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全集Zei8.net》第12/229页


李梅也偏过头来,想参与进讨论,可又与林家女人不熟,便只是望着笑笑。这样的李梅,看着很是端庄。
转身将食案上的羹汤敬给严夫人,娇娥又端了一碗,却没有动。
严若雪眼尖,瞧见食案上已经没有了羹汤,便忙忙伸手来接,笑着道:“娇娥,这一碗是给我的吗?”
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严若雪,娇娥没吭声,严夫人只顾低头尝汤,夸奖道:“娇娥真是做的一手好汤。什么时候教教我家若雪。”
李梅见状撇了撇嘴,严若雪能学会什么,到了人家家里做客,也是这般混不吝的,看着小姨就坐在一旁,便忙忙上来抢汤,也不怕人笑话。
不知怎地,那肉汤便从娇娥的手里滑了下来,正正扣在李梅的裙角。
娇娥和严若雪两人,大眼瞪着小眼,李梅一声尖叫:“你这个挨千刀的,怎么回事,我的裙子……这么贵的裙子毁了。”
严若雪眼睛一转,指着娇娥叫道:“都是你,你要是不手松,那碗怎么会扣在我小姨的裙子上。”
娇娥神色有些慌张地道:“你要过来抢的,这一碗本来就是该给你小姨的,你偏偏要来抢,手滑了就赖我。”,说着便落下泪来,扑进已经站起来了的林氏怀里,伤心地道:“阿母,我只想着是来了都是客,便特特冒着炎热为他们熬了羹汤,谁知道……现在……。”
两个男子没有办法再装作没有听到了。
严大人的脸上便有些灿灿地,来人家家里做客,闹的成这个样子,只有告辞了。虽然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但也不能赖着。
扭过头去,严延年双眼冒出凶光,盯着严若雪和严夫人道:“好在是在少君家里,熟不拘礼,也不是这个闹法。”
严夫人最怕严延年,立刻拉过严若雪,笑着对林氏道:“两个都是小孩子,几句话就闹起来了。赵夫人莫见怪。”
赵义也上前打着哈哈,娇娥只是缩在母亲怀里,抽着肩膀,哭的厉害。
李梅沉着脸,她的裙子就这般毁了吗?
严延年的肚子突然咕咕碌碌的响了起来,肚子里涨着气,很痛。强忍着不适,要向赵义夫妇告辞。
李梅却不情不愿地站在那里,原先的温婉可人的模样便不见了,只是一脸的不依不饶。严夫人将严若雪藏在身后,并不搭腔。
赵义见状有些不悦。
虽然两个男人在喝酒,但是隔得并不远,没有看见全过程,听也听了个大概。
阿里走上前来,对着林氏施了一礼道:“不知夫人要得可是这匹纱?”
林氏点点头,笑着对李梅道:“李娘子,您到我家里来做客,衣服脏了,这里有一匹市面上流行的双纹纱,和你身上这件的颜色差不多,请您收下。”
李梅的脸色才稍稍放缓,笑着道:“这怎么行,一件衣服罢了,不值什么。”
却还是伸手将那匹纱接了过去。
严延年忍不得了,当场放了一个又长又臭的屁。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在人家家中做客,最忌讳便是放屁。
大汉朝非常讲究礼仪,这种行为是对主人的极端不尊重。曾经有两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为了宴会上有人放屁而产生争论,最终一人将另一人打死,活着的那个也投了官,被判斩立决。
赵义脸上有些挂不住,严延年连忙拱手作揖道:“赵兄,少君,真是对不住,我……我今日……”,说着一股剧痛传来,严延年连忙作了一揖,翻身就走。
身后隐约有屁声传来。
严夫人的一张脸臊的通红,拉着严若雪给林氏到了别,也匆匆忙忙地走了。李梅走的时候,还将那匹纱拽的紧紧。
赵义心烦,便喊大奴赵成,将乐妓和舞姬送回去,把帐结了。
刚才还热闹的宴席,变得清冷无比。
娇娥从阿母怀中探出头来,眼角还带着泪,委屈地道:“严家太欺负人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不说,严若雪自己来抢肉汤,将肉汤泼在她小姨身上。她小姨反倒赖着我们,要赔匹纱才舍得走。”
赵义也觉得那个女人有些过分,开始还觉得是个读书人家出来的闺秀,一场宴席下来,让人觉得徒有其表。
他也点点头,不等林氏安慰女儿,便道:“娥儿日后可不得学这种女郎行事,上不得台面。”
娇娥一愣,随即乐了,笑着点了点头,又念叨着:“那匹纱,我都看好了要做条裙子的。”
“好好,阿父再给你买匹纱回来可好。”,赵义今儿看着女儿受的委屈,也觉得严家人行事令人不悦,便慷慨地哄着娇娥。
娇娥笑眯了眼,拍着手道:“阿父真好。”
赵义伸手去摸了摸娇娥的头,正碰上林氏也笑着伸过来的手,赵义拉着林氏的手道:“严延年将他家的小姨吹捧的人间少有,我看了看也觉得是个闺阁中的好女郎。可和夫人坐在一起,却觉得姿色平平,方才要纱匹的样子,真令人不屑,那有严延年说的那么好。”
林氏当着女儿的面,有些挂不住,缩回手,强撑着道:“好了,说这些做什么?那严延年的小姨子叫李梅的,听说是丧夫归家,正在寻找夫家。严大人给你说这些,想叫你帮着找婆家?”
娇娥睁大眼睛,道:“那女子姓李?”
赵义点头,娇娥又道:“严夫人也姓李?”
“嗯,自然了,你问这些做什么?”。林氏奇怪地问女儿。
娇娥一拍头道:“母亲,我今日特特为了父亲升职的事,求了一卦,焦方士说父亲与李姓女子相克,我还在想家中姬妾之中,那里有姓李的?原来是严家人。”
“升职?”,赵义一阵欢喜,这女儿还甚是讨人欢心,他道:“你怎么好端端地想起来了问这个?”
“严若雪说她父亲的绶带颜色可能要换了,娇娥听说父亲和严大人的秩俸相同,自然绶带的颜色也一样都是黄色了。”,娇娥笑着道:“我便想一定有升职的机会,顺便去替父亲问问。父亲你之前见过严若雪的小姨吗?”
赵义被这个消息冲的有些站不住,他一向与严延年交好,欣赏此人的才华,推心置腹当作好兄弟,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都说。可眼下对方有升职的机会,却瞒着他。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娇娥,娇娥是个闺中小娘子,怎么会知道丞相府里的事?一定是严家二娘子嘴巴不牢,说给娇娥听。
在内心中将这些消息、各种可能梳理了一遍,冷静下来的赵义方想起回答女儿的话:“她那小姨,我也是今儿第一次见。严大人突然说是要举家来做客,留下大娘子看家,便都来了。”
“你说父亲与李姓女子相克?”,赵义突然又想起来这句话。
“是啊,阿父,焦方士说尤其是没有夫家的女子。还好我们家姓李的小妾已经卖出去了。”
赵义听了,在心里想着日后和严夫人、李梅远着点。
娇娥在心里偷偷为自个竖了个大拇指,临时想了这么一招,居然就把阿父和李梅的事情诈了出来,看样子前世阿父和李梅是在严家的撮合下认识的。
知道这些,娇娥内心对父亲没有那么厌恶了。
林氏却在一旁,看着女儿不说话。今日是和女儿一起去求得焦方士,两人一直在一起,她那里来的这些话?
娇娥一向不被人叫,便不到前堂的宴席上拜见客人。今日如此殷勤,献了肉羹,便出了这么多的意外。
林氏觉得娇娥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第14章 不欢而散

还没有等林氏想个一清二白,娇娥便拉着父母的手道:“舅舅还在二楼等我们呢。娥儿已经摆好家宴,让广哥陪着了。”
赵义听了,心中先有三分不快,淡淡道:“原来大舅哥来了。”
林氏面上便挂出不悦来,道:“哥哥到外面访友,回来带了许多土产,到了家门,居然连门都不敢进,要不是我和女儿从外面回来看见,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他自己不进来,做出那副小户人家的样子,与我何干。林天还不是想来就来,何时拦过他了。”,赵义嘟囔着,便将女儿的手甩开。
一见两个人刚刚好转的气氛又要变化,娇娥暗暗跺脚,强笑着道:“舅舅等了咱们这么久了,怕是等得肚子都饿了。严家那帮人真不懂规矩,吃个酒席,还要放屁,还又吵又闹的。还是舅舅好,啥时候来都给我们带东西。”
赵义便不吭声了,跟着林氏母女二人去了正屋二楼。
林晖和林天正哄着赵广吃饭,广哥两只手油乎乎地,抓着一根烤猪排啃的正欢。见了父亲,便忙忙放下,老老实实地跪坐着。
赵义也不另外找案几,直接坐在林氏身旁,他已经吃饱喝足,只在旁边零零星星吃几口。
娇娥注意到,父亲当着舅舅的面,便显得与母亲很恩爱,帮着倒酒,有时还哄母亲喝两口。舅舅笑眯眯地看着,却不多话。
喝道高兴处,按照家宴的习惯,林天先到中间舞了一段,娇娥和广哥两个用筷子敲着铜爵耳杯,给大表哥伴奏。
接着舅舅也起身舞了一段,大汉朝的宴会,主客都要起来舞一曲,你方坐下,我便起来。跳舞的姿势也甚是随意,舅舅的身材修长,腰还像年轻人一般瘦削,舞起来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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