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校对版作者面壁的和尚》第529/649页


  “你说雨有什么好看的?”
  但没奈何,赵阳也只得再抱他到门口去。
  晨梅放下笔,活动了下手腕,张开手臂,叫道:“来,多多,妈妈抱。”
  听到她的声音,多多扭头看了一眼,但听到打雷声,他却又把头扭了过去。
  安老太此时正审查商年青的作业,闻言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这小家伙,一看好奇心就大,将来成就肯定不会比赵阳低了!”
  晨梅站起身走了过去,从赵阳怀里接过多多,笑道:“是吗?也不求他有多大成就,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就成!”
  赵阳在旁边陪着让了一会儿就走回屋里,给安老太添了添水,笑道:“休息一下吧。”
  安老太一笑,晃了晃手头上装订好的厚厚一摞a4纸,笑道:“年青这孩子,有想法,能吃苦,也很有悟性,将来成就也低不了!”
  商年青在熟读了赵阳布置下的几部医书后,在研究名家医案的时候,忽然想到,赵阳治好了那么多的人,都在身边,可不是活生生的医案吗?何不将这些医案整理出来,他既可以用它们和学到的医理相印证,也能从中学到赵阳的临床治疗当中的治疗手段,这不是两全齐美的事吗?
  想到就做,他跟赵阳说了一声,就从本村开始,挨个找赵阳治过的病人,详细地询问记录他们所得的病,什么感觉,赵阳开了什么方,或者针灸了哪些穴位,治疗后的恢复情况,等等,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赵阳给他们治病的时候,顶多告诉他们哪里出了问题,有时他那里有药了都不会告诉他们药方是什么,就算开方了,也不会告诉辩证是什么,所以,他还要考证方药组成,进而找出和医书对应的医理,工作量就相当大了!
  最近一段时间,商年青早出晚归的,又到了夏天,眼见的人都变得黑瘦了起来。
  赵阳虽然没有明说,但对他的表现是很满意的。此时听安老太夸他,就笑道:“等他把这项工作做好,我就传他‘魂曲’,看他能学到哪里吧!”
  能将“魂医派”发扬光大,安老太自是高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笑道:“这孩子人品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也不用急着授徒,时间长着呢……总之不要耽误了你自己对‘魂曲’的研究!”
  赵阳微笑道:“不碍的。现在我已经把‘灭魂曲’学会了。”
  安老太抬头看着他道:“学会了?”
  赵阳眨了眨眼,记得当时他学会‘安魂曲’的时候,安老太神情都很是激动,现在他将倒数第二支魂曲掌握了,十二支“魂曲”只剩下一首了,她的反应好像太平淡了些吧?
  但他很快也就释然了,就是他自己,学会这支魂曲时也不见得有多激动,只是拿出补魂曲的卷轴开始研究起来――如果说前面的十一支魂曲,他一眼看到心里多少都会有模糊的概念,这最后一支“补魂曲”,却是一片茫然,毫无头绪!
  当然,他也不急,而且,在历史上,魂医派不说有多少人学到第十二支魂曲,就说他们学习的速度,每一支魂曲都是论年算的,那他学习魂曲的速度就不是惊人而是不可思议了!
  或许这也是安老太态度平淡的原因――激动次数多了,也就激动不起来了。
  安老太可能也觉得自己态度太过平淡,就又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继续努力――哎,你看年青对这个中风案例的辩证,‘素体肝肾阴虚,暴怒伤肝,肝火亢盛生风,肝风内动’,他判得对不对?”
  赵阳咳嗽一声,看了眼医案,发现是他去年冬天治过的一个高血压病人,在一次暴怒后昏然入睡,随后就出现了口眼歪斜、嘴角抽动、流涎不止和左半身不利之症,后面又出现了膝软无力,言语蹇涩、头晕目眩、耳鸣口干等症,就说道:“还有痰症,一般高血压病人都会有痰症。而且,并不是肝风内动就完了,而是风痰相结,窜于经络,另外,这也属于本虚标实之症,所以,我当时本着‘急着治其标,缓则治其本’的原则,开出了镇肝熄风,豁痰通络的方子……”
  安老太在纸上做了标记,道:“等他晚上回来,你给他讲讲这个案例。”
  赵阳答应下来,晨梅叫他道:“你快过来,你儿子要出去,这么大的雨,真是没法弄了!”
  确实没法弄,不让他去,开始哭了,赵阳只好拿了一把大伞带他出去,这下他高兴起来,尤其听着雨点打在伞上,他不断转动着脑袋,还伸着小手去接雨……
  所谓“早上下雨一天晴”,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又是烈日当头,到了午后,就又到了多多“每日一洗”的时间了。
  这大热天的,并不是只有多多一个人喜欢水,今天又是周末,所以,等赵阳带着多多和晨曦下水后,开始是小板栗来了,随后是新新,像是得到了号令,不一会儿,小孩子们抱着游泳圈,追逐打闹着,接二连三的向这边跑来。
  赵阳身边就围了二三十个套在各色游泳圈里的孩子,以及几个跟着来的大人,这方池塘就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
  所以,郑旭辉打来电话,说了一通,也不知道赵阳有没有听到,只听他说:“我很忙……”


第550章 他说他很忙
  挂了电话,晨梅接过手机,拿着柔软的毛巾给多多擦了擦身上的水,又把毛巾递给赵阳,问道:“小郑找你什么事?”
  赵阳胡乱擦了把头发上的水,一边抱着多多往家里走去,一边回答道:“一个棒子生病了……不用管他们,咱们又不种玉米……”
  晨梅笑着推了他一把,道:“难治吗?前几天郑老还专门来看过你,冯老也顺路来了一趟,你要是不管不问的,是不是不太好?”
  赵阳随手将毛巾搭在绳上,道:“不是难治不难治的事……没什么,谁能保证就一定能把病治好?中医联盟要是有这种想法才是问题,至于对方,他们本来在国内就治不好,在我们这里治不好,他们还有什么能说的?”
  晨梅只是提一句,赵阳既然这样说了,她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她巴不得赵阳少惹些麻烦呢!
  进了屋,她把多多接了过来,刚洗过澡,他的小身体凉凉的,抱在怀里都有些舍不得放手,等放在床上,她也脱鞋坐上了床,给他系上肚兜,又对拿着棉棒掏耳朵的赵阳道:“以后这澡少洗一会儿吧,你看咱儿子皮肤都不如以前白了!以前多好,跟粉团儿一样……”
  赵阳随口道:“那是捂的……他是男孩子,要那么白干吗――只要他娘白就行了。再说也不黑啊,在水里的时候,跟白鱼一样,我觉得这点咱儿子随你,都那么白!”
  这种既夸儿子又夸她的“马屁”还是让晨梅很愉悦的,也就懒得计较他前面一句话了,低头亲了多多一口,侧身躺下,宠溺地道:“好了,咱们睡觉觉了,妈妈搂着乖宝贝睡觉觉!”
  赵阳看着晨梅背对着他,脊背秀挺,臀部丰满,露在外面的肌肤像池塘里盛开的白莲花瓣一般,嫩白得想上去咬一口,就咳嗽一声,道:“我也搂着乖宝贝睡觉觉――两个宝贝!”
  ……
  看到郑旭辉拿着手机摇了摇头,千金派的周商问道:“师兄,赵阳怎么说?”
  如果按职能来算的话,商周类似于辅助作用的护士,就是在郑旭辉给病人看病之前,他先将病人的一些基本情况记录在病历上,等郑旭辉开完药之后,他再帮着审查有没有开重复的药,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等等,但没外人在的时候,他们则都习惯于以师兄弟来互相称呼。
  郑旭辉将手机放进抽屉里,道:“还能怎么说?你来这么长时间了,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哎呀,好像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就给一个外国人治过病,当时为了县里招商引资,还是张书记、孔县长等一干领导出的面,才说动了他。”
  周商将桌上病人留在这里的病历收好放在一边,正色道:“师兄,这个病人,你怎么看?”
  郑旭辉咂了一下嘴,揉抚着腹部,想着这个病人的情况:
  病人李昌珉,三十七岁,某公司高管,有五年的高血压史,去年六月的时候突然头痛难忍,就去了大宇宙国著名的综合医院三星医院就诊,开始采取了保守治疗,服用西药,但不见好转,然后根据检查时发现脑部有阴影,考虑到肿瘤的可能,进行了开颅探查手术,结果发现不是肿瘤而是血肿,术后情况好转。
  但是,到了今年的六月初(阳历,阴历为四月),病人出现了右侧肢体无力,到了七月又突然出现了失语、右侧肢体不能活动,嘴右歪,流口水等症状,再入院治疗,又接受了大宇宙国韩医的针灸、中药治疗,却不见好转,而且呈加重趋势。
  得益于朴金汇的闹剧,中医联盟在大宇宙国的知名度已经打开,李昌珉的家人就转而联系中医联盟的医生。
  不过,现在预约中医联盟的名专家并不是轻易的事,别人不知道,但李昌珉一家一连从网上预约了一周,却一直没有预约上,这里面应该有华夏本来就人多的缘故,但也不能说没有朴金汇上次事的影响――按周算,中医联盟有网上预约的专家人数是二十九个,一般每个人能预约的天数是三天,每次人数为10-20个不等,这个数量其实是很大的,他们还专门守在零点刚过的时间,但还是一个人也预约不上,就难免让他们多想了。
  但是,当人有了一定地位位后,就意味着更多的资源和渠道,就在今天上午,孔县长给郑旭辉打来电话,问能不能接诊一位“重要的客人”――一县之长发话了,郑旭辉能不给面子吗?
  所以,听周商这样问,郑旭辉叹道:“不是这个病人怎么看,而是孔县长啊!”
  其实,因为朴金汇的闹剧,郑旭辉肯定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李昌珉并不是只找了他一家,像郑黎、孙正方这样的名老专家才是他的重点,但是,找他们看病的人多了去了,有的是比他还重要的主,而他因为一些事情,时间是最大的问题,反倒是郑旭辉还好一点,能够及时安排就诊。
  而说到李昌珉的病,虽然还没有见到病人,但对郑旭辉来说,其实也治过肢体失灵、失语的病人,到时候随症就医,也并不是说没见到病人就怕了,非得找赵阳,但是,就这个时间问题是个难题――病人希望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好转,最好能够治愈!
  对于这类的病人,有的很简单,或许几次针灸就能立竿见效,但那多是偶感风邪之类的,李昌珉明显不是这种情况――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他在他们国内早就治好了!
  所以,时间是个大问题。
  当然,除了某些常见的病,任何一个医生也不会保证病人几天能好,而像李昌珉这种病情复杂的,首先要考虑的则是能不能治好的问题了!
  郑旭辉自然也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但毕竟是孔县长亲自打来的电话,他还是想着能够尽量不让“领导失望”,所以才想到请赵阳出面。
  结果出来了,和对王叶新时的态度截然相反,赵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而且听话里的意思,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郑旭辉其实很羡慕他这种随心所欲的状态。
  但羡慕归羡慕,病人来了他还得用心看。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县医院派了一辆专车将李昌珉接了过来,送到了郑旭辉的诊室。
  这次病人的家属就有礼貌的多了,安静地等在一边等郑旭辉为李昌珉检查。
  从外表看,李昌珉体形偏胖,此时,神情、表情都很淡漠,鼻唇沟右侧变浅,口角向右歪斜,然后检查他的行动能力,发现他的右上肢也处于软瘫的状态,不能抬动,也无握力,右下肢可以活动,但不能行走。
  随后就是舌诊和脉诊,舌诊发现他的舌质暗淡,舌苔微黄腻,脉相则沉弦。
  见郑旭辉检查完一言不发,在病历上刷刷写着有“防伪”、“防盗”且外人很难认出的字,孔县长的秘书黄凯走近问道:“郑医生,您诊断出李先生得的什么病了吗?”
  其实,肢体上的病大多和肝和经络有关,所以,诊断李昌珉的病症相对简单一些:“病人的病是由肝阳上亢,风痰痹阻络引起的。”
  黄凯一听,眼睛一亮,以为郑旭辉有了治疗办法,不由微笑道:“这么说郑医生现在有治疗的办法了,是吗?”
  不怪他如此激动,孔县长一县之长也对李昌珉的病情上心,实在是张德洋先是引进了苍进集团的电子厂,后又在秦老留在齐水养老问题上起到了作用,也因此升为常委、副市长,但还留在县里继续主持工作,所以,县里几乎成了张德洋的一言堂。这个虽然是难免的,但一县之长完全活在书记的阴影下,毫无出彩的地方,对他的来说可绝对不是好事!
  郑旭辉的回答却让黄凯好不失落:“是这样的,黄秘书,病人的病情其实很复杂,我先开个方子调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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