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后娘全集Zei8.com》第12/104页


我耸耸肩,说道:“你自己琢磨吧,想不想学就看你自己了,我得继续给辰儿做饭。”

说着菜已经炒好,我端着做好的菜出去,叫了辰儿和牧先生一起来吃。牧先生见福全在,本想拒绝,又被我劝了回来。

“牧先生别客气,能劳烦您教辰儿读书识字是小女子的荣幸。”我给牧先生和福全一人斟了一杯酒,“今日是牧先生第一次在家中用餐,福全陪牧先生喝杯酒吧。”

“多谢夫人,海川不胜酒力,就这一杯,敬贤伉俪。”牧先生打量了一番福全,将酒一饮而尽。

福全却还在一边傻傻的坐着,我知道他有些不明白牧先生话中含意,暗中推了他一把他才跟着将酒饮下。

牧先生又夸了句好手艺,而后二人都没话了。福全和牧先生俩人互相看着不对眼,我只能在中间偶尔打个圆场、劝慰几句,以后牧先生长在家里,若是一直这么别扭着日子可不好过。

吃了八分饱,外面就有人喊道:“福全,还吃呢,快走快走,李家小子带着一帮人和客来饭馆儿打起来了,快看热闹去。”

福全一听有仗打还有热闹看兴奋的什么似的,眼里直冒金光,赶紧扔下筷子说了句‘我走了’就跟着那人跑了,我叫也叫不住,只能说了句收敛些脾气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我叹了口气,失望的坐回去,我知道淡淡几句话是劝不好福全的,只是莫名的觉得全身疲惫,以前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反而每天过的得意洋洋,现在想变好了怎么就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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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福全都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也一直都没有睡。

去看了一眼熟睡的辰儿,帮他盖好了被子,我就那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突然觉得我回来、回到十九岁的时候已经几天了,这不是梦也可之前的那长长的一生也不是梦,难道真的是苍天垂怜让我又回到了十九岁的时候?

树影幢幢,花香阵阵,风动蝉鸣,还有天上那一弯残月,都那么真实,真实的让我无法相信这是一个梦;也那么虚幻,虚幻的我无法否定那几十年的人生是确实存在的。

“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我正犹自发呆,却听见有人吟诗。在程家可没人陪我吟诗作对,忽听平仄之声,恍然回到那些‘琴棋书画诗酒花’少年轻狂的时候。

回头,却是换回了一袭白衣的牧先生,他还是适合这身长长地白衣,不会太拘束也不会太放肆,刚好适合他。

我一笑,难得又听见有人念诗,就顺着念了下去,“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风格只应天上有,歌声岂合世间闻。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不是相如怜赋客,争教容易见文君。”

牧先生‘唰’的打开折扇,轻轻摇动,“夫人也知道这诗?”

“听昔日的……朋友说起过。”我有点迟疑的回答,那些嫖客或许算不上朋友吧。

“想必夫人年少时也曾博览群书,”牧先生一直看着我,那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惋惜,直到我有些尴尬的低头,他的目光才渐渐变得悠远。“在这个家里,委屈夫人了。”牧先生说着向前一步走过来,眼中的怜惜之意更浓。

我只能摇头苦笑,我本就是最下贱之人现在嫁人生子本应只有抬举没有委屈,况且真正委屈的人也不是我。“先生说笑,是我高攀了。”边说边深深地叹了口气,牧先生这么说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曾经是个□,若他知道我的那些旧事,可还愿意看我一眼?这世界就是那么奇怪,什么都没有变,只要说出‘我曾经是女支女’,就脏的不堪入目了。

一阵风刮过带着淡淡的兰花香,也让我回过神来,这才觉得我和牧先生的距离过于小了,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院子里难免招人闲话,赶紧退后几步几乎退到花丛里,那里面已经开满了兰花。

牧先生因为我的动作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淡淡的笑着后退一步,说道:“程家的小院不大,却开满了兰花,是夫人喜欢吧?”

兰花这种随处皆是的花确实很少有人专门种在院子里,这些花是从前的我种的,不是多喜欢只是这花容易活不需要太多打理,“算是喜欢吧,兰花比较容易生长。”

牧先生了然的点头,“在逆境中生长,哪怕绝处也能逢生,美而不娇,的确是适合夫人的花。”

我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得有人用兰花来比喻我,从前在青楼大概是因为我总穿着一套大红色的裙罗有人说我是牡丹,后来到了程家么,大概就变成了一朵狗尾巴草,不好看还扎手让人望而生厌。

牧先生见我不说话,微微点头,“夫人,海川回去休息了。”没等我回礼他便转身而去,只是仍旧说着:“如此景色,难得、难得。”

我被他逗得想笑,景色?这程家小院有什么景色?无非就是……花前、月下、才子、佳……

发觉了自己可笑的想法,我猛的甩甩头,都多大的人了还想这些,若是被牧先生知道怕是以后不敢再见我了,如今我是来弥补辰儿和程家的,男女情爱之事不是早已经看淡?



作者有话要说:改文改文

☆、做衣

没过几天,福全乐颠颠儿的跑回家告诉我他竟然真的找了份切墩儿的工,我真的不知道这宋家镇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睛竟然敢要福全这样的人,不过找到了就是好的,我嘱咐了他要好好工作,可他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高兴了就去不高兴就和那些狐朋狗友们鬼混。

今儿就又没去上工,在床上靠了一上午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婆娘,你的主意真好,这才几天我这手就比从前灵活了不少。”福全傻呵呵的笑着,看着他那双粗大的手就好像看着上等的玉器一样小心。

我正在做新衣,按照我的记忆这个时候我应该快有前儿了,就提前给他做些小衣服备用,听福全这么说我心里其实觉得挺好笑的,“这是好事儿啊,越灵活越好,越灵活就越不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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