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之神医狂妃》第547/616页


  却听得简心又伸手指着凤姬天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那边的战事未罢,你却向父皇传来捷报,私自带兵回朝,你到底意欲何为?”
  他这番话说得气势十足,眼里的怒意极重。
  凤姬天看了简心一眼,目光无比平静,他大声道:“我给皇上写捷报的时候,的确是已经赢了。我又哪里知道西莽又卷土重来?”
  简钰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轮到他上场了,他淡声道:“侯爷是欺负皇上和太子不懂的兵马之事吧?你这借口似乎是不成立的。”
  他说完缓缓走上台,对着皇帝行了一个礼后道:“对于西莽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他们的战斗力虽然还可以,但是西莽地广人稀,攻固兰关的兵马足有二十万之众,那些兵马已经是整个西莽所有能调动的兵马总和,敢问侯爷,西莽从哪里调集到那么多的兵马,以至于能犯我大秦的十五万守军?”
  凤姬天知道这样的说法,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简钰的,他不由得抬眸看了简钰一眼,却见简钰的眼里没有一比温度,整个人冷的有如万年冰块,那冷厉的杀气从简钰的身上散发出来,凤姬天的心里生出了极为浓郁的寒意。
  凤姬天大声道:“我又如何知道西莽从哪里集结了那么多的人马?我只知道我离开的时候,西莽确实是兵败了。”
  他说到这里把心一横,又道:“回京的旨意是皇上下的,这件事情你们现在这样问我我又如何知晓。”
  他的行事准责是当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就把事情往别人的身上推,而这件事情原本也的确是皇帝的心意思,他不往皇帝的身上推,又往谁的身上推?
  简钰笑道:“你若夸大战功,皇上又岂会允你回朝?你的胆子倒是大得紧,如今出了事情,竟还敢将所有的事情往皇上的身上推!”
  他说完扭头看着皇帝道:“父皇,凤姬天胆大包天,竟撒此弥天大撒,这等事情误国误民误天下苍天,还请父皇重罚!”
  皇帝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眸子一片清冷,看不到一丝温度。
  在这一刻,皇帝已经明白他之前苦心安排好的一切很可能已经完全被简钰看穿。
  皇帝的心在一刻乱了,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这样的结果非他所愿,如果这一次处置了凤姬天,那么整个大秦的军政大权都落在了简钰的手里,往后他就再难夺权了。
  皇帝为了今日的事情,曾去找过长公主,希望长公主这一次还能像几十年前一样能帮着他,再为他谋划,助他将简钰除去。
  没料到却被长公主直接拒绝了。
  当时长公主是这样说的:“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替你夺位,间接的害了一个有德行有能力的弟弟。当年的错已经犯下,我已经无力回天,这些年来,我看着你的所作所为,心里一片冰寒,我有时候不由得想,所谓的骨肉亲情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一母同胞的是亲兄弟姐妹,同父异母的难道就不是兄弟姐妹吗?我不能再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而弃天下苍生于不顾。”
  “长姐,你若是这样的话,你会害死朕的!”皇帝当时气急败坏地道。
  长公主淡声道:“难道皇上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再说句难听的话,整个大秦没有了皇上,也许还不会有大的变故,但是如果没有简钰,大秦必将亡国!”
  皇帝大怒道:“长姐怎么可以这样说!在你的眼里,可还有朕?”
  长公主的眸光清浅:“这话其实屯我也想问问皇上,在皇上的心里,是把我当你的亲姐姐,还是当做是你夺位固权的工具?有些事情我本已经不想再多言,但是此时我却不得不说,为了皇上的帝位,我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若不是后上,云山也不会死!”
  楚云山是长公主夫婿的名字。
  皇帝的眼里透着怒气道:“楚云山的死和朕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看着皇帝的眼睛,见他的眼里只有怒气和恼怒,并无一分后悔和自责,她便知他是个真正自私之人,凡事他所想到的从来都只有他自己,并不会为其他人多想一分。
  长公主当年和楚云山从京城去到千源城,所想之事其实甚至是简单,只是想离开京中这权势的旋涡,却没有料到就算是躲到了千里之外也依旧躲不开这万千的给纷扰,身于皇族最大的悲哀就是人生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已,就算是自己至亲的命很多时候都留不住。
  长公冷冷一笑道:“皇上若觉得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就一点关系也没有吧!左右我现在也老了,也已经再无精力去计较当年的旧事,如今也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帮着皇上算计这锦绣河山。”
  皇帝心里虽然恼怒得紧,却也知道普天之下此时能帮得上他的人也只有长公主了,他看着长公主道:“长姐,朕这一生都没有求过人,这一次朕求你了,求你无论如何还得再帮朕这一回!”
  长公主此时已经心如死灰,眼里一片冰霜,知道她今日若是不答应是不可能走得出皇帝的寝宫,于是她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道皇上打算让我怎么帮你?”

  ☆、第161章荣华富贵

  皇帝听到长公主的这句话只道是她的心里又经有了些许松动,他看着长公主道:“这一次的事情朕已经谋划了很多,只差中间最关键的一环。”
  “哪一环?”长公主问道。
  皇帝看了一眼长公主道:“简钰虽然是个混帐,但是他却有一根软肋,那根软肋就是兰晴萱,兰晴萱是长姐的义女,对长姐极为尊重,我请长姐我的谋划事情的时候,想办法劫持兰晴萱。”
  长公主心里寒霜满布,问皇帝:“皇上当知兰晴萱是我的义女,在我的心里,是把她当做是亲生女儿一般的,这样的事情皇上让我如何做得出手?”
  皇帝看着长公主道:“只是义女而已,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若是想义女的话,京中那么多的大家闺秀,你想认哪个就认哪个,朕替你做主!”
  就算长公主知他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此时听到这句话也觉得全身上下一片冰冷。
  感情这种事情,对皇帝这种人而言实在是多余的。
  长公主知皇帝为什么那么忌惮简钰,一方面固然是简钰的能力惊人,最重要的一方面则是简钰并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在皇帝的心里,因为当年的旧事让他有些心虚,有些害怕,还有几分无法面对。
  长公主淡声问道:“不知道皇上让我如何劫持兰晴萱?”
  “你将她从洛王府里约出来,然后将她囚禁起来,只要有她在朕的手里,朕就不怕简钰不乖乖听朕的安排!”皇帝的眼里满是狠厉。
  长公主淡声问道:“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朕可以封楚离枫为王。”皇帝引诱道:“相信长姐也是聪明人,知道封王之后,整个楚府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往后就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在这天底下,朕只有长姐这么一个至亲的姐姐,等除掉简钰之后,朕一定会重谢长姐,这大秦的江山还是我们姐弟二人的。”
  长公主听到皇帝的这番话其实更像是听到一个和笑话,只是此时却没有直接否认,只是拿起一旁的铜镜对着皇帝照了照道:“我们已经老了,头发都白了。”
  皇帝的面色大变,长公主又道:“未来的天下是年青人的天下,以后和我们很可能就没有大的关系了。我活到这个年纪,什么事情都见过了,到如今,也就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了。只是今日里皇上有了这样的要求,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难再推辞。”
  她说到这里又添了一句:“左右都如皇上所言,兰晴萱只是我的义女,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对于她的情绪,我实在是没有必要顾念太多,她是死是活,也和我没有太多的关系。”
  皇帝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含笑道:“长姐会这样想,朕很开心。”
  长公主微微一笑,没有再看皇帝。
  皇帝此时想起这件事情,只盼着长公主此时能将兰晴萱带到这里来,只要有兰晴萱在,简钰必定不敢做什么。
  于是他四下里找长公主和兰晴萱的下落,早在昨日,皇帝还问过长公主事情计划的如何,长公主说一切顺利,让皇帝放心去做和他想做的事情。
  可是此时的光景,却让皇帝的心里生出一分担心,他隐隐觉得和长公主可能骗了他。
  事实上,长公主的确是骗了他,她和皇帝之间的姐弟之情,早就在皇帝数次的利用中用得干干净净,余下的只有怨恨和怒气。
  她那日在御书房听到皇帝的计划后对皇帝彻底失望,她本是重信守诺之人,那一次却在皇帝的面前爽了约,直接撒了谎。
  此时的长公主根本就没有封赏的高台附近,她此刻正洛王府里和兰晴萱一起在喝茶。
  洛王府里此时甚是安静,根本就听不到远处高台那边的动静,只是那边巨大的声响,还是有一些夹杂不清的声音缓缓透了过来。
  兰晴萱问道:“娘亲,你说今日京中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乱一回?”
  长公主淡声答道:“不会,今日的事情皇上固然是有准备的,但是同时简钰也是有准备的,在简钰和皇上之间若是让我做个选择的话,我自然会选择简钰,而凤姬天虽然有些手段,也有些能力,更带了些兵马回来。”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然后又接着道:“但是凤姬天千里奔回来,又如何能及得上简钰在京城的以逸待劳?最重要的是,简钰不是简义,也不是简仁。”
  兰晴萱闻言眸光幽深,看着长公主道:“我听说前些日子皇上有单独诏见过娘亲,不知道他又跟娘亲说了什么?”
  长公主笑道:“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说到底不过是一些如同天方夜潭一样的笑话,他总还以为自己是几十年前的自己,也还总以为我是几十年前那个还有些单纯的长公主。”
  兰晴萱轻轻拉过长公主的手道:“若是这一次真的出了事情,很可能……”
  她说到这里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说后面的话,长公主浅笑道:“很可能我再也没有皇上这个亲弟弟,这大秦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兰晴萱轻轻抿了一下唇,顿时明白简钰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十之八九并没有瞒着长公主,所以对这所有的一切长公主的心里都是极为清楚的。
  她轻点了一下头,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人年纪越大就越是念旧,那往日的风光,到如今却已经成了毒药,让我痛苦不堪。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会染上头疾吗?现在也不妨告诉你。”
  兰晴萱之前在千源城给长公主治病的时候,的确问过长公主这个问题,只是后来一想长公主是何等身份,身边需要她操心的人和事原本就不少,会染上头疾也不是一件怪事。
  所以后面她没有再问过,此时她听长公主再提起这件事情时,她心里其实也是存了几分好奇的。
  长公主轻声道:“我之所以会染上头疾,是因为你爹他的死,他去世时,离歌年纪还小,我一个人哭了三天三夜,当时天寒,风雪甚大,自那之后,我的头就一直痛。再往后,我心里天天为那些事情后悔不已,天天在想当年的事情,然后头疾就越来越严重了。”
  兰晴萱知道长公主说的她爹指的是长公主的夫婿。
  她轻声道:“爹爹他是被人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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