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全集》第229/409页


摇摇头,仔细感觉下自己的身体,疲劳和伤痛又时不时地缠绕上来,“人手不足!真是人手不足!连休息都成了梦想!”在心里感叹一下,找那破碎的平和,再一点一点组和起来。

“不好!”突然有人在旁边的山坡上低声呐喊,“快停下!前面有情况!”一张慌张的脸跳进我们的眼睛,他却马上扭回头趴在一棵树后,探着头继续往前看。

“怎么啦?”我们抱着疑问,开始攀爬这个小山坡,十多秒后,我从树缝里看见了那该死的场景。

土匪们的大动作,看得我们心惊胆战的大动作――有上千人?不,上万人?说不定有十几万人,他们密密麻麻地围在一座城周围――没有看错,就是那个县城。战斗似乎还没有打响,那一堆堆如同蚂蚁的土匪都安安静静地呆着,只有几十个骑马的人在空隙中奔来跑去,时不时还叫喊着什么――县城的情况很糟,那城墙上到底有没有人都看不出来,连一些官军的旗子都找不到,好像已经是一座被冲破的废城,只是少了硝烟和尸体。

总攻!当这个词语攻进我意识的时候,似乎平和好多的我,一下就奔溃到丢失信心与未来的打击中,周围的人也开始陷入差不多的情况,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冲土匪的堆集中蔓延到我们身边。

“怎么办?”这么一句话就打破了我们所有的计划,这么一句话就抹杀了我们的一切努力,这么一句话就迫使我们会放弃一切投入到无限期的奔逃之中,已经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我们纷纷坐到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扭头看看土匪们的方向,“怎么办?”大家的嘴里叨念着这个问题,问自己,也问别人。

“怎么办?”感召男爵飞奔过来,扑到我的身上,不顾风中石那坚硬锋利的身躯,一下把我压在地上,绝望地对我呐喊:“怎么办?”

祸不单行,我刚从心理打击中挣扎出来,马上就落入了兄弟们七手八脚的压榨,别说想法子了,连喘气都成问题――本来就很难受的喉咙,在这一刻,强烈的撕裂感发散到全身,痛楚,一种让人没法承受的痛楚缠绕着我,手脚的无力反抗,把发泄口直接推到牙齿上,我咬,空气经不住咬,那股压力的阀门打不开,舌头,该死的舌头似乎要投身于自杀的疯狂――不是绝望,而是疯狂,隐藏着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疯狂――它自动跳到牙齿之间,咬吧!快咬吧!让压力从舌头迸发出来!面对这种感觉商的疯狂,我的理智在第一时间中调动手臂,把前臂嵌入牙齿间,咬――血,力量在唇齿之间发泄般地跳跃着,窒息与喉咙的撕裂慢慢地隐退到身后,只剩下力量与鲜血的交融,逼迫着意识眩晕起来,感觉模糊起来,推动自己的一切归入沉睡。

“快让开!下等兵已经吐血啦!”随着身体上压力的减小和消失,我的牙齿完成了它的工作,手脚和肺回到了他们原本的角色,发泄――我一个挣扎,弹跳,翻滚,触感彻底清空了我身体内的一切新增的压力,舒服,虚弱,血腥爬到意识里唤醒一切的正常运转。

“你没事吧?”感召男爵那痛苦的脸上写满了关切。

“你们是不是疯了啊!”雾水凝一堆火往外迸发着,“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你们差点把我们唯一的希望给杀了!”狠狠地一脚踢在感召男爵的屁股上,“你作为队长,作为下等兵的朋友,却这样对待他!要不是我反应得快,你就亲手杀了你的朋友,你的属下!该死,不就是几万的土匪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们的人还在,谁也不会走上绝路的!”

随着雾水凝的愤怒,大家的意识都清晰了,好多人都低下了头,可是差不多又突然抬起头,尴尬外加关切和急迫地望着我:“我们该怎么办?”

用衣袖擦去嘴上的血,撩开浸满血的手臂,看着雪淋淋的两排牙印,用嘴吮吸掉上面的血迹,看看有没有什么异物,吐出产生的垃圾血唾沫,在旁边的草丛中找到一种草,据说有止血功能,放在嘴里嚼烂,敷在手臂上,然后把这条手臂轻轻地放在左手的保护中――右手,这才发现受伤的是右手,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

望着周围的人,咧开嘴露出既有血又有草沫的牙齿来笑了一笑,喘息两下,扭头,再一次看看土匪们的情况,然后一把抓住雾水凝示意他小声点,然后看看周围的地形,左手暂时放开右手指了指最近并且最高的山坡,开始走路――我似乎掉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刚走了两步,终于发现风中石不在自己的手中,扭头找,只看见地上好几把刀,到底哪一把才是风中石?我已经平和得就是天掉下来也不会慌张的心,没有波动,只是下意识地让我咧嘴微微一笑,开始蹲下去――希望我的手接近风中石的时候,他能给我点提示。

把右手固定在胸口――只是用右手自己的力量――左手慢慢地伸去,其中的一把刀微微地一动:“我还在左边!”风中石那带着伤痛的声音飞进我的耳朵。

“给!”雾水凝突然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并把我拉起来,“下等兵!你收好!”

“该死的!要不是看在他帮了你的份上,我就给他狠狠一刀,竟然不拿我!”风中石着急地呐喊起来。

我摇摇头,指指风中石,“哦!不是这把?”雾水凝冲上去把风中石拿起来,塞进我的左手,冷冷地瞟一眼周围沉默的人,“走!我们先上那个山坡!”

“你有什么主意没有?”风中石被我勒在腰带里,他就开始紧张兮兮地盘问我,“如果你有,我可以当你的嘴巴,看你的嘴形,我至少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免得感召男爵他们向疯狗一样扑上来咬你!”顿一顿,“放心,现在周围应该没有可以发现我的人!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刚才在那间屋子里的那些法师手中的法杖,应该就是以前一直注视着你的那些眼睛的制造者!对不起啊,我现在才想起来,可能这个信息对你很重要!”

“重要?那可不是一般地重要?”我叹一口气后,想要点慌张却又被平和给压了下去,“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说不定会怀疑那个圣风长老?不,一定发现了我!那个该死的凯奔不是说到了那个份上,他们应该全都猜到,甚至完全肯定了我的身份,国王骑士不揭穿我,是怕我回去当他们的队长,法师们可能是想利用我!”――“这场死亡边沿的战争之后,这将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对了,再加上那三十好兄弟的异动,大规模的怀疑区域肯定已经锁定在这个方向了!”

“这就是说,我的身份已经彻底地曝光啦!只要有心人把所有的线索组织起来!”当我下了这个结论后,我反而感到一阵轻松,“也就是说,在危急的时刻,我就可以直接请风中石这一帮高手帮忙啦!”

“嘿!马蹄铁,你给个表示啊!摇摇头,点点头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个难事?”风中石催促的声音提醒了我,我急忙摇摇头,“那我就不打扰你啦,你自己想办法吧!”

办法?有什么办法?除非能让这场土匪与县城的战争继续僵持下去……我想――我拼命地想……

八十七 与时间赛跑,可惜我的腿脚不行

“他们打下县城会用多少时间?”我边走边扭头看看那个方向,“不多,也许就在今天!”――“变数,能在哪里找到一个变数?只可能在土匪的后方,而且不是他们的老巢,而是就在他们的屁股后边!”……

“啊――啊――啊――”天地间突然出现了连续不断的呐喊声,我的心终于打破了平静,一阵激动泛起,我的脑袋马上就灵活了好多:现在的变数就是突然出现有人来增援县城,而且人数不少,我们做不到真正的出现,更不可能直接跑上去增援,但是我们可以在这广大的山林里顾布疑阵,让土匪们发现山林一定有一支人马在旁观――官兵也罢,土匪也罢,都是来渔翁得利的!

怎么才能让土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人声马吠肯定不行,这里就我几十个人,而且连一匹马都没有,根本造不出那种树木摇摆,尘土飞扬,旌旗飘展的大队人马景象――除非让风中石录制下土匪们的呐喊等各种差不多的声音,然后让他展开大范围的幻象,放出声音……一定能成!

可是我们的作用又在哪里?难道只是个旁观者?还有万一事后教会法师向我出手,风中石的力量降低不少,我还能讨得掉?还有风中石的帮忙我又能给与什么报答他?我不甘心,为什么凭自己的力量就不能干成此事!

声势,该死的声势,我们为什么制造不出那样的声势?火药?找不到!烟火弄不来!放火,放火烧山?不,不可能!那――该怎么办?着急终于开始烧灼我心中的那根弦,该死的――我只能使用许多疯狂的法子啦!危险性可就大得多――例如,混入土匪大营,动手脚;组建一支强力攻击小队,进行穿刺攻击;向土匪的大王白林成沙下单挑书,进行约斗……水!这附近有没有河,特别是那些比土匪大营高的河?有的话,水流好,还要地势不错,那么我们就可以放水淹土匪!值得调查一下。水是可以用,那么山上的石头,为什么不可以用?各种害虫也许也值得一试!还有什么没有?谣言?现在已经没多大作用――我再也找不到别的了,那么这些可以使用的东西里面看来只有水是最好的,效果也可能是最大的东西!

“河水!比土匪大营高的地方!”当我把这两行字写在一块石头上的时候,自私军总算有了点生气。

“这个,我知道!我家就靠近一条叫古家河,那条河就流到了这个县城!”一个人略微思索一下,试探性地说出这么一个信息来。

我急忙用风中石点着第二行字,示意他继续说。

“水都往这里流,我家那里肯定比这里高,可是我家离这里有好几十里地,路也不太好走!不知道有没有用?”

“县城附近有没有常年决口的河堤?”写下第三行字,我略微思考一下,又写下,“决堤以后最好能淹没土匪大营!”

“水淹!”感召男爵那突然醒悟,“快!大家快想想有没有可以放水演土匪们的地方!”他变得非常的激动,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地问:“有没有本地人?”见没人回答,他就直接抓住一个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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