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杀伐庶女亡妃归来》第666/668页
瑶溪在那边喊她:“倾倾,我们要走了,快回来。”
她回过神来,这才闷闷不乐地走过去,她指着那边的僧人满脸疑惑地想要问秋意浓那个人是谁,但是瑶溪却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丫头,都快要成亲,怎生还这么不稳重?”
说罢,便扶着秋意浓出了院子,倾倾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看看那个僧人,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她不知道,看见秋意浓离开了,便匆忙跟了上去,走到寺院门口的时候还疑惑万千地回头来看,那个断臂的僧人还在不急不缓地扫着雪,姿态很是平和。
那个人不会有这样的神态的,想来,她是真的认错人了。
倾倾摇了摇头坐上马车去,把今天见到的,都挥之脑后不去想了。
跟在秋意浓的身边时间长了,她便也明白,世事纷纷扰扰,几分真几分假,做人,不必太较真才好!
☆、1456.第1456章 多年前救过一人。
司徒戈和如遇是在秋意浓从寺院回去后的第三天。
她端坐在高座上,看着新郎和新娘朝着她走来,身穿大红色为的喜服,喜气洋洋洋溢在了他们的周身,他们在她的跟前跪拜,都是孤儿,便对她行了父母之礼。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看着看着,眼眶便红了。
等拜了高堂后,她便去了通灵碑。
那高大的通灵碑上积了雪,她不让任何人打扫,自己亲手点了一炉的生犀,奇香慢慢地飘出来,她端坐在通灵碑前,雪花落满了她的头发,好像一夜之间,她便白了头发。
都说生犀不能燃,燃之有异香,人鬼能相同,但是,她燃了两年的生犀,他却始终不肯来和她相见。
她端坐在通灵碑前,无人敢打扰,眼泪跌落下来的时候,在香烟袅袅之中,生出了无限的哀凉来。
身后有人在轻轻地低吟:“十年不见你,什么都变了,原来只是深情不肯变,也难为你了。”
秋意浓的身体顿时僵硬无比,回过头来,便看见那人靠在光秃秃的树干上,身上落了雪,多年不见,他从当年那个脸色轻浮的男子,变成了现在脸色深沉的男人。
这么多年了,她倒是把他给忘了!
李用踏着厚雪朝着她走来,弯下身来轻轻地嗅了一下这香炉里面的生犀,叹了一声:“都十年了,你还打算守着这个一个用无归期的人吗?”
秋意浓的心头颤抖,却是压抑了下来,面容沉冷地说:“你一直在宫中?”
李用点头:“当年你们离开后,我便一直在宫中,总觉得你一定会回来的,这不,你已经回来了。”
她回来了,天上地下,是最尊贵的女人!
“那为何不来找我?”
她和他到底是有些情谊的,看他这样,这么多年在宫中,定然是混得不好的,只要他来找她,兴许,她因为以前的情意,便能够给他一份好的差事了。
李用自嘲地笑了笑说:“只怕来找你,会忍不住把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什么秘密?”
秋意浓眯了眯眼睛,那眸子里,多了几分潋滟的流光。
李用叹气,看了秋意浓半响,才终于开了口:“十年前,我在大火之中救了一人,救起的时候他已经面容全毁,手脚筋脉俱断,那人让我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他还活着,这么多年,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是见你这般,心有不忍。”
她放在身边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已然有些哽咽:“他在哪里?”
那颗心就像是突然被人从冰水之中抓回了炭炉前,她守了这么多年,悲苦无限,谁知世上,还有那个人!!
主持说,她总会夙愿,原来是真的!
李用站起来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罢了后又说:“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知道。”
他的话刚落下,那女子的身影已经飘出去许久,衣摆摆动而过,他闻见她衣袖掠过的一抹奇香,闻之,让人心悸。
☆、1457.第1457章 大结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的身影已经远去,树后转出来一人,站在那里看着那座通灵碑,眼底深沉。
李用走到他的身边,给他行了一个礼:“越国公。”
战越不看他,只是喃喃地问:“她走了!”
“是的,走了。”李用看向秋意浓离开的方向,眸光很是矛盾地说:“越国公可会后悔?”
是战越最先遇见他,偶然之间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本来战越大可瞒着秋意浓的,但是,他却说服了李用,让李用来告诉秋意浓,他是知道结果的,只要秋意浓知道了这个秘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便再也留不住她了!
男人站立在雪花纷飞之中,眼睛的焦点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这样看着,总觉得伤感无限,李用不知道该说什么,听见战越轻声说道:“握不住的沙,就扬了吧。”
“留不住的人,就放了。”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纵然秋意浓恨极了战御,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结果,但是,她还是忘不了一个枯骨欢,时光流逝,带走了往事带走了过去,但是,唯独带不走她心中的那人。
要是他不再回来,她便是一个人!
李用看了一眼战越,心中自是叹息:“你本是风流倜傥的越王,何故为一个女人这么牵肠挂肚?”
世人都知道越国公对秋意浓痴心,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么多年了,他在她的跟前荣宠无比,但是,却只是君臣之礼,无夫妻之情!
男人轻轻地转过身去,李用分明看见他的肩膀在颤抖,听见风把他怅惘的声音带来:“我怎么忍心让她难过?”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退散而去,只剩下男人的身影,任白雪覆盖!
大雪苍莽,辽阔的平原一望无际,雪花纷纷落下,把那平原覆盖上一层软软的白浪,风吹过来,那雪花轻轻扬起,女子站在那草庐前,被风雪扬起的头巾,露出秋意浓半张精致的面容来。
她策马赶了十几天的路,每个晚上睡不过两个时辰,十几天的时间,她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圈,风雪袭来,她冷得浑身都颤抖,却禁不住心中的喜悦!
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曾说过的,以后要是想要找他,便来这片与世隔绝的大草原,这块被世人遗忘的土地人迹罕至,只有那座草庐青烟袅袅。
她站在草庐前许久,雪花在她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走过去,敲开那扇门,出现在门口的人,对她太陌生。
傍晚天光昏沉,有人推开草庐的门来,那抹白色的身影从门内走去,修长的身段月白色的衣袍,随意束起的银白色的发,面容上残留的大火烧伤过的伤疤,眉目却依旧清华。
从他身后蹿出来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蓬松的毛发光溜溜的,它站在那里冲着她的这边看,又仰起头来蹭着男子的袍角,嘴里吱吱呀呀不知道在叫什么。
男人低声摸了摸它的毛发,它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他直起身来瞧过去她的那边,唇含浅笑:“姑娘可是迷路了?”
这个地方人迹罕至,他已经十年不见人影了。
秋意浓的心猛然像是被什么碾过了一般,疼得她每寸骨头都开始疼痛,因为她看见,他的眼睛,竟然一片的混沌雪白,已经看不见光明。
但是,他却知道她是女子,想来是看不见的时间长了,嗅觉已经能够感觉出来了她身上残留的胭脂味了。
她努力地笑,偏着头问他:“十年了,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站立在草庐前的男人脸上和煦的笑容忽然僵住,只是很快的,眉目便释怀地漾开来,他一如以前一般温柔地笑:“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自量,自难忘。”
他朝着她招手,眼眶有些湿意:“我怎么敢忘?”
十年的思念和痛苦,他只能一个人暗自消磨,怎么忍心成为她的累赘?
她朝着他一步步地走过去,他脚边的小狐狸欢腾地跳跃着,似乎能感知主人的快乐。
男人宠溺地朝她笑,看不见她的眉目,却能在心中描绘出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神色,声音里是竭力忍住的哽咽:“你怎么来了?”
十年了,她终于是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