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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的手大力的按着东桐的背,东桐靠在傅冬如同钢筋般硬实的怀里,好不容易才能平缓呼吸,她稍稍抬眼瞧向已在疯狂边缘的傅冬,这时才暗悔没有听东苠的话,院子没有放些人时时走动。今天这傅冬明显是给自已激得已开始错乱,想来他平时顺风顺水,风花雪月应付自如,事事已习惯掌握主动权,这回给自已这么压一头,难怪会崩溃。唉,千不该万不该,自个没有思量周全就动手。

东桐在傅冬怀里用力挣扎几下,立马认清现实,傅冬这回怕真是要脱衣给自已摸,不过今天这事不能继续下去,以后傅冬清醒后,只怕要杀自已的心都有,到时是没人护得了自已。东桐历来是个识大体的人,自然明白傅冬这手一用力,自已的小命就不保。活着虽然没有多大的意思,可是在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个未自立前,自已这条小命,还是不能有任何闪失。毕竟两个孩子是自个亲自带到这世间来的,爹已不疼他们,自个做娘亲的还是疼他们到骨子里面,不为别人为他们就要用力的活下去。

东桐轻轻拍拍傅冬的胸,轻轻的安抚对他说:“傅冬,这回大家都没空,一会慎行和慎思两人就回来。我这个做娘亲的总要在他们面前保持形象。你这份一定要脱衣的心意我多谢。还有我不会在外面乱说话,这点你放心。而且我想也不会有人向我打听你的事,毕竟整个西朝的人,都知我是你不要的女人,我要是在外多口,反而会让人倒戈笑话自已。”东桐这般委曲的说着,只想傅冬今天放自已一马,以后对傅冬是有多远会闪多远。

傅冬放松按住东桐的手力,眼中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低头轻吻东桐的发,笑着说:“原来桐还有这一面,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东桐在心里暗骂不已,明明是自已调戏人,怎么反对来被人调戏。东桐身体僵硬地立在傅冬怀里,嘴上却淡淡笑着说:“傅冬,你瞧我们不是同路人,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彼此轻松自在,我在这先祝你早日抱得娇妻早生贵子。”

傅冬听东桐这话还是不让她挣脱,手依旧压制着东桐的身子,嘴里淡淡的笑着说:“以前听人说女人野点好,我那时不以为然。不过,现在瞧你就比从前有趣,至少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平淡如水般无趣。我也没想过,你今天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桐,你以前那性子太乖顺无主见,虽说同样逗人喜欢,不过长期相处还是会觉得麻烦。说实话跟你一路回西城,我感动你坚韧能坚持不怕苦,我想自已总是长时间不在家里,家中有个这样的女人可以放心。可是我也担心时间长后,还是会觉得累赘,不过想到慎行和慎思两人,就觉得可以忍受。现在瞧到你这一面,懂两人之间情趣,以后的日子一定过得精彩,我们一定会在各方面合得来。”

天上掉块水豆腐吧,直接砸死自作聪明的自已。傅冬边说手边摸向东桐的脸,东桐忙用力闪开后,对傅冬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脸。”傅冬由着东桐退离自已怀里,望着东桐开口说:“你直接说,你不喜欢我碰你的脸。”

东桐很快吸取教训,赶紧扮乖顺的摇着头说:“傅冬,是我失礼在先。我想太约是一路奔波,我疲劳过度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说话做事都有些糊涂,要是我有不是的地方,还请你原谅。”既然傅冬对那圣母样的自已如同鸡肋一般,不如让他多瞧那样的自已几次,让他的幻想早些破灭,反正自个平时在人前扮圣女已成习惯。

傅冬望向眼前这个神情清淡的女子,有些不明白的多瞧她几眼,见到她依旧笑得是那般客气那般的柔顺,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梦一般。傅冬摸着自已的额头,想着自已刚刚太失常态。他抚着额头对东桐说:“今天我有事,明天我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第二百二十二章 雪夜

在东桐的房间用过餐后,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餐,对屋内的人笑着告辞。兄妹两人手牵着手,往隔邻东苠的院子里走去。这两人都爱同东苠相处,哪怕东苠事事都爱管着他们,对他们的言行举止的要求,比东桐这个做娘亲的还要严厉,可是这两人就喜欢这种给人管的滋味。东桐对自家的两个孩子历来放纵,觉得他们本性好,人聪颖,不用去管束可以自由长大成才。

当日回到西城选居住院子时,东苠是希望一家人居一院,东桐其实明白他的心意。只不过东桐想着东苠渐渐长成男子汉,他以后要面对的烦杂事多,自个这个姐姐要同他居住同一院子里,总会阻碍他一些事情,而且他责任心重,就怕他公事之外,反而还会分些精力来操心自已,到时累坏人反而得不偿失。东桐当时便决意要另居隔院,不管东苠是如何反对,都执意要分开居住,而慎行和慎思两人想了许久后,却决定要同舅舅居住同院。东桐听他们决定后,想着这两人从小晚上就是由东苠照顾,当下便笑着点头应承。

东苠对慎行兄妹的决定,心里那个甜滋滋的味,好些日子都消散不了。他时不时私下同东桐相处时便会得意地说:“姐姐,他们兄妹还是同我亲近。”这话一次两次东桐是不在意,可是听得次数一多,东桐这个做娘亲的心里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便恨恨地瞪他一眼说:“他们两人从小由你带大,亲近你是应该的。”东苠瞧一眼明显露出生气表情的东桐,马上轻哄的扯着东桐的衣袖笑着说:“姐姐,你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说话逗你,他们最亲的人是你。”

东桐笑望着一眼,逗着自已的东苠,想起今天来瞧自已的几个女子,本来要开口同东苠说说。可是这会瞧到他在自已面前随意的样子,心下一软轻轻说:“我自然明白你逗我,可是这时不时逗我,时间长我可受不了。”东苠听东桐这话,赶紧摆出稳重的样子,东桐瞧着他这般模样有些好笑,她在心里轻叹一声后,扯过自已给东苠拉住不放的衣袖,用手轻弹他的额头笑着嗔怪的说:“你还以为你占便宜,他们跟着你住,你要费更多的心思关注他们。你自已的事都忙不过来,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你不辛苦吗?”

东苠见到东桐脸上关心的表情,摇头说:“姐姐,我不辛苦,我每次瞧到他们兄妹两人快乐的样子,就觉得自已现在做的事情很值得。我在西城瞧过兄姐的孩子们,我一个个细细打量他们,无论如何我对他们都生不了亲情。还是慎行和慎思两个同我亲,我觉得他们才是我骨肉相连的亲人。”

东桐听东苠的话,轻轻拍拍东苠的肩安抚他。这站在顶端的人家,家人之间的亲情从来都是如此淡泊。从前那些为名利追杀东苠,虽然他们背后的人没有得逞,可是这种伤害已至东苠的心灵深处。东桐听东苠一时的感触,心下同样感到茫然。东苠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他只是被时势所逼,不得不选择现在这条世上最难走的路走,将来他会更加寂寞的走向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东桐明白东苠本来有别的路可走,可是在东苠的选择中,不得不考虑自已和慎行兄妹。东苠当日是放心不下自已母子三人,才返回西朝来。东桐对东苠的能力很有自信,东苠这种人是生活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的人。落地为兄弟,从此骨肉亲。东桐垂下眼睑掩饰自已眼中的心痛,那条路东苠既然已选择,作为他身边的亲人,只能默默的给予支持,不能再提从前的种种是非,影响他前行的步子。他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荆棘上,东桐只希望他能小心仔细安稳的走。

西城的雪花日夜不停地飘落下来,从来没有消停过。东桐院子里面的雪积得相当的高,院子里只清出一条人行道路,别的地方依旧是白雪皑皑。东桐爱站在房门口望着院子里的雪景,笑说就要这般才是自然的景致,才象是生活在冬天。东苠听后笑着由着东桐性子,让人按东桐的吩咐做。

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最爱在餐后,在东桐院子里漫步,两人特意不走人行道,而去踩院子里深深的积雪,只要那两兄妹一出房,顿时房外便会响起“吱、吱”的急促踩雪的声音。房间里坐着的东苠听见后,眉头一皱望向东桐说:“姐姐,不能由着他们这般玩耍,容易着凉生病。”东桐轻轻笑着说:“你坐在这里,那两个小的不敢玩得太放肆。”果然慎行在院子里大笑起来说:“我们快走,别再踩雪,一会舅舅出来会训人。”慎思小小声音嘻笑着,没多久就听到两人跑到院子外面的声音。

房间里面的闲坐着东苠和方潮两人,佩服的瞧向东桐。方潮平日会早早离开,今天他却睁大眼睛,一脸好奇的向东桐打听:“东桐,我今天在外面瞧傅大人,他脸上神情明显不对劲,不会是你招惹他?”东桐听方潮这恨不得发生点事的口气,瞅他一眼淡淡开口说:“我是会招惹事的人吗?”方潮望着东桐笑得别有用意说:“东桐,那就是他想招惹你,结果没得逞。”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方潮这种人,难怪好脾气的曾明悦拿他当仇人看。东苠笑望一眼眼前这要斗起来的两人,他见到东桐脸上泛红,赶紧对方潮说:“师叔,师傅现在有事不在这,这宅第里的安全,就要麻烦你帮我多注意。”方潮笑望一眼东苠,站起来拍拍手后对东苠说:“行,我现在就去,以免东桐恼羞成怒下不了台。”他转头对气极的东桐说:“今天的事没完,这会有五小主子在这护着你,我也问不出啥,明天我们两个好好谈谈。”方潮说完就走,东桐在桌边握紧茶杯,想着这是宫里赏赐下来的茶具,质好价高还是不能为方潮这种人砸下去,那血本就下得太大。

房间内只余下姐弟两个,东苠笑望东桐说:“姐姐,我瞧你同方师叔两人感情很好?”东桐抬头瞧着东苠,暗想着自家弟弟今天也捉这来打趣自已。又想起今天不见自已不罢休的几个女子。东桐同样嘻笑望向东苠说:“我同你师叔的感情一般,最多是好朋友的感情。我们彼此心里有数,他对我来说是男的曾明悦,他当我同样是男人。”

东苠听东桐这乱七八糟的解释,眉头舒缓下来,他正要开口同东桐说话时,东桐已抢先开口,她好奇的问东苠:“小苠,经常来这里的女子们,是你默许进来的吧?你是不是一个都不喜欢?”东苠眉头轻抬起时,东桐笑起来说:“小苠,你真要喜欢那个女子,也会同明悦当年那般,想着法子都会在我面前提起她。只是你不喜欢,为何不直接将她们拒之门外。付不出感情,便不要给她们希望。”

东苠听后轻轻笑一阵子后,说:“姐姐你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别人的想法同样的纯良。她们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本人而来,她们对我同样没有感情,她们只是来赌一个机会。再说那些女子个个都是打着来瞧姐姐的幌子,虽说姐姐现在休养中,不过有人上门来吵吵也是好事,让姐姐趁机了解西城各家的动向。姐姐,她们口中的八卦,一定比明悦姐和师叔的要精彩多。姐姐,你反正当听八卦为休闲活动,她们来讲时,你只要笑笑听着就是。”

东桐深望一眼东苠,细细打量东苠半会后,摇头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打着两全其美的主意,她们之间早已姐妹相称,就等着你点头。”东苠轻笑起来说:“姐姐,反正你一推二推的功夫高,她们要忽悠你,你反过来忽悠她们,我的姐姐不是给她们踩着往高处走的梯子。我真要有喜欢的女子,我绝对不会瞒姐姐。这世上对我没有任何要求的人,就是姐姐,我做啥在姐姐眼里都是个好字。”东桐听得心里很感动,自已在东苠眼里同样如此,那怕自已有时无厘头,东苠都觉得那是自已的纯然本色。

东桐笑望一眼东苠,压低声音问:“小苠,你以后成亲的对象,不会是要上面指定人选吧?”东桐用手往上指指,东苠见后轻摇头同样低声音说:“还没到我要成亲时,这些事情还未提及。现在一切刚刚开始,众人都在观望中,除我之外还有别人同时一起培训,最后是谁很难说。姐姐如果不是我更加好,我们一家人去海外,好好地过我们自已的日子。我瞧过一处地方,四季温暖如春,姐姐一定会喜欢。”

东桐望向东苠乐观的样子,咽下那句“如果最后那人不是你,只怕那温暖如春的地方,与我们也只能遥遥无期梦中相望。”东桐望着东苠点点头。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夜

冬日雪花一阵阵飘落,西城傅家菊园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都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不过他们脚步同样是放轻的行走在院子里。只有刚刚接获消息的青卫,冲进院子后,正一脸为难的表情,怔怔望向傅冬的房间门口,他好半天都挪动不了脚步。昨天的傍晚,傅冬才外面赶回西城,这一晚上他为公事忙碌到深夜,早晨很早起来又开始忙碌起来。

青卫在院子里慢慢打转,眉头皱褶如同小山一般高,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拍傅冬的房门。直到傅冬轻轻拍手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青卫咬咬牙打气精神走过去,轻拍傅冬房间门,再轻轻推门进去听候吩咐。房内傅冬手里翻着卷宗,抬头望向青卫问:“有消息吗?”

青卫长年累月跟随着傅冬,自然明白傅冬问的啥事。自从东桐母子三人回到西城后,上次傅冬出行前,特意去同东桐辞行,可惜东桐出外。而五小主子府上护卫传来消息是“东姑娘,最近白天常出门,她很晚才回府。”

青卫这次跟着傅冬在外的日子,瞧着自家的主子,上街转悠时,开始有心去打量女子发饰和衣物时,他的心慢慢沉降下去。也许是旁观者清,青卫知晓东桐在傅家的经历,常常出于防范心会去打量东桐,他见过东桐对自家主子和傅家人时,面上有着清淡的笑容,眼神却是格外的清冷,而自家主子对东桐眼里比一般女子要柔和些,但并未曾瞧到深情无悔,最多是喜欢东桐的性情柔顺。

青卫那次没有跟傅冬去西京城接东桐母女回西城,而是留下来处理西城的事情。后来同行回西城与青卫交好的军卫,私下同青卫说“青爷,这一路上统领对夫人体贴入微,我们瞧在眼里,统领对夫人有心了。”他们说完后暧昧的撞撞青卫,示意只要是男人都明白的样子。青卫想到自已亲眼瞧到傅冬轻柔的抱着东桐下马,而东桐的眼神是清明回望傅冬。

青卫同傅冬再次出行,便多个心眼用心观察傅冬的表情,见到他私下有时会若有所失盯着一处,有时脸上会露出甜笑。青卫瞧着这样一反常态的傅冬,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自家主子别是现在才开始心动,而情动的人就是从前的夫人。青卫并不看好这事,东桐和两个小主子对主子从来只有面上客气,行动上从来亲近主子,最多是站在远处观望。

傅冬轻拍桌面,瞧一眼立在自已面前走神的青卫,淡淡地问:“有这么难回答吗?”青卫给傅冬拍桌的声愣下后回神,抬头望一眼傅冬,垂下头说:“主子,东姑娘近期内常常去异人馆,她平时在那只呆几个钟便回府,昨晚她一夜未归。而五小主子因她一夜未归,现时已从宫中赶紧返回宅第。”青卫说完后大气不敢喘息,定定地瞪着地面。

西城的异人馆是非常的出名倌倌馆,它有名在里面的倌倌不同一般的小倌倌。一是馆里的小倌倌们以多才多艺容貌俊美闻名。二是小倌倌在有人点他们时,可以选择愿意与否,而他们不选的人,不能因此生任何是非。三是要不要留人过夜完全听从小倌倌的心愿,任何人不能强迫。四是小倌倌们可以只卖艺不卖身,同样是任何人不能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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