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全集Zei8.com》第88/210页


骆云畅趴着没动:“是不是没料到?一个女人身上竟然有这样严重又难看的疤痕……”

“是很难看。”无崖子打开自己的包袱,从中取出一个白瓷的小碗,将手上药瓶中淡绿的液体倒出,然后又从摊在桌面的一堆药瓶中拿起一个白色的瓶子来,打开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经小药杵一搅,原本淡绿的药水就变成了无色透明的粘稠状。

“哼……”骆云畅一边听着无崖子鼓捣他的瓶瓶罐罐一边就轻轻冷哼,“那还真是对不起你的眼睛了!”

“现在开始每天抹药,三个月之后就不会再这么难看了。”

“三个月?”

“不相信我?”

“不是……”就是说要让他给她抹三个月的药?骆云畅还在心头疙瘩,无崖子已端着白瓷小碗又走了过来,没有迟疑的再次揭开骆云畅身上的薄被,然后坐到床沿,拿起小勺将碗中的粘稠液体顺着交错的疤痕仔细的浇下。

裸背上就只有脖颈处和腰间的两根细绳,暴露在夏季炎热的空气中却突然被冰凉的药液一浇,骆云畅全身一抖。

无崖子扫了骆云畅一眼,将白瓷小碗放到身旁,然后伸出右掌轻轻放在骆云畅裸背上。两个人同时一震,骆云畅脸一红,无崖子却是心神一荡。赶紧收敛心神,却感觉手下皮肤的紧张,无崖子顿时再一个失神,右手就那般停在骆云畅背部。

骆云畅红着脸,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两个人就这般僵在床铺上。

终于还是无崖子回过神来,冰冷白净的脸上短暂的一红,闭眼将心头的骚乱平复,再睁眼时眼中已恢复往日的冷淡。右手上白色的气雾淡淡发出,然后在所有的疤痕上都移动了一遍,就见手过处先前浇下的药液都融化成了一层淡淡的凝胶覆盖在了疤痕上。

无崖子起身,拉回薄被给骆云畅盖上,然后拿起床铺上的白瓷小碗走回桌边:“好了,暂时不要平躺。”

骆云畅努力想要压下脸上的红晕:“知道了。”难道真的要让他抹三个月药?虽然事实上他确实是个老头子,但是他现在的外表和身体都是年轻人的,如果他们继续这样接近,会不会终有一天走火?或许这是她的错,因为一直当他是个男人和女人之外的存在,所以什么都不避他,却忽略了他也是个人,他也是会有欲望的。刚才毫无间隔的被接触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无崖子的反常,也才发现到了自己的轻率和疏忽……骆云畅心头暗暗后悔。可是,要拒绝他再给她抹药吗?会不会反而显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听见无崖子收拾好用具,然后又返回到炕上去打坐,骆云畅不敢转头去看无崖子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房间中安静了下来,骆云畅别扭了一会儿,还是趴着就睡着了。

听见轻轻的呼吸声,无崖子在炕上睁开了眼睛。目光在黑暗中飘向了床榻的方向。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那目光虽还是一贯的清冷,却已不再如当初那般的纯粹……

而李牧很快就发现到了这种变化,但是骆云畅和无崖子之间却似看不出有任何变化,除了骆云畅直视无崖子的时间比起以前变短了……

第五十五章 密诏之秘

贾梭的攻击缓了下来,葵于烈虽已猜到了其中原因,但却也没有办法……只有他知道“骆云裳”还活着,只有他知道现今的这一切都是“骆云裳”引发的,可是他却没想过要告诉皇上……事到如今,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拆穿她?葵于烈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当白绍棠来找他商量说“眼下我们这边与贾梭的战斗一时难有进展,王爷您看卑职能不能主动向皇上请缨先去东北平乱?”的时候葵于烈没有反对,即便早已从监视的密探那里得知了骆云畅去找白绍棠的事,也猜到这定然又是骆云畅的计策……葵于烈却是再次眼睁睁的纵容了。没有拆穿白绍棠,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向白绍棠提起骆云畅。葵于烈始终说不清自己的心境,他只是按照自己当下的意愿在面对所有,没有发现这样的他,比当初更有随波逐流的感觉了。

白绍棠离开西北以后,领数万大军一路向东。据说所到之处毫无意外的所向披靡,让当地军队和官府都十分头痛的灾民暴动,到了白绍棠手上却顺之又顺,不到一月,东北大部分的暴动已被压下。朝廷一片赞誉之声,葵于泓也龙心大悦,大肆犒赏白绍棠的军队后又命白绍棠顺势南下一举镇压东南暴乱。白绍棠领命顺东南下,不过两月,再告大捷。

葵于泓在朝堂大肆褒奖白绍棠不愧为我葵达猛将,可是加封其为上将军的圣旨还没有送出京城,白绍棠调转矛头攻击了朝廷军队、杀了当地官员、占东南大省宣称独立的急报就送到了葵于泓的御案!

在一众朝廷官员的惊诧声中,关于白绍棠的报告连续不断的送抵了京城:原来之前对暴民的顺利镇压都是假象,灾民其实都被白绍棠秘密收编!他从东北一路南下,到宣称东南自立的时候原本的军队加上收编而来的暴民壮丁,人数已不下四十万!

朝廷以及葵于泓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个更大的波动在几天之后又迅速席卷了全国——十一月初二,就是十八年前葵于泓登基的同一天,全国各地的省会城市中大幅的先皇“遗诏”高挂城门!无论是已落入白绍棠之手的东南,还是葵于烈正在镇守的西北,甚至是京城,都在前一天的夜里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挂上了大幅的黄布,篇幅之巨大,正好遮住了城门!于是天刚亮,这幅黄布就引起了百姓水泄不通的围观以及议论纷纷!到官府来人急急忙忙撤下黄布驱赶民众,那黄布上的内容早已传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并还在继续传播开来!

而那黄布上,无疑是一字不差的照抄葵于烈那份“遗诏”的内容,这次是以书面的形式完全的肯定了前一段时间流传在民间的谣言!如今先皇遗诏为证,当今皇上确非正统,非天而承命,所以葵达才会战祸不断、灾害连连!

这一次就连朝廷的官员们都哗然了,比起白绍棠的叛乱,当今皇上的非正统这件事更让他们惊惶!原来流传在民间的那个谣言他们还可以只当做是有心之人的恶意挑拨,可是现下高挂在各地城门的那张巨幅黄布上的内容却是让他们受惊不小!因为即便不是原版圣旨,但个中的细节却像极了先皇的用辞和说话!再,如果那谣言之中的忠良老臣真的就是指骆齐家上将军的话,那么白绍棠的突然反叛也就不是毫无道理的,同时这高挂城门的“遗诏”的来源也就是很可信的了!也许皇上真的是让骆老将军的千金去偷这份遗诏,然后皇上为了掩人耳目杀人灭口,可是这“遗诏”却秘密落在了白绍棠的手上!然后白绍棠等到时机成熟的此刻,便将所有秘密都曝光了出来!

可是他们应该怎么办呢?高坐龙椅上的当今皇上看不出对这个消息有何反应,而远在西北的烈王爷更是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一个字的说明,到底这份遗诏的真实性如何,最关键的两个人谁也没有给出一个讯息……

于是白绍棠抓住这个混乱的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全的掌控了东南各省,以大帅之名自称,统管东南,正式宣布脱离朝廷!

西北有可能正统的葵于烈,正北有可能不正统的葵于泓,东南有义举的白绍棠,葵达大国突然之间好像被划分成了三大块!然后民众以及朝堂都惶惶一片,好像晕了的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该相信什么,该朝着谁?

这样混乱的局面大约持续了两个月,另一拨谣言再起,这次是关于白绍棠的——

白绍棠原姓柏,乃前朝皇族之遗血,为躲避葵家耳目所以改姓为白!葵家三世前窃取仁义之柏家天下已是逆天,今葵于泓又以郡王之本窃享帝位,非天承命所以如今战乱灾祸不断!今,正统之柏家绍棠奉天之命正乾罡正气,望天下同归之!

这封以白绍棠的名义向天下发出的宣告,不只让民众哗然,白绍棠自己听闻之时也是诧异在了当场!不料骆云畅突然带着无崖子、李牧并青闍三人从大门口跨进门来,对他坦言道此乃她命人所为!

白绍棠自从西北出来就没有见过骆云畅,一切行事都是按照骆云畅飞鸽传书来的指示做的。这时见骆云畅突然现身,白绍棠已经想不起再去细问骆云畅在此期间的行踪去向,只是吃惊万分的对骆云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的生世……”

骆云畅站在白绍棠面前,慢慢从自己左边衣袖中拿出翠玉麒麟,然后举到白绍棠面前:“因为这个。”

白绍棠愣愣看着骆云畅手上的翠玉麒麟,然后又看看翠玉麒麟后骆云畅的脸,白绍棠的眼睛在两者之间来回的转换。

骆云畅忽然大声说:“各位都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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