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奴婢皇妃全集Zei8.com》第80/347页


紫樱夜里睡觉必要亮着灯方才睡得安稳,这个习惯不是天生的,而是打小被奶娘的故事培养出来的。紫樱的奶娘虽然识字不多,可是会讲故事,紫樱小时候总喜欢缠着她讲故事,于是奶娘常常一边在灯下教她做女红,一边讲故事给她听。奶娘不但会讲才子佳人那浪漫的的故事,也会讲那些鬼怪神妖的恐怖故事,小的时候,还不懂得什么爱情,什么浪漫,所以紫樱对那些鬼怪的兴趣比对才子佳人的故事还感兴趣,总缠着奶娘讲,虽然奶娘在说故事时,她听得入了神,可是晚上睡觉就害怕了,害怕故事中那些鬼怪会突然出现,所以夜里一定要奶娘亮着灯才睡的着。因为奶娘说鬼怪只有在夜里才出现,在她幼小的心里,那灯光就如同白昼,所以亮灯了她才睡的着。慢慢的。夜里亮灯睡便成了习惯,不亮灯就睡不着。所以今夜借宿骆大娘家,她也点着灯睡。

她虽然很喜欢窗外的清凉,可是因为害怕,临睡前,她扣死了窗口。从外边打开被扣死的窗口,对一般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对于此时站在窗外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其中一个男子拔下头上的发簪,伸进窗缝,只轻轻那么一拨弄,窗门就给他推开了,把头上发簪重新束到发上,一个纵身,他翻跃进了房间,似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无声的落到紫樱的床前,在他跃进房间的那一刻,站在窗外的另一个男子也一个纵身,跃上身边的一棵枣树。

虽然这个跃进屋中的男子落地时,无声无息,但是安放在床头柜上的油灯火焰却被突然破窗而入的秋风吹得一下就熄灭了。

男子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重新把床头的油灯点亮,油灯下的他一身青色衣衫,只是脸上蒙着一块黑巾,只露出宽阔的额头,浓黑的剑眉,有神的大眼。

点亮灯后,他伸手掀开了低垂的幔帐。

这房屋建在田野中,蚊虫极多,紫樱日间睡觉不放帐子被蚊虫叮了几个包,夜里睡觉长了心眼,把帐子放了下来。

当蒙面男子掀开帐幔往内看时,发现紫樱睡得虽熟,但是额头上却满是汗水,虽然外边凉风习习,但是她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再加上昨夜的经历,她是衣服都不敢脱就睡着了,这么热的天,穿着衣服,关着门窗睡,自然满身是汗水。

蒙面男子看着,轻笑了声,也不去理会紫樱,两只眼在床上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床不大,没很费力,他就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只碎花包袱。

由于包袱内有自己的全部家当,紫樱临睡前把包袱的三分之二压在自己的枕头下,蒙面男子若是想取走她枕下的包袱,势必得拉开压在她包袱上的枕头,而紫樱的头就枕在枕头上,若是拉开枕头,紫樱就得被惊醒,这似乎是件极为难的事,可是这一切难题在面前这个蒙面男子面前却比方才开窗门还容易,他出手点了紫樱的睡穴,把包袱从她枕头下拖出后,才又给她解开穴道。

虽然穴道解开,紫樱仍是睡得死沉,蒙面男子也不理她,拎着包袱到油灯下打开来看,看清包袱内玉珠玉佩俱在,银票也一文不少,才又重新包好包袱。

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熟睡中的紫樱良久,蒙面男子突然俯下身子,用手抚摸着紫樱睡熟中精致的脸庞,摸着摸着,一只手顺着敞开的领子往下抚摸。

男子是用剑的人,常年练剑,手心起了老茧,但是他刚开始摸时,带着无限的爱意,就像小时候奶娘摸在紫樱脸上一样,所以模糊中,紫樱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有睁开眼,直到那只抚摸自己的手从脸上移下去,抚摸在自己胸口时,紫樱才蓦然惊醒过来,睁开眼,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到头顶上方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子时,吓得尖叫了起来。

蒙面男子见紫樱醒来,也似乎慌了,抓起放在床上的包袱,急急转身,向窗口跑去。

紫樱虽然恐惧惊慌,但是一眼看出男子手中拿的是自己的包袱,急了,一边大叫有贼,一边冲下床,追那个蒙面男子,想把自己的包袱夺回来。

可是那个蒙面男子速度极快,未等紫樱靠近,已抱着包袱翻越出窗口。

紫樱想追出去,奈何窗口太高,爬不出去,只得一边扯着嗓子呼喊着,一边打开门想去追那个偷了自己包袱的蒙面男子。

紫樱的喊叫声在寂静的黑夜特别的清晰,一时,宁静的夜被一阵狗儿的吼叫声打破了,刚睡不久的骆大爷夫妇也被紫樱呼叫有贼的喊声惊醒了,拿着削竹子的刀冲出了房间,听紫樱说她那个有着她母亲遗留下来给她贵重物件和钱财的包袱被人偷了,骆大爷夫妇也急了,奔出房屋,想去追那个入室偷盗的小偷,刚跑进院子,骆大爷就听到院墙外有人跑走的声音,骆大爷知道这必定是小偷了,就拿稳手中刀儿,急步向门口跑去。

骆大爷刚把门打开,就见一个男子从门前跑过,月色明亮,骆大爷一眼就看到了他背上的包袱,更吼叫着,拿刀追过了上去,要那个男子把包袱留下,那个男子对骆大爷的呼喊是理也不理,一个劲的跑。骆大爷气恼之下,用力把手中的刀砸向前边奔跑的那个偷包贼。那个蒙面男子好似没提防,被骆大爷扔来的刀砸了个正着,疼得怪叫了一声,可是就是疼,他也没停下脚步,往前跑,不过虽然在跑,却没之前跑得快了。

骆大爷见状正要追上,可是 原来在他身后的紫樱已超越他,追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追贼

那包袱里不但有紫樱到陵城找那位赠自己玉佩的公子家的凭证,还有她的全部家当――那挣一辈子也不可能挣来的财物,两者失去一样,紫樱都会心痛,而现在两样都失去了,紫樱更是急切地想把它追夺回来,她跑出门,刚好见骆大爷‘飞刀’砸到那个小偷背上,小偷已跑的不快了,连忙超越大爷,追了上去。

骆大娘喊也喊不住。

“你腰不好,就在家看着,我和紫樱追他就行了!”见紫樱追那个偷包贼去了,骆大爷不敢怠慢,匆匆叮嘱老伴一句,也尾随紫樱追了上去。

骆大娘站在门口,看着丈夫和紫樱跑出去的背影,心中在暗暗祝愿他们追回包袱时,也很是不解,自己这房屋虽建在野外,可是十几年了,从无小偷光顾,怎么紫樱姑娘一来就有小偷,莫不是她的包袱里的财物太过贵重,在行路时就让小偷看到了,所以追了来,回想起方才紫樱哭泣着告诉自己包袱里有自己母亲给自己的贵重物件和钱财,哀求自己和丈夫给他追包袱的情景,骆大娘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

这包袱内有着这么贵重的财物,要是没追回来,小姑娘损失就大了,看着紫樱和丈夫跑出去的,那条月光照不到的竹林中的小道,骆大娘在心中叹息的想道。

骆大娘站在前门,只顾叹息着,等着追小偷的丈夫和紫樱归来,却没想到祸事正一步步接近自己。

在骆大爷拿着刀开门追小偷的那一刻,跟着偷包袱的蒙面男子同来,躲在树上的那个男子更从树上跃下来,一个纵身,飞跃进了紫樱的房间。

房间内那盏小油灯,在紫樱跑出房间后,就已被风吹灭了。男子进到房间后,摸出随身带的火折子把灯重新点燃。

油灯下,这个躲在树上的男子和方才那个偷包的贼一样,脸上也蒙着块黑巾,只是身形比前一个瘦长了些。

点亮油灯后,他环顾了一眼刷的雪白,一屋崭新家具的房间,暗呼一声可惜后,一只手把浸泡在油里,正燃着的灯草取了出来,接着把那盏没了灯草的灯盏扔到方才紫樱睡的床上,再接着,把手里拿着的,还在燃着的灯草扔到床上。

蚊帐本就是易燃物,更何况被泼了油,随着燃着的灯草扔下,顿时一团明亮的火光把房间照亮了。

此时,正是风干物燥,小心火灾的时节,床又是易燃的竹子做成的,被泼了油的床帐在风儿的助威下,越烧越旺,很快,火光冲破房屋,把夜空照亮了。

身形瘦长的蒙面男子见目的已到达,从窗口跳跃而去。

拴在门后,已经安静下来的小狗首先看到了那冲天的火光,又狂叫起来。

虽然丈夫叫自己在家守着,可因为不放心,骆大娘还是走过竹林,到大路张望,月色虽然明亮,可是前边的人已经跑远,看的不甚清楚,正当骆大娘站在路口费神向三人跑去的方向张望时,听到自己家里传来的狗儿激烈的吼叫声,不知出了何事,但想起家中无人。且大门敞开,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往回赶。还未走出竹林,她就看到自家房屋上方那滚滚的浓烟,吓得叫了声不好,飞速的向房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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