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中宝》第39/87页


  云小花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只命令:“你放手。”
  卫子晋无奈的松开手。
  云小花上前直接剥了他的上衣,又动手去解中衣,卫子晋微微闭了眼睛不去看。
  他的衣裳全被她腿到腰间,上半身零光一片,寸缕未着。
  云小花拂开他乌黑的发,拿巾子去擦他上半身的血迹,胸口那片伤口最重,原本条理分明的肌肉上却是伤痕累累,纵横交错。
  还真的下得了手,哪有半点亲情,便是毫无关系的人也下不了这么重的手。
  云小花小心翼翼的拭干血迹,才去拿伤药。原本卫子晋是跪着的,云小花嫌上药不方便,伸手扶着他的肩让他侧着身子,躺地上太凉,只好侧着身子尽量让药伤都撒在伤口上。
  那温热的碰触,纤细的指尖,卫子晋只觉得双肩一股酥麻,胸前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胸口却是怦怦跳动。他望着她垂下的眉眼,小巧的鼻尖,还有那带着诱惑的红唇,他又想起那夜的滋味,正心猿意马时,胸口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拂在胸首上一股异样的灼热从脚底升起,直到小腹间……
  云小花终于小心的为他胸口上了伤药,最重的一个地方便是这儿,接下来是腹部,也有轻伤留在上头,渗了血迹。
  她想了想,又伸手上前抓住他的衣裳,卫子晋的目光随着她的手看去,脸颊上的红润越发的浓了。
  云小花扒开他的外裳,一双柔软的手伸到他的下腹,卫子晋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云小花摸到硬物,立时僵住,收到卫子晋灼热的目光,云小花脸瞬间滚烫。
  她犹豫了一会儿,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接着扒开他的中衣,只腿到那硬物之上,便开始目不斜视的上药,手法飞快,上好药便背过身去,遂不知后背已经汗湿一片。
  卫子晋没有出声,他坐直了身子,双手撑地,衣裳却是敞开着的。
  云小花平下心气,再回身才发觉他自己不方便穿衣,于是又硬着头皮憋着一口气为他穿衣。穿好衣裳,云小花气极败坏的说道:“你逞什么强,他们让你跪着你就是跪着,明明知道你腿脚不好,你若是一定要遵守,为何不坐在地上。”
  卫子晋没有说话,面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容色润红,看得云小花怦怦心动。
  说了也是不听的,不过云小花也知道他的顾滤,指不定这四周有卫家派了人监视,或是时不时有人来检查,他也是无奈。
  “我明天再送饭食过来,还有厚实的衣裳,你身上的衣裳也得换了,再给你带块长巾子过来,还有夜里得有床棉被――”
  “不用了,这些我都不能用,明个儿起你就不要出松合院。”卫子晋极为认真的说道。
  见他执意,云小花只好应了,只说明个儿让杏雨再来一趟,带多些伤药和白面馒头,这秋季,白面馒头经放,夜里饿着的时候再偷偷的吃。
  这也是个折衷的法子,卫子晋只好应了。
  云小花呆的时间有点长,外头杏雨进来,云小花赶紧起身,与卫子晋告别。随原路匆匆赶回,倒也没有碰上事儿,一路畅顺的回到松合院中。
  云小花今个儿看到了他的伤口,当天就让人把丘先生找来调配伤药,明个儿杏雨再送去。
  平安无事的又呆了两日,第三日,云小花正在用早点,就听下人来报,二房来松合院闹事了。
  终于忍不住气来闹了,云小花揉了揉额角,理了理衣裳,起了身。
  杏雨上前说道:“云娘子,这次来的是二房夫人和赢弱的小娘子,娘子要是出去,不可以与她们争吵,恐有诈。”
  云小花看向杏雨,点了点头,她的意思她懂,卫美莲向来有心痛病,气不得,可是这事儿她怎能不气,这份气铁定是要出在她头上的,她今个儿想避都避不开了。
  走了几步,云小花想了想还是叫含香先把丘先生叫来再说,于是折身回来坐下。
  然而没等她坐多久,外间喧哗声越来越大,眼看近了,门外闯进来一个绿衣身影,卫美莲尖锐的嗓音传来,“谁敢拦着我我就杀了谁。”她这么说着,人已经进来,手里拿了一把匕首,难怪周围的丫鬟婆子被她吓得脸色发白,也不敢拦住她。
  绿离看到她手中的匕首,立即上前挡在云小花身前。
  卫美莲拿着锋利的匕首对着云小花指了指,咬牙道:“卫子晋弑叔,天理难容,我今天就是来跟你同归于尽的。”说完就向云小花冲去。
  绿离徒有一股蛮力,并不会招势,见她这么直晃晃的冲来,赶忙伸手抓住她的匕首,在夺匕首时,匕锋刮破她的手背,流下血来。
  云小花在后头见了,心下一急,上前推了卫美莲一把,被两人截住,卫美莲往后一倒。好在杏雨正在,忙上前接住她。
  匕首被绿离夺去,其他丫鬟婆子蜂拥而上,把卫美莲给架住。
  卫美莲不经吓,待缓过神来时,脸色已经苍白,双手捂住胸口,豆大的汗珠涌了出来。
  正好外面的韦氏带着丫鬟婆子冲了进来,看到这情形,吓得不轻,上前抱住女儿发颤的身体,仰天而哭,撕心裂肺:“可怜我们二房孤儿寡母,现在连她都敢欺负你了,丧天良的不得好死……”
  一番哭闹,云小花叫杏雨再去催丘乙到了没有,外头含香就跑了进来,丘乙随即跨进门来。
  云小花把闲杂人等屏退了,叫几人扣住韦氏,堵住了她咒骂不堪的嘴,才安心的把卫美莲扶到长榻上,丘乙皱着眉头上前查看,又迅速的落了几针,卫美莲才缓过气来。
  缓过气来的第一时间转身又要爬起来与云小花拼命,然而半途又倒了下去。
  丘乙气极,拿出银针下了重手,扎得卫美莲大喊大叫,这边韦氏听了,眼睛睁大,双眸赤红,恨极了云小花。
  这个时候解释都没有用的,云小花只看了韦氏一眼,就看向长榻上的卫美莲。
  丘乙扎完针,把卫美莲给弄晕了过去,免得她又是一个激动,直接给气死了。他沉着脸起身,嘱咐道:“我看云娘子还是赶紧派人把她俩送回去,她看到你便激动,再这样下去,云娘子只会惹上麻烦,且这次积郁颇深,不在床上躺个半年,恐难以延命。”
  也就是说她可能连十九岁都活不到就会没了,云小花也知道事态严重,如果卫美莲死在这当下,她是跳到黄河都洗不干净的。
  于是吩咐下人把两人强行的抬回二房。
  绿离受伤,含香为她包扎,云小花处理好事情才回到屋里,看到绿离,上前查看她的伤口,伤口虽不深,却会留下疤痕。
  女子最注重这些,留在这醒目的手上可不好,真是难为她了。
  云小花在丘乙那儿讨要来上等的伤药给绿离换上,这几日也不准她劳作,不准她的手沾水。
  松合院终于安静下来,云小花坐在屋里思虑对策,这次二房这么狼狈的被她赶了回去,指不定会把这事说给那老妇听,老妇正好寻不到她的把柄,这次可是个契机,弄不好会对她下手,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云小花还没有想出对策,当夜吕氏派了心腹婆子领着一群护院,直接把云小花送上了马车。
  绿离死活跟上了,杏雨和含香却被甩在一边,差点打瘸了腿。
  大半夜的马车出了卫府,往城外去了。
  云小花主仆俩双手双脚被人绑住,嘴也给堵上,除了那婆子列了她的‘罪状’,一句送去降云寺修心便把她给打发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老妇会出这一招,她如今可是家主承认的卫家媳妇,她也敢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不向家主禀报,擅作主张,把她一个新妇给弄出了府,那手段还真是可怕。
  降云寺离吴兴郡不远,却是坐了一夜的马车,到天亮时分,马车才走上寺里的羊肠小道。
  到寺门口,那婆子向僧人递了牌子,寺里的主持收到牌子后立即吩咐人把马车引了进去。
  卫府给这降云寺捐了不少银两香火钱,所以卫家人来寺里清修,一概不问缘由,不问来人身份,直接放行。
  云小花就这样被人悄悄地送进香客住的一处小院子。想不到吕氏大手笔,把周围的小院全部给包了下来,那架势显然是要把云小花扣在里头,与外部完全失去联络。
  云小花主仆两被人请了下来,那婆子留下一些伺候的丫鬟监视,转身一伙人走了,院门落下一把大锁,终于隔绝了云小花往外通消息。
  就在这一群人从降云寺里出来的时候,无意间被来寺里祈福的奚佩蓉瞧见,看到卫府招牌,拉了拉身边男子的衣袖,小声说道:“石大哥,莫非是卫家人来此祈福,要不你去打听一下,不会是云娘子来了吧。”
  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极其听话的去了。他身形矫健,转眼就没了身影。奚佩蓉却往一旁隐了身形,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队人马远去。
  先前奚佩蓉曾打听过,云娘子是卫府新妇,嫁给卫家嫡长子,来卫府一年,肚子没有动静,听说卫府族人正四处张罗,想给卫家嫡长子纳门妾室,开枝散叶。
  奚佩蓉听了,心里头不舒服,新妇才嫁进门一年就被人羞辱,想来她这个新交的朋友处境并不好,难怪上次会偷偷出门来西巷寻人做生意,却是为着这个原因。
  没多会,那高大的男子现了身,他来到奚佩蓉身边,悄声说道:“的确是云娘子,但院门落了锁,要见人不易,得等夜里。”好在卫府留下的护院极少,小院子里就几个丫鬟婆子,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夜里潜入不成问题。
  奚佩蓉跟着纪石聿住寺里已经有好几日了,原本他在西巷的小院子里养伤,终于被人发现,两人才逃到降云寺借祈福的名义住下的,使了大笔银子。
  夜里,云小花为绿离上伤药,心里头却不安心,想起卫子晋的伤口,又想到自己如今又要拖了他后腿,心里越发不安,如今被人关在这儿,消息也递不出去,不知道卫子晋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会不会着急,那老妇会不会拿这个来威胁他。
  想到这儿,云小花把伤药放下,叹道:“我真是愚蠢,那老妇本意就是捉住我来威胁他,不就是为了营州的生意么?”
  绿离没有听懂她,木木的看着她。
  所以就算云小花什么也不做,就算二房昨天没有上门来闹,她也是打定主意乘卫子晋不在的当下把她掳走,再拿她来威胁卫子晋,真是好深沉的计谋,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打扮成丫鬟,再使银子出了卫府的,在外头躲一阵子,等卫子晋出了祖祠再回来相认。
  还是掉她陷阱中,原以为自己已经是卫家承认的媳妇,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把人掳走。
  就在这时,窗户边身影一闪,云小花眼角余光瞥见,惊得站了起来。
  绿离见着也跟着起身,护在她身边,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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