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全集》第12/202页


学校要补办一个欢迎新生的仪式。老师找我写新生感言,并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我无法推却,但是,一想到台下全体师生目光齐刷刷盯着我一人看,还没上台,心里就莫名地紧张,不禁笑自己的窝囊。

还好,倘有一星期的准备时间。于是我上图书馆去找学习演讲技巧的资料。

书架上资料倒是蛮多的,有介绍怎么精简扼要的,怎么抓住观众的心理引人入胜的,怎么克服紧张心理的,等等不一而足。接着又看到什么演讲5要素,演讲10忌50忌什么的。

正一排排地搜罗过去,忽然一脚踩到了人,那人发出一声轻哦“哎哟”。我这才留意到一女生正蹲在书架下方浏览一本《演讲天才》。

我慌忙道歉,“不好意思,真对不起。”那女生揉了揉脚踝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我却惊呆了,懵在那里足有5分钟,半天才反应过来。

“小菊!不不不,不会是小菊?但跟小菊也长得太像了吧!”我自言自语着,完全忘了是在图书馆。不禁感叹,世界上还真有长得相象的人啊。当我想追上去再仔细辨认一下时,找遍了整个图书馆也没能再见上一面。。虽然很失望,但还是大有收获的。心想:只要在学校,总有再碰面的一天。于是,我开始留意饭堂来打饭的女生,走远路也要去女宿舍去转一下,有一次差点被保安当小偷了。因为我最近老是东张西望。

临近新生仪式开始那天,我才草草地完成演讲稿。也没来得及交给老师审阅就匆匆忙忙上场了。

仪式其实很简单,就是升下国旗,校长,老师发表讲话,老生代表讲话,新生代表讲话,最后有个新生宣誓,完毕。

在我之前是一个叫宋蕾蕾的女生代表发言,听说大三中文系的,湖大校花来的。我不知道她为何许人,只记住当她一上台后,我就得做准备上场了。

大礼堂里黑鸦鸦的一片,座无虚席,说实在,心里不禁有点打鼓。演讲速成里说的这是怯场的表现。

“下面欢迎宋蕾蕾同学发言”。

台下掌声雷动,我心里却“格登”了一下。哦!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心里俞发紧张起来。我按书上说的闭着眼睛深呼吸,不去瞎想台上会发生什么。想像自己仅仅是一场普通的谈话。先说什么,后说什么,最后说什么,在脑袋里过一遍。然后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如此反复。

第七章 坎坷人生

 宋蕾蕾的声音很甜美,也很洪亮。至于讲的是什么我却没听进去。我心情渐渐平稳了下来,慢慢地睁开双眼。当我把目光移到台上的时候我又一次惊呆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半天,那个长得很像小菊的人原来就是她--宋蕾蕾。当她演讲完毕时,我居然还坐着没动。直到住持人催了我两次,周围同学的提醒我才想起轮到自己上台演讲了。

我匆匆忙忙往台上跑,在与下台的宋蕾蕾错身经过的时候,我点头向她问好。她未置可否静静地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我在上演讲台时由于分心,被麦可风的电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台上。这引来了台下一片哄笑声。

我尴尬地站在台上,向师生问完好。我在演讲之前加了一句玩笑,“千军万马我都杀过来了,今天却差点被那小小的电线给绊倒。我今天能站在这里,我知道自己和在座的各位一样都是非常幸运的一员。”

我边讲目光边在台下寻找着宋蕾蕾的方位。此时已完全没了刚上台时的紧张。演讲稿也没有看,全凭记忆即兴发挥。

“作为新生代表,我感激宋蕾蕾学姐给我们树立了好的学习榜样。我们将发奋图强,往小处想是为自己家人,往大处讲是为国家社会,也不管为类文明进步还是为体现自身价值和理想……”

我夸夸其谈感觉自己有点过了,赶忙收回来,“大学是我们走向社全的中转站,我很期待在湖大的生活会很多姿多彩;也很期待与老师和同学的友谊会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讲到这里台下一片哄笑。

最后在片热烈兼带着呼笑声的掌声中走下了演讲台。我想我的演讲应该还算成功,不过我倒没觉得我是在演讲,说实在还真的点扯淡。在回到座位的时候有同学朝我竖起大拇指。我庆幸,还好没给他们丢脸。高柏飞拍了我屁股一下,“你太有才了”。

在这之后,我倒是有点小名气了,还有句演讲词成了流行语。“很期待与你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本来用来描写男女之间至死不谕的爱情的词;被我信手拈来形容师生这间友谊。在那种场合用这种词,一般人绝对不会用。所以,我被当成了异类,其实在演讲稿上这句话是没有的,不知为什么我却在演讲台上说了出来。

追求宋蕾蕾的人肯定很多,我每次看到她的信箱都塞得满满的。也许,那些并不是求爱信呢!

之所以经常去看信箱,倒不是想去追求宋蕾蕾,而是我在期盼着另一个人的来信。

不过,私心里倒是很想再见到宋蕾蕾。记得当在图书馆见到很像小菊的她时,曾疯狂地寻找她,当真正找到像小菊的人的下落时--宋蕾蕾,那种疯狂没有了。虽然内心也期盼着能与她相识,但不是那种日思夜想的期盼。

一天,终于让我盼到我的信箱有信了。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看时,不禁大失所望。信封上虽没有写地址但那不是小菊的字,从邮戳上看是从广州发来的。失望之余又莫名兴奋了,“是不是小松给我来信了,也不是没可能”。

回到宿舍拆开一看里面是一缕长长的头发。我不禁有点呆了。那头发用一根红绳系着,有一股特有的清香。“难道是她!”我继续查看信封,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纸叠成心形。那纸也散发出一股清香,我一层层打开。只有简短的几句:“不管你怎么看我,也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你永远记着我。”没有署名,只画了一朵百合。

她为什么寄信给我,寄这个又是什么意思。让我不能忘记她却又不告诉我她的名字。我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再去问问阿飞。

我把信收好,正要出去,这时陈华九从外面进来说,“楼下有人找你。”

我问,“谁找我?”

陈华九拍着我肩膀说,“是个女孩子,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那种。”

“没开玩笑!”我指着他的鼻子说。

他摊开双手,耸耸肩,“爱信不信拉倒,我传个话而已”。

“好,要是你骗我,我就帮你约母夜叉。”

母夜叉是我们班的一女生,长得倒不难看就是性格火爆,嗓门忒大。我有时想她要是跟男孩子谈恋爱时说悄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后来,每次开玩笑我不自觉地喜欢拿她来说事。我也暗自惭愧心里的"阴毒",倘若给那女生知道那将怎样伤人家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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