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之神医狂妃》第527/616页


  且到此时,那些兵士也都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脱了那层狂热,渐有冷静生上心头。
  而对他们而言,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退必定是死,唯有前进了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所以这连着三日的攻城,对于那些士后而言,已经是极大的压力。
  曲绾心轻声道:“这些金衣卫虽然厉害,但是人数有限,眼下又连着打了这么久,他们中间死伤无数,此时多死一个,他们里面就会少一个人,对我们而言就会减轻了一点压力。现在这样的光景,最好的法子是调集所有的兵力围剿,只待宫门一破,这天下就是王爷的了。”
  她在这里等了三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关于简钰的一点消息,她不知道简钰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打算,她都知道简钰的打算必定是万全的。
  到了此刻,她隐隐觉得许是简钰等的就是宫门破的那一刻,也许简钰是想借简义的手杀了皇帝。
  这样的行事,不太符之前简钰在曲绾心心中的形象,但是细细一想,这样的行事又是最合适的。
  她这几日也听说了兰晴萱生孩子之事,她知简钰对那件事情的在乎程度可能要超过这一次简义的逼宫,她之前对兰晴萱很是嫉恨,可是到此时,却已嫉恨不起来了,在她的心里,此时更多的是羡慕。
  羡慕她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爱情和温暖,心里却又存了几分成全的味道。
  因为她心里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她此时才地怂恿简义不顾一切的冲破皇城。
  她知道此时只有皇帝死了,简钰对京城成功逼宫,那么所有的一切才会有大的变动,简钰才可能会动手,这一切才可能终结。
  简义此时其实也想快点冲进去,他心中的想和曲绾心想的其实差甚多,只是目的却是一样的。
  他冷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了,可是现在却还是这副样子。”
  “那就是人数还不够!”曲绾心非常肯定的地道。
  “人数已经够了,只是那宫墙实在是太高。”简义皱眉道。
  曲绾心知道,大秦的皇宫到皇帝的手里之后,曾经加固过第八重和第九重宫门,那两扇宫门比起京城的城门还要高得多。
  这样的城门从皇族的风水学上来讲,是不太合适的,但是皇帝当时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没有人敢拦,因为没有人拦,所以皇帝就这么做了,以往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可是到了这一次,竟成了皇帝自保的最后的路。
  皇帝的多疑和小心,在这一刻似乎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曲绾心淡淡一笑道:“其实也不是宫墙太高,再高的宫墙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死物,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若是王爷真的狠得下心来的话,还有一个法子。”
  这些天来,曲绾心给简义可以说是出了不少的法子,那些法子大多都是有用的,所以简义此时就算是心里再暴躁,对她还算是温和的。
  他忙问道:“什么法子?快说!”
  曲绾心看了他一眼道:“那个法子有狠了,就是不知道王爷敢不敢用。”
  “只要能尽快攻下皇宫,我没有法子是不可以用的。”简义说得斩钉截铁。
  曲绾心看着他道:“火攻。”
  简义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火攻?你让我一把火把这皇宫给烧呢?绾心,你疯了吗?”
  “我让王爷烧皇宫,并不是将皇宫全给烧了,而是烧这最后的两重宫门。”曲绾心不紧不慢地道:“只有这个法子,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城,否则的话,若是外面勤王的兵马一到,到时候王爷怕是会有更多的麻烦。”
  这一点,就算曲绾心不说,简义的心里也是极清楚的。
  他轻声道:“火烧皇宫的事情实在太大,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曲绾心点头道:“王爷最好早些做决断,否则的话后果难料。我知王爷最初是想生擒了皇上然后逼他让位,但是如今的格局已经大变,王爷需早做其他的打算。”
  简义扭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脸有些变形。
  他知道曲绾心说的是有理的,但是对于他最初的机划,其实他不想做太大的变动,他原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逼宫是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却不料到竟复杂至此,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极有能力,可是在此时却第一次对自己生出了怀疑来。
  他不由得想,如果简钰要逼宫的话,是不是会比他简单得多?
  他心有所想,于是问道:“绾心,若是简钰逼宫的话,他是不是早就将这皇宫攻破呢?”
  曲绾心听他这样问,笑了笑道:“我从未和洛王上过战场,所以对于他在战场上的表现的所知不多,但是据说他是极为勇猛的,手下带的那些暗卫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勇猛善战,这样的战事对他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简义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里却觉得更加的堵了,他扭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曲绾心道:“所以本王的能力在你的心里不如简钰呢?”
  他的语气非常不好,却又透着几分属于他的骄傲,他这一生都和简钰在争,却又一直固执的觉得他不比简钰差。
  曲绾心近来对简义的性情大有了解,此时听到他这样问也不恼,只淡淡一笑道:“那倒不是,王爷和洛王的能力体现不一样,洛王只是能打仗,有帅才罢了,而王爷则是要问鼎天下的人。”
  这句话简义听着又舒服了几分,他的眼睛微微一合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救其次了。”
  曲绾心知道他嘴里此时所谓的求其次是直接火烧最后两道宫门,同是也是简义对皇帝起了真正的杀意,她原本以为他还会再犹豫好一会,没料到这么快就作出了决定。
  她淡淡一笑道:“王爷圣明。”
  简义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的手一挥,身后的副将当即走了过来,他冷着声道:“传令下去,火烧宫城!”
  这个命令让那个副将吓了一大跳,却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一应事情。
  正在此时,皇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简义,你现在退兵,朕就对你所行之行一概不究!”
  此时皇帝就站在第八重宫门里,这三天三夜,皇帝几乎一直未成眠,他虽然做了很多的准备,但是却还是没有料到事情真的会发展到这一步。
  简义听到皇帝的声音道:“父皇,我是你的儿子,对你的手段再了解不过,你此时来跟我说这些,不过是因为你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法子。”
  皇帝闻言在里面咳嗽了一声,他当了几十年的帝王,对于权术等事,自认为是玩得炉火纯青,也觉得这天下之事,都是由他在决断。
  可是却偏偏让他遇到了亲生儿子的逼宫,他之前千防万防的简钰没有逼宫,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却逼了宫,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像个笑话。
  他咬着牙道:“简义,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父皇当年是怎么继位的,父皇自己也是清楚的,在皇族之中,从来都只有君臣,并没有父子兄弟。”简义的声音很是冰冷:“这是我在五岁的时候,父皇你亲口对凌王叔说的。”
  简义嘴里的凌王叔是皇帝的弟弟,两人并非一母同胞,之前皇帝即位之前,凌王曾极力拥护皇帝,等到皇帝及位之后,最初的一两年也给了凌王一些权利,凌王掌权之后,又自认对皇帝即位有功,所以在皇帝的面前还是和以前一样随便,还曾在大殿上顶过皇帝几回。
  这对皇帝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挑衅,于是没过几年,皇帝就寻了个由头将凌王下了狱。
  在凌王行刑之前,皇帝曾去看过一次凌王,当时他在凌王的面前说了方才简义说的那一番话。
  皇帝听到简义这样说,当即大惊道:“你这个逆子,哪里来的这些混话?”
  “我的话是不是混话父皇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更不要说这些话原本就是父皇亲口说出来的。”简义淡声道:“父皇其实此时是想问我当初我怎么会听到你对凌王叔说的那番话吧?其实这事说来也是一个巧合,那天我跟着大哥出去玩,大哥说凌王叔答应给他一个宝贝,当时父皇要治他的罪,大哥所凌王叔不能兑现承诺,不想我们才去,父皇就来了,大哥怕惹父皇生气,就拉着我一起躲在隔壁的暗间,然后一不小心就将父皇和凌王叔的对话全听了去。”
  皇帝听到这里再次咳嗽了几声,面色顿时一片苍白。
  简义又道:“只是当时我和大哥年纪都不太大,并不是太懂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只是这些年来我总是会想起那件事情,对于这中间的一切,想得多了自然也就能参悟一些。在父皇的心里,原本就无骨肉亲情,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自然也就能感受到一些。”
  皇帝大怒道:“简义,你给朕闭嘴!”
  “父皇敢做,却不敢让人说吗?”简义冷笑道:“之前你对大哥那么宠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你的嫡长子,因为你之前有那样的经历,所以不想大秦生出变故来,所以才对他那般信任和扶持,可是那些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假!你之所以宠他,不过是因为你觉得他很蠢,绝对不会做出逼宫的事情来。”
  皇帝咬着牙道:“你这个逆子!”
  “我的确不是孝子。”简义淡淡地道:“因为你这样一个冷情冷性的人,做父亲你无一分仁爱,简钰这些年来大秦立下汗马功劳,你却数次置他于险地,数次设计害他;你明面上最宠简仁,却把简仁宠成一个个傻子,让他只知道唯你的命是从,贪婪又阴毒;你立十三弟为太子,不过是想看看朝中的大臣们的反应,根本就不是真的要立他为太子。至于我吗?我在你的心里,不过是用来平衡政局的一枚棋子罢了,根本就算不得是你的儿子!”
  皇帝自认这些年来对简义不薄,此时听到这句话只差没气得吐血,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此时疏影就站在他的身侧,忙伸手替他顺了顺气。
  却听得简义又道:“做为一个君王,你做的就更不合格了,这些年来,你心里想的只是如何巩固你的皇权,在你的心里,并无百姓,从不关心百姓的疾苦,你只会加重税收,满足你奢侈的生活,只想着从百姓的身上多搜刮一些。上次简仁在南方卖官的事情,事发后你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简全的身上,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就算简仁是太子,有监国之权,但是那样的大事又岂能瞒得过多疑多心的父皇你的眼睛。”
  “你给朕闭嘴!”皇帝暴怒道。
  他此时无从发作,拿起一块残砖就砸在门上。
  简义笑道:“闭嘴?怎么?这些事情都说到了父皇的心坎上去呢?说到父皇的痛处了吗?这些的年来,你如何治国,如何行事,我可是在旁看得清楚明白,那些事情平素虽然不敢在你的面前讲,我的心里却有如明镜。父皇,以你的德行和能力是做不了一个君主的,你不如听我一句劝,将皇位直接让给我,由我来替你打理这大秦的万里江山!”
  “你休想!”皇帝在里面怒吼。
  简义笑了笑道:“这事情只怕不是休想,而是我马上就要做到的事情,父皇你也是明白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怕就由不得你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冷了下来,眼里带着几分凌厉的气息又接着道:“今日里跟父皇说这些,不过是因为父皇你还是我的父皇,我们父子二人此时这般相见,细算起来也的确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但凡我不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会这样做。”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后道:“所以父皇听我一句劝,现在将宫门打开,传皇位于我,我们之间那还算是父子,我继位之后会尊父皇为太上皇,同时,也会让父皇过上安宁的晚年。”
  “逆子!”皇帝气得跺了一下脚,他咬牙道:“当初你母妃生下你时,朕就应该将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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