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仙校对版作者新兵扛老枪》第2105/2139页


  世界代他讲出心中的话,接着说道:“天道任你入界,难道就没想过你有可能成功?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没想过你有可能开辟另外轮回通道?”
  十三郎冷冷说道:“人不可能什么都算到,天也一样。”
  世界说道:“天道自有天算心,唯一不能算、会在算道出错的就是对自己、同类也是。天机不可测这句话不止对人,对天也一样。我就是天。对此很有发言权。因此可以认为,如果他算错了,反而更能证明你的身份有问题。”
  十三郎淡淡说道:“还是那句话,人不可能什么都算到,天也一样。”
  同样的话,两次表达出来的意义不同。世界默默想了一会儿,大概领略到了。
  “好吧算你说的对。可是,万一他算到了呢?不说算到,万一这些在起考虑范围之内,或是他所期望的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十三郎打断道。
  世界叹息说道:“我想说的就是你在担忧的。也是我不忍见的……”
  “你也有不忍?配么?”对下文有所预料,十三郎不想听。
  “作为天道,的确不应该像我这样多愁善感,也许……这就是你胡作非为、破坏规则的后果。”
  “那最好了。”
  “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
  “你错了。”世界想了想,坚定的语气说道:“至少有一点不好。”
  “哪点?”
  “如果我有了情绪,被其影响存了帮你的念头,难免要与我的上一任作对。”
  “……这不挺好的吗……”
  “你觉得好?”
  “天道欲取轮回为宝,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难道不好?”
  “话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也许他要的不是轮回,而是你。”
  “……有病。”
  “呵呵,说说又不要紧。”世界看似随意说道:“回道刚才那个问题,天道放你入界修复轮回,不能不考虑到如果你成功会怎样。我可以告诉你,拥有轮回的我和他之间有生克关系,他如果敢出现在我能够到的范围、或者在我出世之前还没能走脱,绝逃不过被我吞噬的解决。”
  十三郎听出意思,主动说道:“天道必然明白这点,至少会做两手准备。”
  世界说道:“而且可以肯定,他的第二手准备一定是你。加上你已经做了天才能做的事,假设这点在其考虑之中,便意味着……”
  “意味着他还有后招准们为我准备。”
  “没错。”
  “假设来假设去,好吧好吧……你能帮到我?”
  “当然。”
  “那你帮还是不帮?”
  “为什么帮?”
  “他抛弃世界,放弃本责,应该受到谴责。”
  “没有他抛弃世界,怎会有我诞生?”
  “……”十三郎竟然无言可对。
  世界此刻说道:“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嗯?”
  “最重要的是,现在我虽然不像他那样想,将来却也保不准会向往自由,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在给我指明道路。”
  “……即便错了也是经验,可以少走弯路。”
  “对。”
  “然后?”
  “然后?什么然后?”
  对话到这种地步,十三郎不能不承认,事情可能,不、是极有可能如世界所讲的那样,自己辛苦忙了这么些年,本以为身上枷锁终于脱尽的时候,实际仍在算中。
  “然后,你是打算束手旁观,还是准备助纣为虐,打伙上任一同对付我这个救命恩人。”


第1731章 本面,我猜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要我说?”
  “嗯。”
  “当然应该帮我。”
  “为何?”
  “帮我比帮他合算。”
  “又为何?”
  “首先,我与你之间绝无冲突;然后,我可以把刚刚得到的经验教给你;再后,我可以帮你找到他,留住他,给你当点心。”
  “……有些道理,不过……”
  语断声息,谈话自此中断。
  这是一番极其重要而且古怪对话,也是一场谈判与较量,不仅仅因为双方身份、地位,还有彼此定位与意志的考量,对筹码的利用方式等等。
  世界为天,世界的天掌握着世界上所有人的命运,并且就此与人谈判;十三郎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也可以说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运,包括世界的命运。
  本应该精诚合作的一对,因为某些不便说出来的原因激烈交锋,那些词锋平淡无奇,外人很难理解其中味道,但若细想起来,定会绝对脊背生寒。
  世界沉默,十三郎也不说话,但其超度举动不停,道道辉光覆盖星空,一步步将星球上的生灵送入人间。此过程中,梅花世界里的轮回之力逐步增强,如能把目光投向极远方,会发现花蕊正中补天石上光热渐生,周围花瓣颤动的频率随之提高,似由转动起来的趋势。
  补天,修复轮回,表面看去其实很简单,这朵花为天地所生,把它看成极其,因为缺失原始动力而无法运作,只要补充足够的轮回之力将其转动,便能够启动、进而得到自我修复的能力。值得一提的是,那将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真正恢复到原有模样,不仅仅包括轮回自己,还有天道重临人间,作为轮回的掌控、及维护者。
  十三郎需要做的仅仅是开头,而不是把整个星空积累的生灵余量清理干净……这样才合理。否则,即便他一批送走上千万生灵,相对于整个星空而言算的了什么?怕不得千万年才能完成。
  仅做开头并不意味着轻松,每送走一批生众,十三郎都感觉像被掏空了一样,这样的情况下与世界的谈判尤其耗神而且费力,最好能停下一件集中精力处置另一件,或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一桩。
  等待其实最伤神,生死攸关的大事等待起来越发难熬,这段时间,十三郎神色疲惫不堪,举手投足有些笨拙,连其头上昊阳都渐渐暗淡,明显可以看出来他支撑得很辛苦、忍的很艰难,但却没有求变的意思,保持着两者兼顾。
  也许是因为之前失态,十三郎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类似的世界也在思考,思考也是等待,不知他是否觉得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
  双方谁都没有接下去,干耗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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