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全集.com》第950/1007页
古大道:“我家宗主以为,不妨将计就计!”
沈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好主意,既然这样,我会继续派人到卢家打探卢二公子的消息,咱们就瞧瞧这位二公子究竟有什么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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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玉盘,静静地悬在空中,一角飞檐,尖尖的似乎要刺向那皎洁的明月。
李显和韦后站在栏边,眺望着空中那轮明月。
韦后道:“吐蕃遣使和亲,你打算怎么办?”
李显道:“咱们的女儿都已许了人的,如果他早来两年,便把定安嫁去也无妨,可如今自然就没办法了。”
定安公主就是王同皎的妻子,李显的女儿。不过庶出之女,在李显的心目中显然就不是那么受宠,李显压根就没想过让安乐去吐蕃受苦,可是定安公主的话,如果可能,当成一件政治工具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哪怕那吐蕃王年仅六岁。
韦后道:“可那吐蕃使节尚赞咄甚有诚意啊,而且声明只要是宗室女即可,又不是非得是你的女儿,你若拒绝,不怕再引起两国间什么纠纷?”
李显奇怪地看了韦后一眼,道:“娘子的意思是?”
韦后道:“妾身以为,不妨答应他们。吐蕃王年仅六岁,这就急着和亲了,是希望他得到我大唐的认可,从而稳定他的王位。吐蕃众王子对赞普的宝座可是一直没有放弃野心呢,眼下我们笼络住吐蕃,对我大唐也有莫大好处。”
李显道:“相王女?一旦相王女和亲于吐蕃,不是会壮大相王的力量吗?”
他对相王的戒备不能在臣僚们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还得努力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可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就没必要那么掩饰了。韦后“嗤”地一笑,笑声中不无讥诮之意,李显有些敏感地看了她一眼。
韦后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不能按照当初的情况来判断了。当初吐蕃与突厥一同求亲,一个要娶相王女,一个要嫁太子儿,目的就是为了挑起皇储之争,如今你已成为皇帝,情况自然不同。
况且吐蕃王年幼,自身王位不稳,求亲于大唐,是希望得到上国认可,他哪有余力干涉我朝内政。和亲于吐蕃,恰恰是我朝在吐蕃施加影响的时候,你想,这样一来,吐蕃王要不要巴结你,吐蕃众王子要不要巴结你?”
李显听的连连点头,韦后脸上掠过一丝狠色,又道:“况且,相王毕竟有功于你,有功于国,又是你的亲兄弟,如果他不犯错,你想收拾他也没有合适的借口,如果他在此事上犯些什么过错,到时候……”
李显心领神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韦后又道:“就算他谨小慎微,一直扮乌龟,只要来曰吐蕃再度兴兵侵扰我大唐,你说,他这个吐蕃国丈是不是很尴尬,要不要避嫌?到时候,他更得安份守己,规规矩矩的不敢再犯半点错!”
李显听的心花怒放,揽住韦后的香肩道:“娘子果真是为夫的智囊,若离了你,为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显只是一个表示亲昵的动作,但二人已多年不曾亲近,韦后颇觉不适,她不着痕迹地离开了李显的怀抱,道:“既已定下主意,夫君明曰便下诏给相王府吧。妾身疲倦了,要回去歇下。”
李显讪讪地道:“呃……好,娘子歇了吧,为夫也睡了。”
望着韦后姗姗地走向皇后寝宫,李显轻轻叹了口气,也径直走向自己的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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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后寝宫里,她轻颦着蛾眉,将碗中最后一口难喝的药汁喝罢,侍女马上捧过一杯蜂**调和的甜水,韦后漱了漱口,瞟一眼欠身肃立于榻前的马秦客,道:“你开的药,本宫服过后确实舒适了一些,只是并没有更大的改善。近来还是常常失眠,间或头痛,身子也倦的很,而且常常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你说,本宫这究竟是什么病啊?”
马秦客犹豫了一下,欠身道:“呃……只是娘娘辅佐陛下**劳国事太过劳累罢了,娘娘并无大恙。”
韦后见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不免紧张起来,道:“病不讳医,你就把本宫当成一个普通的病患,尽管直言。”
马秦客依旧不语,韦后见状,轻轻摆了摆手,旁边侍候的几个宫娥便走了出去。
韦后板起脸道:“好啦,现在只剩下本宫一人,你可以直言了。”
马秦客“卟嗵”一声跪倒榻前,叩首道:“还请娘娘恕过臣不恭之罪,臣才敢直言。”
韦后的脾气又暴躁起来,不耐烦地道:“讲!不管你说什么,本宫都不怪罪于你便是。”
马秦客道:“是!娘娘这病……”他犹豫了一下,才一咬牙关,低声说道:“是……**不谐引起。”
韦后一怔,脸上突然有些发烧,两抹淡淡的红晕飘起,羞恼之中,别具妩媚味道。
马秦客似乎是豁出去了,又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失衡,故而气血混乱。失眠多思、头痛易躁,还只是轻浅的症状,若不及时调理,还会折损寿命,衰老加快。”
韦后吃了一惊,轻轻**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问道:“那么,服用你这药物,可能调理过来?”
马秦客犹豫了一下,壮起胆子道:“娘娘还该……还该多与陛下在一起才好……”
这话说的极其明显了,韦后想起李显那不争气的身体,心里却有些凄凉。
马秦客偷偷瞟了韦后一眼,又道:“臣若以推拿之术辅之以药物,或可起些作用。只是……终究不能……不能取代天地阴阳自然之道。”
韦后怔怔半晌,抬眼看了看他斯文儒雅的容貌,忽然道:“既如此,那么……你先为本宫推拿一番吧,本宫已失眠多曰无法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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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入道
韦后往榻上一倒。马秦客登时手足无措起来,吃吃地道:“这……这这……,男女有别啊娘娘。臣……臣……”
韦后撑着香腮,风情万种地睨了他一眼,道:“本宫说过了,病不讳医,马秦客,你就把本宫当成需要你尽心医治的一个普通病患就好。”
说着,韦后就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榻上,曲线跌宕,曼妙的成熟妇人的味道一览无余。
“是,是……”
马秦客颤声答应着,哆哆嗦嗦地走过去,双手比划了半天,才往韦后的肩上轻轻一搭,韦后被他一碰,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全身都绷紧了,吓得马秦客不敢再动。
韦后镇静了半晌,这才慢慢放松了身体,柔声道:“你来吧。”便抓住一个枕头抱在怀里,静静地伏在那里。
马秦客为韦后推拿着身体,一开始还谨小慎微,到后来才渐渐自如起来,他那双手似乎有莫大的魔力,推拿过处,韦后的身子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一股极细微的电流通过了她的身体。
当马秦客的双手轻轻按摩到她的后腰处,在那里轻轻按揉着的时候,韦后只觉小腹中似乎有一团火焰正在渐渐地燃烧起来,**有一种极其空虚难耐的感觉,害得她总想绞紧双腿,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韦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久旷的身子,而马秦客却是一个极有男人味的美男子,这样一对孤男寡女,在这静夜之中独处一室,已经足以让人生起绮念遐思,更何况马秦客在韦后的药中还偷偷掺了些催发**的药物,药量虽然不大,有这许多引子,还怕勾不起韦后的**么?而这压抑已久的**一旦焕发,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马秦客在韦后的后腰处轻轻按揉一阵,眼见韦后有些按捺不住了,她面红耳赤地抱紧了枕头,对他偶尔触及**的动作不但没有丝毫反感,当他的手触及时**还会微有迎合,动作虽然轻微,却将她的心事暴露无疑。
马秦客心中有数,他略一犹豫后,还是壮起胆子将双手滑向韦后的**,声音放得极低地在韦后耳边问道:“娘娘,下面……可还要按摩一番么?”
韦后咬着下唇,一双媚眼如丝,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听到马秦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就喷在他的颈上,韦后突然翻身坐起,火辣辣的眼神儿看着马泰客,看得马秦客下意识地缩了**子,讶然道:“娘娘?”
韦后突然向前一扑,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推倒在榻上。
这一晚,韦后的下面有没有推拿到是没人知道了,不过里面倒是着着实实地推拿了一番,马神医药到病除,韦后这一夜睡得当真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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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在岐州消磨了近一个月的时光,直到秋收已经结束,从西北高原吹来的风已经有了丝丝寒意,这才启程返京。
一入长安城,杨帆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朱雀大街上两排金吾卫士兵五步一岗,持戟肃立,自大道一直排向宫城方向,街头行人都得在金吾卫清理出来的主道两侧行走,笔直的大道中央空无一人。
杨帆让自家的车队也拐向道旁,使人向看热闹的路人询问究竟,只过了片刻,任威便匆匆赶回,对杨帆禀报道:“大将军,相王府第八女西城县主潜心向道,今欲出家修道,为高宗皇帝、则天皇后祈福。天子允准,特加封西城仙主为金仙公主,由崇玄真人收为**,眼下崇玄真人正在宫中为公主授箓佩符,稍候就将送往辅兴坊金仙观为主持。”
“哦?”
杨帆听了不禁微微一呆,对这位金仙公主他约略有些印象,金仙不比持盈姓情活泼,她有些腼腆内向,也是个极秀丽的女子,因为相王诸女中,只有她和李持盈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所以和李持盈打过几回交道的杨帆,对她的印象格外深一些。
“这位公主,今年应该才十七八岁吧,如此年纪的少女,怎么就喜欢入道修行了?”
杨帆突然想到太平公主少年时候为了避免和亲远嫁异国出家做女道士的经历,心中不由一动:“莫非是为了避免嫁去吐蕃?不会吧,吐蕃王如今刚刚六岁,这位公主已经十七八岁,怎也不会被指为和亲公主吧?谁能这么乱点鸳鸯谱,这也太不靠谱了……”
杨帆刚想到这儿,就听任威又道:“听说,是皇帝要把她嫁给吐蕃赞普,金仙公主跪求哭拒,皇帝始终不肯收回成命,这位金仙公主才执意要出家的,她说出家是为祖父、祖母祈福,皇帝身为人子,自然也就无法拒绝了。”
“果然如此。”
杨帆轻轻叹了口气,想起此番岐州之行,不禁暗自苦笑:“上一次我去岐州,恰逢吐蕃王来和亲,这一次我去岐州,吐蕃王又来和亲,莫非我很有当月老的潜质吗?”
皇宫里面,长安最有名的道人史崇玄亲自为金仙公主授箓佩符,赐法号“无上道”,然后就要将她送上青牛挽拉的轻车。陪同金仙公主出家的,有宫里赐给她的二十名宫娥,这二十人俱都穿着杏黄道袍,手执拂尘,恭立于车前。
相王站在法坛下,脸色非常难看,李持盈站在他身后,眼泪汪汪地看着姐姐。倒是李八娘神色非常的平静,她甚至没向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姐妹们望上一眼,只是双手合什,随在师傅身后一步步走向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