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伐清全集.com》第364/365页


同年,国势强盛的大明帝国开始大规模“改土归流”,在粉碎镇压了数个土官的武力反抗后,此项政策得以顺利实施。
昭武十二年(1674年),蜀王刘震统精骑五万出张家口,一路北进,于多伦县、锡林郭勒盟两次击败野心膨胀的察哈尔诸部,布尔尼为炮火所伤,死于西窜路上,明军遂于当地驻兵,会盟蒙古诸部。
昭武十四年(1676年),大明打通了陆上通往印度的通路,昆明军区一旅明军攻入印度那兰加土邦,迫其土邦领主臣服。
昭武十五年(1677年),水真腊内附,大明版图又增三省之地。
昭武十九年(1681年),郑经及陈永华相继去世,重臣冯锡范联合郑经从弟等人发动政变,刺杀监国郑克臧,台湾内乱。明国广州军区与台北驻军立时行动,澎湖刘国轩不战而降,明军进抵台南。
其时,台湾已连续三年发生自然水旱灾害,粮食歉收,米价飞涨,人心思归。中书舍人郑得潇、建威镇黄良骥、水师镇萧武、中提督中镇洪拱柱等人共谋归明,杀冯锡范,献郑克爽,台湾回归。
昭武二十年(1684年),大明帝国实行村镇级选举,政府将行政权利交与选举而出的官员,但监察制度严格。
昭武二十一年(1685年),大明吕宋海军登上新几内亚岛,开辟了吕宋至新几内亚岛的航线。
昭武二十二年(1686年),大明帝国的内陆各省皆已实施《民用枪枝合法化规范》。同时,政府出台政策,支持鼓励私人组建雇佣兵团,赴海外征战开拓。政府的态度一明确,财雄势大的商家立刻积极行动,热门目标则是婆罗洲和印度。
昭武二十五年(1686年),经过不断的经营和拓展,明军终于沿勒拿河推进至雅库茨克。围攻三日,破城屠杀,沙俄八百余人无一幸免。至此,大明摧毁了沙俄东路入侵的基地,并将势力扩展至北极圈。在东北,明军具有主场之利;而沙俄的莫斯科距此万里之遥,难以有效增援。
昭武二十九年(1690年),大明人口总数突破一亿;同年,大明吕宋海军舰船行至澳洲,开辟航线,使其成为大明新的流放之地。
昭武三十年(1691年),大明帝国将选举升级到县、府,并发出通告,将于十年后取消科举,改为公务员招聘。
昭武三十一年(1692年),噶尔丹其势正猖,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蒙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喀尔喀蒙古诸部蒙受空前浩劫,举部内迁;时土谢图汗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色楞格斯克,身边兵弱将寡,亦被击败南逃。
昭武三十二年(1693年),昭武帝亲至多伦诺尔(今内蒙古锡林格勒盟多伦),召集喀尔喀蒙古左右翼、内蒙古四十九旗王公贵族盟会。喀尔喀等蒙古诸部完全降附,成为守御北疆的坚强力量,阻遏并反击沙俄沿叶尼塞河的中路侵略。
昭武三十三年(1694年),葛尔丹在沙俄的支持下继续实施其“东进政策”,进军青海,理由是和硕特是卫拉特蒙古一部,理应归他统辖。昭武帝震怒,拜七十三岁高龄的晋王李定国为大将军王,统率大军十万西出阳关。
三十年生聚。明军已经强大得令人咋舌,高高升于空中的热气球观察监视哨,上千门大小火炮,光那数千骑着高头大马的骁骑兵,及数万盔明甲亮的骠骑兵,便足以震慑四夷。被葛尔丹击败窜至青海、甘肃交界的鄂齐尔图车臣汗、察合台等部众,皆出兵助战。
六月初,明军抵古城(今奇台)。于八日进扎阜康,两日猛攻。明军轰坍城墙,突入城内,全歼守军数千人。翌日晨,明军以骑兵向乌鲁木齐疾进,葛尔丹的盟友回部和卓伊达雅图勒拉等弃城而逃。尔后,联军继续西进。连克昌吉、呼图壁,九月底克玛纳斯。时临冬季,晋王李定国暂停攻势,囤粮整军,准备明年进军南疆。
年底,获悉葛尔丹得到沙俄军火支援。且沙俄向葛尔丹承诺将根据形势,从色楞格斯克、乌丁斯克、涅尔琴斯克以及其他城市发兵进攻的消息后,昭武帝决意再出兵一路,并御驾亲征。
昭武三十四年(1695年)春,昭武帝率集结完毕的大军六万,出喜峰口、古北口,召会降附的蒙古各部联军三万,先抵拜察河(高凉河)、吐力埂坷(四道河)、克什克腾旗一带,兵锋直指乌兰布通。
六月三日,明军与葛尔丹的数万人马在乌兰布通(今内蒙克什克腾旗境内)展开激战。双方以大炮火枪互轰开始,激战半日,终于还是明军的火力占据优势,直射炮、曲射炮铺天盖地,轰开了葛尔丹所布“驼城”。联军随后发起猛攻,战至黄昏,准格尔军溃败,葛尔丹率千骑北逃窜回科布多(今蒙古吉尔格朗图)。
六月十三日,昭武帝获悉葛尔丹仍野心不死,扬言在科布多过冬集兵,明年将借俄罗斯火枪兵六万,再次大举内犯后,再度调兵遣将,准备一劳永逸,灭此朝食。
黑龙江将军于七奉命统骑兵旅、混成旅万余人,并降附的科尔沁兵,出兴安岭沿克鲁伦河西进,堵住葛尔丹东进道路;西路则由晋王李定国分兵一部,由宁夏(今银川)北上,切断敌归路;昭武帝亲统大军向科布多推进,三路大军约期合击,准备一举歼灭葛尔丹,并击败可能前来增援的沙俄之兵。
八月十六,昭武帝率中路军、昌国公高文贵率西路军于土喇(今蒙古乌兰巴托西南)会师,合兵进击葛尔丹。葛尔丹自恃有大漠这道天然屏障,明军对他也无可奈何,万没想到明军真的会长途跋涉越过大漠来攻,更没想到昭武帝会率军亲征,思想和物质上都没有做好准备,仓促迎战之下,大败而逃。数千明军精骑追杀不停,葛尔丹仅率数骑逃脱,其妻阿奴亦被俘虏。
而就在之前的七月十八,晋王李定国亲率主力由乌鲁木齐攻达坂城;高得捷、王辅臣分兵出哈密和巴里坤,会师盐池后协攻吐鲁番。经过连番激战,到八月初七,达坂城、托克逊、吐鲁番皆被攻克。至此,明军打开了南疆门户,军事上已成破竹之势。
科布多大胜后,昭武帝在科布多居中调度,其余各军则在皇子朱崇烨和昌国公统率下继续北进,过乌兰巴托,于色楞格斯克(现俄罗斯乌兰乌德地区)与沙俄侵略扩张的马前卒哥萨克顿河军展开连番激战。
有奶便是娘的哥萨克人没有国家,没有政治信仰,甚至算不上一个的民族。他们既是骁勇的战士,也是冷血的屠夫。但在这场大战中,以火力著称的明军同样有骁勇的骑兵,蒙古诸部与哥萨克人更是死敌。联军奋勇厮杀。依仗着火力和人数的优势,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终于将这支沙俄利用来侵略并防卫边界的顿河哥萨克军打得几乎全军尽没。
随后便是蒙古诸部对哥萨克平民的血腥屠杀,明军既不阻止,也不参与,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用铁与火证明自身的武勇和战力。蒙古诸部想要继续抵挡沙俄及其帮凶的侵略,就只能依靠明军,依附明廷。得势不饶人的蒙古诸部联军追杀不断,直入俄境内。
八月,晋王李定国在南疆继续挥军前进,连克喀喇沙尔、库车、阿克苏、乌什等城,喀什噶尔守将反正,十月底,南疆各城全部收复。明军开始部署进军伊犁。在明军强大的军事压力下,准格尔部发生分裂,葛尔丹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率部众五千余人逃往冬营地博尔塔拉,并向明军请和罢兵。
昭莫多战后,噶尔丹的处境十分困难,即所谓“困穷已极”,“糗粮庐帐皆无,四向已无去路。狼狈不堪,目下掘草根为食”。但其倔强。不肯屈服,最后仰药自尽。最后一代草原狼王,终是不敌千古一帝朱永兴。
昭武三十五年(1696年),沙俄遣使至科布多,抗议明军侵略其境,要求明军撤回。昭武帝当面历数沙俄屡番侵略之实。以及支持怂勇准格尔部叛乱的实迹,严厉谴责其使,并叫嚣要以战争彻底打垮沙俄,哪怕这场战争要持续一百年,也绝不放弃。
同年。黑龙江将军于七率汉蒙联军与另一支哥萨克军在阿里布里亚特再次进行激战。在冷兵器时代,哥萨克的骑兵以其速度快、机动性强、杀伤力大、骁勇善战的轮番攻击令人心惊。但他们纪律性差,不愿下马作战,更要面对热火器凶猛,且已经颇具有近代化特征的强军。失败在所难免,此战过后,沙俄中路侵略的脚步便戛然而止。
昭武三十五年(1696年)秋,昭武帝班师回朝,在蒙古大草原留下的是分散驻扎的两万大军,以及与蒙古诸部达成的筑路、设驿站、建商城等援助协议。同年,晋王李定国率大军收复伊犁,完成了统一西北的壮举。而策妄阿拉布坦则成为了准格尔部的新主人,迫于明军的强大,他改弦更张,积蓄力量,准备向西向北发展,对哈萨克下手。
同年,昭武帝以第巴?桑结嘉对五世圆寂秘不发丧,以及其和葛尔丹勾结等情况,兴师问罪,调滇、川、楚、浙明军两万,由打箭炉(今康定)进兵拉萨,并派礼部侍郎陈忠入藏协助汗处理政务。同时,封五世班禅罗桑益西为“班禅额尔德尼”。从此,历代班禅均受中央政府册封也成为一项制度。
昭武三十九年(1700年),各省议会相继成立,再度竞选出国会议员,组建国会,并于当年秋在北京举行了第一次国会议事。
昭武四十年,大明帝国联合英法两国,出兵攻击荷兰在亚洲的占领地,首要目标便是马六甲。
前后达二十多年的英荷海上争霸战争,尽管荷兰在军事上没有完全输给英国,但从整体上说,荷兰海上实力大为削弱了。荷兰在经济、贸易、海运方面的实力大为下降,黄金时代的高峰期至1672灾难年就戛然而止。
从1687年法国又重新挑起的一系列斗争(包括陆上威胁、关税战与海上掠夺),把荷兰人的爱国心消磨殆尽。以致于荷兰被迫放弃自己的仅存的海上军事地位,沦为欧洲二流国家,而英国则开始成为海上霸主(部分史家把1688年的光荣革命,视为荷兰霸权移交给英国的转折点)。
但在亚洲,大明帝国则是当之无愧的霸主,不仅陆军可称无敌,连海军亦开始以千吨级战舰作为主力舰。在亚洲,英、法两国也要以低姿态来迎合,以便在亚洲有一立足之地。更重要的是明帝国的主场之利,也就是人口优势,能够占领也能够稳固地据有。
面对气势汹汹三国联军,荷兰人稍作抵抗,便让出了马六甲,中英法三国从而控制了马六甲海峡,并签署协定,组建联合舰队打击海盗,维护马六甲海峡的航行安全。当然,三国在通行费上也平分秋色,各得利益。
昭武四十一年(1702年),第三次国民大议会在北京召开,在昭武帝的推动下,大议会通过了昭武帝自拟的《大明帝国新宪法》。根据宪法规定,皇帝仍然是大明帝国的国家元首,但拥有的权力已极为有限。而且,大议会在四分之三多数的支持下就可以弹劾皇帝。
经过四十年的灌输引导,大量外国科技、文化、历史书籍的翻译发行,新式学校有针对的教育,两代人的思想观念不断改变更新,对于虚君的意义已经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即便如此,中国的大多数民众却表示更愿意在皇帝,也就是昭武帝的统治下生活。
“改革一个政治制度的最佳时机是在国家政治稳定之际。为什么要等到革命到来才想起改革呢?”对此,昭武帝朱永兴在报纸上发布了深情的讲话,“命运把朕推向这个位置。朕一直努力,象你们的父亲一样保护你们,象你们的兄长那样关心你们,象你们的儿子那样为你们服务,这才是一个值得称道的帝王应该做的事情。到现在看,朕做得还算差强人意。但以后呢,是人就可能犯错误,与其相信朕不会变成老糊涂,倒不如相信朕所建立起来的这个政治制度。民主,是朕留给你们最后也是最好的礼物,希望你们永远维护它,使它成长、完善,并带给你们持之久远的幸福……”
昭武四十四年(1705年),昭武帝宣布退位,经内阁和大议会表决,遵照《皇位继承法》,排在顺位继承人第一位的皇子朱崇烨登上皇位,年号永进。
时年,昭武大帝七十岁。
………………



第一百六十章 大结局
金色的阳光照在湛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恍若蓝色绸缎上镶嵌着颗颗闪亮的金星。海水一眼望不到边,在地平线上,与蓝天合为一体。十几艘巨船停泊在海面上,波涛起伏,却只是在轻微晃动。
码头上人头攒动,山呼万岁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多百姓靠不到跟前,只是在远处跪拜,欢送心目中最伟大的帝王昭武帝朱永兴远航异域。
永进九年(1715年),退位已十年的昭武帝以八十岁高龄竟要远离故国,前往澳洲定居,以了余生。此事一出,群相大哗,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国会议员,抑或是内阁高官,都毫不犹豫地加以反对之声。但苦劝、哭谏都改变不了朱永兴的心意,他在国会讲明了心迹,也昭示了他为国为民的最后一点打算。
“昭武二十九年(1690年),大明人口总数已突破一亿,按照统计,至多再过五年,人口便会达到两亿,然后便会以一代人二十四五年一亿的数量继续增长。人口增长无限,而土地有限,不把眼光放长远,如何使子民安居乐业?澳洲地大物博,且为无主之地,现为我大明占领,便是我大明领土,经过建设,他日则是乐土。朕决意老死于澳洲。就埋在那里。看你们这些后世子孙是否争气,是否孝顺,是否能让他国夺了此地,踏足于朕之坟墓……”
如此苦心,令人动容。从永进皇帝,至全体国会议员。都行了废弃已久的跪拜之礼,更有人痛哭失声,决意追随。
其实,朱永兴有这个想法由来已久。自退位后便开始着意布置,不断向澳州投入,虽然是退位皇帝,可政、军、商领域岂能没有故旧?海商集团的郑家,外戚身份的猛山克族、龙家、段氏白族,都派人向澳州移居。更有昭武帝的死忠铁粉。如退休赋闲的文武官员,退役荣养的将领兵丁,都动了心思,预先准备。
到现在,澳洲的华人已经有了两三万人,还有数千民族各异却统称为明人的移民。港口已扩建,房屋已建筑,虽然还是在沿海一带。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向内陆开拓是必然的事情。
风吹动了朱永兴的白发,高龄却不老迈,在他身后,则是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宿将高官,都是要追随他前往澳州的死忠铁粉。
“要不是有所担心,朕退位便要走了的。”朱永兴望着泪流满面的皇帝儿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十年你干得不错,朕很放心,也以你为豪。话说了千遍,还是那个道理。为了国家民族长治久安,舍弃些权力又有什么?想想那些亡国身死的君王,你就会明白朕的苦心,你就会知道这是子孙后代的福祉。好了,你是皇帝,哭成这样不成体统。嗯,昨晚咱们不是聊了一宿嘛?就一句话,朕对你放心,你也对朕放心吧!”
“父皇……”永进帝朱崇烨擦了擦眼泪,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朱永兴再次拍了拍儿子的手臂,向着送行的臣子挥挥手,大声说道:“朕这就走了。路,朕已经给你们指明了,也铺了个基础。以后呢,你们要好好帮朕的儿子、孙子,你们的皇帝,让大明帝国永远屹立不倒,永远辉煌灿烂。记住,朕此去不是异国他乡,而是我大明疆土。记住,我大明疆土虽广,却无一寸多余,谁想强占,就让他们血流遍野。记住,不前进就是倒退,落后便要挨打……”
………………
船只慢慢启航,山呼万岁的声音已飘渺不可闻。海风卷着波浪冲击着船板,发出“啪啪”的响声,飞溅起银色的浪花,仿佛在和远航的人们告别。
可惜梦珠、琬儿已经离我而去,不能再随我说话笑闹了。朱永兴立在船头,身侧站着最忠诚的护卫、跟随始终的杨国骧。已经是鬓发皆白,可腰板挺得倍儿直。
“你这老家伙,又不是站岗,挺得那么直干嘛?”朱永兴回头看了一眼,笑骂道:“显得比朕年轻体壮是不是?”
“呵呵,微臣哪敢哪!”杨国骧这才松懈下来,却是故意的,那种站姿已经是他的习惯,现在纯粹是让朱永兴开心。
“现在别装,到了澳洲咱们骑马比赛抓袋鼠。”朱永兴知道人家就是身体好,可嘴上还不服软。
“那个东西不好弄,两个前爪乱扑腾。”杨国骧想到了从澳洲送到京师动物园的怪家伙,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下套子更容易,骑马就算了吧!”
“抓袋鼠,抓袋鼠。”朱永兴还未说话,随着稚气的声音,舱门处冒出一个小脑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眉眼象极了小时候的嘉儿,却正是嘉儿最小的女儿,才九岁的云儿。小家伙用力拉扯着,已经是中年妇女的嘉儿无可奈何地出现。虽是年岁大了,但保养得当,更透出一股雍容荣贵的气质。
“皇爷爷,带云儿去抓袋鼠。”云儿笑着,挣脱了母亲的手,飞奔到朱永兴跟前,被朱永兴大笑着一把抱起。
“抓,什么袋鼠,袋熊,咱见什么抓什么。”朱永兴亲了一口外孙女,笑得欢畅无比,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抱着女儿的年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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