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挡不住》第336/351页


王大外轻声的笑了起来,这才是真实的冰美人。在外人面前冷艳孤傲,在自己的爱人面前羞羞答答,欲语还止,那张古典美人般的瓜子脸从那首《上邪》里浮现出来,美丽动人。他想起了因为把家里的那颗蓝宝石给了那个叫柔柔的女孩而被老爸老妈狠狠地揍了一顿,想起了那个飘着雪花的除夕之夜,那个长大了的柔柔给他唱着祝福歌,想起了在贺哥的那辆出租车上,那个冷艳的女警吞吞吐吐告诉他自己的三围的感觉,想起了那条大浴巾从她身上滑落下去,第一次真实的目睹了那个冰美人美轮美奂的裸体时的惊讶,想起了昨天这个古典美人羞答答的把他的大家伙含进小嘴的场景。

生活会从此翻开新的篇章,她会脱掉警服,穿上橄榄绿的军装,成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兵,成为杭州那座警备森严的研究所的专家学者,在某些方面,钱凤柔和刘心怡有些类似,都是自甘寂寞,乐于清净,这样的才女最容易出成果,最容易一鸣惊人,但两人还是有些不同,刘心怡会早早的跑到车站去接他,钱凤柔不会,等他走进家门,鱼香肉丝的味道已经使他食欲大开,家里静悄悄的,他问了一句,“都出去了。”钱凤柔在厨房里回答:“奶奶带着孩子找人打牌去了。”他冲过去,拉着她就走。“流氓,你总是这么性急。”钱凤柔在咯咯的笑着:“大哥哥,总得让我把煤气关上吧?”

――致钱凤柔

柔柔:我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如果不是我不甘心下午自己的胆小如鼠,如果不是我迫切的想把你变成自己的女人,如果不是我的突然袭击,即使婷妹不在,即使大家伙一插到底,即使看见那块白绫染上处女血,即使听见你尖利的呻吟声,即使和你实现颠鸾倒凤的夙愿,我依然会为破坏军婚而感到内疚,我真的和婷妹骂的那样:“笨!”其实只要问问部队番号,托一个部队的熟人打听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或者找婷妹问问,花言巧语之下,小魔女会很高兴的向我说明事情真相;再不然就干脆冲进你的闺房里,看看那个神秘的相框不就水落石出了。怪不得婷妹鼓励我“做了再说”;晓倩笑我“心比天高,胆小如鼠”;心怡诱导我“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尝”呢!

我不是愤愤不平,也不是后悔莫及,我是感到冤!我要报仇!我知道你喜欢温柔多情,对不起,我就是一个不要脸也不要命的流氓;我知道你喜欢含情脉脉,对不起,我就是一个无法无天又胆大妄为的土匪;我知道你喜欢精心呵护,对不起,我就是一个我行我素不顾后果的坏蛋;我知道你喜欢体贴入微,对不起,我就是一个大大咧咧心胸坦荡的二郎。我会让你习惯我的直接了当和直捣黄龙,也会让我知道在那个冷艳孤傲的脸蛋后面,有一具多么热情的玉体在迎接我,有一个多么渴望的灵魂在盼着我。云林法师说你是“不可多得”,我倒要看看你有哪些地方不可多得。

很喜欢那首《上邪》,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那个柔柔从十岁起就是我的。坐在上海开往杭州的列车上,我会想起万俟咏的那首《诉衷情》。“一鞭清晓喜还家,宿醉困流霞。夜来小雨新霁,双燕舞风斜。山不尽,水无涯,望中赊。送春滋味,念远情怀,分付杨花。”

208

 208.23天前某市三峡人家

王大为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认真对准焦距、按下佳能数码照相机的快门,给两个女孩子照相了。

杨婷婷的活泼好动众所周知,不足为怪,但王大为绝对没有想到一向以冷漠待人,有些孤芳自傲,还有些古典仕女似的钱凤柔自从登上三峡人家风景区的码头,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用现代语言来说,就是动感十足。她会和杨婷婷一起,欢欣雀跃的去看那如雷贯耳的黄龙瀑布和温柔多情的琴瀑,会和杨婷婷一起钻进灯影洞里穿来穿去,让姑娘的笑声在钟乳石之间荡漾;会和杨婷婷一起喘着气、淌着汗,爬上马牙山俯瞰石牌古镇;会和杨婷婷一起站在石令牌前大声地唱着那首闻名遐迩的“三峡,我的家乡”;更会和杨婷婷一道,对着峡江传统的吊脚楼、别致的古帆船、清纯的峡江妹子摆出各种姿势让他给她们照相;会和杨婷婷一道,对路边茅棚里的那些小吃产生浓厚的兴趣,坐下就不想走了,一起高喊:“老板,再来一碗!”

这个动议是王大为随口说出的。他昨晚回家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一人一杯统一冰红茶,坐在阳台上说着悄悄话。餐厅的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还有一瓶他情有独钟的稻花香,几枝桃花从花瓶里探出艳红的花瓣,那种家的温馨的感觉就像春风般的沁满肺腑。他走上阳台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粼次栉比的楼房的顶上,淡淡的,清清的。

“小姐们,休闲得很嘛。”王大为刚才在长桌上已经偷吃了一大口红烧鸡块,味道不错,心情也不错,就顺口说了句:“明天是个好天气,打算上哪儿去野?”

他绝对没想到两个女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下子蹦起来,还击掌相庆,笑脸盈盈的,似乎有些喜出望外;他也绝对想不到两个女子会反应如此迅速,连饭都不让他吃,就把他拉到小区外的北山超市里买东西。德芙巧克力、恰恰香瓜子、娃哈哈纯净水、百事薯片、还有面包片、卤鸡蛋、苹果和橙子,当然还少不了杨婷婷的口香糖和钱凤柔的奶油话梅。他都被闹糊涂了,盲目地跟着转来转去,直到在收银台前,他才又一次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不会去参加暴走族吧?”杨婷婷眉开眼笑:“我们赢了!”钱凤柔也在抿着嘴笑:“我们在你回来以前就说好了,如果你回来不问我们明天的计划,我们就在家看粉色佳人的影碟;如果你问了我们,我门旅游的目的地就是三峡人家。”

于是,今天就到了三峡人家。

“小魔女,冰美人,你们到底还有完没完了?”王大为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摆姿势、扮笑脸也不嫌腻味,我可是累得不行了。”

王大为在爬山的时候,就总结了他今天所要扮演的角色:首先是苦力。所有的东西,包括她们走累的时候,索性连手袋也都塞进了他背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军用背囊里;其次是跟班。两个女孩子十指相扣的手牵手走在峡江旁边的路上,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加上钱凤柔那冷艳孤傲的美丽,自然吸引了不少游人的眼球,他有些自惭不如,就主动去买票、付款、跟在她们身后;同时还兼任摄影师,拍了多少照片,录过多少影像,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带来的电池几乎全换光了;他又是导游员。她们会追根寻源,从“三峡第一神牌”、“三峡第一石”、“三峡第一湾”、“西陵第一洞”一直到“天下第四泉”、“石牌保卫战”都是兴趣所在,无论是民间传说还是历史掌故,都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还担当后勤清洁工,得把女孩子吃剩的瓜果纸屑放在塑料袋里,到处找寻垃圾箱。

“歇歇吧。”钱凤柔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也累了。”

他越来越感到冰美人的难能可贵。虽然有过那颗蓝宝石的亲吻,虽然有过除夕之夜刻骨铭心的记忆,虽然有过88-68-94的三围的表白,虽然有过铁灰色毛衣的无限温暖,她却依然时冷时热,忽近忽远,她很少和王大为单独相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到他家给他做上一顿丰盛的饭菜,也是不让他帮忙的。她瞪着丹凤眼冷冷的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况且你还是个流氓。”

但她已经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的家里。还是那个习惯,打开电视机,最中意央视文艺频道,然后就去收拾房间、擦地抹桌子、洗衣做饭,美其名曰“听电视”。钱凤柔已经没有了最开始时的拘束和腼腆,她已经很大方的给他收拾床铺,把他的臭袜子和平角裤与她换下的文胸和三角短裤晾在一起,她会很高兴的把他换季的毛衣毛裤和羽绒服拿到楼下空地去晾晒,大方的和周围邻居打招呼,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翻看中华书局出版的《词话汇编》,偶尔还能哼上几句孙晓倩的歌。

她一点也不表露,那些令王大为激动不已的事情也总是只字不提,就像春风拂过似的,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但王大为知道,她全记得,只不过这个身为电脑硕士的女才子悄悄地把这一切都珍藏在心底。因为王大为知道,人家有一个在上海军区当兵的男朋友。他已经开始担心,一旦她消失了,自己恐怕很难适应。

他终于在一天晚上对她说了:“你以后别来了。”她已经走到玄关准备换鞋离去,就直直的站在那里了:“为什么?”他回答得很直接:“总有一天,你要到上海去的。”钱凤柔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竟然返身重新走进屋,打了几个电话,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的是蔡琳主演的韩国电视剧《青青草》,哭得像泪人似的,叫王大为给她拿了好几回纸巾。王大为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单独在他家留宿,就睡在他房间的隔壁,连门也没上锁,王大为怎么也忘不了那个令人心惊肉跳而又充满诱惑的夜晚。

“把背囊放下来吧。”钱凤柔的声音柔柔的:“我想歇歇了。”

“等等。”杨婷婷一把从王大为手里抢过佳能数码相机:“我给你们照几张。”

“别。”王大为制止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是怕你的形象对不起观众吧?”杨婷婷在笑:“你就是《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敲钟人卡西莫多,凤柔姐也是艾斯美达拉,绝不会嫌弃你的。”

“婷妹!”钱凤柔厉声叫道:“我可不想上绞刑架。”

“你凤柔姐可是警务人员。”王大为解释说:“得注意维护形象。”

“笨!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杨婷婷不以为然:“凤柔姐一个字都没说,人家喜欢着呢。”

“婷妹!”她的脸涨得通红:“你这个小魔女,看我下次还给不给你解围了。”

“哥,快点。”她在催促:“抓紧时间,我也累了。”

“凤柔。”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扭头问着钱凤柔:“你真的没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钱凤柔掠了掠被风吹散的发丝:“你不答应她,这个公主后面的招数更叫人难以招架呢。”

王大为向着那个一身天蓝的冰美人走近了一步,但彼此还是有些距离,钱凤柔有些不愉快的瞪了他一眼,向后靠了靠,两人就比肩而立了。柔美伴着了伟岸、粗犷伴着了清纯,和谐的春风在欢快的鼓动,温暖的阳光沐浴着灯影峡的万仞险峰,身后很深的峡谷里就是壮观的三峡第一湾。

“哥,自然一点好不好?”杨婷婷在提意见:“你搂住凤柔姐的肩膀。”

“婷妹,当心挨打。”王大为威胁她:“她可不是你姐,人家可是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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