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幽幽景年全集》第3/158页


醒时亦未醉,醉时犹未醒

头有点晕晕的,稍微一动弹就感觉里面好像有一个铁球在不断地撞击你的大脑,混乱而且晕眩。但是这样的感觉仍旧不能让我忽略身下拿得那种质感,手中的触感很柔软,很有家里的那种软软的味道,甚至还带着刚刚晒过的太阳的味道,那是一种幸福的味道,那绝对不是我熟悉的那种在学校宿舍中略带生硬的冰冷的床单的感觉。我有些疑惑,但是现在我的大脑处于罢工状态,这么费思量的事情实在不在我目前的能力范围之内。

眼皮像两个要好的兄弟一般,没有分开的余地,于是我只能这么任其自然地呈现挺尸状态地躺着。这样难得的休息也不错。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我的脑袋里的铁球似乎变小了,眼皮兄弟似乎也暂时有了小矛盾,于是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堵墙,上面还画着简笔的米老鼠,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三个圆圈。

这应该不是我的宿舍吧,我晕眩的大脑怀疑着。

我居然不是在宿舍里,这样的光景绝对不是宿舍的。难道有人趁我撞晕的那个时间段把我拐卖了,可是我不值钱啊…

虽然大脑处于休眠期,但是还没有死机,还有思考的能力。仔细地通过微眯着的眼辨认,从天花板,墙角,到地面一点都没有放过。天花板是老式的木板吊顶,墙是一律的白色,还有各种各样的涂鸦。这个地方给我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个地方并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

这究竟是哪里难道…

这是我家

确切的说是我们在镇上的老公寓房。小时候因为在刚刚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特别的兴奋,然后拿起了自己引以为豪的蜡笔在上面画过一个又一个米老鼠,墙上的那一个个稚嫩的圆,不正是最好的印迹。

环顾四周,我的心通的一声掉到了谷底,一个个的圆赫然在目。原来真的是老房子,记忆中这样一件古董级的东西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搞规划的时候就被规划掉了,我家搬到了新的小区,怎么现在老房子会出现,更可悲的是为什么我会置身在这里

我心中的怀疑像一团乱了的麻,剪不断理还乱,堵得我的大脑想北京早高峰拥挤的车辆没办法前进一点。只是思绪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推门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吱…嘎…很有年代感的声音飘进我虚弱的耳膜。

“囡囡,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怎么会上课就突然昏倒了呢?”年轻妇人的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际,我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因为那个声音太过熟悉。

只是我的上课昏倒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是在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由于太激动太想维持所谓的形象而一不小心撞上了“可靠”的电线杆而晕倒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上课晕倒了?

我醉心与我的个人思考,完全忘记了还有旁人的存在。可能是我思考的样子比较痴呆。

“囡囡,怎么了,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傻傻?囡囡你说一句话呀,别让阿妈担心啊。”听着这熟悉而又焦急的声音我的心温暖了,有了这样的被人关怀,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了。

回过神,看着妈妈年轻而又焦急的脸,想着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终究只是虚弱地笑了一下,但是聊胜于无。

妈妈半是疑惑,半是忧心,眉目间的愁云厚厚的,依旧笼罩着。

“妈妈,水煮蛋,我想吃。”只开妈妈,我现在还不是太能适应着突如其来的温柔。

“囡囡,你等等啊,妈妈这就给你去弄啊。”说话间妈妈出去了,轻轻掩上了门,留下了一室的孤寂。

现在的我弄清楚状况比什么都重要。

刚刚出去的是我老妈,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年轻这么温柔?还有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老房子里?为什么老房子又会重新出现?

我将我小小的身子往被子里塞…等等,暂停,镜头回放,小小的身子…我已经22岁了,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了,怎么会是小小的身子。伸出埋在被子了的手臂,细细的胳膊,还有刚刚被我彻底忽略的稚嫩的童音。原本165的身高,现在只剩下半截,天啊,在我撞晕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也许我碰上了这个世界最狗血的事情了,转身不是一个简单的转身,我还转生了,呜呼哀哉,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重生的事情太过悬疑,但是悬疑却是真的发生了,不管我怎样去想,它都发生了,那么我只能接受,但是烦乱的思绪要比被动接受事实难整理得多,我需要时间。

晚饭时间到了,老妈很温柔地来叫我,尽管又是一阵不适应,但是还是装作乖顺的样子。

晚饭出奇的丰盛,饶是我这个见过风浪,尝过各种佳肴的新世纪的大学生也不得不感慨,确实是色香味俱全,而且荤素搭配很是合理。这样一桌的美食理应食指大动,奈何本人的带病之躯,脑袋泛着迷糊,连舌头都暂时罢工了,所以也吃不出多少的味道。

“多吃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囡囡这是你们老师说的,你一向最听你们老师的话的。所以你要多吃点。”话音刚落,一只硕大的泛着油光的黄灿灿鸡腿就空降到我的饭碗里。

我无言地滴着汗,脑袋里勾画出我的曾经的彪悍地吃鸡腿的身影,这个世界幻灭了。

世界幻灭了,但是感情还在,连着六年离家读书,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温暖的家庭聚餐,父母俱在,菜肴丰盛,氛围和谐,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鼻子酸酸的。

“囡囡,怎么了,是不是还头晕,鼻子怎么红了,怎么不说话?”老爸的关心和老妈的不同,尽管语气中透着担心,但是神情却没有那样的外露。

目光落向老爸,这时还是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没有了那份生活重压后的沧桑,还带着壮志凌云的豪气。

“嗯。”我没有多余的话,却狼吞虎咽,一张小嘴塞下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我还在拼命地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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