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游在人间全集》第34/118页


“小姐,你可想好一会儿表演什么了?”站在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大厅内随着丝竹起舞的礼部尚书小姐,原来正是在换乘小轿之时见到的那个蓝衣女子。

“表演?”

果然如此。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小姐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那蓝衣女子的妆容较先前看到时候清爽了许多,天气虽然已经不再炎热,甚至开始凉爽转冷,但她此时却着单衣舞动,衣袖翻飞,翩然灵动,宛若一只春日迷失于花香中的小蝴蝶。那样的稚嫩可爱,又迷惑焦急。

“小姐,你且想一个节目吧,不能去皇上面前发呆啊。”清浅有些急了。这不是寻常的宴会,关系到两国邦交,国家体面,如果出了岔子,不能够像寻常那样敷衍过去的。

“琴吧。”上官羽汐偏头想了一会儿回答。

清浅一听,赶紧找到负责记录的太监询问方才哪家小姐表演的是琴,然后前去借来一用。

素手轻抚,纤指挑抹,清雅的声音缓缓从那个一脸淡漠的女子手中传出来。

直到摆好琴,小姐坐下开始抚琴,清浅那颗不安分的心才一点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深深的注视着那个静静坐着的女子,就那么看着,也觉得她就是自己的灵魂。倏然察觉一束炽热的视线传来,清浅有些不舒服的沿着那方向,却,看到那南国的靖安王爷正低头饮茶。难道是错觉?

琴音渐渐充斥着大厅,带来春的冷冽,冬的柔和,夏的妩媚,秋的素雅。琴音变转间,四季更迭,却那样清晰的感受到不一样的季节,不一样的景致。仿佛有什么在指引,只看到一个背影在时间流转中逐渐走远,模糊。琴音减弱,曲终,影未散。余音袅袅,众人就那么看着那个背影一点点清晰,然后骤然消失。失落,遗憾,不知道那是谁的身影,如此萧索,无所为,无所求。

“好,汐儿,果然不愧为第一才女。”天成帝神色复杂的赞道,然后吩咐赏赐。

“皇上过奖了。”兴致缺缺。对于他的这些招数,上官羽汐实在是懒于应对,随他去吧。

“汐儿,你且先休息吧,今天抚琴劳神了,回家定要好好调理才好。”

谢过恩,方才能够像之前的小姐那样回到父亲身边坐下。甫坐定便收到来自四面神色各异的视线。只做没看到,垂首。

“清浅,你跟随你家小姐多年,可知道方才那曲子何名?”

天成帝一句话,再次将方才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上官羽汐推到了风口。

“回皇上,方才的曲子名唤《四季》,乃是小姐闲暇之时与他人合写的。”好像又是错觉,分明感受到坐在老爷右手的南国王爷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这人就这么喜欢我们的茶?一直喝个不停。

“哦?”只一个字,却意味不明的看着垂首不语的上官羽汐。然后转向左下方,“靖安王爷,听闻您也是一个爱好音律之人,不知对方才郡主所演奏的曲子作何感想?”

“回皇上的话,此曲与以往所表达的对四季的感受和方式截然不同,郡主定然是一个留心生活的人,此中融合的感情细腻又深刻,耐人寻味。郡主果然好才华。”在天成帝的注目下转头看向上官羽汐的方向。

“靖安王爷有所不知,汐儿小小年纪便已经是名动洛都的第一才女了。方才清浅说此曲乃是汐儿与人合作,那么合作之人是谁?必然也是一个深晓音律之人了?”天成帝饶有兴致的继续问。

清浅有些迟疑的没有开口,将视线投向小姐。

“回皇上,那人是汐儿的小友,只是几年前不幸夭折。”平平开口,没有感情,没有起伏。

“原来如此,可惜了一个如此才华的孩子。”天成帝有些感慨,被汐儿视为小友,必然有不同之处吧,可惜了没办法见一见那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第二十九章 和亲

清浅坐在回家的马车上,看着心事重重的小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小姐今天的态度,天成帝或许早已经知晓她的选择,尽管对面的六皇子一直似有似无的将视线投到小姐身上,她依旧是无动于衷。在场的世家小姐纷纷有了归宿,甚至就连没有到场的唐萧越也没有能够幸免。那个蓝衣小姐,皇上赐婚给了他。据说那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据说年方十六,娇艳可人。而六皇子,则是恭声应承了皇帝所赐丞相家的三小姐。

小姐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情,没有多余的反应,甚至在听到皇帝问及此次南国使团前来的用意之时,分明能够看到将军在几案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小姐依旧是没有反应。

终究,皇帝按照小姐意料中的那样,下旨宣称上官将军家二小姐,享受公主待遇的熙宁郡主将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而嫁给南国太子,于十日后启程,由南国靖安王爷护送,赏黄金万两珠宝无数作为嫁妆。

清浅担忧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小姐,那样的平静和冷漠,似乎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而非当事之人。实在觉得憋闷不堪,挑起马车的帘子,轻轻呼口气,却看到马车前方策马慢行的将军。正当壮年的将军,僵硬着身躯强撑着怒气不发,无法看到他的面容,却不难揣测出他此时阴暗的脸色。

“清浅,我没事。”

清浅给小姐紧了紧被子,然后坐在床头看着闭目准备休息的小姐。

回府之后将军将小姐送回房,嘱咐自己好生照看小姐便出了府门,至今未归。而有仆人来报,方才睿王世子命人传话给小姐,却是白纸一张。听闻,世子今天没去参加宴会是因为睿王将他绑在了卧房中。

小姐静默的看着那白纸,却只吩咐早早歇下。

“该来的,总归要来,何苦焦虑不安。”似乎能够知晓她的想法,上官羽汐低声说。

“小姐,您真的不担心吗?”还是无法遏制心底的恐惧和不安,总是觉得这样的小姐陌生的可怕,也疏离冷漠的犹如路人。

“清浅,担心能够改变事情的结果吗?如果担心可以改变结果,那么也许我会担心一下。可是不能,我们都知道的,那么何苦要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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