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商女全集Zei8.net》第196/216页


  苏暮云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走到了桌前,重新坐了下来,无比认真的看着凤卿辰的眼睛,开口说道:“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并且一直站在你身边。”说着说着,苏暮云忽然笑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日后凤卿辰大权在握,君临天下的模样。
  凤卿辰点了点头,一把抓住了苏暮云的手,握在怀里温和的开口安慰道:“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此生都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两人彻夜相谈,将原本一时心直口快的“逼宫”二字重新定义,丰富发展成了一个系统的兵变计划。既然皇帝先不仁,那凤卿辰的复仇计划也不必再耽搁下去了,索性新账老账一起算。
  时间就在下月初一。
  也许是因为准备周密,苏暮云未雨绸缪的军火和凤卿辰长期笼络的人心都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逼宫兵变,一切都十分顺利的进行着。
  甚至直到凤卿辰一路杀到了皇帝的寝宫,都没有遇到了多少阻拦——他很早就将宫中的侍卫和大部分宫人换成了自己的人。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皇帝看到凤卿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凤卿辰要杀了自己似的。这一点让凤卿辰并不快活,像是吃了瘪。
  没有人知道最后凤卿辰和皇帝在寝宫里都说了什么,只是凤卿辰面对毫无招架之力的皇帝,却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从寝宫里走出来,大喊了一声:“先皇驾崩了!”
  那时候苏暮云就在旁边,她几步上前扶住了凤卿辰,显然发现了他眸中有片刻失神。
  那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定也有应该被原谅的理由吧,不然凤卿辰的生母——纳兰公主——为何就会心甘情愿的爱上这么一个看似不近人情的君主了呢?
  更何况这些日子一来,为了自己的雄心,凤卿辰时常专心于国家大事,这才发觉皇帝平日的不易。有时候想起来他这些日子一来对自己的赞赏,凤卿辰的心中还有些许的愧疚。
  只是这些愧疚仅仅是一闪而过,比起这些年来自己想象中母亲绝望的眼神来说,算不得什么。
  然而即便是如今,他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为什么爱上了这个君主,甚至不惜辜负自己的使命?
  凤卿辰不知道,他也不想再知道了。这世上的事,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心慈手软。
  无论如何,母亲的仇他报了,阿云的事也解决了,自己的雄心也即将得到实现,似乎一切来得太快,且有些顺心了,顺心到,他觉得不真实,也觉得心里难受的很。
  苏暮云像是有些明白凤卿辰此时内心的复杂的,她只是站在旁边,一边安抚着凤卿辰,一边观察宫中的情形。
  那个跟了皇帝一辈子的老太监是第一个冲进寝宫的,随即便传出了尖细的哭号声。像是被这声音传染了似的,在宫殿外候着的人也纷纷跪下来痛哭,不辨真情假意。
  苏暮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会有什么挑战在等着自己和凤卿辰,只是如今她不会再逃避下去了。
  虽说苏暮云是这么想的,但是凤卿辰还是不愿意让苏暮云亲手去经历这些冷酷无情的事。过了没多久便让人护送苏暮云离开了。原本把她带在身边是怕她受到什么伤害,如今整个天下都将要是自己的了,她就应该好好的留在家里,等他回家。
  苏暮云没有反驳,安安静静的跟着侍从离开了。走的时候她努力冲着凤卿辰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凤卿辰:“我会一直陪着你。”说完就回到了天下第一楼,同时又暗中派人密切关注宫里的消息,时刻给自己汇报。
  没过多久,有几个凤卿辰私下培养的太监便进去以老太监忧伤过度为由,将他带了出来,又软禁在了一处废弃的宫里。
  一个时辰以后,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与这个消息一同公布的,还有三日后新皇凤卿辰登基的消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凤耀靖有些捉摸不透,他即刻进宫去想要问个究竟,却被侍卫阻拦在宫外,只说是如今宫中杂事纷扰,新皇刚刚登基,私下求见的一律不见。
  不过与此同时,凤耀靖还接到了旨意,先皇才刚驾崩,宫中不宜有喜事,应为先皇守孝,因此让王府把那些红灯笼红喜字全部摘了去,原定初八的婚事也推迟。
  这下凤耀靖更是生气,可是这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即便他是王爷,也无法反驳什么,只好照着做了。
  回到府中,凤耀靖看着原本喜庆的王府更是生气,即刻让人全部摘了。
  在宫中做事时日比较久的管家听了,前来询问凤耀靖出了什么事,听了他的解释,思量了片刻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儿,凤耀靖察觉到身边的管家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于是转过身来看着管家,开口问道:“管家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您对这事有什么指教?”他在府上做事许久了,所以即便是凤耀靖也会敬他三分。
  “若说指教王爷就是折煞老朽了,只是老朽听了王爷说的,有些事不明,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那老先生想来是读了两年书的,又或是在王府里耳濡目染,说话也文质彬彬。
  凤耀靖急忙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答道:“但说无妨。”
  “王爷您刚才说,是辰殿下即位当上了皇帝,而先皇是突发恶疾驾崩,这其一,老朽就觉得这事有蹊跷。”说着,他捋了捋下颔的胡须,像是在思考。
  “您继续说。”凤耀靖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老朽虽说在王府做事,可是皇宫里有些什么大事好歹也是知道的。一来咱们从未听过先皇有什么恶疾,这二来,若是即位遗诏,想来应是先皇身边的大太监当众宣读才是,怎的王爷却几乎不知情?”
  听到这话,凤耀靖也觉得有些蹊跷了。“您是说,先皇驾崩这事,是另有原因?”
  “老朽只是妄加揣测。此外,老朽还听闻苏暮云苏姑娘这些日子也时常同辰殿下相见,不知道这些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话还没说完,凤耀靖就像是茅塞顿开了一般。他大掌一挥,叹道:“对啊!这凤卿辰对云儿也是出了名的倾心,他可是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的!”
  忽然回味起来这句话,即便是凤耀靖也大吃一惊。自己方才无意之中说出的话,说不定就是先皇的真正死因?!难道真是他凤卿辰嫉妒自己的婚事,才一气之下逼宫的?!

☆、第119章 威胁

  虽然有了这个想法,但是凤耀靖也不敢妄加揣测。不过他打算以此为借口,试探一番。这样想着,他急忙让人先不着急拆下这些喜字了,明日他还要去和凤卿辰会上一会。
  凤耀靖抗旨不尊,执意在府上张灯结彩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凤卿辰的耳朵里。他即刻派人召见了凤耀靖。
  看到凤耀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凤卿辰恨不得马上就处决了他。
  可是想归想,凤卿辰还是强压下了怒火,沉声问道:“靖王,朕昨日让人给你转达了朕的旨意,你是不明白,还是故意与朕作对?如今先皇刚刚驾崩,你在府中却张灯结彩,想造反不成?”
  凤耀靖却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的很。他先是行了一个大礼,随即朗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先帝驾崩之事自然是举国同哀。可是小王这婚事也是先帝在的时候亲口下达的旨意。小王可以暂且不大操大办,先将苏姑娘娶回府里,待到国丧过了,重新操办一次便是。”
  “放肆!”凤卿辰按耐不住怒意,拍案而起。“你竟敢拿先帝的旨意来威胁朕?更何况,你说如今不大操大办。却要先娶了那苏姑娘。你可知旁人会怎样说闲话?如此可见,你并非真心喜欢那苏姑娘。”
  凤耀靖还想说什么,却被凤卿辰派人带了下去,同时又让侍卫进王府强行拆除了原本的装饰。凤耀靖这下确信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可是殊不知一场大难也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
  凤耀靖走后,凤卿辰的气还没有消,正坐在龙椅上置气,忽然看到了手边的一个奏折。
  那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递上的奏折,说是西戎各部落最近在边境出集结兵力,不时骚扰凤国边境,希望皇上能够派兵镇压。
  这倒是个机会,让凤耀靖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机会。
  这样想着,凤卿辰很快大笔一挥,下了旨意。主动出击迎战西戎各部落。镇压他们在我凤国边境的骚扰活动。然而此次出征的主将,正是凤耀靖。
  西戎长期生活在凤国的西北部,那里黄沙漫天,深处内陆,水源缺乏。故而人们长期居所不定,依靠游牧和耕种二者结合为生。这些年来也曾在荒年不时地来骚扰中原几国,为的便是争几个城池。
  不过因为多年环境恶劣造就了那些将士们各个英勇善战,以一当十。他们身形健硕,比起凤国以纤细苗条为美的男子来说,确是颇有英气。
  如今凤卿辰刚刚登基,皇位不稳。自然不可以派重兵来削弱国中势力,故而这次出征,在人数上若是没有十足的优势的话。必然是凶多吉少。
  当然。这也是凤卿辰想要看到的。
  最好是能够一举两得,让凤耀靖战死沙场,也让边境骚乱之事平息,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皇位。
  于是第二日上朝时,凤卿辰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起了这件事。
  “众位爱卿,朕昨日看到了镇守西戎边关的大将军递上来的折子,说是西戎各部落最近正在集结军队,骚扰我凤国边境。时值先皇刚刚驾崩,他们就敢如此挑衅,实在是不将我大凤国放在眼里!”凤卿辰将手中的奏折在朝堂之上冲着大臣们晃了晃,然后摔倒了地上。
  众人见状,急忙纷纷跪下齐呼:“皇上息怒。”凤卿辰借此机会顿了顿,稍稍平复了一下方才的语气,又补充问了一句:“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应当派遣大将主动出击,打退西戎。”一个看起来武将打扮的将领第一个站了出来,他就是来自西部,身形剽悍,作战英武有力,才当兵不久就被提拔为了副将军。凤卿辰早些时候就对他青睐有加,私下里同他联络,算得上是凤卿辰手下的实力战将。
  只是这大汉平日里也就是听了凤卿辰的话,读了几本兵书,其他的算得上是一窍不通。朝堂之上文官多于武将,总有些谏官看不惯他那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模样。
  “微臣以为万万不可!”果不其然,一个谏官随即站了出来,身子都弯到腰间去了,他忙不迭地跪倒在地,急忙开口说道:“如今皇上才刚登基,国家消息还未通达,此时正是民心最不稳固的时候。若是此时贸然出兵,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那就由着他西戎蛮人在我大凤国的边境上胡来,危害我凤国边境百姓吗?”凤卿辰忍不住皱了皱眉朗声打断了那谏官。他抬眸看了一眼大殿之上的两人,又觉得自己这话的意思有些太过直白,生怕被人抓了把柄。
  想来做谏官的,皇帝发怒之事也是常常见得,故而并没有引起多么大的反应,他依然努力将声音放平稳些,劝道:“微臣并非此意。只是依微臣之见,此时出兵容易事倍功半,我军处于被动,对我大凤国不利啊!”
  凤卿辰心中其实跟明镜儿似的,这人的确是个忠臣,可是文官难免目光短浅些,不晓得兵家的道理。故而叹了口气,问道:“那依爱卿的意思,该当如何?”
  “臣以为,派使臣和谈为上上之策。这一来,能够安抚两国百姓;二来,也不至于过度损兵折将。不知皇上以为?”那人面色未改,目光清明。
  可是最开始说话的将军有些等不住了。他冷笑道:“大人以为行军打仗和那三五岁的娃娃玩的游戏一样吗?大人果真是识得圣贤书,却不懂边关险啊!那西戎蛮人,哪里比得上中原各族的礼节完备,和他们讲究和谈?做梦去吧!”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立刻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各家众说纷纭,谁也不能让对方信服,一时间还真没了法子。
  凤卿辰看着这些大臣,心里有了些许不耐烦。他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道:“让你们想个法子都想不出,各有各的道理,等你们争论到三更也不起什么作用。”
  众人听了凤卿辰的话,只好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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