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靠空间成土豪全集.net》第42/127页


  四年后的今天,在喜庆的一年之始,姥姥被自家儿子气得吐血,家乡医疗落后,跟不上治疗,姥姥就那样去了!
  古箐的手紧紧攥在一处,指节苍白,那些微的颤抖是她不能为人道知的压抑。
  古泉虽然看着老实巴交的,脑子又迟钝,可人家干活利索,也有眼力见,压根不等脑子转动,身体已经开始下发指令,一溜小跑进屋自个拿了俩小凳出来,“姥姥坐吧,我拿过来了。”
  “好好好,真是年纪大不中用了,坐的久了,浑身腰酸背疼的。”姥姥锤着腰又坐了回去。
  古箐上前扶住老人家的肩膀,“姥姥,我给你捶捶背吧。”
  姥姥呵呵一乐,点着头应好。
  古箐轻轻把手并拢,不轻不重地在老人家的肩膀处敲击,敲了一会,又握住老人的肩窝子开始揉按。
  古箐没学过按摩,手法不甚高明,但她在手上裹了一层灵力,通过敲击和按摩一点点渗透进老人的身体,起到舒缓疼痛的作用。
  不一会,老人家就舒服地带着微微的笑容陷入梦乡。
  多晒晒太阳也好,古箐示意老哥拿件衣服裹住姥姥,趁着古泉进屋的当口,从空间的玉晶树上摘下一片新鲜的晶莹叶片,塞进姥姥的嘴里,这东西入口即化,不禁含唆,会自动自发地融入喉咙。
  做好这些也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等古泉出来,古箐还是保持着刚才捶背的姿势,尽心尽力地敲着。
  实则,古箐在调动比方才多了一倍的灵力裹住姥姥身体里的液化玉晶,小心翼翼地分出一股灵气,一点点分解、融合进身体器官与脉络中,起到滋润和保护作用。
  这是改善姥姥身体体质的第一步,姥姥的身体暗伤都是常年累积下来的,病根难除,不能心急,得慢慢调养,一点点修复才是当紧的。
  等古箐收手时,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心里却是释放了一些沉重,放松了些。
  这半年间,她的修为已经到结丹中期,可才是辅佐入药的基础标准,这一番经脉洗礼,堪堪让她的丹田空虚了下来。
  古箐拉过凳子坐下来,眼前闪过眩晕的黑芒,忙闭了闭眼,这是能量落差的正常虚弱反应,歇歇就好。
  乡下里的灵气比城里旺,虽然比之空间差之千里,却也是不错的了。
  古泉正给姥姥披上衣服,古箐运转身体里那一抹细弱的莹白吸收体外的灵气,暗自调息。
  正这时,院口的门被人粗鲁地从外推开,古箐和古泉看过去,是一身酒气的王路,嘴里哼着不着音的调子,满面红光,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看得出心情极好。
  古泉看到是王路,眉头一皱,神情是不加掩饰的不待见。
  也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往常王路见到古泉还会驾着舅舅身份假笑,如今见了他,立马敛了笑,脸一板,眼中是古箐一向反感的阴郁。
  他对着古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眼对上古箐,上下打量了番,又挂上了笑,性质却是变了,那其中的嘲讽刺眼非常。
  “哟!咱家的高材生回来了啊!怎么样,在外面的生活过得如意不,比咱老家的穷山窝窝的好多了吧。”
  那阴阳怪气的腔调令人听了就不舒服。
  古箐没理他,自我调养着。
  却不料王路脸一翻,就变了脸色,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脾气跟着大了,被小辈这般无视,脸上的面子过不去,走过来低着头,阴沉沉地看着古箐,“死丫头,别以为你去了城里就是凤凰了,你生在田里头,长在泥巴地里,表面上再怎么鲜亮,本质上特么的就是一滩土,你傲什么?”
  古箐沉下脸,还是不说话。毕竟再怎么说,这还是她舅舅,和她妈是一母同胞的,老人家还在旁边,如果她做出回应,这个喝醉酒的舅舅不会讲理的,恐怕场面会越演越烈,给自己找不快罢了。
  “靠!你哑巴了啊。”王路大骂,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古泉看不过眼了,妹妹被欺负,他还窝着就显得不像样了,在家里头古箐何曾被这样骂过?
  他上去攥着王路的衣领子往院子外拽,“出去!”
  王路攥住他的手,使劲挣扎,“靠!你个死崽子想造反啊!这是劳资的家,要撵也是我撵你,快特么放开我!”
  古泉不吭声,闷头使劲摁着人就给拽出去了,同是男人,王路是个娇生惯养的,古泉却是天天干出力活,两人的力气差距不是一点两点的,王路就这么被自个外甥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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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新年闹分家(二)

  拖拽着难免动静大些,出门的时候王路的挣扎踢翻了靠门的铁皮桶,继桄榔一声后又哗啦一声,铁皮桶里的水浇湿了姥姥晒在大门口靠边的花生。
  王路嚷嚷着骂古泉,两人推攘间也不知是谁拌到了谁,只见王路踩着沾水的花生,往地上一歪,头不算轻地磕在门上。
  “哎哟!杀千刀的,外甥打舅舅,反了天了!要人命了!”一大老爷们也不起来了,坐在地上摁着肿包的额头,龇牙咧嘴地开嚎起来。
  姥姥被这番惊天动静吵醒,眉间一动,那中心处因常操心早已深深刻下了纹路,难得熟睡一回,哪曾料到醒来面对这样的场景,一时嘴唇蠕了蠕,不知道该为谁说一句话。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掌心手背里外都是肉。
  门外有看热闹的走过来,一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王路的为人,没人站出来帮他,也没人站出来给自己惹腥臊,只是观望着。
  “你不是想杀我吗?啊?来来来,我脖子捋直了,刀在锅屋里,你往快了去拿,往这砍,砍准咯!我要是缩脖子我特么就是乌龟王八蛋!乡亲们看着了啊!看这个小白眼狼怎么谋杀亲舅的!”瞅着人多了,王路的底气更足了!叫嚣起来!
  古泉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人和事,气得满脸通红,要说打嘴仗,他可从没赢过谁,何况是对这样的地痞无赖,他一向闷头不吭声,更别提惹。
  古箐被这个不讲理的舅舅吵得眉头一跳一跳的,看着姥姥醒来,有些担心地蹲下身,手盖上老人粗糙的手背,轻轻摩挲。
  低头对上孙女关心的眼神,老人家浑浊的老眼浮上水光,嘴唇颤了颤,另一只枯槁的手附上孙女的手背,拍了拍,心里头难受。
  姥姥一向是自强不息的女强人,从未对谁示过弱,如今该是老了,心里脆弱,难耐心酸含泪,还是在一个小辈面前。
  这也是古箐第一次见。
  当年小,不知好歹,老人家受了多少苦没感受到,不知体贴,现在的古箐心境不一样了,心中的酸楚不比姥姥少。
  过了这个年,古箐的身体年龄是十六,但心里年龄,却是二十六了!为人父母的,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孩子养了二三十载,孩子却越长越歪,其中的心痛又岂是言语能道清的。
  身上的病古箐能去,心上的根古箐却是动不得,拔不去,这样下去,姥姥还不得给气出个好歹来!
  古箐抱住姥姥,给老人传去她的依赖和安抚。
  “姥姥,别生气,您先别说话,交给我来解决。”
  姥姥沉重地点头,确实没有力气说话了。
  大年头的,儿子不孝,丢下老母亲就去胡混,大年夜都没回来过,孙子孙女带着东西来给老人家拜年,他一身得意地回来了就算,还对着个年轻小辈撒泼耍混,比那村尾的王寡妇还无赖,让她怎么不气?
  古箐出去后合上院子的半扇门,彻底把姥姥与外面隔绝,眼不见为净!
  她也不急着说话,就那么冷眼看着舅舅王路。
  王路本还在对着邻里乡亲颠倒是非,连撅带骂地指着古泉说事,被她这样一声不吭地盯着,浑身毛毛的,渐渐止了口,不悦地道,“干嘛?瞅什么瞅!”
  “舅舅。”古箐蹲下身,目光和他对视,让他看清自己眸中的冰冷,幽幽深谙不可窥见其底,不骄不躁地开了口,“我叫你一声舅舅,不是因为你是我妈的弟弟,而是看在姥姥的面子上,她老人家年纪不小了,儿子不懂事就算了,我不想让她老人家认为孙女也不懂事。”
  从心理学上来说,眼是心灵之窗,里面能包含的与所能表达的情绪,是语言无法言述的。
  不管古箐是否说得在理,只是一个对视间,目光的强势就把对方压低了不止一个头。
  这句话说得狠,比古泉把他这个当舅舅的撵出自家门还狠,她的语气没有指责的情绪,话里却满满地表情,我,古箐,不想叫你王路舅舅!我古箐都看在老人家的面上委屈自个叫你舅舅了,你个快到三十的人,在老人家的面前,还对个小辈这般无理取闹?
  就像大人经常指着自己孩子教导一般,“你懂不懂事?你懂不懂事?!啊?你娘还没死呢,就轮着你在这叫板?!”
  虽有些本末倒置,却道出了古泉的心声。
  这个已经二十八的舅舅,实在不懂事!孩子无理取闹还可以道一声天真,但若这是一个早已成年的大男人,便是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话里的意思太浅显,太易懂,纵使是脑子从来不过弯的古泉都听明白了,何况是本来就不笨,就是聪明从不用在正经事上的王路。
  就算先前是因为喝了酒有些发浑,经过一番闹也清醒了,气得胸膛起伏,鼻孔里的出气声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清了。
  有人看热闹,自然有人幸灾乐祸。
  “舅舅,坐在自家门口跟个小孩一般闹腾,你不嫌丢人的慌吗?”偏偏古箐还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勾勾唇角,似讥似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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