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游在人间全集》第16/118页


“胡说,我的女儿就是应该娇气些,本就是金贵。”故意板起脸来掩饰心中的喜悦。女儿长大了。离开时尚且不过十岁的毛丫头,一晃五年,依然是一位倾城的绝色,只是,上官逸心里有些不安,只愿女儿生的平凡些,也平安些。哎,世事弄人,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汐儿,你长大了。”来观礼的各位大人均退场去赴宴了,皇帝却并没有离开。眼见她们父女二人亲昵无状,心底有些淡淡的不悦。

“皇上,微臣……”方才记起主位上的皇帝,上官逸慌张的就要跪下谢罪。

“免了,今天是汐儿及笄,不必有如此多的礼数。”看口对上官逸说话,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上官羽汐。惊艳,遗憾和伤怀,种种的情绪在瞬间闪过,片刻过后,他依然是那个镇定自若的君上。

“谢皇上。”擦擦刚才惊出的冷汗,“皇上,请大厅用膳。”

“嗯,走吧。”抬脚便走,不在留恋那张惊人相似的容颜。

“皇上,小女能否和父亲单独说会子话?”略一福身,清冷的开口。

“上官将军,你不必陪朕了,刚刚回府便主持这繁复的典礼,好好歇息吧,准你五日免朝。”说完不再停顿的离开。

“谢陛下。”上官逸惊喜交加的拉着女儿,细细打量。

五年的边疆风沙和厮杀,让眼前这个曾经因为远离疆场十年的武将苍白细嫩的皮肤重温了那严酷的狰狞,再次变得粗糙和沧桑。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来虚度?十年疆场,百战成名,十年清闲,百无聊赖,五年峥嵘,这个男人,委实是老了,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个十年抑或是五年的分离了。

“汐儿,快和爹爹说说,你这五年可好。”在内室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女儿这五年来的生活点滴。虽说每十日便有一封书信往来,然而终究是放心不下这个最让自己心疼的淡漠女儿。初出生便身子孱弱,险险的在鬼门关转了几转,终究在白凝寒耗尽毕生心力之后将小人儿带了回来。但那之后,先天不足便一直跟随着羽汐,白凝寒更是因为心力耗尽而无法继续为羽汐调理身体,不得已回月谷将养,并留下自己年少的儿子陪伴在羽汐身边,为她诊治调理,每半年回一次月谷,拿回一些白凝寒炼制的丹药为羽汐保命。

“父亲,女儿这五年过的平顺,并没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为父只期望你一世平顺,无病无灾。”上官逸尚在感慨,却听羽汐惊喜的声音:“萧!”

五年不见,昔日风华绝代的唐萧越身形更为挺拔,军队的生活,疆场的磨砺,将昔日的那个张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有魅力有魄力的男人。刀削般的俊脸,浓眉,狭长的凤眸掩不住的是对那个思念已久的身影的深深眷恋。皮肤早已没了当年的白皙细嫩,而是古铜色的钢筋铁骨。

“小羽。”终于见到那个自别离开始便一直思念不已的人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述说自己的浓浓深情。早在初见她时便知道她是美丽的,然而,从未想过五年后再见她竟是如此迷人。素日沉静的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让她整个人更加灵动和飘逸,这个真的是自己心底五年来不断呼唤的小羽吗?

唐萧越自知晓上官将军将要赶在羽汐生辰之时为她举行及笄之礼,因而在上官逸独自策马离开大军回都之时便一直跟随在他身侧。上官逸并没有阻拦这个越发出尘的男子。五年前便以见识到他对女儿的深情。这五年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冲锋陷阵,出谋划策,奇谋奇策,比之当年的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以为娇纵的世子无法忍受军队中艰苦的生活,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昔日的魔王在一场场战役的洗礼下成长为一个内敛的稳重男子。每逢羽汐生辰之日,他便会在月光下坐一晚上,吹一晚上的萧,哀婉缠绵,好似在情人耳边的低语,不断诉说着心底的爱意和倾慕。

一同回到洛都,他却没有回睿王府去见自己五年不见的父亲,而是衣不解带的一同来到将军府,甚至冒着大不敬的罪责,偷躲在竹帘之后窥伺。无人知晓他在看到上官羽汐那一瞬间的遗憾。深深遗憾自己错过了五年陪伴她成长的时间,也对这五年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苏莫言的无比嫉妒。他该有多么幸运,可以见证她一步步褪去青涩,变得如此动人。而自己,却在见到她时依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纵然已经经过了五年的戎马生涯,尽管在两地对阵的疆场上他尚且可以在谈笑间出奇谋,用奇兵,然而,面对心爱的女子,他依然笨拙的如同三岁小儿。

那痴缠的目光,如同最深沉的地底火焰,瞬间窜起,包裹并要燃烧所有的一切。

上官羽汐有些狼狈的逃开那炽烈的眸光,轻声说:“萧,再见你,真好。”不再渴求爱情,不敢奢求浓情。只要一份同体温一样的感情,比友情多一些,比爱情少一点。那样的感情恰恰好,不会伤害到彼此。一如,同莫。淡淡的,带着疏离。这样,足够了,不讨厌,不厌恶,亦不会被吸引。

“小羽,”上前捧住她欲逃开的小脸,细细的用眸光描绘她绝美的容颜。“不要再逃开,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那沉重的情,那低沉的请求,再再都让她无法如同五年前那样坚定的说不,说她想要的平凡,他给不了。

第十四章 醉酒

五岁初见,他将自己推落莲池,卧床一月有余。再见他,已是自己大病初愈后走出闺房。不敢相信那个谨小慎微,犹如面对心爱的雪人,想要触碰,却又害怕手中的温度会令雪人融化时的矛盾和渴望,一双凤眼里尽是愧疚,这个如此真实的九岁孩童竟会同那个声名狼藉的睿王世子是同一人。睿王世子嚣张跋扈,恣意张扬,目中无人。而他,只是一个与睿王世子同名的人罢。

五年相伴,五年离别。

相伴的五年,他日日捉弄夫子,装病逃避进宫,不过是为了溜进将军府来同自己一起,哪怕是枯坐。九岁的他,十岁的他,十一岁的他,十二岁的他……年年岁岁间,他们一起长大,一点一点的,变成一个魅色倾城的绝美男子。都说有着一双狭长凤眼的男人薄情亦无情,然而他,却似乎在年年月月间将一颗心遗失在了自己身边。

他顽劣,他视世俗为无物。他目空一切,自高自大,娇纵残暴。然而,自己的世界里所认识的唐萧越,却是一个一心要讨好自己,仔细记住自己嫌少说出的话的少年。知道自己喜好动物,那只袖珍犬是他从六皇子的手上强抢得来的。当时海国的使者将带来的珍玩稀罕物件儿进献给圣上以表臣服之意。圣上见进献之物中诸多小物件儿,便开口赏给了**的妃嫔以及小皇子们。

皇后嫡出的皇儿六皇子当时正在殿上,一眼看中了那只雪白的绒团儿。向来羞涩的六皇子唐远竹大胆开口请求父皇将那小东西赏赐给他,即便是跪下求赏也未尝移开自己的目光。

上座的皇帝见自己这个素来胆小少言的嫡子居然能够大胆的索要喜爱之物,不禁大喜过望,当即便将那东西赐给了六皇子。

回皇子寝宫的路上正遇借口肚子疼不愿随父亲面君的睿王世子。唐远竹一路上小心的轻抚那团儿状物,并低声同它说话,没留心正撞在蹲着找蛐蛐儿的唐萧越。唐远竹见状,慌忙细声道歉,正要离开,却被唐萧越一把抓住,浅蓝色的衣袖上登时多了几只漂亮的印迹。

“喂,你怀里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唐远竹一直都不敢接近这个同宗的弟弟,总是害怕他的恶作剧有一天轮到自己身上,因而即便是远远看到,他便要绕路以期千万不要遇上这个魔王。

“真是婆婆妈妈的,我自己看,给我!”伸手从唐远竹的怀里抢东西。

唐远竹害怕把小狗儿抓伤,不得已放手,大眼中已然有了水汽:“是、是父皇赐的小狗,你别伤了它。”看着唐萧越把小东西抓的嗷嗷直叫,想抢又不敢,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被唐萧越抓着脖子提在半空的那团白色。

“狗?有这么小的吗?”狐疑的盯着那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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