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50/1009页


话音未落,云菀桐见到方姨娘愁眉苦脸,大姐后脚走了过来。

云菀沁含笑:“三妹也在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就一同去祠堂吧。”

云菀桐与方姨娘一样,惯会见风使舵,知道大姑娘近日执掌家事,便也柔柔垂下头,款款一福,声音纤细如风中小花儿:“好的,大姐。”

三人一起去了云府西北处的祠堂。

云家祖籍在泰州,离邺京不算太远,快马加鞭大概三两日的路程。

云玄昶当年参加乡试、会试直到殿试,从外地一步步考到京城,然后凭着妻族许家在本地的人脉和家财做倚仗,才加官进爵,到了今天这个地位。

云玄昶升为左侍郎后,因无法经常回去省亲拜祭,便在府上西北角搭了座家祠,供奉祖先和亲属的灵位。

祠堂门外两颗槐树遮阴,显得十分寂冷,平日只有家丁偶尔来做洒扫,换贡品香烛。

逢年过节、生死两祭或是府上有人被执行家法,才会有人过来。

祠堂外,云菀沁仿似记起什么,停下脚步,嫣然笑如花开:“姨娘与妹妹请先进去,我去旁边的耳屋拿点香烛纸钱。”

这一笑,方姨娘心底发毛,紧紧抓住女儿的手。

祠堂内的墙上没有安窗户,光线极暗。

黑底金漆的亡者牌位在神台上林立,鬼影憧憧,气氛诡异。

云菀桐胆子小,一进去拉住方姨娘的手。

母女二人还没等多久,背后“哐啷”一声,祠堂大门关上了!

这一闭门,光线全无,室内几乎一片乌漆!

云菀桐“啊――”地叫了一声,方姨娘被女儿一喊,也忐忑起来,前方影子一晃,汗毛竖了起来!

神龛台子下的帘子里,钻出个佝偻的物体。

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动,这物体蠕动了一下,慢慢站起来――宛如鬼怪传奇里的土行孙从地下冒出来一样。

黑暗中,隐约能见那“人”白发苍苍,驼背含胸,浑身褴褛,伸出一只干柴手臂,拿着一团什么,在台子上移来擦去。

这场景,这动作,太诡异了!方姨娘和女儿连着退后几步。

神龛前那人之前的动作好像是惯性,听到脚步声,意识到来了人,动作忽然伶俐了,几步冲向母女,含糊不清地道:“夫人别走!是不是夫人?奴婢要回主院去伺候!快找老爷给奴婢求个情吧――”

借着门缝透过的一丝光线,云菀桐看见一只粗糙的大手伸向自己,黑乎乎的,脆细而弯折,模样怪谲,又闻到一股好似几百年没洗澡的臭气朝自己直喷,尖叫一声,朝后躲。

那人被云菀桐的反应刺激到了,十分绝望,另一只手掐上三小姐的脖子:“奴婢为你做牛做马,你扳倒先夫人,当上正室……奴婢也算是有大功劳!如今奴婢给夫人担下罪责,在这儿受苦,你连个请都不替我求,怎么忍心哇……”

“姨娘!”云菀桐脸颊一阵刺痛,继而火辣辣的疼,明白自己的脸蛋儿估计被这怪物的指甲划破了,又气又怕,魂飞魄散:“呀――姨娘救我――”

方姨娘也吓得不浅,壮着胆子将那人的头发扯住:“哪来的疯子!还不放手!滚开――来人呐――”

门“嘎吱”一声,云菀沁与初夏抱着拜祭用品进来。

阳光射进来,那鬼魅一般的人见到云菀沁,如同见着克星,松了手,畏畏缩缩蹲回神龛边。

初夏走前几步,摆出一副“不好意思我刚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佯装看不到受了惊吓的方姨娘母女,朝那人斥道:“瞎嚷什么!今儿的祠堂可打扫干净了?”

方姨娘抱着还在哭泣的女儿,看清了,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婆子,竟是往日那个自己都要赔笑脸的陶嬷嬷!

陶嬷嬷最是干净体面的人,吃穿用度恨不得快超过了方姨娘,现下却成了个半疯不傻的肮脏婆子!

方姨娘惊魂未定,这老婆子犯了云玄昶的怒,扔在柴房,现在才知道,几天前云玄昶派云菀沁管理家事后,陶嬷嬷便被云菀沁从柴房提出来,关在了祠堂负责打扫。

这么长的日子,陶嬷嬷除了吃喝拉撒在旁边堆杂物的小耳房,白日黑夜都被关在黑咕隆咚、阴森可怖的祠堂内,对着冷冰冰的死人牌位,精神有些崩溃了,每日只会在黑暗中惯性地干活儿,见人便喊夫人救我,一段日子下来,断指没有及时接续,长得畸形歪掉,宛如动物爪子,极其可怖,还要日夜忍受残指的余痛。

可她哪里知道,白雪惠此刻因女儿的事自顾不暇,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哪里又有心思来搭救她!

身子晃了两晃,方姨娘只想快些逃离这个鬼地方,语无伦次地说:“大姑娘,桐儿的脸被这该死的婆子划伤了,妾身没法多陪大姑娘了,先去给桐儿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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