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女医妃》第37/94页


  云月华被安置在红木贵妃榻上,萧子卿拉了条薄毯给她盖好便自行拿了寝衣进了内室,如云月华先前所说,她早已命人为他备好药浴。
  阳奉阴违的她,在他殷切的目光下点头应承等他出来,但他进去片刻后,她便从贵妃榻上起身往大床而去。
  屋中这张红木贵妃榻先前都没有,想必是今日萧子卿回府时让人安置的,这几日来他都在隔壁屋中就寝,或许真如他所说,每夜他都不能安稳。
  床帏纱幔摇曳,云月华躺在床上发愣,重生以来,许多事都在变,她所处的环境,所接触的人都与以往不同,而她亦不再是只想着悬壶济世商户医女。
  回想从前的自己真是天真无邪,养父出事前告诫她不可再追究下去,只要安稳度日便可,她还真就信了,遂才死于非命,至死都不知仇家是谁,很多时候她忍不住嘲笑自己就是蠢死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竟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才明白此话的真谛。
  她明白了,那他呢?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无所畏惧,甚是放逐自己,但唯一的软肋便是她,可他要走的路却铺满荆棘,她不怀疑他披荆斩棘的魄力,只怕会因她而畏首畏尾。
  “既来之则安之……”她呼了一口气后闭上眼开始养神,他药浴的时间不会太短,或许等不到他出来,她便已找周公下棋去了。
  烛火噼啪作响,丝毫不影响她的入眠,双眼合上便很难睁开。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萧子卿便从内屋的侧门出来,第一反应是往贵妃榻上望去,空空如也,心中一突,慌乱找寻,很快目光便定格在摇曳的纱帐上,透过纱帐,隐约能窥见床榻上安眠之人。
  他苦笑扶额,她从来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先前将她安置在榻上便是此意,让她等着他,但只是片刻功夫,她已是熟睡。
  一步一步往前,来到床前站定,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许久,待要转身时瞥见她身旁空出的位置,脚步微顿,忽然明白过来,微微勾唇,露出欣喜笑意。
  拿开面具的他,面上伤疤依旧,荧荧烛光中少了几分狰狞,多了少见的柔情。
  后半夜云月华因口渴醒来,恍惚偏头便瞧见身旁安然入眠的男子,只是侧颜便已让她失神,微弱的烛光坚强地支撑着,像是专门为她放光。
  朦胧的光,熟悉的气息,让她目光迷离,好似回到以前。
  “阿言,我渴了。”无意识呢喃出这么一句。
  萧子卿霍然睁眼,眼中霎时清明,迅速起身去外间给她倒水,动作熟练,在以往的四年里,他曾做了无数遍。
  后半夜的水已是冰凉,身着寝衣的萧子卿探手试了试,触感让他皱眉,正要扬声唤守夜的下人进来换水,云月华已支起身制止他。
  “我只是想润润嗓子,不必惊扰他们。”
  萧子卿虽有犹豫,但还是返回床边坐下,将水递到她嘴边,嘱咐道,“水凉了,少喝一些。”
  云月华应声,只张开嘴抿了一口。
  “只是嗓子不太舒坦,你不必忧心,明日我开个方子,不会有事的。”见他神色不安,她便出言安慰。
  他最近被流民疫病之事弄得心绪不宁,她知他的心结,时疫也是他内心的一道坎,他曾眼睁睁看着她因此病在他怀中逝去,这已成了他的梦魇。
  萧子卿扶着她躺下后也躺回床上,弃了自己先前的被褥,正大光明钻进她的被窝里,侧着身子对着她,“近日在城外出现了一位江湖游医,似乎有些真本事,疫情已得到控制,皇兄便让我不用时常去城外,我可在家里陪着你。”
  困意再次袭来,云月华闭眼轻声应道,“嗯,别忘了心法。”
  这时候还能记着心法的事,萧子卿无声叹息,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半分魅力也无,可这才是真正的她,大智若愚,迷糊又精明,就是这么矛盾的形容都能套在她身上。
  翌日,云月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侧空空如也,待到桃夭端着洗漱用具进来时,她才起身下床。
  “王爷人呢?”她掀开被褥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明明是青天白日的,却泛着凉意。
  桃夭弯腰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架子上,并未注意到云月华的举动,听到询问,她赶忙转身回道,“王爷早早便去了练功房,一个多时辰了,吩咐奴婢在外候着,您醒来便按照您的吩咐去煎药。”
  煎药……
  云月华揉着眉心,脑袋确实不太舒坦,或许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忽然松懈下来便不成了,枉她先前还自以为习武之躯能抵挡住呢,到底还是凡人,逃不过生老病。
  由桃夭伺候着梳洗过后,云月华为自己诊脉开了方子,桃夭去煎药,出门前吩咐王府新来的丫鬟伺候用早膳,云月华在早膳上齐后便挥退侍候的丫鬟,自己用汤匙小口喝白粥,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便命人撤了,她觉着身子乏的厉害,又回到温暖的被窝里。
  再次醒来,云月华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迷糊睁眼便瞧见萧子卿守在床前,一手紧握住她的左手,而他的身旁放着一条矮凳,药味儿正是从矮凳上的碗里发出来的。
  “为何不叫醒我?”她先开口问。
  萧子卿将她扶起,靠在他怀中,顺手便将冒着热气的药碗端起,哑声回道,“瞧你睡得沉,不忍心唤醒你。”
  云月华浑身酸软无力靠在他身上,由他一勺一勺喂着苦药,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左手抬起截住药碗,难以忍受地哈着气道,“这种喝药法子太折磨人了,我喜欢速战速决。”
  于是很豪气地一口气将药喝完。
  “这方子可是你自己开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忍忍,再过几个时辰你便恢复如初了。”不断安慰着,瞧她哭得皱眉,萧子卿赶忙拿过事先备好的水让她漱口,将就着吐在药碗里。
  喝完药,云月华再次被他安置在床上躺好。
  她眨着眼瞧着眼前面露忧色的他,左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淡笑道,“我无事,不过是一般的头疼脑热。”
  话音落下,措不及防,一股力道自肩上而来,她被他连人带被紧紧抱进怀中,他在她耳边痛苦呢喃。
  “我真的很怕……”
  怕她如上回一样长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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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共枕旖旎
  云月华心头滋味难言,她知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亲人般存在的爱人,彼此经历过生离与死别,但生存却不仅仅是因为儿女私情。
  “你也歇着罢,这几日你该是累坏了。”她枕在他的肩上,语带困倦。
  舍不得就此松开,但更舍不得累着她,萧子卿心中挣扎一番,还是将她放回床上躺好,自己也钻进她的被窝里,侧身轻轻揽着她。
  就在云月华即将入梦时,又被他给扰醒了。
  耳际与脖颈是他温热的气息,让她不堪其扰,而原本横搭在她腰际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心中警铃大作,她猛然睁眼。
  “再不老实就去榻上睡。”她气愤瞪眼,左手抓住他手臂便扯开了,怒视警告他。
  一时大意竟将他是男子这事给忽略了,两人同床共枕是极度危险的,他即便不知情事,但已年满二十,气血方刚,作为医者,她可比他懂得多。
  萧子卿也暗恼自己的孟浪,每回静默瞧着她,总会越来越清醒,某些他所不知的情绪悄然萌发,不受他的控制,这回还将她给惹恼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拒绝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虽明白是自己做错了,可对上她的目光,无措的他油然生出倔强,道歉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只是黯然从她的被窝里出来,拿起那条属于他的锦被盖上,似是赌气一般望着帐顶。
  云月华很是无奈,且不说眼下她与他都还是伤患,她的手还未痊愈,而他体内的余毒未清,再者就是她心里还有顾忌。
  “我如今才十五,身子……还未完全长开,若是有了孩子,难产的可能很大,你明白么?”她面色怪异地向他解释,这种话在她看来已极为露骨,即使对方是他,她还是觉着面颊发烫,不敢正眼瞧他。
  萧子卿偏头,呆愣地瞧着她,苍白中透着红晕的面颊让他惊醒。
  她此刻还生着病,他怎能生出旖旎心思来。
  云月华微抬眸正撞进他的深眸之中,羞恼不已,左手拉起被褥将头蒙上。
  “不许看我,闭眼睡觉。”她的声音含糊不清从被褥下传出,想想又觉着都是他害她如此丢脸,心中气闷不已,便抬脚去踹他。
  脚上力道不大,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倒是让他愉悦笑了,他何时见过她如此的女儿娇态,先前的阴郁一扫而光,长臂一伸固住她的肩以免碰到她的右臂,大长腿也顺势压住她乱踢的脚。
  “呵呵,好啦,我错了,不该扰你清梦,至于孩子……”他掀开被褥一角,凑到她耳边故意拖长了余音,低笑道,“至于孩子,我还没想太远,你还小,我能等。”
  若不是瞧见他耳尖处已红成一片,云月华还真就被他佯装镇定的模样给骗了,眼前这人以往就跟个闷葫芦似的,风花雪月,情意绵绵什么的他不懂,现如今换了身份,说话也越发无所顾忌。
  不过眼下她没心思拆穿他,药力之下,意识混沌的她还不忘叮嘱道,“瞧天色不早了,你记着用晚膳,别来扰我。”
  萧子卿下意识往亮光处看天色时辰,确实是到了傍晚,记得他一早出府,直至申时方回到府中,正巧碰见桃夭端着药往凌霄阁而来,于是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便匆匆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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