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龛世》第1/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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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龛世》
作者:木苏里

文案

天禧二十三年,坊间传言手眼通天的国师突遭大劫,不得不闭关潜修,百姓暗地里却拍手叫好。同年冬月,徽州府宁阳县多了一位年轻僧人。
僧人法号玄悯,记忆全失,却略通风水堪舆之术,来宁阳的头一天,便毫不客气地抄了一座凶宅,顺便把凶宅里窝着的薛闲一同抄了回去。
从此,前半生“上可捅天、下能震地”的薛闲便多了一项人生追求——
如何才能让这个空有皮相的秃驴早日蹬腿闭眼、“含笑九泉”。

薛闲: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你圆寂,我就笑死了。
玄悯:……
高冷禁欲高僧攻(假的)x炸脾气乖张受(傻的)

内容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主角:薛闲,玄悯 ┃ 配角:江世宁,陆廿七,同灯 ┃ 其它:魑魅魍魉,朝堂,通篇扯淡


作品简评

天禧二十三年,有龙坠于广东海岸,被人活活抽去了筋骨。几月后,坊间传言手眼通天的国师突遭大劫,不得不闭关潜修。同年冬月,徽州府宁阳县多了一位记忆全失的年轻僧人玄悯,来的头一天便在一间凶宅里收了个孽障,这孽障名叫薛闲,暂附在一张纸皮小人上,是个无法行走的半瘫。他们一个高冷寡言,一个怼天怼地,一个要寻人,一个要寻仇,从此日子变得鸡飞狗跳,再不消停。作者用幽默风趣的笔调,生动勾画了一个欢趣和感慨交错并存的故事,能博君闲来一笑,值得一读。





  第一卷 求索
  
  第1章 纸皮人(一)
  
  天禧二十三年夏,有龙坠于广东华蒙县,其高可人,其长数十丈,困缚于网,皮肉绽然,不见脊骨。官民群往观之,适逢暴雨倾盆,浪翻潮涌,卷龙入海,不见其踪。——《华蒙县志》[1]
  同年冬月,徽州府宁阳县。
  五更的梆子刚敲过,天还麻黑,杏塘街上已经依稀有了人声。九味居的堂倌搬着几大屉刚蒸好的包子,在楼前支好了早点摊儿。
  更夫缩脖搓手地小跑过来,买了三个包子。他两口吞下一个,一边艰难地咽着,一边冲九味居的堂倌挤眉弄眼道:“诶?东西备上了么?”
  “备上了,在这呢。”堂倌一脸愁苦地拍了拍笼屉旁搁着的食盒。
  更夫诧异道:“还当真备着啦?万一他……那东西今天不来呢?”
  堂倌默默打了个寒惊,干巴巴道:“亲娘祖宗,求他别来。”
  这家九味居是个在宁阳县内小有名气的食肆,掌厨别号“刘三样”,据说能靠三道拿手菜走天下,分别是桃脂烧肉、陶罐烧鸡,以及酥梨牛尾狸。肉是不带皮的五花,鸡是肥瘦刚好的离山野鸡,狸还得是落雪天的狸。
  九味居靠这三道菜日日客满,生意不愁。可刘三样是个拿架子的,他每日只供十份,多一锅都不做,于是想吃还得赶早。
  然而早到五更天就来点硬菜,那多半是脑子有点病。
  这位有病的仁兄已经连续来了两天了。
  第一天,他杵在堂倌面前报完三道菜名,就再也没吭过气。是真的没气。寒冬天里,但凡呼气张嘴便是一拢白雾,唯独他脸前清清透透,一丝雾都没有。到了第二天,他的要求便多了——陶罐烧鸡不让用陶罐盛,不许放八角、小茴香,酥梨牛尾狸不要搁酥梨……
  这要求根本不像是正经来吃饭的,倒像是来砸招牌的。
  不过,堂倌非但没有把这位疑似砸场的客人叉出去,反倒哆哆嗦嗦伺候了两天,今天更是提前把食盒都备好了。
  他看了眼天色,又哆嗦着腿,细脚鸡似的抻着脖子问更夫:“差不多到时辰了,你你你怎么不抖?”
  “我这天天夜里蹿的人抖什么?”更夫压低了嗓子道:“再说了,今年不太平,见着什么妖魔事都不稀奇。六月里广东那片有人见着真龙的事听说了么?就卧在海边上,听说筋骨不知被谁给抽了!抽龙筋啊!你说这是什么兆头?前俩月还传言国师差点儿殁了——”
  更夫还没说完,就见堂倌气若游丝要往摊子底下滑:“来了来了,他他他果真又来了……”
  话音刚落,摊前就多了个书生模样的人。
  他长相平淡无奇,带着深重的倦容,脸颊两侧透着不正常的血色,像是烤火烤久了起的干烧。这人穿了一件灰青长袍,人瘦,袍子也薄,活像树枝上叉了块布,风吹一吹就要上天了。
  更夫衬着白皮灯笼的光,盯着这书生的脸看了半晌,叼在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都冻凉了,也没顾得上咽。
  书生自言自语般低声嘟囔了一句“到了”,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漆黑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堂倌,十分瘆得慌。
  堂倌当即夹了夹腿,觉得自己要尿。
  “劳驾,桃脂烧肉——”这书生正经说话的声音倒是好听,跟刚才的自言自语不同,青竹流水似的,只是极不贴脸,且不贴口型,看着……更瘆得慌了。
  堂倌避开他的目光,战战兢兢地拎起食盒递给他:“都、都备好了,用的是瓷罐,没搁酥梨八角小茴香,刚出锅,还热烫着。”
  书生似乎被噎了一下,他盯着食盒看了片刻,这才有了反应,慢吞吞地点头道:“有劳。”
  这声音哑了些,跟方才那句又略有不同。
  食盒对书生来说似乎有些沉,活像给树枝挂上了千斤坠。他走时比来时慢了许多,好半天才走远了一些。
  更夫打了个寒惊,回过神来。
  堂倌脸色刷白地小声道:“这回你瞧见了吧?那张脸……诶?你急匆匆地做什么去?”
  更夫:“尿急。”
  堂倌:“……”
  然而更夫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拎着铜锣梆子又绕回来了。
  堂倌还未开口,更夫便一拍他的肩膀,冲不远处又是一顿挤眉弄眼:“往那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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