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妖狐血汉妖狐》第58/274页


“在下韩志高。”青衣中年人抱拳行礼,脸上绽起爽朗的笑容,风度甚佳,人才颇为出众:“卓爷,幸会幸会,请多指教!”

“好说好说。”他回了礼,伸手向客座虚引:“韩兄请坐,杯筷是备妥的,咱们一面小酌一面谈。”

“很抱歉,在下公务在身,盛情心领了,日后有暇再找机会与卓爷亲近。”韩志高在他的下首落座。

“公务在身?韩兄是……”

“在吴县六扇门中有一份差事,卓爷幸勿见笑。””

“哦!正正当当的差事嘛!身在公门是很光彩的事,枫桥是贵县的管区,麻烦事层出不穷,韩兄辛苦了!”

“还混得下去。半年前,翻江倒海途经敝地,在前往拜会郝四爷之前,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就是在下。他是从镇江乘船来的,住了半个月左右,之后乘船到杭州去了,也是在下目击他上船的。”

“到杭州?”他眉心紧锁,又得要长途追踪了:“他会不会从原路回来而不被此地的人看到呢?”

“不可能的,那种银钱左手来右手去,酒色财气样样沾的浪人,到某一大埠,必定向同道打招呼,不会悄然而过的。”

“哦!在下必须到杭州才能追查他的下落了。”他颇感失望地说。

“卓兄,事情已经过了半载,这时前往追查,恐怕难有所获呢!翻江倒海齐启瑞只是一个三流的江湖混混,江湖朋友对这种人很少留意。”

“不然,应该可以获得一些线索。”他说:“浙江杭州附近下三府是鱼米之乡,是江湖朋友活动的猎食场。上八府是地广山多,埠小人稀的地方,江湖朋友避之唯恐不及的僻地。

像翻江倒海这种江湖混混,不会去那种地方喝西北风,所以在下三府找范围便小了。韩兄,翻江倒海到底是何来路,可否见告?”

“在下所知有限,所知的底细,只限于底案的记载。他在高邮落过案,牵涉到一桩劫船越货,刀伤事主的劫案,仅是涉嫌而已,并无确证他曾经参与作案。”韩志高娓娓道来:“他原籍宁国府,在大江的货船上鬼混了多年,水性很不错,陆上的能耐有限,年约四十出头的模样。生得手长脚长,尖嘴高额,一脸让人不敢信任刻薄狡猾相,不讨人喜欢,酒色财气样样爱好,偷鸡摸狗恐吓劫路有机会就干,正是标准的江湖混混。他那支三珠凤钗,是送给郝四爷做礼物的,郝四爷给了他六十两银子作盘川。”

“天杀的,这支三珠凤钗,在银楼碰上有良心的朝奉,给三百两银子只多不少,郝四爷却只给他六十两银子,这不是太刻薄吗?”他忍不住大骂。

“据在下所知,似乎翻江倒海和郝四爷,皆不知道该支珠钗的真正价值。那小桃红甚至认为是普通的珍珠,谁也不知道珠曾经由高手加以毫刻,还以为是珠斑呢!在下所知道的都说了,其他不敢乱说,以免乱了卓爷的研判,告辞了!”

“在下感激不尽,谢谢。韩兄公忙,不敢挽留,日后有暇再行致谢。”他离座送客。

有人相助,真是好事。

如果他自己去查,不知要浪费多少精力和时间。现在,疑犯翻江倒海齐启瑞的形象,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明晰的影象。

临窗下望,他看到韩志高的身影,在街西的人丛中缓缓地移动,由于未穿公服,似乎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经过几家店面,后面快步跟来个青衣大汉。

他心中一震,悚然而起。

似乎,在他的眼中,韩志高孤零零的身影变成一只小虾,一只悠然自得毫无警觉性的小虾。

而那两位大汉,却成了两条渐渐迫近的大鳜鱼,大江中最凶猛的鳜鱼,对虾类是最感兴趣的。

韩志高是吴县的捕快,一个颇有名气的捕快。自闾门外虹桥至十里外的枫桥一带,皆是韩志高的管区。

至于为何不在虹桥的东海老店直接与卓天威连络,反而远至枫桥的寒山居会晤,其中的隐情,局外人无法了解。

街上行人众多,谁也不能时时刻刻留意身后的人。

当一只大手搭上肩,亲热的揽肩并行时,韩志高便知道大事不妙,想反抗已来不及了。

“不仅是颈骨随时可能折断,还有致命的暗器对准了脊心。”左面揽住他的大汉笑吟吟地说:“继续往前走,不要露出愁眉苦脸,引人注意。韩头,你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是不是?”

他感到右半边身发冷发僵,又看到右方另一边一个大汉债主面孔。

“你们是……”他抽口冷气问。

“先不要问好不好?聪明人应该识时务,届时自知,阁下应该知道怎样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是不是?”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吗?”他硬着头皮问。

“知道。”控制他的人笑笑说:“江湖朋友行事的宗旨,是尽可能不要犯忌与公门人作对。但尽可能不要,必要时仍可以,是不是?”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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