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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桐那天坐在房中,时不时侧耳听听院子里的动静。脑子里面转着曾明悦的那个方法,想着曾明悦说的话:“桐,我是不会画画,可是我会看画,你到时请那些彷画的人来,你让他们到你院子里,我时不时帮你去瞅瞅,有不妥当的地方,我会想法子通知你。这样你就是亲自来不了,也不用担心太多。”东桐听后大喜,想着如果真要这样,这画坊就开得起来。东桐笑着同曾明悦说:“明悦,这法子好,要是他们两人也认为行,这以后要麻烦你。”曾明悦听东桐这见外的话,没好气的瞅一眼东桐。

东桐那日等青卫回来后,匆匆忙忙的同青卫说了要出门的事情。青卫有些为难的瞧着东桐,东桐心里明白自已上次甩开他的事情,让青卫心里介意,东桐笑笑同青卫保证说:“青爷,我有事要出门,我不会同上次那般。不过如果一定要人跟着我,让那人离我远远的,不要让人觉察到就行。”青卫听东桐这话自然是点头,想想后他还是自已跟在东桐身后。

东桐到了街市,先去熟悉的布料店选节日要用的布料,又想着粉绵忙于生意,怕是没有时间出来买这些,便专门请店家选了几块质地细腻的布料,打包好送给花灿和粉绵两人未来的孩子用。

东桐想着反正是隐瞒不住,索性大大方方的去花灿和粉绵的书肆,东桐到时书肆没有客人,那夫妻两人恩爱的笑着说话,见到东桐后,这两人高兴的打量东桐。东桐笑笑直接把布料递给粉绵,粉绵接过后微微抬眼瞧东桐,东桐笑着说:“送给你肚子里孩子的,我手工不好,只能选些布料送你,你瞧着看行不行?”粉绵听东桐话后,高兴的打开布包,看到包袱里面色彩斑斓的布料,她用手轻轻摸摸布料,抬头笑着同东桐说:“桐,难为你想得周到,现在就帮我想到这事情。”东桐笑着望一眼粉绵说:“绵,你有空就慢慢的动几针,不要太伤神。”

东桐瞧瞧四周没人后,赶紧把曾明悦说的法子同花灿夫妻说一遍,这夫妻两人听后,粉绵抢先问道:“桐,你那朋友说这法子行吗?”东桐肯定的对粉绵点点头。花灿和粉绵喜极的互相望望后,花灿对东桐说:“桐姑娘,我们也听过这法子,我多少担心是别人提这法子来害我们,我们不怕事多,可是却不能害到你,便一直不敢对你提这事。既然是你朋友说的,而且她以前是小官府的大人,那这法子一定行。桐,我们马上就会有钱了,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他们一定不会同我们一样日子难过。”

花灿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粉绵轻轻拍拍花灿说:“灿哥,我们的孩子不会同我们一样,我们也不会像我们爹娘一般。你吓倒桐了。”东桐曾听曾明悦提过,当小倌倌的那些男子,大多数是爹娘为钱失和后丢弃的孩子。东桐那时听后,想着自已用了黑草不知能不能活到慎行长大,当时抱着慎行对东苠说:“小苠,如果姐姐万一活不到慎行长大,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带好慎行,不能委曲他。”东苠那时瞧着东桐到夜晚就睡死,心里也担心着,不过为了东桐安心当下应承说:“姐姐,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慎行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东桐望着花灿笑着安抚说:“灿哥,我们的孩子日子一定会好过的,我们用心去为他们拼一个好的未来。可是灿哥我不能随意出来,绵现在有孩子,这画坊的事情等于就放在你一人身上,你瞧瞧要不要再晚些日子开始?”花灿摇头对东桐说:“桐姑娘,这事情只能早不能晚,绵会帮我守书肆的生意,你要赶着想新的要画的画册,只有我一人闲着,自然杂事我做。”

东桐把画好的几个样本拿出来递给花灿,东桐再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粉绵说:“绵,我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找到画师后,你让他们去我那里赶着画吧。这个条子给你,你去找曾明悦姑娘,有啥事情你同她说一声。”粉绵小心的接过那纸条,放入怀里后对东桐说:“桐,这事情这两天我们就去办,争取在节日前把所有的画册赶出来,画师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我已私下同他们打过招呼,不怕他们不来,就怕他们人多安排不过来。”

粉绵把备好的纸张交给东桐,东桐见到事情已说好,准备转身要走时,花灿对东桐说:“桐姑娘,这钱等到这画册出来后,我们再一起算。”粉绵听花灿这话,有些嗔怪的望一眼花灿说:“灿哥,桐是明事理的人,你说得多反而拿她当外人一般瞧。你直接同桐说。这钱的事情,事成后再按份子算。”东桐听这两人的话,反而有些担心钱不够用的事情,想想便问:“灿哥,这钱够不够?不够的话你们提一声,我找人借点凑足。”

粉绵听东桐这话,笑着同东桐说:“桐,当日说好的事情,你只管画画的事情,别的大事我们同你商量,这准备要用的银子有我和灿哥,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那些画师都是认识的人,只要见过你的画册的人,都愿意事后再收钱的,所以你只管放心这事情,事成后我们会请曾姑娘想法子给你递个信。”

第一百七十二章 打抱不平

东桐想事情时,平时是不会忘记身在何处,可是这会神游起来,一时忘记傅冬立在自已面前的事情。她的眼神飘渺如同跌入美梦中一般,眼中不时笑意闪动着。傅冬瞧着这样的东桐,眼里涌起一阵阵怒火,心里却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傅冬对着眼前这神游不知到那里的女子,轻叹一口气淡淡地开口说:“东桐,东夫人和你的二父、三父,还有你的妹妹东二小姐一家,今明两天会到西京城来看你们。”

东桐脑子里想得正美时,冷不防听傅冬这么一说,傅冬的话如同冷水淋过一般的让东桐清醒过来,东桐有些怀疑地望着傅冬问:“傅冬,你说谁会过来看我们?”傅冬望一眼东桐说:“你娘亲和二父、三父、妹妹一家人,今明两天会过来看你和慎行、慎思三人。如果路上顺利,这时已到西京城。”

东桐听傅冬这话,略微低头眼神不由得冰冷起来,东家的人会想念自已,听起来如同听笑话一般。东桐想着自已曾和东二小姐面面相对,要真是亲人,她怎会认不出自家的姐姐,而那时她的眼中只有男人,从来没有听过东家有人找东大小姐的事情。东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笑的表情。东桐再抬头望傅冬,收敛起眼中的神色淡淡地开口说:“哦,他们要来。”

傅冬一直盯着东桐没有闪开眼,明显的瞧到东桐低头那一瞬间冰冷的眼神,可惜片刻之后,东桐再抬起头神色之间恢复平时的清淡。傅冬望望东桐,对东夫人与东桐之间的关系,这几年里傅冬因为东桐走失的事情,时不时要去东家打听消息,已经明白东桐在东家在东夫人心里的位置。傅冬原以为东夫人照例只会做面子上的事情,没想到东夫人这回竟然带着一家人赶着过来瞧东桐母子。傅冬临时接到东夫人已赶来西京城的信,当时还有些愣怔住的瞧着手中的信,以为是自已看错信的内容。

傅冬想着自家的娘亲,不管何时都是牵挂着自已。将心比心傅冬想东桐刚刚那样,怕只是一时气恼,实际上心里是暗喜。傅冬想想后对东桐说:“东桐,不管怎样他们是你的亲人。”东桐听傅冬这话,很想说那也要别人真当自已是亲人才行。不过东桐历来不习惯同不熟的人解释太多,听傅冬这语气,就知傅冬是觉得自已太过冷淡。东桐当下笑着同傅冬说:“傅冬,我虽说不记得他们,不过他们专程来看我们,这心意我们还是会领受。”

东桐说完这些话,想着将要见到的东夫人,想前想后决定不再多想,反正他们来后,就明白他们这一回演的是那一出戏。如果是真的舍不下东张,那么大家以后客气相处就是,如果只是想借着自已生事,这种亲人还不如不要。现实总是让人如此无奈。傅冬望着又恢复客气笑容的女子,细瞧她眼里神情分明是极其的冷淡。傅冬担心东桐误会是自已强请东家人来的,想想便对东桐开口说:“东桐,你是东家大小姐,找到你的事情总要跟东家说一声。”东桐听傅冬这话,抬头笑着应酬傅冬说:“傅冬,我明白我的事情让你操心了,多谢你。”

东桐说完后,低头瞧着桌面上的布料,心里想着东二小姐要来,再想着一直在躲东二小姐的花灿。东桐脑子一热,抬起头对傅冬说:“傅冬,这布料的事情,是不是由我自行处理?”傅冬瞧着转了话题的东桐点点头说:“这布料既然是送你们的,自然由你来安排。”东桐抬头望一眼傅冬后,慢慢开口说:“我今年要用的布料早已备好。这么好的布料我可不可以拿去当礼物送人?”傅冬听东桐这话望一眼她缓缓点头,东桐脸上浮现出笑容,望着眼前这堆布料,东桐顺手扯出两块红色的布料和两块灰白的布料,拿起打包好后,对站在桌边的傅冬说:“傅冬,我想起来我有事要出去一会。”

东桐说完已是要马上动身的样子,傅冬一脸愕然地望着东桐说:“你能不能晚一会去,我一会陪着你一起出去?”东桐听傅冬这话,哪敢让傅大人陪着一起,想想自家的面子也没有那么大,东桐赶紧摇头说:“我只是记起上次让店家帮慎行订书的事情,这会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去把书拿回来。我不耽误你的时间。”

傅冬听东桐这话,记起青卫刚刚对自已说的话:“主子,我觉得东姑娘和那书肆的店家关系,瞧上去很不一般。我虽说站得远,不过我瞧东姑娘送了礼物给那店家夫妻,而那夫妻两人对东姑娘神情,远远的瞧上去都觉得很自然很亲近,哦,有些象亲朋好友一般。东姑娘临走时,那店家娘子是牵着东姑娘的手,还递了一包很重的东西给东姑娘。”

傅冬望着眼前一定要出门的东桐。傅冬对东桐点点头说:“好,那你早些回来,我们一起用餐,我从西城带了吃食回来。”东桐对傅冬的话点点头,心里转着东二小姐要来的事情。傅冬走出房间后,东桐手里拿着包袱跟着出门,东桐合上房门转身,见到傅冬对青卫招手,青卫赶紧到傅冬身边,傅冬望一眼东桐对青卫说:“你陪东姑娘出去一趟。”

东桐转过身后,瞧到青卫眼里明显不赞同的表情,东桐只当没有看见一般,对傅冬点点头后,直接往院子门那走去,青卫很快的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门后,两人走出很远后,青卫闷着声音在后面对东桐说:“东姑娘,主子是为你的事情赶着回来,你何必要急在这一时出门。”东桐听青卫这话后,觉得有些好笑,抬眼淡淡的瞧一眼青卫说:“青爷,我就是不出门,你主子他在他的房间,我在我的房间,和我出门有啥不同?如果你不愿意跟着出来,你自已同你的主子说就是,不必在我面前这样。”

青卫跳脚走快到东桐旁边,望着东桐说:“东姑娘,主子一回来就去找你说话,你连陪主子多说话都不行,枉费主子这些年找你的心思。”东桐听青卫这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想着难怪有人是给冤死的,眼前这一桩就是活生生的冤案。东桐压抑着想给青卫白眼的冲动,想着傅冬那是来找自已说话,他不过是把傅心月夫妻送的布料给自已,顺带对自已说一两句话。到青卫这儿成了他专程来找自已说话,而自已是一点面子不给傅冬。东桐抬眼望望青卫,瞧着他忠心的样子,想想后说:“青爷,你主子在你心里是最了不起的人,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他是你主子,不是我的主子,我这出门做啥事情,我住在这里尊重主人同他说下,他点头我走,应当是没错的吧。”

青卫听东桐这话,语气有些不服的倔强说:“东姑娘,你明明是主子娶进门的大夫人,你不是客人,你陪主子说话是应当。”东桐一头黑线起来,东桐原以为自已同傅冬早没有这一层关系,东桐一直想的是这几年分开,那桩亲事怕是当做自动失效。东桐听青卫这话后,皱紧眉头对青卫说:“青爷,你家主子对我没这心,你别多说话让人误会。还好我对你家主子没有妄想,要不换另一人,听你这话非要缠着你主子不放,到时怕你家主子会怪你多事。我和你家主子从前的事情,算过去了,等到过完这阵子,以后各走各路。”

青卫望一眼东桐说:“东姑娘,你……哼,这西朝人人都知你是我家主子的夫人。”东桐听青卫这话呆滞了,而青卫见到东桐低头想事情,想想问:“东姑娘,今天去那里?”东桐镇静的抬头望一眼青卫没说话。两人只管往前走,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后,来到花灿和粉绵的书肆外,店里正好有客人,东桐便立在远处一边望着店,一边想着青卫说的话,心里觉得很是奇怪,如果自个同傅冬还有那层关系,为啥曾明悦会不提醒自已,反而让自已另找他人。

书肆前的客人散去后,东桐才走近书肆,花灿和粉绵两人正要笑着同东桐招呼着,却见到东桐脸上郁郁寡欢的神情,花灿望一眼粉绵,粉绵笑着同东桐说:“桐,那事情全弄好,明后天就可以开工。”东桐望一眼花灿,把手中的布包递给粉绵说:“别人送的布料,我拿一些过来给你们用。”粉绵笑着接过后,打开包一瞧后,略微有些迟疑的对东桐说:“桐,这料子太好,你有没有问过可不可以给人?不要我们拿了你的东西,反而给你带来麻烦。”

东桐望着粉绵说:“绵,我问过傅大人,我那里还有些布料,到时会送给曾姑娘一些,你放心吧。”粉绵这才把包收起来,东桐望望花灿,咬牙后对他们夫妻说:“灿哥,绵,东二小姐今明两天就会到西京城,灿哥要是不方便,那事情暂缓吧。”花灿的脸色黑沉起来。

粉绵一听望着东桐惊愕地问:“桐,她还是来找灿哥的?”东桐轻轻摇头说:“不是,她这次是来瞧我们的。”花灿和粉绵一听自然明白,两人互相望望后,花灿笑着说:“我明天直接去你院子那里,要守着他们赶紧画好。后天弱水会帮我们去守。我要带些书去别的城镇。”东桐心里有事情,听花灿这话后倒也放心些。可是想着粉绵现在的情况,东桐望一眼粉绵,粉绵笑着瞧东桐说:“桐,你放心,灿哥不在家,我会叫红尘出来陪我。”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相见

东桐那天并没有等到东夫人一家人的到来,不过夜里入睡前慎思对东桐说:“娘亲,师傅说学府放假后,他带我回师门。”这是东桐早知道的消息,不过东桐听后,还是忍不住对慎思叮咛起来:“慎思,你跟着师傅在师门,遇事要多听师傅的话。天冷自已要记得加衣,饿了要跟师傅说……”

东桐一直说到慎思熟睡后,东桐轻摸着慎思的小脸,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淡淡的苦笑。没想过自已年纪轻轻竟然未老先衰,有了唠叨这个老年妇女常见的毛病。东桐曾经很多次听朋友说起家中的母亲,一个个都说自家母亲事事皆好,就是那个念叨不停的习惯不好。东桐现在明白了,那些念叨全是因为太过爱孩子,事事操心事事担心,才会多些叮咛。东桐当了母亲后明白前世母亲对自已的爱恨情结,多少能体谅她在爱情上失落后的伤心。

东桐轻轻触摸慎思的小脸,想着将要来到的东夫人,脸上露出更加深的苦笑。东桐暗想着自已这不知走的啥运,碰到个东张命比自个还差,自个当年至少有兄姐时不时护着点,这东张怕是无任何亲情可依赖。东桐只有在这样的黑夜里,无人瞧见时才觉得轻松,不用把笑的面具罩在脸上。东桐已是多年没有过这般累心的日子,才会觉得现在每天如此的劳累。

夜深深东桐还是睡下了。这个夜里注定不会是个安稳的夜。隔邻的傅冬正听着青卫通报说:“主子,东夫人一家在中午时已进驻西京城最好的客栈。”傅冬抬头望一眼青卫点头说:“东夫人没有过来看东桐前,这事情你就当不知。”青卫点点头后,想想对傅冬说:“主子,我是觉得东姑娘和书肆店家象是合伙一起在做事,只是不知做的啥事?”傅冬望一眼青卫,略微皱眉头说:“东桐不喜别人打听她的事情,有些事情你私下去查查,你多加注意别让她察觉。”青卫点头说:“主子,我会小心的。”

傅冬低头看着卷宗,青卫站在房中久久不移动,傅冬深觉得奇怪的抬眼望向青卫,青卫正自个一脸纠结的站那儿细细思量着,傅冬盯着他好一会后,青卫都没有发觉到傅冬的注视。傅冬不由得纳闷地问他:“青卫,你有啥事情,为难到无法对我直言?”青卫抬头望向傅冬,轻轻摇头说:“主子,对不起,我今天在东姑娘面前多口。”

傅冬好奇地望着青卫,青卫一向做事稳重慎言,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多口。青卫想想后咬牙对傅冬说:“我说东姑娘还是主子的大夫人。”青卫说完后赶紧低头望着地面。傅冬听青卫这话后,愣怔后轻轻地说:“东姑娘说,她和我没关系?”青卫听傅冬这话后,抬头望着傅冬点点头,傅冬苦笑着说:“如果这回不是五小主子的事情,她的确和孩子会永远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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