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之神医狂妃》第605/616页


  此时兰晴萱在自己的心里,又加了一条他和简钰极为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两人都是长情之人。
  兰晴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生出了几分无可奈何。
  只是她在知道简笙的心思之后,就已经知道他是多么的可怕,所以往后能离他远一点就远一点吧!
  但是这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简笙的武功高到可怕,她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拿到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连怎么虐死的只怕自己都不知道。
  这种极度被动的感觉兰晴萱非常不喜欢!
  接下来的几天对兰晴萱而言算是风平浪静的,简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就算是在的时候也会到墓室里去陪着静贵妃。
  而在洛王府的简钰,这几日却是焦头烂额。
  皇帝死了,皇后死了,这两人的死京中传闻都和简钰脱不干系,虽然朝中有不少的大臣为简钰说话,但是流言却越来越多。
  再加上兰晴萱的失踪,让简钰心里更添了几分焦虑。
  他其实不太在乎别人是如何说他的,但是他却在乎兰晴萱失踪的事情。
  这几日,他几乎将京城翻了一个遍,也没能找到兰晴萱的下落,虽然简笙有给了他几张纸条,让他去做一些事情,那些事情非简钰本意,却为了兰晴萱的安全,他还是一件一件去做了。
  只是那几件事情做下来之的,朝中原本支持他的大臣对他也生出了几分怀疑,怀疑皇帝和皇后就是他杀的,流言刹那间铺天盖地的袭来。
  简钰站在流言的顶端,心急如焚。
  一直以来,简钰都觉得这天底下没有几件事情是他做不到的,但是到了这一刻,他却觉得他自己非常无能,竟连兰晴萱也保不住。
  因为兰晴萱不在,简安和简乐这几日一直都在哭,闹腾的厉害。
  他们这么一哭,倒让简钰更加烦躁了起来。
  夜澜看着几乎狂暴的简钰,心里无比担心,轻声道:“王爷,那人抓走王妃不过是为了要挟你罢了,王妃暂时不会有危险,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他这话劝得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度,他的眸光微微敛了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道:“这些事情本王自然知道,只是如今晴萱在他的手上,往后我便算是受制于他,再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夜澜点头同意,问道:“王爷可有猜到是何人所为?”
  简钰的心里的确有那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却又觉得没可能,所以又打消掉,只是除了那个人之外,他又再也想不起还有其他人。
  他的眸光微沉,没有说话,直接就进了宫。
  宫里今日一片素白,整个皇宫透着几分哀伤的味道。
  简钰进宫之后直接去的贤妃的宫里,他去的时候,简单也在,他还未进去,就听得简单在和贤妃说话:“母妃,如今宫里宫外流言四起,对三哥极为不利,我求求你,想办法帮帮三哥吧!”
  简钰听到简单的话后心里一暖,在皇族之中,这样的兄弟情谊实在是极为珍贵。
  贤妃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钰儿,而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帮起,这几日你也瞧见了,钰儿下令削减了先帝和先后的葬仪,这事是他做下的,也不怪那些大臣们那样猜疑。”
  “难道在母妃的心里,也觉得三哥做下了那等事情吗?”简单有些赌气地问道。
  贤妃长叹道:“我是看着钰儿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以他的性子,又岂屑于去做那些事情,以他的能力,不要说这个摄政王了,就算是皇帝也做得的。”
  她说到这里自知失言,当下又轻声道:“我听说你三嫂这几日失踪了,他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很可能和你三嫂失踪的事情有关,他们夫妻情深,实在是让人羡慕。皇族中人,除了废王之外,再没有人如此痴情了。”
  简钰听到这里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何滋味,当下不再站在外面听着,而是直接掀帘子走进去道:“母妃,废王当年和静贵妃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知道这件旧事的人都已经死了,贤妃进宫多年,对于当年的事情其实也只是略有知晓,对于中间的隐情知道的实在是不多。
  只是她方才的那句话,让简钰觉得她对当年的事情也略有知晓,所以才会直接开问。
  他突然的闯入让贤妃和简单都愣了一下,简单一见他便道:“三哥,你来得正好,你这一次这样行事是不是被人逼迫的?”
  简钰没理会他,只看着贤妃道:“母妃,你能告诉我静贵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还有,她和简笙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妃原本是不愿意再在人前说起当年的旧事,只是如今皇帝已经去了,对她而言也就要少了很多的忌讳,而简钰此时会这样问,便意味着简钰已经知晓一些当年的事情。
  贤妃轻咳一声将身边的所有的侍婢遣出去后才道:“静贵妃的简笙的事情实是一言难尽,而我也只知其中一些事情,知道的并不全面,只知道当初她在生你的时候,说是你早产,但是其实你生下来的时候和足月产下的孩子一模一样。”
  简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当下惊得目瞪口呆,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母妃,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三哥他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而是……而是静贵妃和别人生的?”
  简钰一向知道简单的心思单纯,很多事情都想得极为简单,这些话若是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说出口的,可是他说却得如直接。
  贤妃瞪了简单一眼,但是其实这件事情她的心里也只有猜想,并不太敢确定,她轻声道:“静贵妃当年和废王之间的事情,在京中也曾闹得风风雨雨,只是因为皇上继位,那件事情又牵扯太多,所以没有几人敢说,时间一长,那件事情也就烂在很多人的肚子里了。”
  简钰咬了咬唇,问贤妃:“父皇这些年来一直都不太喜欢我,母妃虽然有些维护我,却也怕触了父皇的逆鳞,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便是因为那件事情吗?”
  他虽然将些年来所有的事情用这么直白的方式说出来,贤妃的脸便有些挂不住,只是她想着这件事情对简钰的影响只怕比对她的影响还要大,于是轻点了一下头。
  简钰的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幽幽地道:“如此说来,我倒明白了几分。”
  他见贤妃的面色也不好,于是又道:“母妃知道这些事情,这些年来还能对我多加照顾,我心里是感激的,母妃也不用多想。”
  贤妃知道这些年来她面上对简钰是不错,但是却又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所以母子两人虽然会在一起说说话,但是始终亲密不起来。
  “对不起。”贤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太过懦弱,静贵妃姐姐对我有大恩,而我这些年来却连她的儿子都照顾不好,心里的私心着实……”
  她说到这里一时间倒不如该如何说下,于是又叹了一口气。
  简钰的眸光幽深,又问道:“当年废王死的时候,母妃可去观礼?”
  “去了。”贤妃想起多年前的场景,眼里透出了几分无可奈何,她幽幽地道:“废王对静贵妃情深意重,自她成了皇上的女人之后,废王当年一夜白头,当真是无比可怜。”
  “一夜白头?”简钰重复了这句话,然后他又想起了倾诗说她看到是一个白发人劫走了兰晴萱,当时倾诗还一再强调,那人虽然白了头,但是整个人却并没有他看来的那么苍老。
  简钰想到这里,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一向淡定的他,此时手也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贤妃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不解地道:“怎么呢?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简钰知道那个藏匿在暗处的人有多么的阴险,贤妃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而他和贤妃之间虽然一直不算太过亲厚,但是他叫了贤妃那么多年的母妃,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所以他并不希望贤妃再涉险。
  于是他轻声道:“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贤妃轻轻点了一下头,简钰又问道:“母妃,那我的生母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她你肯定是有印象的,她是一个极为温柔的女子,平素说话都不会大声说一句。”贤妃轻声道:“而她又是个极为善良的人,在宫里的诸多姐妹都受过她的恩惠,只是她的性子喜静,平素很少和宫里的人来往,所以其实我对她的了解并不多。”
  静贵妃去世时,简钰虽然年幼,但是已经有些记忆了,在他的记忆中,静贵妃永远都是那样一副深思忧伤的模样,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就没有看到她笑过。
  他对静贵妃最深的印象是他有一次摔倒的时候,静贵妃就在他的身边却并没有扶起他,也不让那些宫女太监们扶他,只对他道:“钰儿是男子汉,哪里能受一点委屈就哭成这般?你父亲从来就不会像你这样,你要记住,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当年的简钰并不知道当时静贵妃话里的深意,也从来就没有想过静贵妃嘴里的父亲指的根本就不是皇帝,而是简笙。
  简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有些事情他似乎明白了,但是却有更多的事情让他烦恼,因为这中间有很多事情让他想不明白。
  简单在旁插话道:“三哥,你真的不是父皇的儿子吗?”
  简钰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又道:“在我的心里,不管你是父皇的儿子,还是废王的儿子,你永远都是我的三哥,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简钰知他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说出来就会去做,他觉得老天爷待他还是不错的,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他都还有简单这个可爱的弟弟。
  他淡淡地点了一下头道:“嗯,我知道。”
  简单问道:“三哥来问母妃关于废王和静贵妃的事情,可是因为这一次三嫂的失踪和那件事情有关?”
  简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有那方面的猜想,却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简单轻叹了一口气,简钰又问道:“母妃,那你见过简笙吗?”
  “我未出阁时曾远远见过他一回。”贤妃答道:“只知道他是个俊朗而又疏狂的人物,在朝中名声极好,当年其实很多人都更看好他。”
  她的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因为这些年来简钰听到过一些关于简笙的评价,都是这样说的。
  贤妃却又补了一句道:“传闻他的武功高明,文才也是当时京中的一绝,你和他在这方面也是极为相似的,只是他的性情很是暴躁,一旦惹到他,他立即就会发作。”
  这件事情简钰也是知道的,他心里顿时有些失望,于是问了句:“除了这些外,母妃可还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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