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仙校对版作者新兵扛老枪》第40/2139页


  一声沉重的叹息,四目老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抬手朝虎嫂轻轻一点。那层丝网随之飘起,迎风涨大,如同软绵的巨网将飞临而至的虎嫂裹起。
  然后,巨网温柔地合拢。
  一切灰飞烟灭。
  “不要!”
  宗鸣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手中酝酿好的神通无法控制,轰然击出。
  废墟已经是废墟,神通的威力虽强,却不能有任何效果。
  宗鸣不明白,为什么师叔会这么做,为什么他不愿将虎嫂生擒,为什么他让自己输了个血本无归。
  “为什么?为什么!”心里有太多的为什么要问,让宗鸣几乎当场发疯。
  “山君门下,可杀不可辱。否则,必有灭门之祸。”
  老人抬手将丝网收回,长眉低垂,神色平静地说:“这是铁律。”
  “我是沧云宗少主!”宗鸣彻底失态,竟然忘记了父亲的叮嘱,朝老人狂吼。
  “你还不是。”
  老人的神色依然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嘲讽,说道:“就算你的父亲,也不敢违背此律。”
  宗鸣的表情瞬间呆滞,心头泛起一股化不开的寒意,通体冰凉。
  他知道,老人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既然他说父亲都不敢违背,也就意味着,沧云宗都不敢违背。
  不敢违背那个叫山君的人所定下的规矩,也就是一句话!
  山君到底是谁?连自己都没有听过!
  只是一条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所谓规定,一个实力很一般、下嫁给塔山这种货色、只能在落灵城这种地方藏身的丑陋女人,就可以让父亲都不敢违背那条规定?
  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该如何自处?
  世上当然有那种人物,可那种人物不是应该生活在云端、高高在上俯瞰世人的吗?怎么会让自己碰到他的门下,还杀死了她!
  呃,不对,自己没有杀她!
  自己甚至都没有伤到她!是师叔,是这个整天装神弄鬼、疯疯癫癫不知轻重不知所以的师叔杀的她!
  “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没关系……”
  心里不停念叨着,宗鸣慢慢恢复平静,重新变得稳毅淡然,甚至优雅。
  他朝老人施礼,说道:“有劳师叔出手。”
  “听到这句话的人,至少有数百。”宗鸣这般想着,心头越发安定,神态也越发安静起来。
  老人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
  说罢,仅余下底座的马车自行启动,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推送,稳稳地行使在一片狼藉的街头。
  “啊!”
  那个被塔山击中下阴的护卫恰好躺在马车前,被生生碾碎了腿,发出一声惨嚎。
  宗鸣被叫声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抬手擦了把冷汗,长吁一口气。
  “该死的东西,谁让你挡着师叔的路!”
  ……
  ……
  马车走了,宗鸣走了。
  临走之前,他进入因三元阁全毁显露出来的后院,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他看到那颗倒在地上的梨树,看到石桌石凳还有那张竹榻,看到有两张石凳的表面特别光滑,还看到竹榻深陷入土。
  看着这些,宗鸣认真地思索,眼中渐有微笑。
  他看到地上有两个深坑,研究了一番,不明所以。
  随后他进入那个“洞府”,同样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那些禁制难不住他,宗鸣破除禁制的时候,脸上笑意更浓。
  洞府里的陈设太过简陋,宗鸣没有什么收获。他留意到那面镜子,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那个自己,若有所思。
  他拿出那副画像,正面看看,又将它对着镜子看了看,如此反复几次。
  良久,他说道:“难怪!”
  他随手打出一道剑气,镜子被斩成碎片,叮叮当当的脆响中掉到地上,散落在周围。
  然后宗鸣就走了,再无一丝犹豫,没有一丝颓丧,稳稳地离去。
  他没有理会那些受伤的战灵,甚至没有理会厉风。
  厉风从废墟中翻出自己的手臂,带着那几名重伤的战灵将战场情理一遍,相互搀扶着走了。
  战场上陷入宁静。
  三元阁毁了,连带着周围的几栋房舍也都毁了,所幸的是,周围的人家早已避开,倒是没有伤亡。
  此时,随着众人离去,一些胆子大的人慢慢靠近。
  有战灵、有修士,还有普通人。
  他们走到废墟中,开始翻找。翻找所能找到的一切,翻找那些平日里眼红,却不能得到的东西。
  其中,有五名壮汉特别凶厉,收获也最多。为首的人,脸上有一道清晰的伤疤,不时冷笑几声,状甚欢愉。
  更多的人选择在远处观望。没有参与,没有阻止,只有观望。
  或者叹息几声。
  更远的角落里,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颤抖,又似在挣扎,还有啜泣呜咽之声发出。
  一条粗壮的臂膀扳着她,最后将其拦腰抱起,快速离去。
  消失在远方。


第35章 天做的!
  某个角落,一座普普通通的房舍。
  落灵城人口只有十几万,几乎不能算作城市;但因为它坐落于群山,蜿蜒交错,地盘可着实不小。城中类似这样不起眼的地方随处可见,除非是那些神念可覆及百里的大能之士,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将落灵城翻透。
  或者说,根本不可能翻透。这里的人们长期与妖兽为伍,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大小兽潮,能够世代生息下来,本身就代表很多秘密。
  一条精干的汉子,环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如绑票的匪徒般在山间穿行。他巧妙地利用着各处障碍,将身形遮掩在视线难及处,转眼间就消失在房舍中,再无一丝踪迹。
  奇怪的是,女孩并没有被捆缚限制,也没有被堵住嘴巴,她却没有呼救挣扎的举动,只有压抑在喉间的吟泣,如一只虫儿在低鸣。
  房中还有内房,内房有密室,密室中的洞府,洞府中有人。
  四男四女,八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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