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三姑娘全集Zei8.com》第66/121页


姚三三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条白色毛线的围巾,是二姐亲手织的,二姐织了她自己围的。
幸好是十分普通的针法样式,陆竞波一个大男人围着,也不会显得别扭,趁着他灰色的呢子外套,倒也搭配。
姚三三盯着那条围巾看,姚小改也盯着那条围巾看,并且姚小改心里呕的要死――
那天晚上陆竞波吃了饭要走,天冷刮风,张洪菊便去给陆竞波找了件黄大衣挡风,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张洪菊顺手把姚小改的围巾拿去给陆竞波暂时围着了。
姚三三跟小四,围巾都是鲜艳些的,起码不是男人适合的颜色。只有姚小改一向喜欢冷色和简单的白色。姚小改宁愿相信,张洪菊是无意顺手,她总不能拿小四那些粉粉嫩嫩的围巾给陆竞波用是吧?
然而,陆竞波这趟来把黄大衣还了,却似乎忘了归还那条白围巾,自己围着还蛮坦然的。姚小改看着他脖子上的白围巾,总感觉十分别扭。
她是不是该想法子开口要回来?唉!
陆竞波来了之后,没多会功夫,杨北京恰好也带着姚小疼来了。见着陆竞波,杨北京似乎很高兴,而姚小疼不免也盯着陆竞波脖子上的围巾看,甚至还别有深意地瞄了姚小改一眼。
姚小改心里那个呕呀!
重视的大女婿来了,再加上陆竞波来了,姚连发便张罗着叫人弄菜喝几盅。杨北京便被推选出来,去掌勺炒菜了。
回锅肉还没回到锅里去,鲍金东又来了。
这家伙手里拎着一只肥大的野兔子,一路上招摇过市,大大方方就进了姚家的大门。一见陆竞波站在院里说话,鲍金东咧嘴一笑,招呼了一声:“哎,你也来啦?”
陆竞波那天见了鲍金东一回,印象还蛮深刻的,当时他直截了当把姚三三拉走了。陆竞波心里有几分数,便笑着跟他点点头。
“叔,看这野兔子肥不?”鲍金东举着手里的野兔,笑眯眯地跟姚连发打招呼,“三三说想吃,我下了好几个套子才逮住它。”
姚三三总觉着鲍金东每次到姚家来,都跟旁人不一样,脸皮厚,自来熟,有点霸气,有点痞气……反正就是,从不拿自己当外人。
不管怎样,鲍金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就他这个架势,一般人见了还真不起念再给姚三三说媒牵线。
杨北京正在锅屋炒菜呢,姚小改跟着大姐夫打下手,鲍金东便拎着野兔子钻进了锅屋,跟杨北京探讨这野兔子怎么弄。
“红烧兔块吧。”杨北京笑着说,“你捉的野兔子,你去剥了,拿来我剁。”鲍金东拎着兔子出来,姚连发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便接过野兔子,自己去井台剥了。鲍金东也不跟着争,就站在院子里跟陆竞波随便聊了几句,又去看水泥池子里的泥鳅。
“叔,婶子,家里有客,那我先回去了?”
鲍金东这么一说,张洪菊赶忙留他:“哪能走?留下一起吃饭。”
“真哒?还是婶子疼我。”鲍金东笑。姚三三撇撇嘴,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其实鲍金东本来还真没打算留下吃饭,可是你看,杨北京来了,陆竞波来了,他不该留下吗?
姚家这一顿酒喝的,叫姚连发两口子说不清什么心情。真不知是高兴还是糟心。
姚连发坐在上首,看着下首陪他喝酒的三个小伙子,杨北京是俊气内敛,陆竞波是斯斯文文,鲍金东则是健硕英挺,个个都是出色的很。
你要说高兴吧,杨北京是自家大女婿当然没的说,可那陆竞波根本还不知道什么个意思,有谱没谱的事儿;再看那鲍金东,明摆着的事情,可也还没订亲,名不正言不顺的。
真不省心!姚连发心里嘀咕。
菜一上齐,姚家的闺女们便在姚三三的带动下,都大大方方上桌吃饭了。说什么男人喝酒女人不上桌,如今在姚三三思想里根本就是个狗屁规矩,不理也罢。就只有张洪菊还没上桌吃饭,忙着给他们张罗茶水饭食。
姚小改匆匆吃饱饭,便起身离开了,小四急忙吃饱了去上学,很快桌上就剩下姚小疼跟姚三三两个女的了,张洪菊进来时,忍不住说:
“你两个丫头,要吃赶紧吃,别耽误他们喝酒。”
“没耽误啊!”姚三三十分无辜地说。在她自己家里,凭啥男人喝酒,她就不能上桌吃饭?张洪菊的老思想,真是不好改。
鲍金东对杨北京做的红烧泥鳅喜欢上了,一边吃,一边夹了块兔肉给姚三三碗里。以前鲍金东在家时,两人一块出去,也时常一块吃饭的,给三三夹菜,不过是很习惯的事情。姚三三自然不觉着有什么,那野兔肉香得很,吃呗。可桌上旁人看着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嚣张了吧?
杨北京只是笑笑,便随手也给姚小疼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
姚连发一边喝酒一边琢磨,是不是该给鲍家露个口风:要么订亲,要么滚,离我闺女远点儿!
旁边屋里姚小改也在琢磨:她怎样把围巾要回来呢?

  ☆、第67章 姐妹行

感觉姚连发这人的思想,基本还停留在七八十年代,或者说,这么个偏远的村庄,思想意识还是相对落后的。即便是九十年代,当地人对自由恋爱也还是有几分名不正言不顺的看法,那些恋人们好上了,也都是悄悄的,似乎只有订了亲,才能大方来往。
姚连发的想法就是:你俩好,那就订亲,订了亲黏糊些我也不必管。他这样想,鲍家老两口其实比他还要急切,寻思着儿子赶紧跟三三订了亲才好,夜长梦多,挖到篮子里是菜。
两家父母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很合拍的,然而两个当事人却没这么想。急什么呀?定不定亲,不过是个形式问题。
“妈,你看,我这探亲假马上就结束了,干嘛非得仓促订亲?我不能委屈了三三,等我明年回来的吧。”
鲍金东探家结束要回部队,姚三三倒是没感觉怎么不舍,似乎他过几天就该回来了。而鲍金东的性子,自然也没那种“折柳伤别离”的小儿女态。
“三三,你不去送我?”
“你家人不送你?”
“我大哥送我上车。”
“他去送你不就行了!”姚三三没良心地偷笑,“我是你什么人呀?我跟着送,你家人一准拿我说笑。”
“哎?你这小丫!”鲍金东捉住她,伸出一根手指,作势要往她脖子里搔,三三吓得缩着脖子赶紧躲,往哪儿躲?最终还不是躲到他怀里去了。
晚间约会的地点,终于不再局限于大场。那天晚上没有风,两个人出了姚家大门,顺着大场往南走,绕过土堰,围着姚三三的鱼塘绕了一圈,不知不觉又绕到了村后的田间小路。
大冷的天,有这劲头的,也只有他们这样的恋人了。乡村里的纯纯小约会,不然能去哪儿?去姚家?三三跟二姐、小四住一个屋呢;去鲍家?三三肯不肯去不说,鲍金东也没有独立的房间。
悲催。
鲍金东悲催的想,怪不得农村里青年男女好上了,就急着订亲;订了亲,就急着结婚,还不是为了能有个地儿腻在一起!
姚三三即便再能干出息,在鲍金东眼里,也不过是他一直护着的那个小丫头罢了。他心里这阵子一直在打算两个人的将来,作为男人,现在的感情,将来的家庭,都必须是他男人的责任。
“明年退伍我就回来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你没打算留在部队吗?边疆的兵,听说转志愿兵的机会比较多的。”单纯询问。
转志愿兵,是农村很多人当兵跳出农门的希望。村里跟鲍金东一年当兵的鲍大全,家人已经在外头宣传了,说鲍大全表现好,有机会转志愿兵了呢。
“没打算。当兵就是一种经历,我经历过了,明年退伍了就回来陪媳妇儿。”鲍金东说,三三是个有野心的丫头,她这摊子越铺越大了,他怎么能让媳妇儿一个人留在家奋斗?
鲍金东说着,飞快地给了旁边的杨树一拳,大杨树纹丝没动,鲍金东反身往杨树上一靠,拉着三三两只小手,抬头看看天上已经变圆的月亮,半个月工夫,就这么过去了,咋就这么快呢!
冬夜已深,夜深了天就凉,鲍金东故伎重施,拉开棉袄把姚三三揣进怀里。
“要是能把你装进背包里带走,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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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了一整晚上,睡得晚,姚三三便睡得特别香,没有相思苦,没有伤离别,农家平时习惯早起,然而天大亮了她还在睡懒觉呢。
有什么好伤别离的?反正她忙着忙着,他很快就该回来了。
“三三,你还不起来?天都大亮了。”
小四上学早,都已经起来吃饭了,姚小改做好了早饭,进屋去看见姚三三还在拥被高卧。姚小改知道鲍金东今天要走,听他家人说一大早就要去赶车。
姚小改其实想说,你真不起来送送他?
结果姚三三却拉高被子,使劲往被窝里钻了钻,身子弓成了一只虾米。姚小改摇头笑笑,转身出去。
然而姚小改一脚踏出门,便看见鲍金东一身整齐的军装,悄悄推开姚家大门进来了。姚小改看着他大步走过来,无奈地伸出拇指,往屋里指了指,便转身走开了。
小四在堂屋吃饭,姚连发去看护鱼塘了,张洪菊……好像在堂屋收拾吧。算了,不管他了。
鲍金东其实也知道,自己这行为多少有几分心虚,可是,打好了背包,收好了行囊,临到要出家门了,他忽然就……一冲动跑来了。
鲍金东感激地冲姚小改一笑,便轻手轻脚推门进了屋。床上那小丫头弓着身子,被子盖着脑袋,只露出黑黑的头发。鲍金东悄悄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她。谁知姚三三只扭动了一下,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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