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后娘全集Zei8.com》第54/104页


我脑袋里面很乱,也知道这时候出去免不了尴尬,只是我还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我推开门,公公婆婆已经回屋,小凤还在院子里抹着眼泪,福全站在她身边劝她,见我出来小凤丢开福全迎了过来。

“你――你别在意,娘她年纪大了想的不周全,我、我并没有那么想……我知道我怎么说也没用,哎――”小凤歉意的拉过我的手,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婆婆都是在为她说话,难免让人觉得是她撺掇的,其实是不是并无所谓,我心里想的不是这些,而让我为难的那些也没法对任何人解释。

“我知道,我没多想,婆婆说得对,程家缓过来了总要把生意交给福全,我一个女人在外面也太累了,”我说着转过头去看福全,“福全,一会儿你有时间去布庄看看吧,周泰他们兄弟做的不错,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福全正正的点点头,我松开小凤直接出了程家,却不想去铺子里,不如就这样交给福全,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JJ抽学校抽的年代,我也跟着抽吧

☆、牧先生的心

宋家镇外有一片荷花塘,不算太大但到了荷花盛开的季节也异常美丽,是很多宋家镇的人游玩的地方,就算平时也有些自诩闲情雅致或闲极无聊的人来这里,或吟诗或作对或画画也有人弹曲,自然地也有像我这样带着烦闷来散心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儿,不过这倒真是我现在求之不得的幽静之所。今天的天格外好,映的这荷花塘像二八的少女微微一笑时的明媚多姿。我靠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柳树上,正看到几个穿着格外鲜亮的女孩儿说笑着走过来然后又向着更远的地方走过去。像她们那样的天真无邪,老天是从我一出生就夺走了。

离开程家的念头在我脑中转来转去,在程家我管着两个铺子每年的收入可观,与县老爷、老郑那样的人也有了一点交集,算不得风生水起也怡然自乐了,然而若是走了我一个人怎么活?我这个年纪连卖身去大户人家做丫鬟都没人要了的,退一万步讲,我没有娘家福全想要休了我都不行的啊。一想到要独自面对一个世界,心中就惶惑不安。

可是就这么留在这儿,徒然给每个人增加痛苦么?

“夫人,你怎么在这?”有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是一身白衣的牧先生,牧先生一般只有在家中的时候才随意的穿着这身白衣,出门在外还是会注意一些,今天竟然直接穿着出来不禁让我有些奇怪。

“牧先生?最近两天没怎么见到你,出了什么事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笑着问。这几天牧先生确实总是不在,甚至都没怎么给辰儿上课。

牧先生被我问的一滞,随即摇头,“没什么,倒是夫人……”

牧先生没有说下去,然而他的目光变了,变的……充满怜悯还有些――心疼?我说不清是什么,似乎是那种我寻了好久却没有寻到的情感。

“牧先生觉得一个女人在这世上要怎么生存下去?”我看着前面的荷花塘,那里的几个女子正嬉笑着,引得旁边一群书生侧目。

“夫人,活下去并不难,想些办法总能弄到一口吃的,只是若是没了活下去的理由,那么便活不了多久了。女子重家,若是没有了家也就没了挣扎着活下去的理由,难免自暴自弃。”牧先生和我一样看着前方的那些人,微笑。

他说得对,这世道虽不好想些办法总能活下去,只是活着却没了希望没个寄托还活着做什么?

我若离开程家没了辰儿、前儿,没有福全,甚至没有了程曦偶尔嬉闹玩耍,还有什么意思呢?

“夫人觉得契丹人如何?”牧先生问我,我早知道他有契丹血统,但牧先生对这事讳莫如深,现在突然提起倒让我有些惊讶。

“我没见过契丹人,不过想来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只是听说他们那地方荒凉的很也极冷,想必他们的生活很艰难吧。”我斟酌着回答。

牧先生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又问:“那么对于契丹人攻打大宋一事呢?”

“平时听多了大家骂契丹人的话,说他们毫无人性,只是他们也有父母妻儿想必不愿意送死的,他们攻打大宋是因为他们活的太艰难。其实什么人又如何?若把一个契丹人放在大宋自小读书识礼,经年以后想必没人能分辨出他本不是汉人。”我将目光收回到牧先生身上,他不就是个极好的例子。

牧先生轻轻点头,而后转过头来看我,我赶紧将目光挪回远处,“夫人,今早他们吵架海川也听到了一些,其实从第一天到了程家,海川就想说一句话,只是当时并不合适。”

“哦?牧先生想说什么?”我问。

我虽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牧先生的目光变得柔和那种怜惜也原来越浓烈,“程家,配不上夫人!”

我这一笑笑的很苦,“牧先生说笑了,是我配不上他们,牧先生可知我原本是什么人?”

牧先生点头,“这么多日子我也听说了,可夫人并不是普通的……夫人对程家已经仁至义尽,他们却这般待夫人,夫人也甘心?”

我抿唇,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个人站在我这边、替我不值,然而我只能摇头苦笑,“牧先生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如今这样是我自己一手酿成怨不得别人。小凤她没有做错什么,婆婆也没有错,我的出身确实太受人非议了,虽然、我并不能选择出身。不甘心又能如何?不管他们对我怎样,我是把整个人整颗心都扑在了程家,程家是我的全部啊。”我说着只觉得脸上有些痒,我伸手擦竟然满手都是泪。

牧先生见我哭了,向我这边靠近了一步,可我们本就离得很近再进一步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空间了,我急忙向后退这才发现身后是那棵大柳树,“程家是夫人的全部!夫人难道不觉得这世上会有比福全更爱你更懂你的人出现?”

我看着牧先生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不,一定是我想得太多了,或许牧先生只是觉得我一个女人活得太辛苦对我有些怜惜,“牧先生,你……”

“夫人!从牧容第一天到程家,牧容就为夫人觉得不值,那天晚上牧容不是没有想过拂袖而去,只是不忍夫人一个弱女子在他们家在福全那样的人面前受委屈!后来程家出事,福全好好的一个大男人闲在家里什么都不肯做,却要夫人独自一人扛起程家,夫人不论面对何种困境都不肯灰心迎难而上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结果呢?若福全就此与夫人相亲相爱程家一家和睦相处牧容绝不会说出今日这番话,可他们不仅又弄出了一个女人甚至想让夫人当个妾,就算夫人甘心做个下人不觉委屈,夫人可知还有人为夫人伤心难过?”

我听着牧先生长长的一段话,心里越跳越快,脑中也变得极乱,难道牧先生他――“你、你……”我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

“话已至此牧容也不遮遮掩掩,夫人,跟牧容走吧,我们到天涯海角,牧容保证这一生心里只有夫人一人!”牧先生又往前进了半步,他的手已经扶在柳树上,我在他与柳树只见,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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