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幽幽景年全集》第32/158页

---

“醒了？”

“废话。”我没好气地说。

“废话往往是真理。”

“废话在我嘴里是真理，到了你那里就成了垃圾了。”虽说脑袋有点昏沉，但是似乎反驳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开始狡辩了，那就是没事了。”杨墨轩似乎是呼了一口气。

鬼才没事呢，没看见姐姐的膝盖上都弄上石膏了吗？动也不能动，只能呆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昏睡了一夜，喝粥。”杨墨轩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所以语气很不温柔，不过回想一下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温柔过。

“张嘴。”杨墨轩居然试图喂我喝粥，这个家伙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的手好好地挂在我的胳膊上，所以不不牢费心。”想抢过来，但是脚以一种很不雅观的样子被吊着，我的活动范围有限。

“你再动，我不介意让你的手从你的胳膊上卸下来。”虽然说着让人恐怖的话，但是表情还是那么淡然。

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大人只能被那个名叫杨墨轩的小孩子照顾着。

真的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张开了嘴巴，杨墨轩真的很细心，每次都会温柔地将粥吹凉了才会送到我的嘴边。可想而知我们的距离很近，突然很想看看他的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抬起眼睑的瞬间，突然发现黑葡萄里有我的双眸。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漆黑，淡定，深不可测。即使所有的日光照射进这个深潭都会被瞬间吸收。

他的眼珠子突然的一转，让我来不及反应，于是只能四目相对，有种感觉叫做电闪雷鸣，有种气氛叫做尴尬万分，有种状况叫做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我是这种感觉，这种气氛，这种状况的集合体，于是我的生理有了比心理更快的反应，我的脸在一瞬间又红了。

“师傅,一个星期不见,你怎么就成残疾了呢。”突兀的声音闯了进来，却也拯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和这个小孩子对视下去我会不会情不自禁地干些什么坏事。

“小徒弟？”来的人让我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会是我的老爹老妈呢。

“我爷爷说你晕了，我就赶紧来了。”小徒弟说话间稍微带着点喘息，显然是匆匆赶来的：“师傅啊，不是我说你，我爷爷那个古董你怎么能任他妄为呢？要不是他啊，你也不会晕倒的。”那副样子好像是想马上回去吃了她爷爷一样。

“你爷爷是老古？”虽然有点神奇，但是却没太多的惊讶，因为这个地球很小。

“错，我爷爷是老古董。”说着还俏皮地跟我眨了眨眼睛。

“谁说我是老古董的？”门口探进来一个雪白的脑袋，那就是老古。

“是我。”小徒弟站起身还挺了挺胸。

“师傅。”我轻轻地唤了一声。

“徒弟啊，我在来的路上想起了一个问题。我的儿子是我的徒弟，而我的孙女是我儿子的徒弟，现在这个鬼丫头又认了你做师傅，你就成了我儿子的同辈了。”语气煞是凝重。

“师傅，我和悦音是开玩笑的，这个辈分不存在任何问题。”我急忙解释。

老古却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怎么看都是便宜了我那儿子，怎么能和我的关门大弟子同辈呢？”

于是我彻底无言了。

笑闹了一阵，老古和古悦音一大一小两个活宝走了，病房里瞬间安静了，气氛居然又开始恢复到那时的尴尬了。

“我老爹老妈怎么没来？”我真的只是为了缓解气氛才开我的金口的。

杨墨轩自顾自地收拾着碗和勺子。我以为气氛会这么沉闷下去的时候，某人开口了：“我打过电话给阿姨和叔叔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还没来看我。”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的牙齿应该被我咬碎了。我的老娘的良心被狗狗吃了也就算了，现在我老爹的良心也被狗狗吃了，该怎么办。

可能是被我的面露凶光给吓到了，杨墨轩似乎后退了一步：“我跟他们说有我在。然后他们决定不来了。”

由此得出结论，我的爹妈和杨墨轩的爹妈一样的没有良心，这年头的狗狗太多了。

“你怎么会骨裂的？”杨墨轩侧着头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心灵。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能大声地吼一句，是因为你。不行啊，这样的举动惊世骇俗，这样的举动会吓到小朋友，这样的举动会让我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也许是曾经的暗恋让我与现在的感觉混淆，也许是现在的杨墨轩和我走得太近。这一切的也许只能在我的心里烂掉，不可能有发芽的机会。

于是千回百转，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那句话：“考试的时候走得太急，撞到桌脚，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