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园田居全集Zei8.com》第229/2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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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情势不对，早就退到一边去了，在一边窃窃私语。谁也没瞧见那几个师父什么时候就给消失了。

顾明斜着眼看了一下顾琴手中的蜡烛台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咧嘴道，“是我又怎么样，难道你想杀了我？还是说你想自杀呢，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拿着，伤着你可怎么办？”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但众人听了只觉得是恶魔诅咒般。

“是顾家那小子吗？怎么变了这么多啊？”

“是。你瞧他耳朵上的那个疤，当初就是跟我家小子打架留下的。”

“他这是干嘛来了？寻仇？上次在他奶奶葬礼上不是……”

“谁知道呀？”

众人窃窃私语，纷纷想起了三年前顾家老太太死的时候他的神情，难道过来三年后是来报仇的吗？

顾琴却恍若未闻，盯着顾明，“既然如此。那就替他偿命来吧。”说罢，一身红衣的她就朝顾明刺去。

大家一声惊呼。

“不要！”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快的过来，一下子就把顾琴给扑倒了！

叮叮叮

蜡烛台子在地面上翻滚几下，滚到了众人的脚下，但是谁也没敢伸手去捡，主要是被顾琴一脸的凶样吓到了。

“哈哈，连个烛台子都拿不住，还来杀我，你杀啊，杀啊，我站着不动！”顾明猖狂的笑着，眼中迸发的是浓浓的仇恨和嘲笑。

顾琴半趴在地上，手掌微微刺痛，想来是擦破了，头上的装饰也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散落了下来，一头青丝竟然掉落一般，映着她一身大红衣裳，狼狈的很。

“儿子，不要这样！”顾刘氏哭喊的声音传来，人们这才注意到刚才扑倒顾琴的竟然是顾刘氏，一时更加惊讶了。

顾明见他老娘如此道，眼底闪过一丝伤痛，紧接着又布满了仇恨，“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这时，人们才微微注意到顾明的异样，原来他的后脖颈处竟然被人刺了一个青，似乎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奴隶，而且他的手上似乎长了许多茧子还有细微的疤痕，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当时的圆润，想来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

顾刘氏一听，想到前些日子儿子抱着自己痛哭，细说自己的遭遇，一时也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这个孩子这几年过的太苦了，以至于在最难过的日子里，只能把这个虚无的目标当做信念，就像是他自己说的，就算奶奶说的是假话，那又怎样？这就是他委曲求全活下去的信念，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一样当做真的。

顾刘氏想着想着，自己跌坐在那里哭了起来，不住的呢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老太太跟前胡说，我不该啊…真是罪孽啊…”

顾明却看也不看顾刘氏一眼，盯着顾琴，“起来啊，杀我啊！”

不知为何，有人听了这句话后，心里怪异的很。

“你这个孽障！你想气死你爹你娘吗！”顾平从门口进来，哆嗦着嘴唇骂道，他本来是满心欢喜的，谁知道儿子竟然变成这样，虽然他听了儿子的经历也感到心疼，但是，一个男子汉就算吃了苦，也不该像他那样累及他人！

“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不快把刀子放下！你真的想进监狱，然后让你娘跟我白发送黑发人吗！”顾平一声怒喝，大家这才注意到对方还拿着一把刀子，想来是想趁着顾琴靠近再下手，真是阴险啊。

顾明的手不可察觉的抖了抖，但旋即就稳定下来，直接道，“爹娘就当做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罢！”

“你！混账！”顾平眼睛都快鼓出来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最后只憋出了这三个字。

顾琴此时也站了起来，似乎缓过神来，她依旧神色淡淡，“我看不起你。”

面对顾琴那双似乎看透他内心想法的眼睛，顾明竟然说不出话来。最后突然狂笑。“哈哈，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替你丈夫报仇啊？难道你也想学你娘做寡妇吗？唔……”

顾琴的巴掌还没有落下，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明一点点倒下，他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就涣散了，然后呢喃了一句话……

“啊啊啊……儿子！”顾刘氏发狂似的扑向顾明。抱着不断吐血的顾明说道，“儿子儿子，你不要死啊，娘好容易等到你回来了，你不要死啊，呜呜……”

顾平一张老脸也是老泪纵横，同样抓紧着顾明的手道。“儿子。爹说的是气话，气话，你看娘，你怎么舍得……”说道最后，顾平都说不出话来了。

顾明狰狞的面容突然平静了许多，望着自己的爹娘。一张嘴要说话血就往外冒，顾刘氏赶紧拿手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然后干脆哭了起来。

“爹……娘……咳咳……儿子…冷…”顾明断断续续的说道，紧紧抓着顾刘氏的手，似乎在汲取最后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