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之神医狂妃》第17/616页
倾画在李妈妈的手里受了很多委屈,看到这光景心里大声叫好,而秋月却愣在了那里,两人听到兰晴萱的话后才回过神来,忙跟着她走了出去。
而大厨房此时已经乱成一团,李妈妈的心腹看到她那副样子后吓得不轻,忙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李氏。
兰晴萱带着倾画回到筑梦阁后,她便在纸上画了几味药草对秋月:“劳烦秋月姐姐去帮我采集这几味药草。”
秋月知她此时必定有话要对倾画说,让她去找药草不过是把她支开,她知这对主仆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她愿意留给两人相处的时间,于是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只是秋月心里对兰晴萱还是存了几分好奇,之前深居简出的兰晴萱从哪里学到那么厉害的刺穴手法?兰晴萱不但会刺穴,还认得药草。
秋月离开之后倾画跪倒在兰晴萱的面前磕了几个头道:“我以为我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二小姐了!”
兰晴萱忙伸手将她扶起来道:“之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在的委屈。”
倾画眼里满是泪水道:“倾画受的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二小姐好好的,倾画受什么样的苦都是值得的,之前听说二小姐被顾府退婚,倾画急得不得了,却帮不上一点忙!”
兰晴萱站在窗前看着院中开得正盛的兰花道:“以前是我自己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总想着息事宁人,总想着家和万事兴,不想给父亲和奶奶添麻烦,却被人逼到了这个份上。倾画,今日我当着你的面应承你,以后我再不会像往日那般步步退让,这一次把你要回来,你以后可能会面对很多的危险,你害怕吗?”
“再大的危险我也不怕。”倾画大声道:“当年夫人把我和倾诗买进府里的时候,原本就是让我照顾小姐的,这些年来是我无能,让小姐受了那么多的苦!”
倾画和倾诗是双生姐妹,两人的长相和性格却完全不一样。
当年秦若欢外出经商时,见两姐妹可怜,又见她们的年纪和兰晴萱相仿,想着两人可以和兰晴萱做个伴,所以就将两人买进了兰府。
倾画的性格沉稳,倾诗相对要跳脱一些。
兰晴萱听她这样说轻叹道:“以前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我们要多想想以后的事情,你回到我身边刚开始可能会千难万难,但是后面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要跟在小姐身边,倾画就什么都不怕!”倾画大声道。
兰晴萱的嘴角微勾,她和倾画倾诗三人一起长大,对两人的性情极为了解,知倾画此时这样说那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倾诗在哪里吗?”兰晴萱问道。
一说到倾诗,倾画的眼里就有泪光:“夫人两年前将她发卖了,最初买她的买家待下人很是刻薄,她失手打了一个壶就将她暴打一顿然后再次发卖,第二个买家的老爷是个大色鬼,一直想要染指倾诗,倾诗性子烈,打破了老爷的头,事情闹到夫人那里的时候,老爷反说是倾诗勾引她,夫人一动怒,直接将她卖进了青楼,她的性子又岂会服软,誓死不接客,已经自尽过好几回了,求小姐想办法救救她!若是再不将她救出来的话,只怕她……”
☆、第29章 讨回公道
倾画说到这里已经眼泪汪汪,心里虽然觉得兰晴萱未必有这分本事,但是这是救倾诗唯一的希望,她忍不住不求兰晴萱。
兰晴萱知道倾诗会进到青楼和李氏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李氏刻意寻一个难以相处的买家的话,断不会发生后续的事情。
她手里有简钰送她的银子,在青楼那个地方,倾诗又誓死不从,要花银买下并不是难事。
她宽慰道:“你不要急,一会你把倾诗所在的那家青楼的名字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将她赎回来。”
倾画闻言心里宽了不少,她跪在地上向兰晴萱磕头道:“多谢二小姐!”
兰晴萱忙伸手将她扶起来道:“我们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要救倾诗!”
倾画抹了一把泪,抬头看兰晴萱,却见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懦怯,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坚定和自信,那双眼睛尤其明亮。
看到这样的兰晴萱,倾画觉得她说有办法救出倾诗,就一定能救得出!
兰晴萱又问道:“吴妈妈现在怎么样?”
“吴妈妈并没有卖身兰府,当年夫人寻她的错时,她见小姐当时没有太多的主见,心里难过,为了保全性命只得离开兰府,她离开兰府后并没有走远,就在兰府后面的街上开了一间饼店,如今日子过得还不错。”倾画轻声道。
兰晴萱知她这句话说得很是客气,其实当初吴妈妈是对她心灰意冷,实在是没有办法才离开她的。
兰晴萱觉得之前这具身体的本尊也真是超级糊涂蛋,遇事只知躲避,害得身边的忠仆走的走,伤的伤,她轻声道:“吴妈妈既然过得好,我们现在就先不要打扰她,等以后需要她的时候我再去将她请回来。”
倾画轻声道:“吴妈妈一直都很挂念小姐,小姐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去后巷找她说说话,她若是看到小姐现在这样,她一定会很高兴。”
兰晴萱轻轻叹了一口气,主仆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秋月已经采来了不少的药草。
兰晴萱将那些药草的嫩叶摘下,然后再用东西捣碎,这才又将药草敷到倾画的脸上。
倾画原本觉得兰晴萱帮她敷药不过是说着玩的,就算是敷了也未必会有效果,只是兰晴萱是主子,她不忍让兰晴萱失望,她的脸被李妈妈已经打得肿的不成样了,她想着不管兰晴萱怎么治顶多也就把她的脸给治烂罢了。
可是在兰晴萱把药敷到她的脸上时,她只觉得清凉无比,之前那火辣辣的痛感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奇道:“小姐怎么知道这些药药能治我的脸?”
“这些不过是化淤消炎的药草罢了,倒也治不好你的脸,却难减轻你的痛楚,等我稍空一点再替你制一些药,擦上之后就不会让你的脸留疤了。”兰晴萱含笑道。
秋月轻声道:“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二小姐会医术,二小姐什么时候学的医?”
“我哪里学过什么医。”兰晴萱想起之前这具身体的本尊并不通晓医术,却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她微笑道:“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这也是第一次用,只是想着不过是治病的法子罢了,不管有没有用,权且先用着,眼下这等光景要请大夫怕是不易。”
秋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如果是兰晴萱病了,有兰老夫人在,倒还好请大夫,可是现在病的是倾画,实不好再去麻烦兰老夫人,而李氏巴不得倾画死,又岂会给倾画请大夫?
她之前只觉得兰晴萱难,如今才发现兰晴萱的处境比她想像中的更难,而兰晴萱此时这样对倾画的态度,让她觉得兰晴萱会是个善待下人的好主子。
她含笑道:“倾画今日也累了,先去休息好了,我来侍侯小姐。”
兰晴萱微微一笑,正在此时院门被人推开,李氏带着一堆人走了进来。
兰晴萱的眼里沁出一抹冷笑,却还是上前迎了过去。
李氏此时心里恼得紧,李妈妈是她最为得力的人,兰府里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依靠李妈妈打听消息,更兼李妈妈所呆的位置极为特别,出去很是方便,所以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她都可以让李妈妈去做。
可是方才大夫给李妈诊治过了,说她身上的经脉被重创,就算是救醒,以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只怕连话都不会说,路都不会走。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兰晴萱不过是摔下了下崖罢了,怎么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这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
就这么短的时间,兰晴萱先是毁了兰玉芳的名节,认公主做了义母,然后伤了顾染墨,借她的手杀了翠珠和明珠,得到了兰老夫人的宠爱,这一次更是废了李妈妈!
李氏心里恨意浓烈,此时兰老夫人不在,她也没有刻意掩饰,一进来,她的脸就黑得像锅底。
兰晴萱含笑道:“我正要跟母亲说倾画的事情,不想母亲竟就来了,倒省得我跑这一趟了,我之前已经请示过奶奶,她允准我将倾画带回来,李妈妈说倾画在大厨房那边极为重要,没了她就没有人烧火了,还请母亲早些调派人过去烧火,免得误了大家的晚餐。”
她这句话把李氏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李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从万佛寺回来之后,你倒是越来越有主意了!如今竟懂得用你祖母来压我了!”
兰晴萱不以为然地道:“用祖母来压母亲?母亲平素是最疼吗?不是对我最好吗?不是对于我提出来的要求有求必应吗?我不过是要一个丫环罢了,母亲又何必如此动气?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告诉母亲这件事情,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罢了!”
李氏被她的这几句话一堵,顿时有些气结,她冷笑道:“兰晴萱,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在我的面前装?你是有些心机手段,却还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不过细说起来,我倒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闹的这一出的话,芳儿又岂能如愿嫁给顾大少爷?”
兰晴萱听她说起这件事情,知李氏不过是在刺激她罢了,当下只微微一笑道:“原来母亲是为这件事情而来,那我就要恭喜大姐了,她是千源城的第一才女,配顾大少爷是再合适不过的,我祝姐姐和顾大少爷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李氏见她此时的样子分明是油盐不进,她知道兰晴萱这些年来对诸事百般忍让不过是为了能安然嫁进顾府,那天兰晴萱虽然伤了顾染墨,在她看来兰晴萱的心里必定是后悔的。
她的眸光幽深,将心里的怒气压下了几分,脸上挤出一抹笑意道:“你姐姐嫁得如意郎君,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也会替你找个如意郎君。”
她将最后面的四个字咬了重音,兰晴萱只当做听不出来,微笑道:“如此就多谢母亲了。”
李氏碰了一个软钉子,却又道:“萱儿今日里为何要对李妈妈下重手?”
“对李妈妈下重手?”兰晴萱眨巴着眼睛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扭头对秋月和倾画道:“你们有看到我对李妈妈下重手了吗?”
秋月答道:“小姐今日到大厨房的时候就说李妈妈的肝火太旺,要替她治病,可是李妈妈却并不相信,数次让小姐拔针,小姐还再三告诉她那样拔针并不妥当,让她三思,可是李妈妈却并不听,小姐没有法子才拔了针,想来是病治到一半针拔了出来,反倒对病情不利吧!这件事情当时大厨房所有的人都可以做证,夫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
兰晴萱觉得秋月被兰老夫人调教的不错,这些话说得有根有据,却又完全堵住了李氏的嘴。
李氏看了秋月一眼,如果不是她知道秋月是兰老夫人最信任的大丫环,她此时都要伸手打人了,此时却只能强压着怒气道:“方才大夫来看过了,说以后李妈妈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兰晴萱长叹了一声道:“我这次当真是好心办了坏事,我去大厨房的时候见李妈妈肝火太旺是想着替她泄泄火,她是母亲最为信任的人,她若是病倒了就不能替母亲分忧了,不想却让她变成了这般,还请母亲责罚。”
李氏还没有开口,秋月已轻声道:“小姐一片孝心,夫人又是个仁爱的,今日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意外,夫人又岂会和小姐计较?”
秋月的这句话一顶,李氏想要罚兰晴萱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她们已经明言这一次的事情只是意外,而且这意外中还有李妈妈的不配合,兰晴萱终究是兰府的正经主子,李妈妈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她若因为这件事情要罚兰晴萱,那就是她不慈了。
李氏看了秋月一眼道:“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秋月往后退了一步道:“夫人絮罪,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再则方才的事情也是夫人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