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全集》第28/409页


“尊敬的长老!您太值得尊敬了,我答应您的请求!”鞠一个躬,“告辞!”他更加高兴地走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罗海的背直到消失,我把法杖一举,隔了音――“实在对不起!”向坐在地上的人鞠躬道歉,“这在非常时期,我必须得意料到一切有可能伤害到我们的事发生,根据,只是我个人的,极有可能与实际不相符!对不起!大家今晚可没福享受那些好东西了!还得劳累一夜!”

站起来的人们听了我一席话,没反应,只是盯着我!苦狗挤出来,背对着我向大家说:“我们不是贵族了,我们不能为享乐而活着!对吧!”他的动作十分大,如同一头雄狮,很多人都大声疾喊:“对!”乌马伸手搂着我的手,“蹄铁!你怎么会为这点事道歉?这是你作为领导人的一种权力!我们大家给你的权力!”

我刚看了乌马一眼,苦狗扭身对我大嚷:“马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我把头套拉拉,把鼻子亮出来,“大家都坐下吧!”我脚一弯拉着乌马坐下,见大家陆续坐下,有些伤感地说:“大家都想错了!我不是因为我做了个应该由我做的决定而道歉,而是为了我在做决策前没征求大家的意见,至少也应该征求一下乌马和苦狗的两位的意见!我一个人可承担不了出现错误决策的后果,我需要大家一起分担!”劳累了一天,又跳了场舞,我真有点疲劳了,斜身靠在乌马身上,“如果大家不明白的话?”他们真有些迷惑,“我再具体说说。我代表大家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你们各自的身家性命,弄不好,就把大家害死了,如果有谁要惩罚我,我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才能赔偿你们的命!但是这些决策大家都同意最好!那样就没人来惩罚我了!如果半数以上的同意,那另一小半的人肯定不会要我一个人负责受罚,而是要求多数这一边加上我负责受罚,我就轻松多了!如果由你们的代表乌马和苦狗同意,你们也不会让我一个人负责受罚的!哪怕因为我的决策伤害了某位兄弟某位姐妹的一根头发,也不会是我一个人赔偿的,但是由于我的独断而造成的损失,我就得一个人赔偿损失,我可没那么多的本钱,我也受不了那气!”扫上一眼,“懂了吧?以后记得无论在什么危急的时刻我做出任何决定,如果没人做出反对的表示,我就认为全体通过!无论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大家一起分担!赞成的请举手,不赞成的请举拳头,弃权的请不要举手!”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决权,但我首先把手举了起来――我把头埋着谁也不看――防止有人害怕我的眼神而答应!

等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不要动!乌马起来数数!”我自己也数,一看举起手的有十来个,举拳头的没有,弃权的占多数。

乌马数了一遍,她大声宣布,“通过!”她扭头来问我,“蹄铁!我们应该怎么做啊!你不说清楚点,到时候有反对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十六章 面对高地位 我快逃吧

我想了想,乌马这话说得对,“这样吧!当我一旦做出你们不愿意的决定,任何一个人,大叫一声,引起我的注意,我就会打断我的决定,让对方不清楚我做了什么决定!例如我正和罗海大队长说着话,有人大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了!’我就会对罗海说:‘大队长这事以后再说,我再想想,刚才说的不算!’我一溜烟跑来!”一边对乌马做动作一边说:“‘哎呀!乌马!你怎么啦!……’如果喊不行,就来撞我,等等,你们必须想法打断我的谈话!”我口干舌燥,咽了点口水,“万一因为没及时决策而引起的损失,由反对的一方承担,对于乌马和苦狗的做法你们也可以类似地进行监督!行了吧!”我的声音明显的嘶哑了,我扫一眼大家,“大家今天晚上还要演出戏――‘祈祷’怎么样?”没人反应,“那今晚我们就围着火堆祈祷!”我举起法杖撤去隔音,“大家去准备一下吧!”――声音嗡嗡地响起来。

我怎么会这么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装装样子而已,可我的嘴不听使唤,想都没想清楚就吐了出来!想来也够吓人的,就好像脑袋里藏有另一个人,他把我给控制了?我的身子轻轻靠在背后的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想睡个觉,我的手放松,抱着法杖,盘上腿,低着头,打起瞌睡了――现在我才找到刚开说出这个设想的感觉:“紧张”!我的心脏在发颤,我的头脑在发浑,刚说出几个字,就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我的内脏全都开始颤抖,十分难受,思维纠缠成一团,我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像样的话,又堵住了,我根本就没找到真正的说明――我其实想批评苦狗那几句话,那只是潜在的意识,我突然发现了“他”――脑子一转,苦狗说得再不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对他的组织工作应该没有好处!一再思考他那句话,他的话再加上几个条件就是最好的办法,终于灵光一闪说了一大堆――结果是,我想睡觉,休息一下。

昏沉的头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阵麻木传来,我突然醒了过来,我的脖子就跟被打了麻筋一样,我急忙伸手抱着脖子,慢慢地深呼吸,轻轻地揉――法杖放在脚上,好一阵才恢复到我能接受的状态!轻轻抬起头,我的背部被椅子顶得非常疼,我急忙站起来,我的脚也不太舒服――这个觉睡得麻烦。

伸手把头套拉上盖住鼻子,放眼望去,天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黑了!帐篷却横七竖八躺满了人,他们有的也睡着了,有的却在悄声谈话,我拍拍靠在苦狗肩上睡着了的乌马――乌马急忙站了起来!又轻轻拍拍苦狗,苦狗也站了起来,悄悄地说:“轻轻地叫醒所有人!我们该开始准备庆祝晚会了!”见苦狗和乌马要大声吆喝,急忙阻止,“要轻轻的!别把人吓着,醒得不好,这个小觉可就白睡了!”

我看着一个接一个扭动几下,慢慢地挣扎几下,睁开眼睛爬起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埋怨:“刚才谁碰我了,害得我没睡爽!”见所有人都醒了个七七八八,“大家快起来!我们要为罗海大队长的胜利祈祷啦!”声音一般,重复了几次。

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我想起以前自己睡得正香,却被很大一声叫醒,去干活,自己总是不能进入状态,如果慢慢起来,心情好,体力也好!“走!咱们去搬马粪!如果有人下不了手,也别强迫自己了,找点柴来也行!有没有人反对?”扫视当场,“咱们开工!”

人群开始往外涌,旁边的乌马与苦狗同时问:“我们做什么祈祷?”他俩相视一笑,“我可不会!”满面笑容地对看。

“我到时候再说吧!走!先弄一堆马粪,烧一堆火!”跟着屁股就往外走――不对,我少了一样东西!我四下一看,猛地发现法杖不在手中!我急忙往回跑,在椅子边摸索一阵,总算又一次握牢了它!

乌马过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在耳边说:“你刚才说让我们去准备!说都没说清楚却已经睡着了,我们不忍心打扰都等得打起瞌睡来了!你真该死!”

我拿起法杖在我头上轻敲几下,“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装得很难过。

我跟随大家迅速出到外面,把头套弄好,法杖别在腰上,急忙抱来一大抱马粪――这种味道真舒坦,从心里感到自由后对它们的新感受。

马粪在我们围成的圈里堆了一大堆,中间凹,四边高,似乎是祭拜天主的神灯,中间堆了不少的柴草。我清理一下自己身上,取出法杖抱在手中――“天主恩慈,神火下临!”我大叫两声,高举起法杖,低声说:“亲爱的法杖,用你的力量为我们点燃面前这堆柴禾吧!”手中的法杖嗡嗡一响,轻亮的荧光,一道光束射进里面,接着火苗就从马粪堆里迅速地冒出来,“坐下!”我率先坐到地上,扭头对身边的苦狗说:“一个传一个,让每一个人胡乱地念点什么!要不清不楚!”看着苦狗迷惑的眼神,我只能扭头不理他,直到传完一圈,乌马给我说了一遍,我忍住笑意,“大家开始念天主之言!为我们伟大的士兵祈祷!”场中开始嗡嗡乱响――看来我的命令有漏洞,为什么会多出一步传给我,我发出的命令难道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确定命令传递中没出错。

我的肚子可饿了!这也到了开饭的时间啊?我们可是干完活的?难道这些士兵都开庆功会去了,把我们扔到一边?我可得跟罗海理论理论,要不也太丢我这个假长老的面子了!

又等了一会,我们所有的人都撑着肚皮了!我站起身来,跳到火堆旁,见里面的柴已经燃完了,举起法杖朝天大喊:“天主!保佑我们的士兵们!”跟着弯下腰来把四周的马粪推到中心去,就像绕着圈拜火神似的。一个圆锥形的马粪堆出现,扭身回位,“暂停!取出干粮进餐!”我的话刚落,所有的人都冲进帐篷,乌马与苦狗看我一眼也去了。

我怎么办?为了办这个破长老,我可一点包袱也没加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我身上一点存粮也没有,我只好安静地抱着法杖瞪眼睛看他们――饿吧!就等罗海派人给我送饭了,扭回身坐回原位,看着从中心露出点红光的干马粪堆,再经历一次往昔的痛苦也是好的。

我听着大家一边走,一边喝,一边赞叹的人们回到原位上,急得我口水直流。我的耳朵竟然专门去听他们吃喝的声音,甚至连很远处的喝酒、猜拳、撕肉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听到――天啦!我可是彻底完了!为什么这些士兵们会忘了我们?难道就因为他们完成了一项任务,连平常的戒备、警惕都没了?万一这时候,有军队来攻占,这里肯定完蛋,举目望去,他们连小飞星这个据点的门都没关!这不是找死吗?难怪飞利国能在境内随意扫荡,迫使我怪情帝国怪利向他们称臣!监督!监督!监督!无论是谁都要受到监督!没有监督,这个世界很容易乱!对!对自己、对别人、对环境都应该有点怀疑才行!

心里神思一定,我的肚子却一阵惊叫:物质是基础啊!肚子饿成这样,有再好的想法也没多大作用!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他们手中的食物,不停地吞口水。

“给!”一块肉递到我眼前,我的视线由肉到手,由手到头,“乌马!――谢谢!”我伸手接过来。

“长老!你怎么不自己弄点吃的!叫人心痛死了!”苦狗在另一边递过来一些肉,跟着坐在我身边。

“谢谢!你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该怎么报答你们呢?”我咬下一口肉,感叹万分地对身边的乌马与苦狗说。

苦狗神情十分严肃,看着我拉着头套吃东西的怪样,“长老!你打碎了我们往日的生活,现在我们已经回不了头啦!我们没有你的指挥,永远也走不出心里的恐惧!你可是我们这群人的主心骨,你要保重啊!”

我迎着苦狗的眼光点点头,注意一下四周的情况,“别说这些了!快吃吧!吃完还有事要干!”

乌马大口大口地嚼着肉,眼睛怎么也不离开我,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我能怎么办?她是的伙伴,是我娶妻的最佳对象,也是这里的领导人之一。乌马突然含糊不清地说:“蹄铁!我有点担心,这样发展下去,我们最后会不会落入寺院?”完全是个急切的问题,

我停下嘴巴里的咀嚼,眼睛滴溜溜儿转,看着别处,贼兮兮地说:“我们也许只能进入寺院才能完成进修的任务!也许你在担心我们宗旨的没落,但是我们的宗旨会失败,也许是它没有生存力,我们必须得改进!这也是我们的目的之一吧!”我张口咬下一块肉,吐出一个字:“吃!”

人群中的马粪堆闪动着淡淡的火苗,我们继续围绕着它胡乱地哼哼――这声音真是一种极好的催眠曲,总是让人飘飘然!抬眼看看天上闪烁的星星,似乎变得十分暗淡,还不规则地跳来跳去,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一阵马蹄声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刺痛把我叫醒――四下一片黑暗,当中的火堆变得十分暗淡,周围的人倒了一大片,除了几个特殊的人是坐着的,呼噜声一片――我怎么会听到马蹄声?我伸展自己又麻又痛的脚,再一次打量和倾听――马蹄声似乎在小飞星之外,越来越近,我急忙抓起插在的法杖――难道有敌人!是法杖的预警把我弄醒的?真该死,我的脚现在麻木得没发动!我急忙举高法杖:“亲爱的法杖!请用你的力量让我飞到马蹄声的上空!”我的身体马上被捆住拉起,升到空中,再缓缓升高,慢慢地越过墙头――法杖闪着淡淡的荧光,发着嗡嗡声。

天啦!一支骑兵!我刚飘出墙,就看见一支骑兵停在外面,纷纷点燃火把,抽出武器,顿时几百人的骑兵清晰地呈现在眼里,而我就显而易见地飘到他们的头顶上方――这些骑兵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们也发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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