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盛宠》第49/86页


齐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帮她,只能讲她揽进怀里,替她顺着背,安抚着她,“不怕,现在已经安全了,兮儿不怕。”
他从未哄过女孩子,此刻只能这样笨拙地安抚她,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在看见她浑身浴血的倒在自己面前时,心就好似被揪起来一般,一种即将失去什么宝贵东西的惶恐朝他席卷而来。
此刻这么抱着她安抚着,她虽未醒,却仍让他有种满足的感觉,竟觉得自己天生就该好好哄着她、护着她,甚至可以将一切都给她。
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孩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变得如此重要。
阿箩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急的团团乱转,趴在她的脑袋旁,替她舔干净面上的泪水,在颈窝处蹭了又蹭,以狐狸的方式安抚着她。
或许一人一狐真的选对了方法,沈兮渐渐安定了下来,只是眉头仍然皱的死紧。他想要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只是在指尖与其相触的一瞬间,他清晰的听见了她的呼唤,“阿睿……”那一声低喃的呼唤,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带着无尽复杂的情感。
手硬生生地停住,眼神闪烁带着难以置信,这般熟稔的语气,她与那人之间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将她重新安置好,掖好被角,又把火盆撩旺了一些。见她睡得安稳了,阿箩趴在她的枕边静静守着,这才掀开帘子出了军帐。
他又将帐子仔细地掖好以免外头的寒风钻入账内,对守卫的士兵交代了一番,才转身离开。
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头一次这么不冷静,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句“阿睿”,好似魔咒一般紧紧缠绕在心头。
天渐渐亮了,霞光染红了天际,暖暖的颜色却并未令他觉得有何温暖,反而头一次觉得这个冬季是这样的漫长。
寒风好似钻入了他的脑子里,太阳穴处一阵一阵的疼,他不由揉了揉却并未好转,心烦意乱之下更觉痛楚清晰。
“该是吹了寒风,殿下回帐子里暖一暖,喝些热汤就好了。”
甜美的女声从身后响起,眉眼皆极出挑,含着万般柔情千般娇软,美得浓烈。
若是以往,他或许会觉得眼前一亮,只是那深邃的眉眼与沈兮竟有几分相像,这种相像令他没来由的觉得厌烦。
就好像一件珍之宠之的宝物,在自己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直到有一天却发现了一个与其极为相似的把玩,无论是巧合还是刻意模仿,都会对那相似品生起一些厌恶起来。
他点了点头客气的回道:“方才多谢姑娘了,这回便当是本王欠了姑娘这份人情,只要姑娘有所求,本王定竭尽所能满足姑娘。”
苏黎笑盈盈地望着他,眼波一转,看了眼他身后的大帐,意味不明道:“若是我求的王爷舍不得的呢?”
齐昱不由皱起了眉,“姑娘但说无妨。”
她看着他严肃的面容,呵呵一笑,“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王爷何须当真。我本就是奉父亲之命过来寻人的,这次救下那位姑娘也算是个巧合哪需要什么报酬。”
齐昱未再接她的话,淡淡颔首便向她告辞了,心中被那声“阿睿”紧紧揪着,怎么也定不下心来。
待他走远了,苏黎气得一跺脚,柳眉倒竖,“女孩子家家客气一下都看不出来,也不知平日是不是都这么不解风情,难怪那女子会被别人惦记着!”
说完她气呼呼地扭过身子回了自己的帐子,本见他是个王爷,又生得俊朗,便想过来攀谈一二,若能结识就更好了,奈何着实不解风情。
她不由想起了前两日见过的那人,如画中仙人一般,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了现场录制,全是异国帅哥 o(*≧▽≦)ツ
作者菌的少女心呀~化身迷妹不可自拔

  ☆、第42章 余毒未清

沈兮的伤势看着骇人,实则皆是些皮肉伤,并未伤及根本,理说昏迷个一两日也就醒了,但她足足睡了三天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齐昱不免有些担忧,把陆离叫来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陆离见了云戢就头疼,他这个统帅伤势严重,却整天不好好修息还四处溜达,毒未清伤口未愈,这明明才是他最该担心的,却整天被迫围着一个小姑娘转。
好在第三日傍晚沈兮终于醒了,陆离也得到了解脱。那会齐昱正在大帐议事,听见云戢的禀报,严肃了几日的面容终于放松了下来,带了丝笑意,只是这份笑意并未维持多久便散了。
他挥了手叫云戢去好好照看着,自己仍是和一帮将领议事,虽然面上并未有何变化,云戟却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云戢担心他的身体,却也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只得替自家主子去把人好好照看着。
他刚到沈兮帐前便听见里头传出女子欢快的笑声,清脆悦耳,有些熟悉但显然不是沈兮。
他在外头禀报了一声,得了沈兮的应允之后才进了帐。
沈兮拥着被子窝在床上,唇色浅淡,显得整个人虚弱无力,全身最亮的颜色也就是她怀中的阿箩了,正眯了眼懒洋洋地趴着,大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
她床前坐着一女子,正笑的开怀,见他进来了便显得拘谨了一些,收敛起了笑意,是那日他们深入骆家寨救出的女子。
云戢对她颇有几分不满,若不是这位小姐任性妄为,殿下哪用得着受这样的罪,他便也未多看她,而是面向了沈兮。
经过这场伤势,沈兮好似从地狱历劫归来一般,虽身子还虚弱的紧,那双眼却闪着坚定不移的光,看的云戢不由愣了愣,怎好似变了一个人?
沈兮以往虽有自己的坚持,但到底更多的是随遇而安。只是经过这回,他总觉得她有些改变,却又说不清。
他一来沈兮便探听起了齐昱的情况,“殿下怎么样了?”
云戢方才回过神来,“殿下的伤得亏那日姑娘及时止住才没有更严重,只是……”他一时犹豫了起来,不知该不该和她说。
沈兮眉头渐渐蹙紧,“只是什么?”
云戢有些为难,殿下交代了不许跟她提起,可他思前想后除了沈兮也没人能照看好殿下。
沈兮急了,“你倒是说呀。”
卫青遥看他神色犹豫,终于实相了一回,“你们聊着,我先出去。”
她出了帐,望着远方的茫茫雪地,也不知为何竟没有立刻离开。
待卫青遥走了,云戢才支支吾吾道:“殿下身上的毒并没有清理干净。”
“什么?!”沈兮惊地从床上坐起,怀里的阿萝被她吓得立刻窜下了床,左看看右瞧瞧,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又重新缩了回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此刻也无暇顾及被扯痛的伤口,担心地向云戢打探情况。
“陆离说是那日误打误撞以放血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相思散的药性,但这着实是味狠药,一日不解便会一直存于体内。”云戢脸上满是懊恼和悔恨,以及对齐睿等人的不耻。
“那他可有说有何解法?”
“有到是有,就是……”云戢有些尴尬,怎么也没办法在女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可为了齐昱他转了话锋,硬着头皮说道:“这些年殿下待你也算很好,我知道这样是有些过分,可如今也别无办法。”
看他的样子再联想起那日二当家说的话,沈兮心中顿时明白了云戢的意思。她咬着唇重新做回了被窝里,“我知道了。”
她面色并不好看,云戢便也未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这几日沈兮昏迷,齐昱交代了不许人来打扰,尤其是姜秋南。今日沈兮刚醒,待会回去肯定得被姜秋南纠缠,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头都疼了,这种事怎就被他摊上了?
他忧心忡忡,一出帐子却遇见了卫青遥。
以为她在等着他离开后,好再进去与沈兮聊聊,愣了一下道,“姑娘现在需要静养,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卫青遥站在雪地里,四周茫茫大雪,她穿了一席青色衣裙,仿如枯枝败叶中的一点新绿,连云戟这个粗人也不得不承认,真真是好看极了。
娇柔美颜带着灵动笑容,“我在等你。”
寒风渐渐止住,雪似乎正在融化。
帐子内火盆烧的正旺,沈兮无意识地用手指拨弄着阿萝的狐狸毛,阿萝当她要与自己玩耍,乖巧地蹭着她的手指。
沈兮被它逗笑了,拿着指尖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我若像你一般,只是一只狐该有多好。”无忧无虑,也无需想那么多烦心事。
那场梦缠绕了她三日,耗尽了她太多了力气。梦到最后她竟是看了齐昱,眉间缠着温柔,轻轻抱着自己安抚,不时在她耳边低低的哄着。
这样的场景在她看来竟是毫无违和感,似乎两人之间就该这样。
那一刻她有慌乱无措但更多的是难以压抑的喜悦,她终是放下齐睿了吗?放下那段无止尽的纠缠?
醒过来之后,她想要见他,想看看他是否安好,是否……在为自己担忧。
可是直到现在她也未见到他。云戢说他余毒未清,要自己以身替他解药,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心里竟然并不抗拒。
“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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