说:“记得。你说这琴叫曼陀林,是你妈妈教你弹的。你还说,你只给我和你妈妈弹过。”

“我确实这么说过。关于我妈妈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讲过……”

我愣了一下,说:“其实我都知道了。”

他淡然一笑,说:“我对亲生母亲的印象太模糊。他很有才华,精通乐器。他的长相和我……现在的妈妈很像。你知道的吧?他们是姐妹。我妈妈在我两三岁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呆坐在家里。她身体不好。她喜欢我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喜欢教我弹琴,喜欢听我弹给她听。”

我恍然觉得,这故事有些悲伤。我说:“你妈妈真好。”

“嗯……我妈妈去世之后的几年,我爸爸再娶。我一开始并不接受,但也并没有表示出强烈的反对,只是一个人在角落里怀念妈妈。我一想起她,就弹琴。包子,我妈妈会祝福我们的。”

“嗯!”我点了点头。

他却话锋一转,说:“不过,我问你我第一次弹琴的时候跟你说的话并不是这句。还有别的。”

“我忘了。”

他把琴放一边,来到我身前,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逼视着我,说:“难道这次换你失忆了?”他的唇在我耳边游荡,还趁我不注意咬了我一口,“现在能想起来了?”他的话暗示再明显不过了,但却不能动摇我装傻的决心。他那双弹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了我的后背,指尖游走到我的脖颈。我试图后退,却被他封锁了退路。因为他已经把我圈进怀里了。他低头印下了一个深吻,轻声对我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他的吻变得细碎却仍旧深情,我一阵头晕,又一阵迷乱,推推他,说:“我想起来了可以吗?你正经点。”

“我又不正经了?”他很无辜地看着我,“你看这荒山野地的,也没什么人。我是觉得吧,偶尔不正经一点也挺好的。”

我真想踹他一脚。可惜我行动不便,整个人还被他的怀抱禁锢着呢。 我偎在他的怀里,说:“我记得,四年前的西餐厅,你为我弹了琴,然后说:’包紫圆,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轻笑,说:“当时和你不熟,这么说太突兀了。如果是现在的话,我会换一种说法。”

“什么?”

他端起我的脸颊,我们互相望着,并不理会彼此诡异的姿势。实际上,他跪坐在我面前,我亦如此,他说:“包子,你愿意成为甘泉教主夫人吗?”

我对他的真诚没有一丝怀疑,但还是很坏心地说:“你都没鲜花没戒指……”

“明明我们周围都是花啊,薰衣草也是花啊。再说,戒指不是一直都在你那里吗?”

戒指,确实一直在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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