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全集.com》第610/688页
当中一舰,一名中年将领一身白色海军服,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面色深沉,扶着围栏的右手中指轻轻地敲击着。
身后,一众青年军官交头接耳,年轻浮躁一些的面色焦急,时而嘟囔几句,老成一些的也不时看着腕表。
一名军官架不住同僚撺掇,仗着有些脸面,?颜凑上前道:“司令,要不要电报质询一二?”
将军瞥了他一眼,不满道:“伯年,快而立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怎么,怕行动失败?放心,潜艇编队的战斗力早就被证明了。埋伏加偷袭,即便日本人有所警觉也不会出太大问题的。”
伯年讪讪一笑:“司令是北海舰队的定海神针,自然胸有成竹,我等自然是比不了。难免……这个有些热切。”
司令自然是北海舰队司令上将萨镇冰,而眼前这孙伯年是他一手简拔上来的。能力非凡,为人本就傲气一些,加之萨镇冰的宠信,是以敢在平素总是黑着脸的萨镇冰跟前说笑一两句。瞧着爱将果然是一脸的热切与忧心,萨镇冰微微一笑,旋即不语,继续眺望远方。
“潜艇编队来电!”一名军官快步跑来,舰一群军官呼啦啦散开一条通道。军官定在萨镇冰跟前,恭敬地递将上去。孙伯年接过,向依旧没转过身子的萨镇冰问道:“司令,您看……”
萨镇冰一摆手,惜字如金:“念!”
“是。”孙伯年心中忐忑,甚至双手有些颤抖,好半天这才展开电文。缓缓念道:“致北海舰队司令长官萨镇冰大将阁下:我潜艇编队于郁凌岛设伏,凌晨4:3o分,俄、日舰队先后进入伏击圈。4:49分,潜艇编队起攻击……激战两小时,日旗舰三笠击沉!日进击沉!朝日重创搁浅!敷岛重创失去动力!富士轻伤逃逸!春日逃逸……出云击沉……吾妻重创投降……”孙伯年的声音愈高昂,初始的忐忑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因激动而颤抖的声线。
下头一众军官方才还面色凝重,这会儿无不雀跃,有的相互握手拥抱,有的脱了帽子高高抛起。到后来,每当孙伯年读一条,众人便情不自禁喊一声万岁!三年,整整三年!北洋舰队的覆灭,使得日本联合舰队在北海舰队官兵心中就如同一根钉子。全体官兵三年来励精图治,没日没夜的操练。无论官兵一心扑在舰队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候。共和**队,规定每年有两周的探亲假,可北海上下愣是没有一个人用过。大家伙抛家舍业,若不是何绍明得知后,在年初强制放假,恐怕不少已经成婚的军官至今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呕心沥血所图为何?不外乎为一口气!一口强军之气,强国之气!到了今天总算有了回报,压抑已久的官兵不老少已经喜极而泣。
而司令长官萨镇冰,依旧扶手站立,始终背对着众人。耳朵听着一条条激动人心的战报,听着众人的欢呼,似乎不为所动。
“……此役,我编队战损如下:海狼1o3,轮机故障搁浅;o78触礁沉没;o65与日鱼雷艇碰撞,沉没。另有七艘潜艇生机械故障……北海舰队、潜艇编队司令官曾庆明。1897年6月28日6:3o分。”
战报诵读完毕,孙伯年压抑着兴奋,转头望向自己的司令官。只见萨镇冰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出了口气。而后转过身,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伙。
此时,战报经过无线电已经传遍舰队,整个海面上欢腾一边。到处充斥着:“共和国万岁”“北海舰队万岁”的呼喊声。
察觉了萨镇冰的不苟言笑,一众军官总算安静了下来,复又挺胸昂排列在前。只是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振奋的笑容。
萨镇冰冷哼一声:“得意忘形!”多年的积威在那儿,不大的声音立刻如同当头一棒,让众人无不严肃起来。
“日本六六舰队,尚有半数战力。正面作战,与我们还是五五之数,最后鹿**谁手尚且不可知,尔等……”说了一般,萨镇冰不说了。只是用冰冷的眸子扫过去,众军官无不噤若寒蝉。萨镇冰深吸一口气:“给国内详细战报,舰队转向,向佐世保追击!”
“是!”众军官轰然应诺。
训斥完毕,萨镇冰一如往常,慢条斯理地走向休息室。
一众军官心悦诚服,萨黑子不愧是萨黑子,当真是万年寒冰,宠辱不惊。当初海军在军部如何受嘲讽,他就始终这幅德行,而如今打了这么天大的胜仗,依旧如此。所谓名将之风,不过如此!萨镇冰一走,一众军官又热闹开了。
“赢了,赢了!”
“他娘的小日本,害得老子三年没碰过媳妇。不打它个全军覆没,老子誓不罢休!”
“想当初他们怎么打北洋的,如今咱们怎么打回来。姥姥的,要我说舰队干脆横扫日本海,但凡小日本的船,都***击沉!”
……
却说萨镇冰走到自己的船舱门口,略略停步,吩咐跟随的两名士兵道:“我累了,没重要的事儿不要打扰我!”随即一头扎进船舱。
进了船舱,萨镇冰解开风纪扣,面色复杂。颤抖着手从口袋里**出一包香烟,撕开,道出半包香烟,做了个筒子形状。而后点燃三支,就放置在烟盒上。就如同香炉一般。对着缭绕的淡青色烟雾,呆了半晌。旋即又**索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深吸了一口,突出淡蓝色的烟雾。
也不知是烟呛了眼睛,还是心中悲切,萨镇冰红了眼圈。只听他念念道:“丁提督,登公、林公、刘公,老子把联合舰队给灭了。我萨镇冰对得起你们啦……”说罢,已经是泣不成声。
四一零震撼(中)
**,香山。
树林郁郁葱葱,朝日照**下来,只落得星星点点。林中甬路蜿蜒,每隔十来米,总会有一名警戒的士兵,直至深处一小亭。不大的八角亭内,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二人对桌而做,似在对弈。自有侍女红袖添香,小翼地擎着紫砂壶为对弈二人添茶。
左侧一人,手执棋子,迟迟不落子,拧着眉头,显得犹豫万分,却正是何绍明。说来也奇怪,前世的时候,倘若置身于如此与世隔绝之地,没有现代化的娱乐,不出一个星期他一准儿就得崩溃。可到了此时,旧居上位,威严日盛的同时,这**子也越来越沉。自打进了**,手执数十万刀兵,权控中原之地,何绍明反倒没了当日的洒脱劲头。平日里品品茶,听听曲,偶尔拉个人下上两盘棋,倒也自得其乐。对此,何绍明自嘲是越来越融入社会,或者是因为**决定脑袋,另一种程度的**。
‘啪!’落子有声。眉头舒展了一些,显然何绍明对自己方才的一手很是得意。
“大总统,您这一手高明啊!围魏救赵,嘿,大总统习棋不过一年,恐怕就是比之国手也不差分毫啊!”旁边围观一人挂着谄媚的神色,阿谀奉承之词滔滔不绝。说话间,撩起袍子伸出脚轻轻踢着与何绍明对弈者,眼睛连眨,显是叫其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