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剪全集》第167/248页


  刘元道:“有,那是他们聘请的护院、武师,都是当今武林中一流身手。”
  欧阳俊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出身?”
  刘元道:“出身很杂,有正大门派中的弟子,也有江洋大盗。”
  欧阳俊忖道:“有这么一处地方,真得要去见识一番了。”
  故作一付愁面容,沉吟了一阵,接道:“刘兄,那地方如此严密,咱们赢了钱,能够带走吗?”
  刘元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就算你赢上百万纹银,也可平安带出,那地方是比阔气的地方,不会有人在乎银子。”
  欧阳俊道:“听刘兄这么一番形容,兄弟也有些紧张了。我走南行北,见识过不少豪华大赌,但像你刘兄所说,一注有十万银子之数,却是从未遇上过。”
  刘元道:“那就更要去开开眼界……”
  花子玉道:“咱们几时动身?”
  刘元望望天色,道:“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去了。”
  花子玉道:“刘老大,该走了,兄弟也被你说的怦然心动,想去见识一下。”
  刘元道:“好!咱们现在就动身。”
  当先出室,大步而行。
  欧阳俊、花子玉,紧追在刘元的身后。
  刘元地形熟悉,专走小巷,捷径,欧阳俊暗中数计,穿过七条小巷,刘元才停了下来。
  花子玉四顾了一眼,道:“到了吗?”
  刘元摇摇头,道:“还没有到。”
  目光转到欧阳俊的身上,接道:“大公子,你那两位保镖,不能去了。”
  欧阳俊沉吟了一阵,道:“可是要他们回到客饯中等?”
  刘元道:“那倒不用了,兄弟找个人带他们在附近玩玩。”
  欧阳俊道:“那就麻烦刘兄了。”
  只见刘元举手一招,巷口处一个中年汉子,立刻应手行了过来。
  欧阳俊心中忖道:“这黑鹰刘元,果然是势力广大,似乎是任何地方,都有他的属下。”
  那中年大汉,行近了刘元一弯身,道:“大爷……”
  刘元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那中年大汉的话,道:“带这位大公子的两个从人去玩玩,但不要走的太远。”
  中年大汉应了一声,行到了张越、王召身前,低声道:“两位,咱们走吧!”
  王召低声道:“公子,咱们去不去?”
  欧阳俊道:“去玩玩吧!不过,小心一些,不要惹事生非。”
  王召应了一声,回头对那中年大汉,道:“咱们兄弟不会嫖赌,吃吃喝喝就行了。”
  一面举步向前行去,张越、王召,紧随那大汉身后。
  目赌三人去远,刘元才笑一笑,道:“大公子,这个赌场,大约是举国最豪大的一家赌场,公子虽然豪富,但你身在北京,难免会有不便之处……”
  欧阳俊摆出了大公子的派头,接道:“刘兄放心,在下的赌品很好,输上几两银子,也算不得什么?”
  刘元一面举步向前行去,一面低声问道:“大公子的赌技如何?”
  欧阳俊道:“不太好,但也不太坏。”
  刘元道:“大公子,就玩赌,是不是有一套真实的本领?”
  欧阳俊道:“这个,要兄弟怎么说呢?”
  刘元道:“那地方,不可赌假,就是耍花样,也要耍的高明,一旦被发觉赌的假赌,至少也要被斩下一双手来。”
  欧阳俊笑一笑,道:“这一点,刘兄放心,兄弟不会赌假。”
  刘元道:“好!有你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咱们进去吧!”
  大步向前行去。
  欧阳俊、花子玉鱼贯相随在刘元身后,转过一条小巷,景物忽然一变。
  好一座广大的庭院,只见广大的庭院中,耸立着数株白杨、老榕。
  这时,天色已黑了下来,两个穿着青衫的佣人,正在点起那吊在树上的灯笼。
  刘元带两人穿过那广大的庭院,到了二门前面。
  二门前有一道横拦去路的铁栅,铁栅后坐着一个天青衫长裤的汉子。
  虽然未见他佩带兵刃,但身上却背着一个革囊,显然是一位暗器名家。
  刘元一拱手,道:“在下刘元……”
  那大汉望了刘元、欧阳俊等三人一眼,冷冷接道:“带有出入金牌么?”
  刘元道:“有!”
  取出三面金牌,递了过去。
  青衣大汉接过金牌瞧了一阵,又把金牌还给了刘元,伸手打开铁栅。
  刘元当先带路,穿入铁栅,沿一道走廊行去。
  欧阳俊低声道:“那把守铁栅的人,可是侍卫宫中的高手吗?”
  刘元摇摇头,道:“不是,但侍卫宫中人,也有轮守那铁栅的时候。”
  沿走廊行约数十丈,才转入一座大厅。
  但见灯火通明,照耀有如白昼。
  厅中摆了四张方桌,两桌牌九,一桌骰子。
  每一桌周围,都围满了很多人。
  另一桌上,赌的是纸牌,只有四个人围桌而坐,都是女的。
  这座厅实够广大,摆了四桌赌,还有着很大的空间。
  赌的也都是很有身价的人,听不到一点喧哗之声。
  刘元回顾了一眼,低声道:“右面那张木桌上赌的大些。”
  缓步行到了右面木桌的赌台旁。
  欧阳俊缓步跟了过去。
  凝目望去,只见那推庄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留着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胡子,穿着一件紫袍,面前堆满了一大堆银票。
  显然,这是一个旺庄,赢了不少的钱。
  刘元有些技痛,忍不住伸手衣袋内,取出了一叠银票,下在天门。
  欧阳俊疾眼一瞄,只觉刘元下在庄上的银票,大约有一万两银子之数。
  摸摸自己的口袋,暗暗忖道:“身上只有两万银子的银票,这赌台上的赌注,最少的有一万银子,这一注,无论如何不能输。
  他是精于赌道的人,再加上衣袋内银子不多,如何运用这一注资本。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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