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剑神全集Zei8.com》第550/6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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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人站起身子，但是他不知道，因为今天的这番选择，今后五百年间，都是活在自责之中，时时刻刻都在接受心灵的拷问。

以至于后来他可以解除‘冥魔万象法’后，还是没有恢复本来的面目，因为他觉着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姐姐，孤尘，还有这天地芸芸众生。

“哈哈，本座明白了，一切都明白……愚蠢的东西，你们以为可以用柔水威胁本座吗？”

孤尘弄清楚李鸿身份后，大笑道，“本座绝情绝性，遍杀三界，如今再亲手杀死自己的挚爱又何妨！”

说罢，孤尘身形一闪，便是在项卓豪惊诧的目光，出现在恶魂面前，一手贯出，紫光闪烁，滔天能量爆响，瞬间便是贯穿了柔水的身子，鲜血如注，自柔水的腹部流淌而出。

“你……”

恶魂惊慌不已，他没有想到孤尘居然会这般做，他还想用柔水威胁孤尘自尽呢。

刷！

恶魂猛然打破时空间，飞快的逃遁而走，想来他也是知道，若是在留在这里，只怕等待着他的就是死亡了。

鬼脸人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这惊人一幕，孤尘对他姐姐的爱意，即便是他这个局外人也是清楚无比，却不想这个时候居然亲手将之杀死！

“还是赶快退走吧，不然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鬼脸人歉意了望了姐姐和孤尘一眼，然后便是破开时空，朝着远方逃遁而去。

于是，这方就只剩下项卓豪，孤尘还有那名为柔水的绿衫女子。

项卓豪远远凌空而立，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在五百年前的通天神峰呆了这么多，他当然是知道柔水对孤尘意味着什么，就好比三位兄长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项卓豪绝对相信，若是能够选择，孤尘即便是自己身死，也绝对不会亲手诛杀柔水！

然而现在孤尘居然亲手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杀死了，难道真的像那句，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或许是吧……”

项卓豪突然叹了口气，即便心中再如何不舍，不忍，可是当人在不得不做出抉择的时候……特别是这个抉择，是将整个天地众生的生灭，与至亲至爱放在同一个天枰上。

项卓豪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但是孤尘的无疑是选择了天地众生的生灭！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就像孤尘这种在世人眼中疯魔了的人，居然为了天地众生，放弃了往昔部下，放弃了至亲至爱，甚至放弃了他自己！

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的孩子

鲜血，猩红的鲜血，顺着孤尘的手臂，不断的流淌而下，将脚下的土地染得通红。

孤尘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佳人，没有去诛杀逃遁的恶魂或鬼脸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整个人变成了石雕。

绿衫女子也这样看着孤尘，看着他那变得苍老的容颜，看着曾经气概山河，宇内称尊的如意郎君。

两人没有说话，但这沉默的时刻，却是胜过了任何的话语。

“你是对的……我永远支持你，永远！”

绿衫女子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眼眸中，柔波不断。

孤尘依旧是沉默，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或许需要说些什么。

“还记得么……我们定下终身的时候，你对我许下的誓言。”

绿衫女子轻声说道，孤尘就慢慢的点头，可就算是远远旁边的项卓豪都是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自他身体中涌出来的悲哀！

“那好，我要你再说一遍！”

绿衫女子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冠绝惊艳的脸庞就浮现出浓浓的爱意，慢慢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孤尘颤抖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往柔水的玉手上拍去，如此反复，重复了十次，有些颤抖的声音才是从孤尘的喉咙中发出。

“十掌缘定，万世不悔；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完，这位统摄诸天，遍杀三界强者，无敌宇内的大能，竟然是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