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女医妃》第22/94页


  孤凡赶忙回道,“都是皇后娘娘命人准备的,王爷一刻钟前便来此处等着王妃您了。”
  敢情这场姻缘从初始到目前,全都是帝后在操办,萧子卿身在其中却如局外人一般不当回事,他的心一结成坚冰,冷冻了自己也不让她靠近。
  原本的愉悦消散得一干二净,因为傲娇的王爷已甩手上了马车,云月华扶额,忽然明白他为何如此急切。
  他是奔着云家的祠堂而去的,准确说是奔着祠堂里的牌位而去。
  她不禁怀疑自己可是做错了,或许一开始便不该顾忌太多,若是初时便与他相认,这桩姻缘便能皆大欢喜?
  不,两人的处境容不得他们皆大欢喜,商户女陆悠然都未能逃脱这场阴谋,更何况出身定国侯府的云月华,而她身侧之人更不是平民护卫陆言,他是萧子卿,是身份尊贵深受皇宠的长平王。
  心不在焉上了马车,云月华出奇沉默,心绪不宁的她并未发现一双冷眸扫了她不下三次,她的烦恼因他而起,他不自知。
  三朝回门,一切都按照礼仪进行,唯一例外的便是本该新婚燕尔、含情脉脉的两人却显得疏离。
  云默寒在蹙眉站在府外,瞧着二人。
  萧子卿先从马车下来,却袖手旁观瞧着云月华自己托着裙摆在桃夭的搀扶下落地,这一幕任谁瞧见都会多想,更何况是作为兄长的云默寒。
  即使与萧子卿的情谊如何深厚,亲眼见从小护于掌中的妹妹受如此委屈,心里便是抑制不住的怒意在翻涌,若不是周围还有看热闹之人,他早已爆发。
  “哥,我回来了。”云月华放下裙摆,移步来到云默寒跟前。
  云默寒面上毫无喜色,冷瞥萧子卿一眼后又将目光收回,如平日里一般抬手轻抚妹妹的头,沉沉叹道,“委屈你了,为兄当初不该……”
  “咱们别让爹久等。”云月华含笑打断他,而后侧目看向萧子卿,并不在意他的冷淡,神色如常挽着云默寒往府中走去。
  她对云默寒无端有种亲切感,自她成为云月华那日便是如此,这个兄长是真心疼她宠她,愿将一切好的都留给她。
  重活一世,她无比幸运,哪怕披荆斩棘又如何,她都不再是孤军奋战。
  云霄端正坐于正堂内看着女儿走来,而目光越过一双儿女落到他们身后的萧子卿身上时,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容貌尽毁,性情大变的长平王本不在他为女儿择婿的范围,若不是女儿执意不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步。
  女儿越长大,性情也与爱妻相像,若是她瞧见今日这番情景,可会怨他?
  “爹……”在进入正堂前,云月华松开云默寒,慢下一步与萧子卿同行进去。
  她刻意的动作如何能逃脱云霄的眼睛,瞧着她如此,也只能在心中哀叹,事到如今已无反悔余地,只盼望日后女儿能过得顺心些,萧子卿在民间隐姓埋名四载所发生之事他已知晓,作为父亲,他打从心底里不喜眼前这位女婿。
  云霄对云月华点了点头后,起身便往外走,在萧子卿身侧微微顿足,“请王爷移步,下官有事需要与您详谈。”
  萧子卿一言不发跟在云霄身后往外而去。
  云月华见云默寒投来复杂的目光,无辜地摊手坐下,“被岳父大人开导,对他来说或许是好的,毕竟别人可没有这番待遇。”
  云默寒被她滑稽的言语气笑了,这个时候她还一心向着萧子卿。
  “月儿,若是你在长平王府住的不习惯,大可回家来,爹与我会好好护着你的,子卿他确实不是良婿,陆悠然已成了他脱不开的魔咒。”
  云月华扶额,故作不解问,“哥你意在让我新婚便合离?”
  云默寒一噎,而后叹息,“趁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及早抽身,日后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良人,为兄不愿看你在王府里蹉跎岁月。”
  “来不及了,身在局中如何能轻易脱身,萧子卿是我选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会错,我也不会错,我与他之间只是需要契机。”她平静摇头道,“更何况这门亲事是陛下谕旨赐婚,天下人皆知,许多事已无法更改。”
  “爹与我都一样,只要是为了你好,即使豁出侯府的颜面不要也定要让你安乐,当初一时心软答应让你接近子卿是为兄最后悔之事,早知你对他报着这般心思,当时就该让你留在府中。”云默寒颇为懊恼地坐下,自行倒了杯水仰头喝下。
  瞧着郁闷的兄长,云月华心中充满暖意,却又带着几分愧疚,这一切本是属于云月华的,如今却被她占了,随即又想到萧子卿,回忆起前生的生离死别她心中凄凉不已却又无比庆幸,“我等的便是与他的一个机会,上天待我不薄,我不会轻易放弃,若是连我也松手,他便是这世间最可怜之人。”
  她的话重重击在云默寒心上,静心想来的确如此,没有了陆悠然的萧子卿只是一个无心之人,外人不主动,他便永远封闭自己。
  兄妹二人心照不宣没再继续,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半个时辰过去尚未见云霄与萧子卿翁婿二人回来,云月华有些坐不住,云霄可是横扫战场的将军,一言不合把萧子卿给揍了的可能很大,萧子卿的身体可经不住他的一拳。
  “爹他们为何还不回来,我去瞧瞧。”越想越觉得心惊,云月华匆忙起身。
  云默寒无语叹气,成了亲依旧毛躁,果然还是他原来的傻妹妹,关心则乱,萧子卿好歹也是王爷,身份摆在眼前,父亲即使气极也不会犯藐视、殴打皇族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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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悠然身世
  云月华在书房找到云霄,萧子卿却不见踪影。
  “怕为父吃了他不成,瞧你就这点儿出息,丢尽为父的脸。”云霄冷着脸低斥。
  “爹您说哪儿的话,您又不是老虎会吃人,我不过是来寻您用膳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云月华嬉笑上前,瞧见云霄手中的东西时笑意凝固,疑惑问,“这不是我……陆悠然的长命锁么,怎会在您手上?”
  这东西在萧子卿手中,且从不离身,他不可能会将它交给别人。
  云霄先是惊愕,颇为意外看着她,起身将手中东西递给她,“月儿细细瞧瞧,你能确定此物为陆悠然所有么?”
  闻言,云月华也微愣,听父亲这话中之意,这东西似乎不寻常。
  她接过后翻转细看,随即又肯定地摇头,“我曾在王爷那里见过,陆悠然留给他的长命锁上是凤纹,而这一块却是龙纹。”
  云霄跌坐回椅子上,神色凄然,原本保佑的希冀在一瞬间破灭,喃喃道,“为何会如此,不该如此的……”
  云月华被吓了一跳,快速走到云霄身侧,担忧问,“爹,您这是怎么了?”
  云霄苦笑摆手,“上回你们兄妹二人去长平王府,默寒说他无意中瞧见你从长平王手中拿走一样东西,事后他也曾悄悄瞧过,你手中的长命锁几乎与他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但后来再去寻时,那东西已回到长平王手中。”
  原来当日之事并未瞒过云默寒,想到他当日在屋外窥视,云月华暗恼自己粗心大意,当时只顾着萧子卿的伤,完全把精明的兄长给忽略了。
  但这事儿也并非是坏事,瞧父亲的神色,他该是知晓这东西的来历的,难道陆悠然的生母与侯府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
  除了图纹不同,材质、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
  龙凤图案寓意着吉祥,陆悠然到底与侯府有何渊源,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云月华不敢置信地否认。
  这怎么可能?
  “二十年前,你母亲怀着你哥,为父曾命人打造了一对长命锁,一龙一凤,龙纹这块一直在你哥身上,不曾想时隔多年后为父还能探知另一块的下落。”云霄双眼不复清明,明显是压抑的混沌翻涌,已显雪色的鬓角瞧着有几分沧桑。
  云月华许久才找回神志,缓缓蹲下身子仰首问,“龙纹的在我哥身上,那凤纹的又去了何处?”
  云霄沉默,就在云月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终于开了口。
  “你还有一位姐姐,你母亲有孕之时我刚好出征,她生产之时我还在战场上,待到我回京后才知晓女儿已夭折,我痛心不已竟也当此事只是意外,并未细想。”
  话到此处,云月华已明白了大概,却又固执地问,“陆悠然也是您的女儿可对?同样是骨肉,母亲为何会狠心将她送走,多年来不闻不问?”
  想到下落不明的爱妻,云霄眼眶通红,“不怨你娘,一切都是为父错了,当初太过高傲自大,实则连妻儿都无法保护周全,若不是走投无路,你娘不会出此下策,甚至连我也瞒着,是为父无能才会让你姐姐流落在外改名换姓,到死都未能回家瞧一眼。”
  即使明白父母有苦衷,云月华依旧不能释怀,包括心中的怨,她曾是陆悠然,如今又成了自己的妹妹,可事实真相却让人难以接受。
  当年的定国侯府到底经历了何种变故,又或是说她的母亲遇到了何事,竟会狠心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送走。
  “爹,母亲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年她又去了何处?”她对‘娘亲’这个称呼很是陌生,唤声‘母亲’已是她的极限。
  母亲的苦衷她能理解,却是不赞同这样的做法,骨肉分离酿造的妻离子散何尝不是世间最极致的苦难。
  “这些事不该让你们兄妹二人再牵涉其中。”云霄摇头,不愿多说。
  云月华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您可知母亲为何会将姐姐交托给陆家?”
  云霄不答反问,“不是来寻王爷的?”
  父亲的顾左而言他让云月华更加心急,还想再问便被截住。
  “为父方才想让王爷将长命锁拿出来瞧瞧,可是他不愿,为父也没法子,只好让他去祠堂,眼不见心不烦,如今知晓了你姐姐之事,往后只要你舒心,为父不会再反对你们。”云霄面露慈爱,像是透过她看别人,爱怜地摸摸她的头,而后便起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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