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道》第78/299页


岁月催人老,饶是老人气脉悠长但毕竟身体已经衰老,时间一长就及不上司徒青云的掌速,识机的司徒青云趁着老头换气一滞之时以追星射月之势破开了老人的掌幕,胸门大露的老头想要设法补救,但那一双看不见的手已经印上了他那风烛残年的身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老头便化为尘而去了。

“哇靠,这家伙是人还是僵尸啊,被我在身上扎了那么多枪竟没有流出一滴血来,怎么打都打不死,分明就是怪物嘛,这叫我怎么打”云枫一边格挡砍来海吞一边想到,持着海吞的黑衣人突然跳转起来,心生警兆的云枫如奔驰的快马一般飞奔而逃,一道道巨大的黑色刀气尾随其后,爆炸声伴着激射而起的碎石、粉末在空气中传播开来。转了一个大圈之后云枫便不再乱跑了,专门在黑衣人身下一旁躲闪,就像当初和沈开阳对战时那样,但有时事情是没有那么简单的,突然间黑衣人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三道巨大的刀气迎面杀向云枫,避无可避的云枫硬着头皮使出了旋风刺。

第一道刀气与枪尖相触之时云枫便觉得右手被震得发麻,第二道时气血翻涌,第三道时便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危险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云枫,海吞带着巨浪般的气势从上压下,新力未生旧力已去的云枫只好举枪以挡,在巨力的冲击下一瞬间云枫就成了单膝跪在地上的姿态。

在空中的黑衣人迅速拉出海吞,在枪身上擦出无数的火花,一脚踢在云枫的胸口上,被踢得擦地而退的云枫终于看到了黑衣人的脸,一种恶心的感觉在云枫的心中弥漫开来,与此同时在那如同缝制粗糙衣服般用粗麻线缝起脸皮的脸上的一颗长于眉心的一颗红痣吸引了云枫的注意。

强行压下吐血欲望的云枫如同一只发狂了的野兽般咆哮了一声,奋力跳起,举枪直刺黑衣人脸上的红痣,在开始时根本不介意云枫枪刺的黑衣人立时举刀而挡,见之心中更为确定那是破绽的云枫冷冷地笑了起来,想到“让本公子找到了弱点的敌人已经永远地消失在这世界上了,看你这回还不死,我让你挡,看你能挡得了多久。”

看起来十分狼狈的黑衣人紧紧地护着额头后退,不想多浪费时间的云枫运注真气于枪使尽全力一挑海吞,霎时间海吞被挑偏了,抓紧时机的云枫马上用枪贯穿了长着红痣的眉心,就在云枫满以为胜利了而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黑衣人双手挥刀直劈向云枫的脖子,无力抵挡的云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海吞朝着自己的脖子靠近,紧急情况被一把全身通透的长剑破除了,回头一看云枫发现竟然是玉琼,但是状态不佳的玉琼如何是黑衣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让黑衣人砍飞了剑,海吞直下,眼看玉琼就要香消玉殒之时陷入天人交战的云枫作出了决定,迎着海吞就是一拳。

“吱吱”的电芒尽透,“??”的一声后海吞的半截刀身飞高了,散发着焦味的黑衣人向后倒去,左拳意外地渗出了一丝鲜血。

玉琼的脱离并没有使到二女的局势有多大的好转,依然是险状横生,在这紧要关头南宫星秀却意外地踩到了楚欣的脚,如同饿虎扑食的长剑破风而向南宫星秀的咽喉,缓过气来的云枫奔出全速终于在剑距离那吹弹可破的颈部肌肤不足三厘米处刺偏了剑向,使得南宫星秀和使剑的黑衣女子狠狠地撞在一起,趁机而上的云枫举起了枪,一刺而下,就在这时玉琼扑到了黑衣女子的背上,吓得云枫冷汗直飙赶忙收枪。

受重压的南宫星秀运功一推压在身上的女子,受到牵连的玉琼也被推了起来,来不及反应的云枫没有及时改变枪头所指的方向,玉琼的背就这样意外地让枪尖给划了一下。滚到一旁的黑衣女子一把抓起刚才玉琼被挑飞的高科技晶体剑刺向云枫,心中恼怒异常的云枫伸出左手一抓,剑就被抓住了,使力一扯,一脚踹出,黑衣女子立时被踹飞了,就在云枫做投剑状准备投剑之时受了伤的玉琼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脚,带着哭腔喊道“枫,不要,她是我……”

显然易见的是剑无血比阎刹快上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就是这么的一点点使得每每在阎刹出刀时剑无血的剑就已刺到了他的破绽处,久未得手的阎刹一咬牙发动了百鬼夜行这一禁招,漫天的刀气、闪光、恐怖的叫声直罩向剑无血。

“轰”的一声,石粉化雾而起,阎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轻轻地拭去嘴角的鲜血,在雨水和大风的共同作用下尘埃一下子就被固定了下来,阎刹睁大了眼睛边退后边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没有死,你一定是鬼魂了,一定是鬼魂了”剑无血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挥剑直取阎刹的咽喉,就在这时数十个红球落到剑无血的身前爆开,红烟将阎刹笼罩起来,待红烟散尽之时阎刹已经消失在场中了,这时剑无血才吐出一口血来,收剑回鞘擦了擦嘴角,朝南面看去。

带着一身伤的司徒青云抓着扶手从八楼向九楼走去,这一层上的七名盗门长老和底层的那名长老功力相差不大,其中有一两个还比不上底层的那个长老,在摘月鬼手以及司徒青云满脑子的鬼点子的配合下解决他们当然没问题,这陆续登上的七层楼每层花的时间和第一层相比足足少了一半。在满心欢喜的情况下司徒青云脚步矫健好比未受伤之前,看不出有一点受重伤的样子,再一次抬高脚,一踩一撑,抬头一看,三年来的思念化为了泪水模糊了司徒青云的眼睛……

第一百四十九节

看着飞扑而至的爱人,司徒青云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张开双臂把扑来的芸雪妍抱得紧紧的,一瞬间幸福的感觉温暖了司徒青云的身心,下一刻,梦碎无兆。

匕首贯穿肩骨的剧痛远远比不上源自心里头的哀痛,看着持着那还在滴血的匕首的芸雪妍,司徒青云露出了一副惨然的笑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祢要这样做,是怪我太迟来接祢了吗?”

一脸木然的芸雪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一点应答司徒青云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用那空洞得吓人的眼睛看着,见之司徒青云恍然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这样。”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司徒青云大喊叫道,‘钱映台’拍着手掌从一旁的屏风后缓缓走出,笑道“不错,还真是不错,这么快就发觉了。”

“钱映台,你怎么会在这”司徒青云一脸惊讶地说道,淡淡笑着的‘钱映台’没有回答司徒青云的话,径直走到芸雪妍的身旁,一把将其抱在怀中抚摸起她那光滑的脸蛋,久久才说道“我怎么不可以在这,我已经在这住了十七年了,你说我怎么会在这是不是有点发傻了,祢说对吗,芸奴,”“对的,主人”芸雪妍机械般地应说道。

“拿开你的臭手,不然我包管你等会儿会死得很惨”怒发冲冠的司徒青云红着眼咬着牙说道,“哟,还敢来威胁我,好,芸奴,给我刺穿他的右肩骨,然后再慢慢用刀捅死他,如果他敢躲开祢,祢就干脆自杀好了”‘钱映台’阴阴嘴笑道,芸雪妍应了一声“是的,主人”后便再一次扑向司徒青云。

“雪妍,快点醒过来,快点清醒过来”司徒青云焦急地说道。“没有用的,你是叫不醒她的,如果你妄想用点穴来制住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将会筋脉尽断而死,司徒青云,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是她死,还是你自己死,选择吧,这个游戏可是很残酷的唷”‘钱映台’哈哈笑道,赶紧停下点穴的手的司徒青云抱紧那如同木头一般的芸雪妍,温柔地说道“妍,假如祢能因此而醒过来,那我死也值得了。”

显然司徒青云的情话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匕首如期地扎入了司徒青云的右肩,洞穿了右肩骨,司徒青云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中毫无神采的芸雪妍拔出了匕首,举高,闭上了眼睛的司徒青云苦笑着说道“妍,往我胸口深扎一刀吧,那一切就完结了。”

握紧了匕首的芸雪妍直往司徒青云的胸口刺去,直直地站在原地的司徒青云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而在一旁的‘钱映台’带着魔鬼般的笑容兴奋地看着这一切。一瞬间似乎所有的事都已经成了定局,刀‘缓缓’地扎入了肉,进入,进入,“轰隆”的一声巨响雷鸣从远而至,芸雪妍害怕地扔开了刀蜷缩起来,如旧时般司徒青云抱着她安慰起来道“没事,没事,不会再响了,雪妍不怕,雪妍很坚强。”

被晾在一旁的‘钱映台’脸色一黑喝道“芸奴,快站起来杀了那个可恶的小子”缓缓站起的芸雪妍挣脱了司徒青云的手,走至匕首旁边弯腰一捡,直插向司徒青云的胸膛,就在匕首尖距司徒青云仅一厘米处时芸雪妍停下了手,失神的双眼中流出浑浊的泪水,嘴里发出如同机械般嘶哑的声音说道“云儿,”激动得流下眼泪的司徒青云笑道“妍,祢终于清醒过来,终于认得我啦。”

突然间芸雪妍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说道“云儿,快走,我快控制不了自己了,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摇起头来的司徒青云说道“我不走,用匕首刺入我的胸膛吧,那祢就不用这般痛苦了,若要以祢的痛苦来铺就我生命延续的道路,那我宁愿用我的死亡来换取祢片刻的解脱。”

‘钱映台’脸色更黑了,大声喝道“芸奴,快杀了那个臭小子,快点,不然祢就自杀。”两人不同态度的喊话使得芸雪妍更为痛苦,忽然间芸雪妍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对司徒青云说道“云儿,能够重新见到你已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听话感觉到不对劲的司徒青云蹬脚想要撞匕首尖锋,但可惜撞到的只是残影。

破墙声起,侧脸一看的司徒青云立即奔跳向已在墙外的芸雪妍,手奇迹般地抓住了芸雪妍的手臂,见之不忍心让司徒青云随自己而去的芸雪妍狠下心双掌直拍在司徒青云的胸膛,扯烂了绸衣身体上升的司徒青云渐渐远离了芸雪妍,带着无尽的悲伤司徒青云大喊叫道“不要”,声音传到好远好远,生机勃勃的青草枯黄了身躯,坚挺的大树枝条数折,飞在林间寻找着庇护的小鸟纷纷坠地,孤傲的猛虎仰天长啸,清道夫一般的野狗眼里竟也会溢出眼泪……一切一切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看着司徒青云一脸悲伤的样子‘钱映台’感受到了一种近似疯狂的快感,大笑起来“好,死得好,反正我已经练成了修罗烈焰刀,鼎炉不要也罢,以祢最后的死亡换取我的快乐,芸奴,祢死也值得了,”司徒青云依旧是那副失神的模样。

一脚,司徒青云即被踢到一旁的铁架旁,‘钱映台’哈哈大笑道“怎么不起来了,反击啊,起来啊,我还没有玩够,刚才你不是很嚣张的吗,我钱映楼告诉你,你和你那师傅都是贱人,贱货,自以为了不起,其实不过是一坨狗屎。”瞪直了眼睛的司徒青云狠狠地看着此时面容扭曲似鬼非人的钱映楼,喊道“有种你就给我再说一次。”

又是一脚,司徒青云喷出一口血,狞笑起来的钱映楼抓起司徒青云的头发硬扯他的头到一边,笑道“看你还敢嚣张,你知道铁架上的红点是怎样来的吗,我告诉你好了,就在那贱货到塔顶来的第一夜我和八名长老把她绑在这铁架台上狠狠地奸了她一夜,从此后她就是我们九个人的鼎炉了,你还想不想知道她在这塔顶的生活有多快乐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司徒青云像一个打碎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童一般哭泣起来,身体像一只受寒的猫一样蜷缩起来。狠狠地在司徒青云的胸前踹了一脚的钱映楼狞笑道“你叫我不要说,我偏偏要说,好好听着了,她每天的食物就是尿泡饭,她的舌头就是我沐浴时的擦巾,她的背就是我的鞋垫,她的肥臀就是我的坐垫……”

终于到了人格分裂边沿的司徒青云爆发了,弹起身,一拳轰向钱映楼的脸,狠冷一笑后钱映台化掌为爪抓住司徒青云无力的拳头一扭,肘关节处便脱了臼,运力一拍司徒青云便再次撞倒于墙。

“垃圾就是垃圾,杀了你还嫌脏了我自己的手,自己跳下楼去见那个贱货吧”钱映楼擦着手看着站不起身来的司徒青云说道。神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而处于疯狂中的疯狂人却也能将神抹杀,全身散发着地狱气息的司徒青云用另一只还在冒血的手一扭那脱臼的手,就把手给接好了,阴冷地笑了起来,道“谢谢你让我领悟了摘月鬼手的最后一层的意思,为了报答你,我可以让你免费提前体验体验地狱中的生活。”

一脸轻蔑的钱映楼说道“就凭你这个垃圾,哼,连替我舔脚的母狗都伤不了的废物竟还敢妄想伤到了我,好,今天我就用我那高贵的手华丽地结束你的生命好了,”通常自掘坟墓的人至死都不会明白自己是怎样死的,摘月鬼手的最后一层的口诀就是“恨怒齐天,怨化鬼手,皓月当空,覆手即摘。”恨怨怒越深摘月鬼手便越强,很明显钱映楼已经将司徒青云所有的理智一次摧毁了,越是平静的外表下越是暗流汹涌。

脸上没有多少认真的钱映楼举手就是一招修罗十字斩,交叉成血色十字的手刀气焚毁了铁架台后直杀向司徒青云,露出极为灿烂邪笑的司徒青云缓缓伸出刚刚接驳好的右手抓向血色十字刀气。

下一刻,钱映楼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血色十字刀气在距离司徒青云指尖不足半毫米处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冷冷地笑了起来的司徒青云说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那就是我在刚才突破摘月鬼手的同时也悟透了‘烈焰掌’,所以你的那些以烈火掌为基础的招数就不用拿出来丢人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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