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诡都》第97/305页
“怎么了,妍?”我爬了起来。
“妍?想她想疯了吧!”
我定神看时,床边的人却是颜姐。
我晃晃脑袋,晕晕的,口中好像还留着酒得,浑身是汗,像是刚作过剧烈的活动。将手一抬,自然而然地一个“端杯拳”。
“颜姐,怎么回事?”
“上午你和我出去,商量你不能用覆水异能的事,还记得吗?中午吃过饭后,你就嚷困,倒头就睡了,这不,一直都睡到晚饭了也不起床。大家都还以为你怎么了,小风就叫我来好好看看。”
“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都知道了,这是梦也不是梦。”颜姐笑笑说。
“怎么说?我不懂。”我摇摇略微发沉的脑袋。
“你听说过‘庄生梦蝶’的故事么?”颜姐说。
“听是听说过,可和这个有关系么?”我有些不解。
“是梦是醒,也不必那么认真。我们现在所处的现实,何不是在你喝酒乡的梦中呢?你的灵魂,已经跨越了一个限界,这是常人所不能的,也不是用‘梦’和‘醒’就能解释清楚的。总之,你把这当成是好事就好了,也不用计较太多,否则就不能领会到那种‘迷醉还真’的境界了。”颜姐笑笑,“闻闻你手里的酒香,然后出来吃饭吧!”
颜姐关上了屋门,轻步出去了。
“是梦是醒,真的不用分那么清楚么?”我想想,确实也想不清楚。我穿好衣服,收抬了床铺,也走出了屋子。
大家都在等我吃饭,看来颜姐是向大家解释过我的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好了,可以开动喽,饿死我了。”小风抓起了筷子,“果然好香的酒味,洗了手还这么香!”
“是啊,这酒实在太香。”杜爷爷说,“老头子我又有些馋了,承道啊,你这里有酒么?”
“爷爷,我不喝酒的,不单是我,我的学徒也不许他们喝,因为我们要时时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过,我看今天就例外,我叫大脚买些酒去。”
不过一会儿,大脚提了几瓶茅台走了进来。
杜爷爷把酒放在桌子上,杜叔叔送上来一件磨砂半透明的红色玉酒壶,将一瓶茅台酒都倒了进去。
酒入壶中后,竟渐渐地发热起来,工夫不大,酒的香气就从酒壶里溢了出来,这种味道,已经远非一瓶茅台所能比了。
李承道不喝酒,所以杜爷爷先倒一杯给我,“少爷,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比这个更顺口的称谓了。这第一杯酒,要感谢救命大恩,杜震寒敬你。”
我杯起酒杯,杜爷爷自斟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杜爷爷又倒了第三杯酒,给了云爷爷,“老哥哥,你我这几日相处,我知道你也是个豪气的人,杜某敬重你的为人,来,敬你!”
云爷爷说句客气话,接过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接着就是大家随意地喝些个,我这个小辈,也给老人家敬了酒,然后和小风、羽心二人畅饮。
我们顾念到明天的擂战,因些都没有喝太多。杜爷爷一家人虽都是爱酒之人,也都克制了馋味,我们谨斟少饮,吃过饭就早早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早早地向南舞龙道场出发了。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已经到了。
鲁逊杰早早地带人来接,从他面色神情上看,他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处理。
鲁逊杰对我点头示敬,然后带着大家向“道场”走来。
说是道场,实际上是个舞场,这个大舞场倒是很特别,一个扁半球形的大棚,棚身是用新研发的塑钢制成,没有一点棱角,光得打滑。俯瞰下去,棚顶有个巨大的可以拉开的天窗,天窗拉开时,往往并不把光线让进舞场中,而是在天窗的开口处设置出一个半弧形滑道,供滑板用。于是,这个舞场的顶部,经常聚集着成堆成伙的滑板少年。至于他们是怎么从这光滑的棚壁上上去的,我们也搞不大明白。
进到舞场中,很是宽敞。从上面的灯光就可以看出,到了晚上,一定是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中央是个很大的舞池,大得有些令人咋舌。舞场的四周是非常考究的音响设备、吧台、座椅、以及几处简易更衣间、和两个气派的洗手间,除此之外,整个舞场别无他物,看来并不是专为了有钱人来消遣,倒像是职业舞手的活动场所。
鲁逊杰对我说,其实这个舞场有很大的变性,整个舞场底部都是可以活动的,可以根据需要,临时增加不少的东西,这个舞场,是南企花了不少的心思开发的,单是棚顶,除了滑道,就还有十几种变化,一个棚顶,投资几乎上了千万。
正当我们在舞场里面观摩的时候,一个女郎轻轻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在这个冷季里,仍穿得非常单薄,显出了玲珑的身段,一面向我走,一面用她勾人的双眼向我放电。
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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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成龙《醉拳》
第五卷 重振五宗 第五二章 龙争虎斗 对垒重相持
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
生死状赢了什么,冷笑着。
…… ――周杰伦《霍元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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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骨步履轻盈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笑说:“都准备好了吗?”
“嗯。”我也笑笑,“你们呢?”
“你小心点呀,这回的人可不好对付啊!”琴骨面露忧色,像是十分地挂记着我。
“谢了,你叫你们的人也小心些吧!”我臂起双臂。
“擂战在今晚七点钟,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你可千万要小心啊!”琴骨又一次叮嘱我,她细眉微蹙,真就是一副牵肠挂肚的姿态,可以说是美丽到了极处。
我心里却一直对她有所忌惮,我知道,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把性命送到她的手里。
琴骨交待完了事情,向众人笑笑,又摆动着娇柔的身躯,缓缓消失在我们的眼帘。
一日无话,我们在一个小旅店住下,早早吃过晚饭,就向舞场行去。想来是琴骨为了这一战,故意安排了一个这样的名子――南舞龙道场。
苏聿双手插兜,看来是等候已久了。
“上去吧。”苏聿指指大棚顶。
考验我们?光滑的棚壁,连个手抓的地方也没有,怎么上去?
“大家扯着我的衣服。”小风说着,身子已经飞起,我忙在他身上一拉,颜姐抓住我,云爷爷抓着颜姐,八个人御着风直飘到了棚顶。赤鳞是灵身,不用费力自然也能上来,但我没有叫他上来,在下面也好有个照应。
天窗很大,有二、三十米宽,五、六十米长,是关闭着的。不久就缓缓地打开了,从下面钻上来一个人,是苏聿,他是用升降台上来的。
“你倒省力,叫我们累巴巴的上来,自己坐升降台?!”小风嚷道。
“愚者用力,智者用巧。”苏聿笑笑说,“谁让你们笨呢!”
苏聿站在了我们的对岸,两边的人被打开的天窗隔开。不一会儿,又上来一批人,琴骨、东青龙堂马爷、苏聿的爸爸苏涉南,他们的身后站着四个人,之前并没有见过,看样子就是我们今天擂战的对手了。
天窗的下面一片漆黑,是舞场内灯光未开的缘故。只是能听到下面的说话声,看来舞场之中有人,也不知道赤鳞现在哪里。
苏涉南抱了个拳,笑笑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面了,苏家可不想和你们伤了和气啊!”
“伤不伤和气,苏家就不能不插手此事么?”我说。
“这个……”苏涉南看看旁人,“我们苏家已经投靠了勾陈,职责所在,不容推辞啊!”
“人各有志,我也不能说什么。其实我也不愿伤了我们往日的和气,敢问一句,苏家有上擂的么?”因为单算那四个人,五战还缺一个,难道是老迈的马爷,亦或是琴骨上阵么?
“惭愧的很呐,我苏家人要是舞文弄墨倒也还说得过去,打打杀杀可就一点也不懂了。”苏涉南说。
我们八人面面相觑,心里盘算着,对方这第五个人倒底是谁?
苏聿看穿了我们的心思,“我们还有一个人,临时有些事情没来。反正前四阵你们也未必能胜其三,他来不来本也无关紧要。要是我们真打了个二二平秋,他自然就会出现了,各位不用心急。”
他这一番话,显是对我们不放在眼里了。我压压火气,对他说:“废话多说无益,开始吧。”
“好。”苏聿转过头去,对身后的一个人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那个人就乘升降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