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乡下丫头要自强全集Zei8.com》第7/197页


悦娥见婆婆坐在地上,忙去扶她,可她自己还是个笨重身子,哪能扶得起婆婆,这一折腾就是一下午。

徐书敏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自己老伴儿正在地上嚎叫,等问清楚了原因,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到院子里,拿根粗木棍子就往自己小儿子身上狠命抡。

徐保金吓得满院子躲,一点儿没有喝醉酒的样子,边跑边求着自己爹:“爹,俺是真的学不下去了,再学下去非熬出病不可,您就饶了儿子吧……”

徐母见小儿子挨了打,也顾不上自己伤心了,一个劲儿的拦着老伴不让打,生怕把儿子打个好歹来,这一通闹腾惹得院里的鸡到处飞。

等徐保兴干完活往家里赶时,就看见邻居们聚在自己家院门外议论纷纷,见徐保兴回来都让他快劝劝自己爹,别动那么大肝火。

徐保兴急忙进家,而徐保金一见自己大哥回来了,忙躲到他后面哀求着:“大哥!快来帮俺劝劝爹吧,爹要打死俺啊!”

徐保兴也顾不得问明缘由,拖住自己爹劝着:“爹,歇歇手吧,可别气坏了身子,再说邻居们都看着呢……”

徐保兴力气大,徐父挣不脱他,况且年纪也不小了,在院子里跑了几圈也累得够呛,只得依了大儿子,一家人都进了屋子,院门外的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都各自回家了。徐保金知道自己爹还没消气,一进屋里就跪了下来,哭着说:“爹,都是儿子没用,可俺真是学不进去了,您就让俺跟着哥哥们去种地吧!俺不怕苦,真的!”

说完又去求大哥:“哥!俺明个就跟你去干活,肯定不偷懒,你就帮俺说句话吧!”

徐保兴这才知道事情缘由,想了想却没做声,只等着自己爹先开口。

徐父猛抽了几口烟,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看着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儿子,忍不住痛心地说:“三儿,你咋恁糊涂呢,爹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啊,你两个哥哥没赶上好时候,初中毕业就去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了,家里就你和慧兰读得书多,爹也是想让你将来有个好前途啊……”

徐保金低着头不以为然,心下想着爹要真为自己着想,就应该直接把转市民户口的指标给自己。

第七章计成

徐保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不敢乱说,挪了挪跪麻了的腿又说:“爹,您要真是关心儿子就不该非逼着俺去学,您只说哥哥们没赶上好时候,可俺赶上的就是好时候?”

见爹想发火又赶紧说:“现在参加高考的人那么多,儿子虽然也用功,可上学那会儿,学校连个认真教课的老师都没有,爹又成天去跑工作的事儿,根本不管儿子学的好赖,俺基础太差,实在不想费那脑子了”

接着又撂着狠话:“反正俺现在书也撕了,您就是去学校再借书回来,俺也照样给它撕个稀巴烂!”

徐书敏听着儿子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儿子说的也是实情。

儿子上高中那会儿,原先市里的那批教师骨干都还正等着平反,学校教学资源少,这孩子的学习基础确实薄弱了点儿。

可徐书敏知道自己这小儿子自小聪明,若是他肯下狠劲,也不是不能学好,只眼下看来,儿子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对着干呢,徐父这会儿也烦了难。

徐保兴见父亲半晌不言语,掠过三弟频频传来的祈求目光,开口说到:“爹,俺看这事儿先缓缓吧,再给他几天时间考虑考虑,三弟也大了,以后真要是一门心思的想去种地,咱们也拦不住!”

徐父也没言语,只是停了半晌叹了口气,起身回屋里了。

徐母见老伴儿走了,忙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小儿子,打量着身上有没有伤,心疼的让他回屋歇息去了。

这天晚饭徐家吃的是格外冷清,客厅里只有老大一家三口和老二一起吃饭。

徐保柱其实也早回来了,只是不愿多管闲事,回家后直接进了自己屋子,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徐父和徐母在自己屋里吃的饭,而徐家老三因中午喝多了酒,只灌了一肚子的萝卜水便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徐保金果然跟着大哥出去干活了,现在正值麦收,各村都忙着抢收,徐家村耕地不多,徐家自己那几亩麦子也早被保兴和保柱哥俩给收拾利落了,如今徐保兴只是开着手扶拖拉机,帮着村民们将地里的麦子往打麦场拉。

徐宝金这一天表现的很是勤快,又是帮着捆麦秆又是装车的,只是活干得很不利索,捆的麦秆也不结实,麦秆散的满地都是,这粮食可是老百姓的命,再说现在都包产到户了,谁家也不敢这么糟蹋,第二天说啥人家也不让他帮着干了。

徐保金无奈之下又求着二哥带他去帮人盖房,徐保柱斜眼看了他一眼,只撂了一句:“去了可没工钱!”抬脚就出门了,徐保金心想这没工钱也得干啊,只得硬着头跟了上去。

一天下来徐保金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又不会砌砖,只能当个小工,帮着搬砖递砖什么的,徐保柱的砌墙技术已经很熟练了,保金给他递砖只要手慢一点儿,他就阴沉着脸要他回去,吓的徐保金一刻也不敢耽误工夫,这一天实打实的下来,徐保金只觉得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徐母看着小儿子白嫩的手上磨的都是泡,夜里就着灯给他挑泡,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直劝着小儿子别再跟他爹怄气,老老实实在家复习,徐保金听了这话第二天又强忍着疼痛跟着徐保柱去做帮工了。

如此过了几天,徐保金的手上都磨出一层薄茧出来了,可硬是没打退堂鼓,徐父徐母这才相信老三是真不愿再复习了,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徐母就跟老伴儿商量:“既然咱三儿不愿再复习下去,那就把那指标留给他吧,他自小就没下过地,身子骨也弱,这以后真要成年累月的干下去,那还不得熬出病来?”

徐父抽着烟没做声,他也知道徐母说的是实情,自己这小儿子从小被娇养惯了,根本不懂农活,可要是把这指标给小儿子,他又觉着亏欠着自家老大,要说这家里的几个孩子,最受累的还是自己的大儿子,当初徐保兴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不错,自己对他期望也很大,可惜后来自己丢了工作,又一直被批斗,根本无暇顾及家里。

徐保兴才十五六岁就担起了家里的事儿,而老二徐保柱因自小学习不好,也早早辍了学,跟着哥哥到队上挣工分了。

徐母见老伴儿半天不吭声,心里也急了,瞪着眼追问:“你倒是说句话啊?”

徐父又抽了几口烟,叹了口气道:“那就照你说的吧,这事儿都耽搁一个星期了,不能再拖,明个早上就跟孩子们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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