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第74/1230页


  有一位美人鼓足勇气,站起来,娇声道:“王爷,妾身不会唱歌,但会唱戏,臣妾给王爷唱一出可好?”
  众女一看,哦,梨花院的老女人。
  住在梨花院的女人是最早入府的一批,要么曾是名伶,要么曾是名妓,论年纪她们最大,论出身她们最低,论人品和人缘,她们也是最差的。
  没想到她们沉寂了这么久,原来还对王爷抱有幻想啊。
  想主动献艺的美人眼里充满了期盼,然而狩王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疲惫的阖上眼睛:“本王累了,你们都回去吧,依依留下来即可。”
  美人咬唇,目泛泪光,很想再争取一番,但她终究不敢,只得委屈的跟众姬妾离开浮云阁。
  “二十好几了吧?还妄想得到王爷的恩宠?就是因为蠢成这样,才没入王爷的眼……”
  “我觉得不是年纪问题,而是干不干净的问题,王爷有洁癖嘛,哪能受得了……”
  “是哦,从青楼和戏班子出来的,有哪个是干净的?这样的人呆在王爷身边,呸呸呸,想到就恶心……”
  “你们知道王爷为何那般喜欢花夫人,连晚上都要花夫人在床边服侍?因为啊,花夫人虽然出身不好,但好歹是黄花闺女,比她们干净多了……”
  “跟她们相比,花夫人的出身已经算很好啦,嘻嘻……”
  众姬妾毫不掩饰她们对梨花院的鄙视,说说笑笑,一点也不避讳。
  兰夫人没有阻止她们的冷嘲热讽,因为紫依依也是戏子出身。
  梨花院的几位美人听到这些议论,俱是咬紧牙关,眼喷怒火,恨不得将那些女人的舌头给拧下来,然而她们的身份确实是最低的,而且从未爬上过王爷的床,她们拿什么跟别人吵?
  再怎么愤怒,她们也只能在私底下诅咒那些女人。
  还没有走到梨花院,她们见四下无人,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将那些嘲笑她们的女人骂成猪。
  骂着骂着,有人道:“竟敢说我们连花京儿都不如,真是气死我了!”
  这句话引来其他人的强烈附和:“花京儿长得那么黑,穿得那么土,什么才艺都不会,天生就是当奴才的命!居然拿我们跟她比,还说我们不如她?简直忍无可忍。”
  “她是黄花闺女又如何?就她长成那样,就算不想当黄花闺女,也只能当一辈子了吧?我才不信王爷能看得上她。”
  “哈,王爷当然看不上她,但别的男人就不一定了,比如那个年过三十还没有老婆的王五……”
  “这个我赞成。那个王五不挑女人,只要是母的谁都成啊,我觉得他跟花京儿挺合适的。王爷不如发发善心,将花京儿赏给王五好了。”
  “王爷说花京儿很会照顾病人,一定舍不得的,咱们私底下撮合撮合还成,要不然花京儿一辈子当黄花闺女,那多可怜?”
  她们原本只是说来发泄,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们突然都住,一个看着一个。
  她们都从别人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邪恶。
  如果花京儿被别的男人破身,王爷还会要她?还会有人说她们不如花京儿?
  只不过是区区一个花京儿,莫说她跟下人有私情,失了贞洁,就算她突然暴毙,也没有人会当一回事吧?在狩王府,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很快,几个女人的脑袋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她们不知道,在她们身侧的大树后,一个人静静的将她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第二天,狩王进宫看望阴太妃,没带任何姬妾同行。
  王爷晚上没有回府。
  王爷不在,众女就像寒流来袭的花儿,一个个都蔫了,天黑就入睡,独自度过又一个漫漫长夜。
  这夜的王府,特别的黑暗,特别的清冷。
  莲香居笼罩在黑暗之中,里里外外一丝灯光都没有。
  一条壮实的人影,隐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摸到莲香居门口,左右看看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插进门缝里,将门后的木制插销一点点推到一边。
  没过多久,插销就被彻底挪开,他推门而入,将门关上。
  他慢慢往花夫人的房间摸去。
  他来过这里几次,莲香居也没有多大,就算在黑暗中,他也能准确地摸进花夫人的房间。
  之前,莲香居的老嬷嬷已经在花夫人的饭菜里放了蒙汗药,还说花夫人已经吃了,估计花夫人这会儿已经睡死,完全可以由他为所欲为。
  花夫人的房间里,床的方向隐隐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果然睡着了!
  他搓着双手,不断咂嘴,不断舔舌,眼里全是**,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王府里到处都是年轻貌美又寂寞难熬的美人,他每天看着这么多寂寞的美人,全身痒得难受,恨不得将她们搂在怀里狠狠折磨。
  但他只敢想,不敢做。
  直到今晚,他终于有了机会,早就迫不及待。
  “喵――喵喵――”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低低地叫了两声。
  他叫得很像。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他可以放心地上了。
  他的呼吸猛然间就粗重起来,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而后他大叫一声“美人我来了”便以饿虎扑食的气势扑上去。
  突然,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覆住了他的脑袋,似乎是毯子之类的东西。
  而后,他被人迎面推了一把,倒在地上。
  “啊――”他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去扯盖在脸上的东西。
  然而,什么尖锐的东西透过蒙在他头上的毯子,刺进他的咽喉。
  刺痛!要命的刺痛!
  他凄厉地大叫起来,但脖子已经被刺坏,他根本发不出高的声音,只发出“咕咕咯咯”的怪声,也不知这是他的求救声,还是颈骨被刺断的声音。
  他想挣扎,却痛得没有力气。
  他感到咽喉上冒出温热的、黏稠的液体,还透着血腥味。
  他知道,他被刀子扎了,他要死了。
  是谁杀了他?
  为什么要杀他?
  今晚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他本该好好享受一把后,将染血的床单挂在莲香居前面的树枝上就离开,而后什么事都没有才对,但为什么事情却演变成这样?
  突然,他隐隐看到有烛光亮起来。
  而后,他头上的毯子被掀开,他看到一个人,手持点燃的烛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震惊地盯住对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怎么会是……这个人?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个最不可能的家伙?
  他怎么会死在这种家伙的手里?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动她者,死。”对方静静的看着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对方没有任何表情,看他的样子,就像屠夫在看一只被割断脖子的鸡,并在等待这只鸡彻底断气。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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