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阵风全集》第21/57页


小萍今天特别高兴,她说很喜欢我这几个朋友,夸大洋人很豪爽,夸狐狸人成熟稳重。尤其是尚宏,小萍说非常欣赏女孩子有尚宏这样的开朗性格。

其实现在的尚宏和过去大为不同,现在的她和过去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上学那会儿,说白了就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小混混,学校里上上下下没有不认识她的的人。在学校里惹事生非是她的家常便饭,帮这个打完架接着又帮那个出头,还认识不少社会上的‘风云人物’。只不过我认为平常的她智商有点让人担心,大大咧咧的性格和粗心大老爷们颇为相似,常常毛手毛脚。

尚宏和草草好了以后,草草因为她没少沾惹事。后来时间久了,尚宏被草草的一面正直所打动,决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将已经踏如沼泽的一只脚收回来,此后在也没去和那些‘风云人物’来往。虽然现在的她说话偶尔会跟着跟我们一样粗辱,但至少已经不在是过去的那个「女流氓」了。要不是和草草在一起,她现在说不定什么样子。

夏日的夜晚让人感到清爽,深蓝的天空布满了密密麻麻不停眨眼的星星。路边的柳树在没有微风的夜晚似乎像是一只只被人晾晒着的八爪鱼,安静的挂在道路两旁。

我和小萍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的闲聊,她把曾经上大学时候的一些趣事告诉我。寝室里某个女的因为某个男老师而毫不在乎的去堕胎,某个女的因为某个男生的整天嘻嘻哈哈跟个疯子似的傻笑,某个女生因为衣服上被某个明星留下的一团草字而兴奋几个月。

我没上过大学,所以听她讲起大学里的故事觉得挺有意思。

我们沿着路有说有笑的慢步前行。走着走着,走到一棵大树旁边,树底下睡着一个人,身子佝偻着躺在冰冷的地上,衣衫褴褛又破有脏,艺术家般杂乱又恶心的长头发,黑黑的脸上粘慢灰尘,很可怜。他安逸的睡的正香,身旁放着一个破碗,里面零星装有几颗面价为1毛的硬币。

走到他旁边的时候,小萍停止了脚步,侧过脸看着睡在树旁边的这个人,对躺在冰冷地面的这个乞丐感到很可怜。

我也随着小萍停止了脚步,侧过头看到小萍的眼神里充满着犹豫与怜惜,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这个看上去很可怜的乞丐,他让我想起前些天梦里面出现的那些可怕的僵尸。

小萍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睡在地上的这个可怜人。接着,她从包里慢慢掏出一张10快钱,缓缓的从我面前走过,准备把钱放在躺在地上这个人的碗里。

当小萍接近他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走了回来,有点害怕的样子,低着头把钱递给了我,说:“你帮我把钱放进他碗里吧。”

我犹豫着,没接过小萍递给我的钱,但并不是因为我害怕不敢接近他。

小萍看我迟迟没接过她手中的钱,以为我胆小不敢接近这个乞丐,她有点生气的样子,抬起头撅起可爱的小嘴,看着我说:“你不敢把钱放进她碗里吗?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说着,小萍准备再次转过身靠近那个乞丐。

我拉过小萍的手,说出我的理由:“我并不认为这样人可怜,不想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儿。”

小萍站在我和乞丐中间,很不理解的看着我,从眼神里可以看出她认为我是个没有怜悯心没有同情心的人。

我继续说着我的理由:“他是个有手有脚四肢发达男人,神经正常,又不是残疾,完全有能力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只不过他堕落,放弃自己,凭什么要给可怜他呢?”

听了我的话,小萍不开心的样子稍去了一点,她理解我所想的,心平气和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认为像他这样人一定心理上曾经受过某些沉重打击,可能有我们想象不到的苦衷。谁会无缘无故的过上乞丐生活呢?”说着,小萍转过身把钱压在那人的破碗底下。

接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可我仍不认为这样人可怜,这个世界上遇到困难的人多了,如果都像他那么脆弱,被困难轻而易举打倒就不再站起,从此抛弃自己过着浪荡可怜的生活,那这世界上会出现多少个比躺在地上的那个乞丐更加可怜的人?

我和小萍继续朝她家的方向走。或许是因为那个乞丐的原因,我和小萍之间的谈话从开心转变成稍有点沉重。

“我给他钱并不是因为看他可怜而施舍他,那应该算是帮助。”小萍给我讲了一个她刚上大学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是我去大学报道的第一天,当我兴奋的下了火车之后正准备找辆出租车去学校,却突然发现我的钱包不见了,翻遍全身上下的兜也没找到。最后在我原来装钱包的衣兜边发现一条被小偷划开的很长的口子。我第一次来到那个陌生的城市,身边没有一个熟人,我的钱和上学银行卡都在钱包里。钱包丢了,我连坐车去学校或打个电话给我妈的钱都没有。对城市的交通又一点不熟,所以我根本无法到达学校。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那是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很可怜和痛苦,就像一个人漂泊在浩瀚的大海中间却又看不到一艘来往的船只。我蹲在火车站门口哭了起来,除了哭我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灯光下的夜色很美,酒吧茶座门外的灯光把我们照的五颜六色,路边的行人车辆来来往往,传来汽车行使的声音以及个别车辆里传出来的音乐声。一群全体带着高度数眼镜的可怜高中生正晚自习放学,汗淋淋的弯着腰在回家的路上辛苦地登着自行车。他们真的很辛苦,每天离家最早,回家最晚,脑力体力同时大量耗费。我也是从那个可怜又必不可少的时光过来的,而我不明白我们中国的高中生在这个春光灿烂的时光里每天做着如此没用的事情有什么真正上的意义。

小萍继续说着那件事:

“就在我蹲在火车站门口哭的满脸泪水的时候,一个并不认识的叔叔走到我身边问我为什么哭。我告诉他我的钱包丢了,我是一个刚毕业准备去报道的大学生,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没有熟人,又不知道怎么去我的学校。那个叔叔看起来是一个准备来城里打工的农民伯伯,穿着朴实的衣服,手里拎着一小袋大米。可是他豪不犹豫的就给了我一张十快钱,微笑着对我说:‘孩子,用这钱坐车去学校吧’。我满脸泪水的接过那个叔叔的10块钱,看着他微笑着离去的背影,连声谢谢两个字都忘记对他说。仅仅的10快钱让我顺利来到学校以及给家里打了电话。我非常感谢那个我雪中送炭给我10块钱的叔叔,可是我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我们走到一条比较狭窄的街道,因为是晚上,这条街道上的车和行人比较少,显的异常安静。

小萍话语很慢的讲完了她经历,中间我没插的上一句话,或许是被她说的那个农民伯伯感动,或许是因为小萍说的故事而感到自己很无耻。

小萍的经历让我对这个社会稍微改变了一点观点,我发现这个社会的人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坏。这个社会上坏人的确很多,他们会看上你的钱和利用你的好心老实来欺骗你,榨取你身上的油汁。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没有好人了。好人有,在茫茫的行人之中,虽然占着很少的部分,但还是会有像小萍,像那位值得尊敬的农民伯伯的好人出现。

送完小萍回家后,我顺着原路走回那个乞丐的身边,在他碗底下垫下了一张我从自己包里掏出的十元人民币――那可是生活在“社会主义”里的我坐在办公室里辛苦劳动了四十分钟,除去被刘总剥削掉之后的剩余劳动所得。

第九章:刘总的情人(下)

天气变的凉爽了许多,顺着窗户吹进来一阵冷风,冰冰的,寒寒的,夏天似乎已经临近尾声。我暴露在被子外边的一条腿以及大半个屁股被这嗖嗖冷风吹起一片鸡皮疙瘩。

早晨起来的有点晚,上班就要迟到,为了不被刘总把我剩余的劳动所得剥削掉,我已经来不急吃早饭。急急忙忙正要出门,小萍打来电话,天气开始变冷了,她嘱咐我上班多穿点衣服,换季节的时候人最容易感冒。几句话体贴的语言胜过厚厚的衣服,说的我心里面暖忽忽的。

到了公司,小萍知道我因为起来晚没来得及吃早饭,特意从家里带来了早餐送到我们公司,让同事们因为我有个体贴入微的女朋友羡慕不已,我心里更美滋滋的。

可是有某些人不同,促使我有产生一种压抑的感觉。从小萍进我们办公室到我送她出去,孙蕊那充满嫉妒的眼神便像一只饥饿的豺狼一样从头到脚死盯着小萍,就好象小萍的胸前和脸上挂着几块鲜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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