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将》第16/48页


――也许,所谓的“书卷气”就是这么来的,不过,也有人称之为“穷酸气”。

屋里果然有很多书。

沈虎禅是“摸”出来的。

屋里并没有人。

他没有问燕赵。

他知道燕赵该说的时候准会说,不然问了也没用。

一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不该同时就不问,可是,该同时就一定要问。

――这世上却又有另一种人,除了不该问、不该说的时候偏偏乱问多说之外,还用不问不说来企图使自己不暴露弱点,看来更讳莫如深的人!

――这种人其实要比问个不停说个不休的人更悲哀:盖因有些人做事根本乐得人来问,有些事也必须要有人表示意见,一个怯于表达己见而又不敢请教他人的人,学识见识极有愈来愈差,最后难免遭受淘汰的命运!

智者永远懂得把握时机发问,争取机会发言。

――问重要的问题,说有份量的话!

沈虎禅不问是因为燕赵既然把他请了进来,就一定会告诉他一些事。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

但燕赵只是说,“坐下来。”

“我们在黑暗中坐下来,”他的声音黑暗一般的沉静而孤寂,像夜一般,“等他回来。”

然后就不再说话。

外面有如刀般的冷。

屋内才是于实而孤独的夜。

沈虎禅坐下来,运气调息。

――像他这样一个猛虎般的人,任何时候都能以过人的精力应付猝起的惊变,也许就是因为他能在任何时候,都争取了时候休息!

渐渐有光。

光是从屋外“浮”起来的。

当光线自屋板缝进来的时候,让屋内的人有一种荡漾在舟上的感觉。

灯光让人的感觉,不仅是美,而且是华采中总带点寂寞。

有人在黑暗的楼头里挑了一盏灯,远远地、默默地行了过来。

两个人。

一盏灯笼。

细声说语。

轻声笑。

还唱了几句江湖的歌、旅人的词、伤感的曲:

不知是谁吹起谁家的笛

在寒街陌生的楼头

我把异城守成神州

在暗杀血染长街的夜

彼此都忘了江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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