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全集Zei8.com》第672/703页


吴玉清转头看我,目光中看不出太多感情,勉强笑一下,我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吴玉清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她就这么好强的一个女人,真拿她没办法。我忘了吴玉清是半个文盲,我短信发给她的手机号,她并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甚至不知道我换号了这件事情。

然后再回那个家,把我的东西拿下来,送去谢婷婷家就可以了,这个家里的破家具什么的,我是一样也不打算带了。

我现在就这两包东西,外加一万来块钱,重新开始,也不错。

车子依然只能停在路口,陈飞扬扛东西下来,不是我非要利用他还是怎么样,我能找到帮忙的人就这么多。邵思伟和孟子明赶着放假出去玩儿了,谢婷婷两口子去医院准备剖孩子,确实只有个陈飞扬能备用。

门口这条道路很窄,傍晚这个时间非常拥挤,陈飞扬的车在这儿堵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徐徐转弯。

转弯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一辆车,正从另一边往里面挤,两车擦过的时候,我隐约想起了那个车牌号码。

转头去看,那车已经开进小道,是朝那个旧家的方向走,而陈飞扬已经开上大路,我扒着窗户往来时的方向看,陈飞扬问,“忘带东西了?”

那一刻,我确实有过下车的冲动。

摇头,目光闪了闪,“走吧。”

我不做小三儿,真心不想做。我最鄙视的女人身份,就是第三者,当然吴玉清这种不算,吴玉清太他妈可怜了,被一家人骗得团团转。

曾经和我同事过的,有个小三儿专业户,那妹子品位很奇特,和她交往过的男人,通常都是有老婆的,最差也得是离过异的。有次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结过婚的男人呢。

她意味深长地给我来了一句,“因为成功男士大多结婚比较早。”

当时我内心对她的鄙视,那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我觉得她就是一神经病。

这次擦肩而过之后,我换了住所,换了手机号码,换了,全换了。

诚然,我也还是想他的,可我不确定自己在想他什么。时常梦里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爱着,睁开眼睛,想起来那爱不过是虚构,感觉很差劲。

再两天,我自己去逛街,买些过年的东西。谢婷婷说,我给她家守岁,对子总还是要帮忙贴一帖的。

在街上有路过那家皮具店,看到玻璃窗上贴着大大的“促销”“售”“清仓”,很凶残的感觉。

朝里面看了看,依然只有店员看店,里面已经乱作一团,满地的鞋啊包啊,像垃圾一样堆着。

我忍不住还是走近了,装模作样地逛了逛,随口问,“你们这个店要关了啊。”

售货员没什么兴致,回答,“嗯,年底就关门了,能卖就都卖了。”

我:“为什么啊,这地段儿不挺好的么。”

“老板娘的意思,我们哪知道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终于还是站出来做主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真如方可如短信里所说,已经缓和平息了。

这包卖得也太便宜,顺手挑了两个,我刷卡结账转身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沧海桑田。

走在路上,勾唇笑了,想想也好,这么结束了就好,摆脱了小三这个身份,其实我挺轻松的。

其实我这个人对过节挺无感的,因为没怎么过过。年三十晚上,我自己在谢婷婷家就着啤酒煮速冻饺子,炒个鸡蛋切个熟肉,也算过年了。

想起去年除夕的时候,貌似还在北京的出租屋里玩儿游戏,这一年年的,真没有长进。电脑我是带回来了,但这些天我都没开机过,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谢婷婷家是网的,宽带号码用便利贴贴在电脑屏幕上。

春晚看不下去,我还是翻了电脑出来,开机,蹦出来桌面上我用作图工具,把我和王昭阳拼在一起的照片,以及一张游戏里的截图,那个时候,我们眉眼弯弯,笑得很甜。

照片没让我太难过,反而是游戏截图比较催泪,因为游戏世界是单纯的,没有婚姻,我就是他的正房。

游戏世界里,山里朵为覆水难收而存在,覆水难收亦然。

我看着截图巴巴地掉着眼泪,手机响了,顺手接起来,听到陈飞扬的声音,“你过来一起吃饭吧。”

“不去。”我声音可能能听出来情绪不对。

他傻,说:“我姐不在,她没回来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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